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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平静这-中

重生之后真的会好起来吗

  

晨光透过密集的林叶投射在坚硬的混凝土上,斑斑驳驳,随着不知从何处来的熏风摇曳起来,犹如跃动的精灵,也是在这个时候,就连冷质感十足的都市建筑都免不了呈现出几分柔和。

江浙省区的s市,的确有着江南城镇独有的风格,婉约而温和,碧水穿行其间,林荫满满,晨曦柔美,即使是钢筋混凝土在此时此刻都变得异常可爱。

行走在干净的道路旁,女孩张大嘴凶残地咬了

口葱香四溢的大饼油条,腮帮子鼓得像只贪食的松鼠,然后无所顾忌地抬起校服袖子粗鲁地擦着油光可鉴的嘴角,却不知是不是技术性的问题,那本就不多的油渍硬生生地被抹得满脸都是。

云墨无所谓地继续擦脸,原本还可看的干净孩子形象瞬间坍塌得连灰都不剩。

照例来说,女孩子就算擦个脸也是婉约动人的,尤其对于华夏江南的女孩子,大庭广众之下别说吃东西沾个脸了,即便是嘴角稍稍沾上点儿油渍,也是一番不好意思地扯个纸巾细致地擦拭,任何角度看去都是一种行为艺术。

只可惜,眼前这位明显过惯了原始人生活的元帅大人是个绝对不会有类似粉色少女情怀这种神奇特性的家伙粗的生活态度实在让她优雅不起来,也难怪斯考特至今也没有打消把她丢给精英家教训练几年的念头。

迈开笔直的腿行走在柏油马路上,一步一步十分从容,甚至脚步之间的距离都相差无几。

步子的频率和节奏感都附和着一种奇异的规则,轻巧而富有韵致,像是融入了自然世界的最深

处一般流畅,倒是比她粗鲁地野蛮人样子顺眼多了。

没花多长时间就穿过了两条街,目之所及已可见到她目前就读的重华私立高校。

而今天,正巧是她进入学校这个龟甲类建筑开展“正常人同化生涯”的第二周。

每天踩着点儿上课的生活规律几乎让那个邋里邋遢的门卫大叔认识她了,只见得门可罗雀的校门口,那扇雕刻还算精致的大型铁门早已锁上了,留下的,只有门卫大叔那儿的一道小门,据说在高中部的学生口中是俗称“狗洞”的存在,而最让人烧心的是,在这个点儿报到的学生还得备个记录,实在麻烦至极。

云墨熟稔地踱步过去,瞅了眼赖在椅子上补眠的邋遢大叔,在他一声比一声响亮的鼾声中取过记录册子,以实事求是的对待纪律的态度写下自己的姓名。

别看这个大叔邋里邋遢又贪睡非常,其实他精着呢。想到某些情况,她微微勾起了嘴角。

老老实实地写完后,伴随着之后飚着自行车火速到校的学生们那十分醒耳的“这女生傻不拉几的还写名字”、“脑子有坑吧”、“啧啧啧蠢死了”、“有病吧等一系列冷嘲热讽中迈向了东部校区。

“东区的啊,难怪呢。也就初中部的小屁孩才这么守规矩。”

“我们西区的高中部就没有这么蠢的人。”

“废话!高中部的还这么干那一定是**。”

耳边的声音逐渐远去,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语言攻击,云墨表示毫无压力。曾经在联盟军校生活的时候,什么场面没见过,在她以一敌百力战军*的时候,这些千年前的不守纪律的熊孩子早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入土了。

聒噪的话语已经消失了,云默习惯性地将精神力覆盖延展到校门口,一如既往的看到那个原本还鼾声如雷的大叔,目前正精神头十足地翻看着迟到的学生记录,然后执笔在“云默那两个潇洒的字体上涂黑,再利落地将一众高年级男生的名字一个不落地写上。

这是她入学后锻炼精神力时偶然发现的事情,若不是习惯性用精神力观察周边的环境,只怕还发现不了这么稀奇的一幕。

门卫大叔会划掉认真填写姓名的学生,对于那些个老油条通常性报复打击。对于这种良性趣味的形成原因,云默表示没有探寻的兴趣。

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她伸出舌头大力一扫双唇,坚决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油星子,这可都是能量啊,浪费可耻。

