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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吾虽书生亦不惧剑刃加身!(七

明末最强美少女反派的养成计划

  

陈家宅院的前院里,尸体、断肢、血液还有受了重伤的人躺在地上呻 吟,只叫人感觉来到了地狱,而院里除了这些,还有穿着皮制铠甲的士兵,这些士兵无言的进进出出,他们将宅门到前厅间的路清理了出来,只有那条路上不见尸骸残肢。

刘权此时站在屋里,他本打算直接前往后门那边,去结束战斗,可刚一动身,便听到激昂的琴声,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他没读过什么书,所以这首曲,他是真没听明白,但隐约传来的杀伐之意,令他动容。

可他不打算听完,因为,搜索宅院时,连一个女人都没见到,也就是说,有人逃走了,这让他感到愤怒,有人逃走,意味着财物肯定被带走了很多,正思索着有人来报信了:

“报,有兄弟找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哦?怎么个奇怪法?”

“那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兄弟们以为是死人,可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气。”

“你的意思是,那人能在这种环境下睡着,就觉得很奇怪?”

“是的,老大。”

“哼,带路,老子去会会他。”

说罢,士兵便走在了前边,刘权跟在他身后,七拐八绕的到了一处院落,这院子,处于内宅之中,与主宅相距不远,刘权迈步走进,闻到了微弱的药味儿,皱了皱眉,便进了屋,屋子不大,进门往左边一看,便能看到一张床,此时床上躺着个老汉,那老汉右腿小腿腿肚子处裹着白布,没有渗血,估计不久前换过药,难怪有药味儿。

刘权走向床前,低头看着,确实奇怪,外面喊杀声震天,这人怎么睡这么死。懒得想了,刘权用力一巴掌抽在老汉脸上,老汉歪了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当他逐渐清醒,看清了面前满身血迹腰挎长刀的人后,刹那间什么都明白了,这老汉不是别人,正是那刘猎户,刘猎户看清眼前的人,就知道,这宅子,肯定是失守了,他也明白了,他,怕是命不久矣,于是刘猎户居然流出了泪水。昨晚上本来要带上刘猎户走的,可刘猎户坚决的拒绝了,并不是因为他不愿和孩子们抢本就不够的位置,而是因为,他不想走,这个村子,承载着他这辈子几乎全部的回忆,而且,他想和他媳妇儿死在一块,葬在一起可能很难,但至少能近一点是一点。

刘权看到眼前这老汉被他一巴掌扇哭了,一头雾水,可他哪管什么情况,左手抓了刘猎户的衣领,用力一拉,便强迫刘猎户坐起并面对他,刘权沉声问道:“你是谁?躺这儿干啥?”

刘猎户恨恨的盯着刘权的眼睛,笑了一声,随后

“呵,tui!”

将一口浓痰吐在了刘权的脸上,受到侮辱的刘权狰狞的看着刘猎户,举起了右手,一拳打在刘猎户的脸上,刘猎户的脑袋一歪,几颗牙齿从嘴里飞了出来,血水自嘴角流出。

刘权接着问:“老子再问一遍,你他娘是谁,躺这儿干嘛?”

刘猎户笑了,高高肿起的脸颊格外滑稽,刘猎户竟然笑岔了气,咳嗽了一会儿,用漏风的嘴大声说道:“老子是谁关你屁事,你只要知道,是老子发现的你们就够了!”

刘权狠狠看着刘猎户说道:“原来是你!是不是有人跑了?往哪儿跑了?给老子说!”边说,边抡起拳头打在刘猎户身上。

肚子挨了一拳的刘猎户吐着鲜血,依旧大笑着,然后毫无征兆地突然低下头,一口咬住抓着他衣领的手,极其用力地死死咬住。

“你他娘的!!”吃痛的刘权眼睛通红,右手一巴掌扇在刘猎户脸上,察觉咬合力变小,赶忙抽出左手,血淋淋的手掌上有一排深可见骨的牙印。

刘猎户戏谑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嘲弄似的开口道:“老子会告诉你?做你娘的春秋大梦!tui”一口浓痰夹杂着血水吐在了刘权胸前。

