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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日:最终一切归于平静

上条当麻公寓的日常

  

当换好便装准备出门买厨房家电的当麻被食蜂和美琴两人拉住,试图与他一同前往的时候,从客厅小屋里出来的奥帝努斯用着班级主任要和成绩不好的学生谈话似的严正语气向她们开口。

奥帝努斯:“我有话要和你们说,给我留下来。另外蜜蚁爱愉,你也一样。”

蜜蚁爱愉:“诶……我也要吗?”

一旁,并没有同行打算的蜜蚁茫然的指着自己。虽然喊停她们却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等公寓里的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开始。确定公寓里没有另外的人偷听,站在茶几上的奥帝努斯才对坐在沙发上一直等待的三人说起。

奥帝努斯:“昨天你们几个在客厅里的对话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了。相当有趣,让我看到一出比电视里情感连续剧更加精彩的节目。”

奥帝努斯:“我还是第一次认识到原来我家理解者的魅力会让你们几个小女孩如此神魂颠倒哈哈哈哈哈!”

食蜂操祈:“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御坂美琴:“你还真有脸说。”

奥帝努斯:“别搞错了,我可没有要故意偷听你们的意思。是你们几个在聊天前没有确认客厅有多少人的失误,当时我还想出来抱怨你们打扰我睡午觉呢,不过看在你们让我听到相当有意思的东西,这件事上我就不与你们计较。”

坐在倒着的茶杯底上跷着腿。

奥帝努斯:“言归正题,把你们留下的原因挺简单的,就是想简单的问一下你们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是在这个世界上摸爬滚打已经年过半载,然后好不容易获得了一份感情,所以不得不将它紧握在手中的老处女吗?”

奥帝努斯:“你们人类对于某个特定对象拥有爱恋之情我能够理解,可我也没想到竟然会从一个初中小女生的口中听到那个人就是我的世界这种引人发笑的话。当时为了憋笑,我可是很辛苦的。”

就差被指出名字,食蜂皱着眉头她很清楚这番话显然是对着自己说的。被人针对而且还是在非常敏感的问题上被笑,她脸上的笑容消散不见。

食蜂操祈:“奥帝努斯,你是在嘲笑我的感情?”

奥帝努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面对自己第一份初恋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别开玩笑了,呱呱落地不过十几年的小屁孩见识过这个世界的什么东西?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宽广?不过是在一个特殊的时间遇上一个特殊的人,在得到拯救后就将他当成自己人生的全部?”

奥帝努斯:“食蜂操祈,你要清楚我的理解者,上条当麻那个人不是为了让你喜欢上他才拯救你的!他绝对不是因为那种愚蠢的理由而挥动拳头的男人!!”

食蜂操祈:“你的这些话说得自己很清楚他的一切一样……”

奥帝努斯:“论相处的时间,按照24小时一天制30天一个月制365天一年制,我和理解者在那个时空里共处的时间能从地球白垩纪算到现代。论物理上相处的深度,他的脑髓他的每一寸肌肉他的每一根骨头他的肠子是怎样的颜色他的内脏又如何排列,这些我更是清清楚楚的记在脑子里。论精神思想的共鸣,他与身为魔神的我毫无二致。”

奥帝努斯:“嗯,说的再多反正你们无法理解当时的情况。总而言之……”

奥帝努斯:“你们之间的过往我没有听他说过一个字,但我从你以往的只言片语能够推测得到你经历过学园都市的黑暗,而我的理解者确确实实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对你伸出援手。可是你给我认真的回想一下,他将你拖出那片苦海之后对你说过什么?”

