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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狂怒

少女前线有个战斗大师

  

“咻~嗙!”一颗长杆穿甲弹带着呼啸命中了四人所在的T90坦克的炮塔前装甲上,却被倾斜的反应装甲外层弹飞,只是留下一窝浅坑与重锤敲击的闷响后“嗡”的一声飞向了天空。位于炮手位的AK12立刻控制着炮台抢先在这辆坦克再次开火前攻击,深埋在土中重见天日的野兽睁着硕大的红眼发出了一声怒吼。

“砰轰!”

脱壳穿甲弹受到火焰燃烧的推动摩擦光滑的炮膛内壁,待到穿甲弹出膛剧烈燃烧的火焰已经殆尽,灰白色的硝烟同穿甲弹出现在炮口,穿甲弹的套口在离开炮膛束缚的一瞬向周围展开与长杆的弹体脱离,寒冷的空气被震得扭曲起来,高速移动的弹体前端的激波顺着尾翼而下行成为短小的尾迹,一道无形的流光划过夜空,准确的命中了一辆T80UM2的炮口连接处。

穿甲弹在击穿装甲的同时化为无数的碎片,在坦克狭小的空间里肆意飞溅着将里面的驾驶员搅成血糊,只不过坦克里面的景象AK12是看不到,她只能看到炮口连接处一闪而逝的火花,相信炮弹的能力。

漂浮在空中的无人机给81传回画面确认了这一辆坦克的击毁,但是,在这辆坦克身后的树林中又钻出两辆相同的坦克与大量步兵,81通过计算能“看见”他们的视野正在向这里汇聚。突然的快速倒车擦过了呼呼而来的两发炮弹,四人所乘坐的T90A隐藏在小坡后面。

“AK12,”81通过人形躯体的通讯告知AK12,“先向右侧发射烟雾弹,然后在左也来一发。”

AK12想了下顿时明白了81的计划,按照指示在车体右侧发射烟雾弹,在向左侧发射,与无人机共享视野的81就看到对方坦克的视线一左一右的分开,好像他们的对手就会从这两处出现一样,事实证明是的。

“砰轰!”在右侧的烟雾被一声炮响吹散了,狰狞的炮口从中出现,伴随着一辆T80坦克喷出炽热的火焰,再次击毁一辆坦克的T90A开始了在麦田的移动,由于角度问题,另一辆T80没有及时调整好角度只是瞄上了T90A坦克的边再次被其击毁。

“第三辆坦克击毁!干得漂亮!”通过车长镜的观察,阿尔乔姆兴奋地报告着战果,但对面坦克残骸周围的步兵立刻开始了进攻,距离高爆弹的装填完毕还有些许时间,阿尔乔姆和AK12用着机枪塔与同轴机枪对有威胁的步兵单位进行收割。

“高爆弹装填!”AN94回答道。

“轰!”巨大的火光冲天而起,带着冲击的激波将杀伤范围内的所有生灵撕碎。

81没有停留,控制着坦克向另一个方向驶去,她知道方舟的部队绝大部分的部署都在卡勒石大道与小镇之间,直接朝着小镇进发就等于飞蛾扑火,另外在这样未知的强电磁干扰下再次呼叫支援也成为不可能的事,虽然81和AK12可以将其破译,但时间在现在可是相当紧缺。

刚才的战斗已经将数辆坦克与大量部队引来,一旦形成了包围圈,哪怕是81自己行动也只有等死一个结果。

茂密的树林就在前方不远,一旦81驾驶坦克开进去那么战场的主动权就会到她的手中。呼呼的炮弹向着不断改变方向的T90A飞来,在周围不停地溅起泥土和草屑留下可怕的弹坑,横飞的跳弹有时会命中躲闪中的T90A,但也只是擦出惊险的火花。车内的成员一边随着惯性的偏移而左右摇摆,一边又在担心某一刻会被炮弹击穿,但81显然不会担心这件事,仔细听的话还会听到她在终端上放出的歌曲。

See you body into the moonlight

坦克背着炮火驶入了树林中,紧跟其后的3辆T8UM2也驶入进去。T90A瞄准后方的一辆坦克发出怒吼,炮弹却被复杂的地形影响擦着对方的裙板而过,他们发射的炮弹也未命中T90只是穿透了数棵大树的厚重枝干将其打碎。