刘权怒不可遏的拔出了长刀,正准备砍下去便听到刘猎户喋喋不休的喊着:“老子,叫刘胜!来,砍死老子,老子晚上去梦里找你!老子即使做了鬼也不放过你……”

越发愤怒的刘权不再犹豫,横着一刀砍向刘猎户的脖子,刘猎户的头颅便飞了出去,鲜血喷涌,而刘权看也不看,回头就走,手掌传来的疼痛让他难以冷静,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了,这次打这个宅子也是,前面完全没有受伤,没想到居然被这虚弱的老汉咬伤了,耻辱,简直是耻辱,刚走出院子,大声命令道:“所有人给老子过来集合!”看来他打算赶紧结束这场战斗。

后门的小屋里,刘权的人推进到了门口,双方已经从远远射箭对峙,转变为近身混战肉搏,陈希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了,他不知道刺出了多少剑,脱力感让他很难受,现在他之所以能够坚持下来是因为他身后的那个女人,听见曲子已经渐渐接近尾声,于是陈希没有再继续挥剑,他收剑入鞘,步履蹒跚地向他媳妇儿走去。

陈希一离开,阵型便被冲散,那最后十来个村民,也被顺势缴了械,士兵们将重伤的友军以及友军尸体搬出宅子,再将村民的尸体随意的堆在角落,最后有条不紊的把那十来个村民捆起来扔在院子里,当把这一切都做完,刘权也带着人到了,只见那刘权左手缠着白布,貌似受了伤。

刘权点点人数,来的时候一共二十三人,如今只有十三人没什么事,负伤了五人,死了五人。他没想到损失会这么大,本来在他看来,这种村子,甚至连道伤口都不会给他们带来,可如今。。。。所以他相当恨那报信的老汉,更恨那撺掇村民拼死抵抗的某人,其中一个已经被他枭了首,而一个罪魁祸首,就在他面前的房间里。

陈希静静站在钥儿桌前,听着钥儿弹奏的曲子,轻声说道:“娘子,为夫,败了。”

钥儿手指不停,微笑看着他的相公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夫君不要太过在意。”

呼出一口浊气,陈希接着说:“这个道理为夫当然知道,可是,这次败了命便没了。”

“那又如何?妾身可并不怕死,妾身只怕夫君让我一人独活。”

“钥儿。。。。。。”

陈希不知该做何反应。

这时一个粗犷的嗓音传了进来:“真他娘的酸!不就是殉情吗?整得花里胡哨的。”

然而,没人理睬他,自讨没趣的刘权老脸一红。

陈希闭着眼,听到曲子马上要结束了,于是说道:“娘子的琴艺实乃一绝,想当年,你我在太原,我就是被你一曲高山流水吸引了过去,这才有了我们的再会。”

“是啊,其实妾身很想再为夫君弹奏一曲高山流水,可惜,没有机会了。”

“嗯。曲终,人散。”

说罢两人不再言语,刘权一脚踢开了门,但是,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他并没有上前打扰,反而靠着门框听着曲,在他眼里这两人已经是死人了。

一炷香的功夫,曲子便结束了,钥儿拿起右手边的短剑,走向陈希,陈希睁开了眼,然后将钥儿拥入怀中,但并没有过多的温存便轻轻将钥儿推开,拔剑,双手持剑,将剑刃抵着他的喉咙,然后仰天长叹道:“苍天呐!钥儿何辜?陈家何辜?这村民们何辜?钥儿!为夫先走一步!”

哧!

鲜血喷洒在钥儿精致的脸上,可钥儿依旧微笑着,随后双手反握短剑,将剑尖指向自己的心口,对着倒在地上的她的夫君温柔地说,那语气温柔的仿佛是在说着情话:

“夫君,钥儿,这就来了~”

噗嗤!

短剑刺穿了她的心脏,她如愿以偿的倒在了她夫君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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