解决了极端重要的五脏庙问题,云墨方才不紧不慢地走入了初三一班的教室,就在她前脚刚刚踏入教室的一刹那,早自修的下课铃声准时响起。

“失去的再也找不回来,拥有的却不是真爱。我们回首两两相看,你可见到我的躲在角落的孤单”撕心裂肺的男声唱起,带着一腔的爱恨情仇据说这是目前最流行的歌曲,云默皱着眉听着,很不以为然地迈进了教室。

在属于重华私立高校的下课铃声响起后,原先或懒懒散散、或勤奋刻苦的学生都十分有默契地拿眼角瞥着刚刚进来的某人,有些甚至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眼神。

云墨眼睛微微一眯,看见几个刺头学生一脸阴厉地向她看来,在短暂的疑惑后就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下一秒,她迅速地脚步一错,流畅地划开一小步,避开凌空泼下的一盆子脏水,甩开身架子,快速躲过“嗖嗖嗖″激射过来的三根粉笔头。

哪知道对方完全不想着放过她,竟是抄起还没有处理过的粉擦恶狠狠地朝她丢过来。

混蛋!

反了!

揍死你的!

顶着小萝莉娇软清音易推倒身躯却有着铁血大汉心的元帅表示自己愤怒了!

每个班级里总会有那么几个刺头,尤其是平日里没人敢惹、到处打架翘课甚至抽烟飙车的连老师都不放在眼里的货。

这些个欠教训的混小子,真是不走运啊,居然破坏了她一个早上积累的好心情。看来今儿个不给他们抽抽筋骨这一身的皮子还得照样痒下去啊!

抬手接过飞来的粉笔擦,看也不看就顺手甩了出去,一下子准确地命中黄毛的侧脸,伴随着对方“啊”的一声尖叫,一大块子的红印赫然浮现于上。

捞过地上早已四分五裂的粉笔段子,云墨拿出飞刀绝技,只见手腕翻转间,粉笔头像是被充入了能量化身成了子弹头,废材瞬间逆袭成了装甲士,气势汹汹!

对方接连中枪倒地,可谓形势一片大好。

碾了碾指间的粉笔灰,她当着一众目瞪口呆、看着剧情急转直下、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学生的面,继续粗鲁地将一手的粉白擦在校服

额…看着女孩裙子上那明显的白,众人只觉得无语。

在敌军的哀嚎声中,她施施然地走向自己的座位,把一众或惊讶或鄙夷或打量的眼神抛到身后。

只是,当她瞅见凳子上涂抹着厚厚的强力胶后,刘海下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重重地放下书包,厚实的书本在课桌上砸出一声巨响,伴随着四周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她活络活络了双手,将指节按得噼里啪啦地响。

说起和这个班里的矛盾,实在是些无关紧要的鸡毛蒜皮小事情。

两周前她初来乍到,本着低调做人的原则竟然给了这群半大的屁孩一个“她是软柿子的印象,本以为按着身体骨龄十二三的年纪这群熊孩子会懂得“爱幼”,却不料倒是加重了他们欺负她的心思。

再加上后来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得罪”了刺头老大的女朋友。

话说,你一个班上的刺头真的能当个老大么?你小小年纪这么**你爸妈知道么?你那么快就谈婚论嫁了着真的科学么?

两周内,作业本的丢失,课桌椅的划痕,在垃圾桶里找到的课本,班花带队的冷嘲热讽使事后报复回去,到底不是解决核心问题的关键。

初三一班的学生早就是个集体,对于她这个插班生有点儿排斥也属自然,更何况,她本身也并非没有原因。

她和班上的娇娇女们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她性格冷淡不是很喜欢和别人交往;她闲话不多总是被人理解为高傲;她习惯性拿刘海遮脸被人认为阴冷孤僻是变态;她看到学生不守纪律时偶尔会甩眼刀子,眼神凶厉地让班长以为她要抢她位置;她独来独往很自在偏偏被人说成父母离异、长久寄存孤儿院、先天性自症。

她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改变自己,所能做的只是远离。

但是,如果是长时间的这般被捉弄,她着实不介意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

她倒是很好奇,被她在全班面前狠揍一顿之后,谁还有那个胆量和脸皮来给她使绊子?

