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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旭日东升

明末最强美少女反派的养成计划

  

崇祯十七年三月,李自成看着手底疲惫的将领们说不出话。二月初轻松攻克了太原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一个小小的总兵能给他带来七万多的伤亡。这个小小的总兵叫周遇吉,周遇吉乃代州守关总兵,他依托城防生生挡住了李自成十天,最后缺兵少粮退到了宁武关,到了宁武关的周遇吉也没有一点投降的意思,依旧死死挡在李自成的面前,直到三月初一,粮草火药通通消耗殆尽,周遇吉带着自家所有亲眷负隅顽抗,最后力竭身中箭矢无数,周遇吉战死以后,他的夫人率周家剩下的二十余亲眷登上房屋,拿着破烂弓箭和顺军拼命,顺军随即一把火把这些妇孺全部烧死。如今李自成就在宁武关城外大营中,他少许思考以后开了口

“一个小小的周遇吉居然能挡住朕的大军这么久,诸位可有话说?”

“回陛下,那周遇吉属实可恶,但当务之急是如何安抚那些兵,此次损失确实太大,那些很早就跟着咱们的将领们的怨气需要释放。”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低头说道。

“可朕还是不太好下令屠城啊,那些城里的可都是朕的子民。”

“陛下说的是,可那宁武关里的人现在还不是自己人呢,还有那代州城也是,让那些怨卒去发泄发泄,还能顺便追赃,咱们如今手头还是很紧的。”这次出声的是一个看上去很阴鹜的老头。

哗啦,此言一出营帐内一片哗然,先是新降的原明官员斥责这老人过于恶毒,后又有顺军老人指着新降官的鼻子骂他们不要脸。一时间鸡飞狗跳,但都没敢大打出手,毕竟李自成就在高头坐着呢。

吵吵了一炷香的功夫,这时一个魁梧的大汉一声大喊“都给老子安静,在陛下面前吵什么吵,要老子说,就该屠城,那些城里的人都是铁了心和咱们斗的人,一刀一个绝对不会有冤枉的。”

这大汉就是那刘芳亮,今天刚领着兵来汇合。刘芳亮的几句话,说的两派人都不出声,老人们觉得说的对,新来的不敢得罪这个李自成手下的大将。

“哎,既然刘将军这么说了,朕准了吧!传令下去,各营两日不封刀。”

李自成就是这么一个人,自己本身就想屠城,但是不想当这个恶人,刘芳亮懂他,所以主动背了这个锅。

“另,备好酒菜,朕要在这宴请群臣。”

说罢起身向帐后走去,立于两侧的亲卫跟在他的身后。

“谢陛下,恭送陛下!”

就在这夜里,酒宴上穿着明黄色常服的李自成收到了来自大同总兵以及宣府总兵的降表,于是宴会的气氛愈发热烈,就好似他们已经是这天下的主宰一般。

来自大同与宣府的降表,意味着北直隶彻底失去了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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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 某座大宅

在这书房里坐着一个精悍的男人,他个子不高,脸有点黑,他眼睛里有着令人心悸的光芒,端正的坐姿,挺拔的后背。当真是坐如松,他就仅仅是坐在那,逼人的气势都能让一般人喘不过气。他的左手边坐着的也是一个老者,但是没有他那么严肃,倒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

“东川先生,怎么看当下的局势?”

黑脸男人说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宪之(史可法字)何必问呢?山陕地区早已被闯贼收入囊中,收编了无数降兵,且休整了一个冬天,他这一动怕是惊天动地。”

东川先生乃是如今南京兵部右侍郎领礼部事的吕大器。

“俨若(吕大器字)说的是,如今我真想领兵北上,可是,哎。”

这黑脸男人却是时任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他话还没说完就摇了摇头。

“宪之如果想领兵北上,我或可助你。”

吕大器点着头说道。

“哦?俨若何以助我?”

“南京镇守那边我还是能说的上话的。能得到镇守的首肯,剩下的,咱们兵部里自己就能解决。”

“如此甚好,在下近期是寝食难安。陛下那边风雨飘摇,真想赶紧发兵勤王。之前在下也尝试过,那镇守太监生怕我夺了他的兵权,把调令死死攥着,还有那些勋贵,哎。这多方掣肘让在下心有余力不足啊。”

“宪之莫急,待我明日去见见他,我这张老脸应该还有点分量,况且今时不同往日,再不发兵恐有不忍言之事发生。他们不会再阻挠了。”

“既然如此,就等俨若兄的消息了。”

“那好,我这就回去遣人约见他。”

“宪之谢过俨若兄!”

史可法站起身恭敬的送走了吕大器,随后坐在椅子上,想着很多事,他回忆着崇祯元年参加殿试见到的那个那个英姿勃发的年轻皇帝,他回忆着一路走来做过的每一件事,他所做的事其实得罪了很多人,但是崇祯皇帝默默的替他遮风挡雨,他还想到他的老师左光斗,他始终觉得他的老师只会做官,不会做事,所以和那东林党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感,这也是他做事总会有人掣肘的原因。

缓缓站起,走到门边,抬头看着天空,万般思绪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沉沉的叹息。

而此时的南京城里,秦淮河上,无数画舫点着灯,照亮了河边的行人,画舫内有那美貌的舞娘,还有大腹便便的高官显贵,有悦耳的歌声,有自诩风流的读书人吟诗作对,河边的行人甚至隔着老远就能闻到画舫上传来的脂粉香味。若是没有来自北方的消息,只看这秦淮河上,简直就像太平盛世。偶尔有一两个义愤的士子刚说两句,就会被同行的其他人挤兑,有不堪受辱的选择了离开,但更多的人选择了沉溺于这醉人的温柔乡。不是他们不知道北方的危机,只是许多人生长在这南方,他们的家业都在南方,而在他们看来,南方尚且自保无虞,其实这种看法并没有错,以南方的经济水平和农业水平,完全可以和北方来敌隔长江对峙,这就是典型的屁股决定脑袋,他们所处的位置让他们这么想其实无可厚非。

咱们不是来写论文的,这些话题就不深入了,且看那秦淮河边,站着一个读书人打扮的年轻人,他旁边还站着个背着书箱的仆役。这年轻人目光炯炯的盯着秦淮河上的画舫,不要误会,他并不是想上船体验一把温柔乡,因为他的眼神里透露着露骨的厌恶和不屑。

“少爷,夜里凉,咱们回客栈吧。”

“等会儿吧,我想将这幅醉生梦死的画面刻在脑海里。”

仆役也不好多说,只好默默站在他的身后。

这个少年叫程旭,是扬州人,如今正在游学,刚从家里出来不久,一路听着三教九流说了北方的战况,心里相当难过,他读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要么能主政一方,要么官至宰辅调理天下。可当他带着一腔热血走进了南京城,看到的是醉生梦死,看到的是纸醉金迷。于是他愤怒了,他很想将这与乱世格格不入的场景破坏掉,但他办不到,所以,只能站在河边看着河上的美景。看到眼睛都发酸,程旭叹了口气,转身

“走吧!”

程旭在这一刻选择了背对那些他认为的不堪,这个选择直接影响了他待人接物的风格,也影响了他今后的命运。

灯光照亮了程旭的背,程旭背对着光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黑夜,他是这个时代的逆行者之一,目前或许也是独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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