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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日:蜜蚁爱愉不能成为任何人

上条当麻公寓的日常

  

好、好尴尬……

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

我是不是应该拒绝她的请求?

坐在客厅长沙发一端的御坂美琴开始后悔十分钟前的决定,如果十分钟前蜜蚁对她说「有点事想找御坂同学聊一聊,能不能请你抽点时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立刻拒绝就好了。

至少,不用置身于万分沉重的氛围。

在长沙发两端的美琴和蜜蚁不约而同的保持凝重的沉默,好像都在等待对方开口寻找话题似的。

就在美琴以为这仿佛没有尽头的死寂会永远持续下去的时候,终于结束思考的蜜蚁爱愉主动开口打破僵硬的空气。

蜜蚁爱愉:“最近两天,御坂同学是不是有意在回避与我独处?”

御坂美琴:“有、有吗?那都是碰巧吧?我并没有故意回避啊。”

蜜蚁爱愉:“御坂同学你知道吗?你在说谎的时候有无意识回避别人视线的习惯。”

御坂美琴:“呃………”

蜜蚁爱愉:“让御坂同学变成如此的契机应该是两天前那个晚上没错吧?当时在衣柜里的御坂同学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

御坂美琴:“………嗯,没错,我听到了,感觉非常抱歉。”

双手放在膝盖上,缩着头尽可能撇开目光的美琴表情十分尴尬,守株待兔等来意料之外的人不说,还听到那种令人脸红耳赤的告白。美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蜜蚁爱愉:“不用道歉没关系的,就是觉得有点害羞。我从来没想过那些话会有被别人听到的一天,其实我也在犹豫怎样面对御坂同学才好。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怎么样才能向御坂同学解释清楚。”

御坂美琴:“解释?……什么意思?”

听不太懂,美琴将视线转向蜜蚁。

正巧,两人游移的目光碰上。

蜜蚁爱愉:“首先我得向你坦白……”

蜜蚁爱愉:“御坂同学,我喜欢上条前辈。”

御坂美琴:“……呃,啊嗯…这个我知道。”

以前就有很强的预感,没想这次会从本人嘴里听到直白的告白。没想眼前这位生性内向羞涩的少女竟然有如此勇气。

稍微刮目相看。

蜜蚁爱愉:“还有就是,我不会做任何会妨碍御坂同学和食蜂同学的事。”

御坂美琴:“嗯?抱歉,我听不太懂?”

蜜蚁爱愉:“我不会参与进你们的竞争。”

蜜蚁爱愉:“我喜欢上条前辈,但是,我不会妄图成为那个人的女朋友。因为,我没有那样的资格。”

御坂美琴:“没有资格……?蜜蚁同学,我、我听不懂你的话?”

蜜蚁爱愉:“正如那天晚上说的,对我来言上条前辈是照亮我整个世界的光,仅仅是存在于此便能带给我希望。但是,我没有勇气再去靠近。在幻想上条前辈与我有着比现在更为亲近的关系同时,我也在害怕。如果现实中他对我的感情困扰,我的告白是强加给他的负担让他难过,那时候该怎么办?如果他因为我的告白远去,不愿意再接近我的话该怎么办?”

蜜蚁爱愉:“光是想象,我都觉得无法忍受。”

或许,能够体会。在美琴追逐上条当麻的过程中有过类似的感悟,看似近在眼前的人却出乎意料的遥远,无论她怎么追逐都追赶不上的绝望和无奈。

如果她停滞不前,是不是永远失去了与他拉近距离的机会。

当听完蜜蚁的话,美琴自身的情绪也被渐渐感染。

只不过,在那之后提到的过往便是生来被电子宠幸的她所无法理解的事。

蜜蚁爱愉:“我是蜜蚁爱愉,成为不了蜜蜂的蚂蚁。在能力上是食蜂同学的垫脚石,即便被那个人拯救了,我依旧是蜜蚁爱愉,成为不了食蜂同学更无法与御坂同学相提并论。”

蜜蚁爱愉:“和只会幻想但在行动上怯懦的我完全不同,御坂同学会为了站在他身边而不断的努力奋斗,会倾尽全力让自己能抬头挺胸的站在他身边。食蜂同学也是同样,会用尽自身才能在那个人面前展现自己的一切,让上条前辈回头看她的样子。”

御坂美琴:“那样的事才没……”

蜜蚁爱愉:“御坂同学,没关系的,不用安慰我没事。”

用手挡下她的话语,以勉强的笑容蜜蚁摇了摇头。

蜜蚁爱愉:“事实如此,一直在背后看着各位的我非常清楚。御坂同学和食蜂同学已经成功的站在上条前辈身边,伫立在了我永远无法企及的位置上。所以,不用安慰我的……”

就像从前的当麻,成功追上那名少年与他并肩前行的美琴犯下同样的错误,他与她都没有意识到身后的人是如何看到他们的背影的。内心纤细,遭遇百般挫折便难再奋起的少女无法像她那般顶着伤口也要抓住他的手也要在他身边的位置留下自己的名字。

御坂美琴——面前的少女对蜜蚁爱愉来说是不同于上条当麻的光,是她所期望却无法实现的未来。

内心渐渐放弃的蜜蚁退而求其次,不知从何时起,胸怀的只剩下残缺的渴求。

蜜蚁爱愉:“我希望他每天都能过得快乐,希望他不再遭遇使他伤痕累累的事件,希望他永远能和自己珍视的人永远在一起。对上条前辈来说的「珍视之人」一定会出现,那个人会牵起上条前辈的手立下永远的誓约。”

蜜蚁爱愉:“但我个人的私心,由衷的期盼最终站在上条前辈身边陪伴他的人会是御坂同学或者食蜂同学,你们两位。希望两位的努力能获得收获,我是如此认真的期盼。”

如果是她,如果是她们,肯定能够真诚的面对那份感情不会做任何逃避。

蜜蚁爱愉:“所以御坂同学,请你像以往那样和我相处吧。等到上条前辈与你们之中的哪位有了特殊进展,我会渐渐退出你们的视野尽可能不在出现。”

御坂美琴:“……………”

蜜蚁爱愉:“好像说得有点太多了,不好意思让御坂同学听我说些矫情的废话。啊,对了!厨房里好像少了很多食材,需要我去超市补充一趟,必须得赶快才行啊。”

蜜蚁爱愉:“总之,御坂同学……”

蜜蚁爱愉:“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

以笑容说完最后的话,蜜蚁爱愉消失在玄关口,等到房门被关闭的声音响起美琴才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未曾想象,谈话的内容竟然是关于同龄女生在恋爱方面做出的残忍决断。

御坂美琴:“没关系,没问题……如果真的没问题真的不用在意,那蜜蚁同学,你的笑容为什么看上去那样难受。”

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罐冰镇的碳酸饮料,单手打开它的美琴无言的注视着塞满冰箱的食材和各类咖啡。

御坂美琴:“揪着眉头苦笑的样子,完全不像有事的模样。”

关上冰箱,她来到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御坂美琴:“躲在后面听了那么多,不打算出来露个面吗?”

靠着墙壁,她将目光转向阶梯上方,视线彼方是已经露出半边身体不打算隐藏自己的金发闪亮眼少女。

御坂美琴:“………食蜂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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