别说不给这群娃子脸面,忍他们也够久了,她的耐心还真的是告罄了。

看来,无论是在千年后还是在千年前,武力,始终是解决问题的第一要素。

“说,谁干的。”云默启唇,以陈述句的平淡语气吐出这么几个字,她伸手指着凳子上那一片厚厚的强力胶,不遗余力地嘲讽道,“你们脑子里装的都是呕吐物吧?涂那么厚就算是瞎子也看见了!”

嘶…齐齐抽了一口凉气,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平日里安安分分的孤僻女今儿个居然像是吃了鞭炮一样满嘴火星字往外冒。

而且,瞧着她双眼错也不错地直视着班上的刺头军团,浑身上下弥漫着内敛的杀气,丝毫不知退让地挑衅着、明里暗里地讽刺着。

她这是在找死么?

虽然她刚刚甩粉笔头甩得很帅,但万一被对方包饺子了还不是个“死”的下场!

众人显然不是很看她。

“臭猪猡!你特么说什么?”脸上被粉笔擦拍了个红印子的黄毛脖子都暴起了青筋,显然被云默在众人眼前这么下面子让他彻底恼了。

从来都是他欺负人,别人被他压着打,初中部哪个看见他还不是得装孙子!

再加上从小是独苗一根,家里也有些财势,要啥有啥,几乎是眼珠子一般疼宠到大的富家子弟,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他还就不信他治不了个瘦得像只小鸡仔的云默!

但他明显不知道自己还真的治不了她

“臭猪猡骂谁?”

“臭猪猡骂你!”

回嘴之后他才发现哪里不对着周围一众想笑又憋着不敢笑的兔崽子,他的双眼瞬间就气红

了。

臭丫头!

他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决定以压倒性的优势狠狠教训这个不知轻重的混球,管她年纪是大是小,管她经不经得起揍,就冲她今天吐出的那几句撂他脸面的话,就足够她被扁一百次。

云默皱起眉头看着对方空门大开地冲了过来,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就好比是个活体移动的靶子,处处招枪眼儿招呼,纯粹地作死啊!

几乎是连具体的估算都省略了,对付这种空有一了 身蛮力的对手,只要四两拨千斤的做法就足够

她伸出了纤细的胳膊,五指成爪,一下子扣住了对方粗壮的手臂,稍稍使力,五个手指向着几个穴位重重按下去。

“嗷!

黄毛实在想不到就这么眨眨眼的一下子,自己的胳膊就失去了知觉般麻痹到动不起来。

云默趁机欺身上前,灵活地将脚别入对方的**,一勾一带,拉扯、扭转、掀起在众人还来不及吃惊的档口,硬生生以萝莉的身躯将一个一米七八的大男生扔出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砰”

烟尘四起,一个高大的身影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被重重地掀翻在课桌椅间的过道上。

擦!外星人!

所有的学生几乎都在心里异口同声地呐喊道。

似乎谁都没有注意到今天的教室地面没有扫干净

云默厌恶地看着碰过黄毛的手,随手从旁边的学生桌面上扯了一张餐巾纸细细地擦拭起来,好像是沾上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嫌弃到了极点。

的确是嫌弃到了极点啊云默皱紧了眉头,觉得自己之前直接用脚解决会更好。

九月份的天气照样的炎热,刚刚一番争斗,这些个火气旺盛的男生身上早就出了一身油腻腻的汗液,单单出汗也就算了,不知这帮男生是怎么想的,居然娘们儿唧唧地往身上抹了发胶、男性香水之类的东西,这会儿一出汗简直是把所有的味道都混杂在了一起,直接刺激到了云默敏感的嗅觉。

真是受罪!

黏糊糊的感觉简直比丧尸的黑血还要恶心,大概只有反射弧长到足以绕地球两三圈再打上个蝴蝶结的人才不会觉得有什么关系。

毫不客气地将利用完毕的餐巾纸丢在黄毛的身上,对躺在地上的“伤员视若无睹,她一脚踩上了黄毛的胸口,利落地将终于积蓄了力气爬起来的男生再一次踩回了泥土里,然后无所谓地将他当成踏板跨了去。

只是在这个角度。

黄毛仰躺在地上看着头顶飘过的一片白,不来就不怎么灵光的脑子随着劣根性的爆发彻底当机了,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白色的……

当然,云默根本就没有什么走光意识,如果被她发现了黄毛之前看到了什么,只怕黄毛会死得更惨一点,比方说,强迫对方把凳子上的强力胶舔干净之类的恶性暴力事件有极大的可能性会发生。

等到云默十分干脆地将黄毛的凳子和自己的对换之后才发现整个教室安静得可怕!

