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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黑·白·灰【对峙】

与神同行

  

【十字街,涩谷区,Exit酒吧】

“哈……”我扶着自己的头从床上坐起身来,“浑身都懒洋洋的……”

我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闹钟,发觉自己已经死了10个小时了。

我将双手伸到自己的面前,自言自语道,“完全没有实感嘛……这就是死亡么?有点虚幻啊……”

(去找找透先生吧……在被送到比良坂之前,首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世吧。)

这就是我昨天晚上盘算的——找出自己的身世,恢复自己的记忆——大概只有这样才能安心的死去吧。我想那位穿白色披风的死神先生会理解我吧……

就这样,我打开门,准备走下楼梯,刚走2楼的拐角处,就隐约听到了楼下酒吧里发出的争吵声。我踮起脚尖走到楼梯最上方的台阶上,蹲下身子向争吵的方向偷窥过去。

“我都说了,我不可能停止对死亡的搜查!这种时期,如果缺了他,我们真的会面临自相残杀的窘境的!”那位站在酒吧最中央的女人对透先生喊道,“你应该清楚孰轻孰重吧?”

“不过在我看来,照目前的情况,我们已经开始自相残杀了……目前找到‘灰之主’更为重要不是么?”透先生回答道。

“你们两个就不能歇一天,不要总是一见面就吵架,搞得我们‘灰’只会吵架一样……就不能老老实实的确定一个方针然后执行么?”死神先生敲了敲桌子,“昨天晚上一晚上就死了一千多人……这可是重大事项啊,你们要是再这么争吵不休,涩谷马上就要从地图上消失了……”

“起码能说明死亡还活着……我们之前的老大……这样堪比天灾的死亡率,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来。”透先生走出吧台,站到女人的面前,“暂时先不要管他了,现在重要的是找到我们失踪的主人,如果他还不回来的话,我们迟早会被其他派系消灭的……理绘。”

那个女人就是昨天晚上死神先生和透先生所说的“理绘”啊,她似乎是他们的管理者,而透先生就是参谋吧。

“……”她低下头去,叹了一口气,“如果死亡的力量失控了……该怎么处理?”

“这才是我们要面临的问题……”死神先生往自己面前的酒杯里倒了一点红酒,“其他派系那边有消息么?尤其是‘白’那边?”

“没有听到消息,他们估计昨天晚上也忙了个手脚朝天吧。”透先生将手**兜里,“他们没有消息说不定不是坏事。”

“真是麻烦啊……不仅大BOSS在跟我们躲猫猫,我们的小BOSS也失踪了……在这么下去,我们的管理权可就要拱手让人喽!”死神先生抿了一口红酒,做出一副受到刺激的嘴脸,“这是什么啊……难喝死了。”

“那是你不会喝。”透先生一把抢过死神先生手中的红酒瓶,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吧台之上。“总之,今天最好给那些没事的死神一个休息日,除了维持日常工作的死神全部放假,不过要让他们随时待命——如果再出现昨晚的事态,也好有个准备……最好搞清楚其他派系的动静,以免让我们陷入更不利的局势,本来我们的‘灰之主’就失踪了,我可不想再让‘灰’冒更大的风险。”

绘理点了点头,坐到了一旁的木质沙发上。

“哎……估计天神那边已经不高兴了吧,让他们抓住把柄的话,我们所有死神都会完蛋的。”死神先生用手指指了指头顶,“希望他们不会提前动手。”

至此,全员陷入了沉默。

当酒吧的大门再次被打开时,我已经不知道已经过了多长时间。

“早上好啊,‘灰’的各位!”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气氛很沉闷啊,发生了什么事情么?还是说……被昨天晚上的事件折磨的焦头烂额呢?”

“有条 昼彦……”绘理猛地站起身,“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能来么?这个地方又不是你们‘灰’的地盘……啊呀,抱歉打击你们了,不过你们‘灰’本来就没有地盘不是么?你们那个不负责任的‘灰之主’不知道到哪里浪去了!你们的这一小块土地还是‘白’施舍给你们的。”

“你这混蛋,难道你们‘黑’都是这么混蛋么!?”绘理向前跨出一步但随即被透先生伸出手臂挡住。

“冷静点绘理……”透先生面向有条,“有条先生来这里应该不只只是来调侃我们吧?”

“还是透先生识时务!和参谋相比之下‘灰’现在的指挥者真的可谓称得上是‘胸大无脑’。”

死神先生在暗中扯住绘理的胳膊,这才阻止了想要冲出去的绘理。

“是这样的,我这次带来了一个条约——如果你们能够在此事上助我们一臂之力的话,我们也会给予你们相应的回报。”有条笑着说道,“你们‘灰’大概很渴望得到我们的垂青吧?”

