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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永别

青梅错竹马

  

马车在路上颠簸了两天,杜音然原以为终于到达了边城,却被告知才走一半路程。因为夜幕降临,他们一行人便在柳州的一家客栈投宿。

对于没有出过远门的杜音然来说,这两天的颠簸已经让她显得有些疲惫不堪,除了赶路风尘仆仆,还要和秦安信斗智斗勇,也使她有些力不从心了。

那盘棋局,已经从最初的三盘两胜变成了十一盘六胜了,杜音然无论如何加赛,总是被秦安信杀得片甲不留。这当然也是她最无奈的地方了,原本是想等她赢了以后就让他答应她一个条件的,反而被他压制得完全动弹不得。

“小姐,你怎么叹气了?”白芷看着耷拉着脑袋叹气的杜音然,脸上挂着担忧。这两日她没有时时刻刻服侍在杜音然身边,这让她有些放心不下,毕竟杜音然和秦安信的相处状态她是很清楚的。

“唉,还不是秦安信那个猪头,明明以前和他下棋他每次都输给我的,可是这两天下棋我完全就赢不了他。”杜音然双手掬起一捧水,又让水流顺着指缝流下,然后气愤地拍了拍水,溅起的水花落在她的脸上成水滴流下,“他这是故意要我难堪的。”

“小姐,这显然是姑爷以前故意让着你的。”白芷用袖子擦了擦被水溅到的脸,毫不客气地说道。

“白芷,你……”杜音然扭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白芷,一脸的受伤神色,“好像说得是事实……他从小就比我聪明,怎么可能会输给我,只是以前他愿意让着我,现在却可以对我毫不留情。唉,现实真伤人。”

“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自知说错了话,白芷小心翼翼地寻求原谅。

“这又不是你的错。”杜音然看着白芷可怜兮兮的样子,轻笑出声,“我洗好了,帮我把衣服拿来。”

“好的,小姐。”白芷放下手巾,然后出了屏风,去取放在外面的干净衣物。杜音然站起身,轻声哼着小调,修长的玉腿跨出木桶。

屏风外面一阵细微的响声,杜音然警惕地拿起换下的外衣随意穿好,就听见轻微的刻意放慢的脚步声向她靠近。

想起稍早在用晚膳之时,曾听说过柳州这些日子以来采花大盗横行。而且这采花大盗武功甚高,柳州州府的特级捕快设计逮捕他,反而被他所伤,这让杜音然心里警铃大作。

“小美人,你在哪里呢?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嘿嘿。”声音一出,杜音然就觉得脑袋轰得一声炸开似的。那猥琐的笑声像一条毒蛇一样,让她一阵反感。

杜音然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因为她知道此刻那人与她之间就差了一道屏风的距离,因为他的呼吸声都近在咫尺。

“小美人,你的影子都那么美,真迷人……”那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恶心感,杜音然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一股冷气窜至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

杜音然一把将屏风推倒,但那人快速地倒退了几步,屏风并未伤他丝毫。杜音然反而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抹精光。还有那令人全身不舒服的打量。他的脸用黑布蒙着,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那猥亵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让她觉得一阵恶心。

“小美人,你真美,快点过来……”

“住口。”杜音然打断他未说出口的话,不用想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我夫君一会儿便回来的,你若不走就没机会了。”杜音然眼神冷冽地瞪着他,双手握成拳来掩盖她内心的惶恐。

“哈哈,你不过来,那只好我过去了,放心,我保证你会和我一样享受的。”那人似乎并未听到杜音然的话,眯着色眯眯的眼睛,揉搓着双手,带着邪笑快速来到杜音然身边,杜音然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落入了他的怀里。她的双手被他一只手反握在身后,无论她如何用力挣扎都挣脱不开。

他隔着黑布面巾的嘴唇轻轻地滑过她光洁的脖颈,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杜音然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全身一阵冰冷,鸡皮疙瘩全部都耸立起来,那种恶心感直逼心口。

“你滚开,滚开。”杜音然一急,抬腿想往他的命根子踢下去,他却在她之前将她抵在了木桶边,力气之大让她丝毫挣脱不了。半个身子向后弯着,双手也被他扯着浸到了水里,手臂的衣衫湿透了,她那藕白色的手臂尽现。而这更加刺激了眼前的采花贼,他快速地喘着粗气。

“小美人,虽然我也喜欢泼辣的,但是为了节省时间,你必须乖才行。”说着将一粒药丸噻到了杜音然的嘴里,并强迫她吞了下去。然后放开钳制她双手的手,向后退开一步。

“咳咳咳……”杜音然捂着嘴用力地咳着,想要将那颗药丸咳出来,但是无论她怎么用力去咳,咳出了眼泪,却依旧于事无补。

“小美人,一会儿你会全身发热,然后就会求着我要你。哈哈哈……”那人拿下蒙脸的黑色面巾,杜音然溢满液体的眼睛才看清他的容貌,一口大黄牙,说不出的恶心。

“滚开。”杜音然提气一个旋身想要踢过去,却被他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刚才推倒屏风想要发出声音引来其他人,但到现在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杜音然才觉得事情不妙。

“小美人,别白费力气了。我会好好疼爱你的。”那人趁着杜音然分神的那会儿,一个箭步冲过来抱住她,嘴就往上凑过去,即使被她躲开了,却还是接连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安信,救我。安信,秦安信,快来救我……”杜音然的声音开始变得急切,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眼泪不受控制地坠落。只能拼命地摇头,拼命地想着秦安信,紧咬嘴唇来保持清醒。

肩膀一阵凉意让她涣散的思绪有一点点地清醒,杜音然悲哀地发现她的衣服被他褪下了一半,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要……”滚烫的泪珠划过眼角,思绪不清,心却清晰地痛着。

她只能是秦安信的,如果注定无法和他在一起,那么就算死,她也要完完整整的。

安信,永别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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