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人家没说错吧？”林瑶露出了恶作剧的小恶魔表情。
“嗯，是还行。”淡漠突然意识到刚刚的行为是内啥，依旧嘴硬，“不过跟我想象中没多大差啦。”
“哦~是吗？”林瑶可不信，“可我还想吃。”
“啊~”
“吃吃吃。”淡漠将挑完刺的鱼肉放在林瑶碗里，“尽管吃。”
没有像预想中吃到鱼的林瑶听见身前碗筷碰撞的声音，“天使君害羞了？只是喂人家吃个东西，不要那么拘束呀。”
“小孩子吗？这么大还要喂。”淡漠只是一个劲给林瑶挑鱼。
“天使君为什么每次都把我当小孩子？”林瑶很生气，“我都已经21岁了。”
“咱比你大两岁，怎么得你也得喊哥。”
“呸！不可能！天使君想犯罪吗？”林瑶吐了吐舌头，“而且我已经有个哥哥了，喊前辈还差不多。”
“哦，对了，按天使君的年纪，前辈倒是可以喊。”林瑶的呆毛翘了起来，“如果能在一个学校还可以说喊‘学长’呢。”
“天使君你说对吧？我是学妹，诶嘿嘿...”
喊就喊，别一脸阴森森的好不好。
淡漠觉得应该用爱感化林瑶，这戾气可不好。
“其实咱现在也可以教你学习呀，你还可以喊‘师傅’或‘老师’呢。”
“这个好诶！”林瑶的呆毛立了起来。“我要学语文和历史。”
“数学就算了，我现在没那个脑子学了。”
“淡定淡定，先恰饭。”淡漠还真没料到林瑶对学习竟然如此热情，简直非人哉。又想着多读书总不是坏事，女孩在家的时候肯定也会无聊，于是快速扒了两口饭，就放下碗和筷子。
按照时间来看，林瑶应该是上到初中就没再读书了，但初中的课本和磁带淡漠这里还真没有，因为是毕业后才搬来这里，屋子里有的只有高数和化工原理什么的。
不过好在现代网络技术发达，人们可以告别旧时学习的方式。
淡漠拿起平板，打开b站，轻点搜索键。
“初中语文。”
......
“学长，可以开课了吗？”不知何时已经吃饱的林瑶坐在沙发上眼巴巴看着正在对着平板屏幕点点点的淡漠。
“求别用这个称呼.....”
倒不是羞耻，只是从林瑶口中说出来太诱人了，淡漠难顶。
“诶，学长害羞了，果然对学妹念念不忘呢~”林瑶在桌下踹了淡漠一脚，“天使君是学妹党吗？”
“才不是，我是坚定的瑶瑶党。”淡漠说出了令他难以启齿的话。
“真狡猾。”林瑶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快开课吧，天使sense。”
“天净沙.秋思，马致远...”
“......”
“就这？天使君搞点高级点的好波。”林瑶觉得淡漠在把她当傻子，“这个我小学就会背了，还能默呢！”
“能不能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失误失误......”淡漠一阵尴尬，“等等，能默?”
“天使君是不是看不起我？我字还可好看嘞。”林瑶觉得自己被小瞧了。
“不是不是，你现在还能写字？”
人的一切日常行为的背后都是有着肌肉记忆做支撑的，林瑶十年未提笔写字，还能行？
“真失礼诶，把本小姐当废人了么，小天子，快点的，笔墨伺候。”
淡漠还真不信，当场准备纸笔看林瑶的表演。
林瑶先是伸出手确定了纸张的范围，在握住笔在纸上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娟秀小字在纸面上不偏不倚的舒展开来，简直神了，甚至可以说比他字还好看，淡漠又发现女孩的另外一个宝藏之处，不由感慨，“好厉害！”
“哼，这算什么。”林瑶小得意，“本小姐过目不忘。”
“就算是现在看不见了，但只要是写过一遍的字就忘不了。”
这跟过目不忘有啥关系啊。
不过淡漠还想测试一下女孩的技能。
“简单的画可以吗？”
“当然！”林瑶尾巴翘得老高，“天使君可以抓着我的手画，我给你整一个样的出来。”
抓......
淡漠看着女孩豆腐般嫩的白净小手，闻了闻自己身上刚刚做完饭粘上的一股油烟味，想着要不要去换个衣服洗个手在去......
“快点啦，磨磨唧唧的不像个男子汉。”
“！！！”
这淡漠可忍不了，俗话说的好，送上门不要白不要。
将外套脱下搭在沙发上上，靠近女孩，一把抓起她的手，在白纸上报复性的画了一只龟壳王八。
“噗，哈哈哈，天使君画王八做什么，，天使君竟然喜欢王八？。”
“？！！这都能知道。”淡漠已经发挥艺术生的特长，这王八算是画得比较抽象了。
“因为大概能想象出来呀。”林瑶挣脱淡漠的狗爪子，将手向下挪，隔了一段距离，开始刷刷的画，速度不算慢，“看，是不是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噗！”简直一模一样，淡漠差点喷出来，“这...这...林小姐您是打印机吗？”
“唉，其实不是哦，我只能算是复印机。”
“这有啥区别？”
“因为我画不出来没画过的东西。”林瑶看着淡漠，可淡漠觉得她在看着远方，“因为我只能画出来画过的东西。”
“不会吧。”
“这大概就是没有创造的才能吧。”林瑶有些无奈，“小时候为了这个伤心了好久，现在想想还真傻，没有就没有喽。”
虽然林瑶嘴上说着不在乎，可淡漠却能感受到她的在意和不甘。
眼看林瑶越来越消沉，淡漠觉得自己可以做点什么。
“要不咱们再尝试尝试？”
“不用啦，天使君能顾着我，我真的很开心，但这东西有没有都无所谓的啦。”林瑶倒在沙发上做咸鱼，“而且现在我也用不着了，还不如让天使君养着，躺平多好。”
“还躺平呢,这么新鲜的词从哪学来的？”
“电视呀，我听新闻里常说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躺平，咸鱼什么的，难道这样不好吗？诶嘿，就像这样...”说完林瑶就起身把小脑袋搁在淡漠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