“说说是什么事。”死神先生说道。

“我想你们能够和我们一起讨伐死亡,然后把他的首级送到高天原。”

“你说什么!你们想灭掉死亡?”绘理吼道,“真是臭不要脸。”

“你这个女人真是……”有条叹了口气,“透先生,你认为呢?”

“你会给我们什么回报?”

绘理用惊讶的表情望向透先生:“透!”

“我们的‘黑之主’会登上死亡的位子,这次参与战事的家族都会得到提拔——你们也不需要那位恬不知耻的抛下你们不管的‘灰之主’了,所有死神将再会凝结为一个整体,接受新指挥者的领导……”

“雾蛇!”

有条的话还没说完,一把银色的手枪就已经抵到他的额头之上。

“通知八咫将臣,我们‘灰’不会参与其中,我们也不需要你们所谓的垂青……我们的‘灰之主’也不是你所说的恬不知耻的人,如果真说恬不知耻,更符合形容你,光靠‘黑’和‘绿’恐怕没有能力打败死亡吧?现在知道到处拉帮结伙了?”透先生用左手扶了扶眼镜,右手的食指轻轻地搭在“雾蛇”的扳机之上,“你们挑起的内乱是没有必要的,我们更不会参加,请回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么?果然代号为‘平衡’的‘灰’,都是一群守旧的家伙,比‘白’好不到哪里去!”有条向后退了几步,“真是很遗憾啊……那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了。”

“我奉陪。”透先生放下手枪,对着走出店门的九条叮嘱道,“不要让我再在‘灰’的地盘上见到你,我管不住我的食指的。”

酒吧的大门被缓缓的关闭。

“呼——终于走了……绘理差点冲出去吃掉那个家伙……”死神先生放开拽着绘理胳膊的手,回到了他吧台前的座位上,“真是吓出我一身冷汗呢……”

“回来吧,雾蛇……”透先生手中的手枪突然消失在空气之中,转而变成了一个穿灰色衣服的小男孩儿,那个男孩儿走到死神先生的旁边,“给我倒点果汁吧?”

“恩~乐意效劳!”死神先生笑着回答道,伸手将台前的果汁拽过来,倒进面前的一个杯子里,递给小男孩儿。

“谢谢!”小男孩儿走到旁边的沙发旁,坐了下来。

“他们要杀掉死亡么……可他是我们分裂之前所有人的BOSS,一点旧情也不记得了么……”透先生摇了摇头。

“八咫将臣早就想灭掉死亡取而代之,那毕竟是统治所有死神的职位,谁不想要呢?”死神先生补充道。

“你们……没有感觉么?”绘理突然拔出自己佩刀。

“感觉什么?”透与死神先生几乎同时问道。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死灵在盯着我们……”她一边说着,一边向楼梯这边走来。

死神先生突然站起身对透胡乱的做了一连串的肢体语言,意思似乎好像是“拦住绘理”。

透先生赶紧跑上前去,“可能是你太累了吧,休息一下如何?”

“不,一定是这样,他就在上面!”绘理抽出自己蓝色佩刀,一步一步的逼近我的位置。

(暴露了……)

我反射性的退后了一步,脚后跟却正巧碰到了身后的台阶角,我瞬间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倒地上。

“啊……”死神先生跑了过来,做出一副悔恨无比的表情,似乎他的三观都挤在了一起。

“他是谁!”绘理的佩刀已经加载了我的脖子之上,我感受到了来自佩刀散发出的凉气……

“啊……这个啊……那个是……”透先生瞥了死神先生一眼,“他昨天晚上带回来的!”

“这么快就把我供出来了!!”死神先生刚做出一个想溜的动作,在绘理的的目光攻势之下,他夸张的动作就像石化般固定在那里——一只腿翘的很高,胳膊做出奔跑的模样,表情僵在脸上,如同被冰冻一般。

“你应该知道把死灵带了这里是犯大忌的吧!”

“我……那个……”死神先生像军人一般笔直的站立在那个位置,右手攥拳清了清嗓子,“咳咳,这不是昨天晚上要事繁忙,这小子得去比良坂……所以打算今天……”

“你又在偷懒是不是!”绘理开始挥舞起她的佩刀,我顿时感觉我身为“死灵”的冒险要在这里终结了。

“不不不不不不!!!!!我……我去去就回!”

我突然被死神先生一把拽起来,被他拉着飞似的逃出店外。

“永远别给我回来!!!!”

我听到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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