她略显疑惑地抬眼扫了一圈四周,才意识到不仅班上的学生像看大熊猫一地的死盯着她,就连教室门口和窗口都挤满了别班的学生。

他们那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眼神让她微微不适,也就这一瞬间,元帅觉得就连丧尸的眼神也比学生的眼神要可爱不少。

云默依旧照常,收拾、整理、翻书、等待上课;学生依旧照常,围观、八卦、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黄毛依旧照常,躺尸、发傻、抽搐、哼哼唧唧

而就在这个时候,初三一班消失许久的班长大人气势汹汹地带着班主任以破釜沉舟的气势冲进了教室,不理一众死命给她打眼色的学生,她毅然决然地一指云默和倒在地上的黄毛团体:“于老师!就是他们!在教室打架!”

半个小时后,初三一班的教室走廊外,一群初三男生蔫儿巴拉地晒着猛烈的太阳,而唯一被优惠”对待放在树荫下罚站的女孩却丝毫不珍惜地走出了荫蔽区,不怕晒黑地肆意站在阳光下,还一脸满足的表情。

变态!黄毛军团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但摄于对方的武力值也只能这样在心里碎碎念了。

连自家老大都被对方一招放倒了,他们这些个杂碎还是别上前凑热闹了,不然怎么被抽筋扒皮下油锅还不知道呢?

死得都憋屈!

不得不说初三一班的班主任于青山是个镇得住场子且有魄力的中年男人,他只是站在那里推了推眼镜,气势一放,随意地批评了几句后就把破坏分子都赶出了教室,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云默。

于青山是个公正的人,不会因为云默是个半大的女孩子而对她和颜悦色些,恰恰相反,他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无论男女,犯了错都得受罚,尤其是打架这一影响恶劣的事情。

而也因为这样,于青山才能一手镇住班上的不良分子,同时让云默觉得他值得尊重。

罚站只是小事,通过这件事情让班主任知道她在班上的处境才是最主要的目的,对于班长带着于青山来这一事,云默倒是十分满意。

舒展开周身的毛孔,自然而然地开始缓缓吐纳起来,将思绪放空,她慢慢吞噬起了太阳的热能,自从变成了能量容器之后,大自然的能量就是她最好的营养。

很舒服,暖洋洋的,全身心地将自己融入位面的规则中,看到的便是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天空之上、穿行在云层之间、跳跃在微风之中的金色字符 。

不同于晚间的规则融合时那爆裂的能量和激烈

的对峙,当云默隐藏起自身的初源规则时,金色的字符几乎是欢欣雀跃地融入了她的体内,打入她的意识海,流窜在她的经脉中,直到金色字符上的规则之力被她逐渐转化成自己的力量后,她才安心地将他们送入了虚。

这是另一种方式的融合,只是融合的力量并不比规则相互吞噬时来得纯粹而庞大。

良性的融合只能让她吞噬相对于她自身等级相当的规则之力,而使用初源规则的吞噬融合却能将两者彻底地兼容合并,无论对方的力量巨大与否,都能被同化。

只是规则吞噬的动静实在有点大,在青天白日的时候她习惯性慢慢地融合。

不过

云默倏然睁开了眼睛,似有所感地望向天际之上,那里的规则几天以来的熟悉的感觉一暴虐!烦躁!凶残!绝望!

怎么了?

这是怎么回事?

银紫色的数据流光芒立刻覆盖上了云默的双眼,她将精神力分割成一缕一缕的细丝,带着虚空的力量向着天边急速地攀爬上去。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异类规则的入侵,天道突然变得混沌了起来,而那狂躁的规则力量在此时显得尤为明显。

不理会一下子变得狰狞无比的金色字符,躲开它们一次次犀利地攻击,她刻不容缓地将触须送上来云霄。

她的精神力还没有恢复,借着虚空的力量才达到了她想要的高度,想要攀爬地更高就意味着需要更多的精神力,但抽调更多的精神力意味着要截取更加多的初源力量。

而初源力量的增加意味着增加被天道发现的可能性,以及稍有不慎就被诛杀的下场。

只是,直觉告诉她,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一定要弄明白云端之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总觉得,这对

于她、爱纳德、韵墨而言都是非常重要

毕竟,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还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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