奥帝努斯:“让你如此眷恋他的原因难道是他在那个时候对你灌输了他是你的拯救者是你的英雄所以你必须喜欢上他这种话?不对绝对不是,那个总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蠢货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如果是他的话,大概会这样对你说……”

奥帝努斯:“已经没事了,将你束缚住的那片黑暗已经不存在了,你已经不必再为那些难过的事情感到痛苦,现在的你可以拥有你想要的新世界另一个可以重新开始的起点。”

食蜂操祈:“……………”

奥帝努斯:“他用拳头为你打破黑暗是为了拯救需要帮助的你,让你可以拥有新的开始。而现在的你在干什么?不过是从让你痛苦的黑暗跳入另一个自己所制造的囚笼而已。将自己的视点缩小,将自己的全部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自我满足似的付出,抱着他会看过来的期待不断的逼近他。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沉浸在个人世界的yy而已。”

奥帝努斯:“和现在的你相比,脱离那份黑暗后在常盘台建立关系网成立派阀以女王自称的你,更加符合上条当麻所期望的样子。”

食蜂操祈:“……………”

奥帝努斯:“食蜂操祈,我并不想全盘否定你对理解者的感情,我想让你弄清楚你的世界中不应该只存在「恋爱」不应该只存在「上条当麻」,除此之外感情也是个人世界与他者必要的羁绊。”

食蜂操祈的目标是上条当麻,但从入住后她在公寓里的生活并非24小时围绕着他。

有时她会有意挑起战争和美琴拌嘴,有时会蜜蚁交流「秘密收藏」的高级藏品,有时会和番外之作最后之作在客厅玩她不太会玩的游戏。不短不长的日子收获了新的关系新的回忆,一切都充满欢乐,是过去的她不曾想象的美好。

奥帝努斯:“或许是从来没有一个机会能让你像今天这般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所以让你有了激进的想法和行为,但是时候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自己。急着让上条当麻做出选择急着让公寓里的生活结束,真的就是你迫切想要的?”

食蜂操祈:“……………”

奥帝努斯:“另外蜜蚁爱愉,我也有话和你说。”

被指名的蜜蚁双肩一颤,仿佛等待严师批评的胆小学生,她抿住嘴唇挺直腰板等待奥帝努斯的话。

奥帝努斯:“你现在是国中生对吧?”

蜜蚁爱愉:“嗯,是的。”

奥帝努斯:“那么,才国中的你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没错吧?”

蜜蚁爱愉:“是的。”

奥帝努斯:“人不会一成不变,而是会随着时间与发生在身边的事件加上身旁人的影响这三要素不断调整自身逐步成长,你认为对吗?”

蜜蚁爱愉:“好像,没错……”

奥帝努斯:“那么,你也是能够改变的,这点你想否认吗?”

蜜蚁爱愉:“……………”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蜜蚁明白了,奥帝努斯想表达的,对方从那次谈话中捕捉到了在她内心扎根的自卑和不自信。

奥帝努斯:“现在做不到,不代表以后做不到。如果有什么问题此刻觉得困难,就想办法去克服它,人类的进化一直是这样来的。不要过早否定自己,不要给自己提前设下限制,能对自己未来负责的只有现在的你。”

蜜蚁爱愉:“……………”

因为从来都是一个人默默的站在背后从未向他人吐露过想法,自然没有人会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从未想过会受到鼓舞,一时想不出用怎样的表情回应低着头沉默的听着。

只是,那凝视自己握拳双手的眼眸不受控制的被泪水润湿。

奥帝努斯:“想要什么样的未来你不可能等到其他人退出来,而是自己一步步迈向前。拼尽全力争取过后的失望和一开始就直接放弃的失望,这两样本质上并不差别,但是,过了数年数十年几十年之后再回过头来看会有完全不同的想法。”

蜜蚁爱愉:“……………”

奥帝努斯:“我说的,你明白?”

蜜蚁爱愉:“………是的。”

蜜蚁爱愉:“我明白,奥帝努斯大人。”

奥帝努斯:“御坂美琴………”

御坂美琴:“是、是!我在!!”

奥帝努斯:“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御坂美琴:“好的!马上就喂给我等等!!”

奥帝努斯:“嗯?怎么了??”

御坂美琴:“按照流程来说,不应该轮到我了?”

奥帝努斯:“你想听我废话?”

御坂美琴:“你,你不是因为有话对我说才把我留下的?”

奥帝努斯:“没有,和这两个问题学生相比,你并没有什么需要我来指出的毛病,我也没有话要跟你说。”

御坂美琴:“那为什么要把我留下来啊!!”

奥帝努斯:“凑个数。”

御坂美琴:“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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