Even if I try to cancel All the pictures into the mind

车内的音乐还在播放,没有因为嘈杂的环境与发动机的轰鸣而消失,反而在紧张刺激的气氛而不断在乘员的耳中愈加明显,随后成为了一种与环境融为一体的声音。

“咻~嗙!”一声不自然的响声在车内响起,一枚穿甲弹将炮塔左侧的反应装甲削下几块,但这并没有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拧起,反而像是一种宣泄口,让被音乐催化后的众人变得更加激昂。AK12调转炮口将一辆坦克套进密位线中,随着行进中的一次震动,树林里冒出了剧烈的火光与飞在半空的扭曲炮塔,正在观察外面其他方向的阿尔乔姆突然回话发现前方有一片浅浅的烂泥地,并且有数名步兵在移动。

Don't you see my condition? The fiction is gonna run it again

T90A驶入了较为空旷的区域,收到火力袭击的密度也陡然增加起来,已经找好阵地的方舟士兵架着重机枪向着坦克喷吐火舌,橘红的曳光弹在坦克倾斜的装甲上叮叮当当地飞起,向烟花一样绽放在漆黑的树林。坦克上的自动机枪塔吐出火舌将这些重机枪阵地破坏,以免他们继续将坦克的行踪暴露。

“砰轰!”一枚穿甲弹命中了不断躲避的T90A,打在车后的动力系统上,虽然没有将坦克彻底叫停但滚滚的黑烟却让其速度大幅下降,81控制的坦克行驶在湿滑的泥地中,而这时阿尔乔姆突然发现树林中又出现了分散的几组敌军,他们扛着的不再是重机枪,而是对坦克有着巨大杀伤的火箭。

“火箭兵!”他大喊着操纵着机枪将一道道火舌拉向正在构建阵地的火箭兵们,但由于他们的占位实在是太过于松散,再加上81突然的机动躲过一枚穿甲弹而错过消灭火箭兵最好的机会,但AK12显然没有,与81控制坦克做机动的时候,AK12控制的炮塔瞄准了一辆坦克炮口连接处的前方一点,随着一声炮响,这辆T80UM2的炮塔飞上了天空。

这也无济于事,最后一辆追击的坦克算准机会对着处于装弹中的T90A的炮台左侧装甲缓缓瞄准着,而从车后远处的树林中冲出的两条白练正好是从架设好火箭弹的阵地上发射。

81放出的音乐也在这时陷入低潮: Can't you see now illusion?

“我们会死。”阿尔乔姆张开因紧张兴奋而干裂的嘴唇有些害怕地说,听到他的呐呐自语炮手位的两人没有说话,AK12只是将眼前最后一辆坦克套入密位线,但是摇摆不定的移动大大提高了射击的难度,再次失去目标的AK12咂嘴。而只有81回答了他的话,同阿尔乔姆一样的自语声却在所有人耳中响起。

“是的,我们会死,”81人形躯体的计算量正在飙升提供附在坦克上81的灵魂以帮助,拐了一个角度继续向前行驶,“你会死,我会死,我们都会死。”再往前就是一大片湿滑的空地,在整辆坦克速度都大幅下降的当下这显然是求死的行为。

敌方坦克长长的炮管喷出火光,拉出长条状丝带的反坦克火箭也距离T90A坦克只有数十米的距离,仿佛下一个瞬间就可以宣告坦克内四人的死亡,一直唱响的音乐声鼓点突然中断,就像是安静等待四人死亡的结果一样: Right into your mind

“但不是现在!”

计算完毕一直等待这个时机的81突然启动了车体左侧的刹车系统,伴随着右侧履带在泥土间的打滑,整个近50吨的车体随着惯性向前滑去,但车头和车尾的方向也随着惯性而向左旋转着转化位置,恰好81所旋转的方向正好可以增加炮塔旋转瞄准的速度。

Deja vu!

“砰轰!”随着鼓点与音乐高潮的来临,在泥地上完成漂移的坦克喷出了致命的火光。

“嘡嘡嘡嘡嘡……”其上的机枪塔也像近防炮一样在坦克开火的同时自行行动,随着一颗颗明晃晃的弹壳从枪体的退弹口中喷出,12.7毫米口径的枪口吐出不怎么密集的火舌将近在咫尺的火箭凌空打爆。

“嗙!”飞来的穿甲弹削飞了炮塔右侧的装甲在其上留下狰狞的擦痕和火花。

“轰!轰!”“噹!”

前两声是火箭被拦截下来的爆炸声,后面的一声则是穿甲弹撕裂右侧装甲的摩擦,强烈的火光映照着这辆T90A坦克上巨大的琉璃色灯光正在恢复红色,火箭爆炸时产生的破片和火光覆盖在正在后退的坦克身上.完成数十米的直线漂移后,行驶方向转变的T90A随着来时的方向冲去,81操控着机枪塔对树林中的火箭兵进行攻击,AK12也用着同轴机枪与主炮协助攻击。

I've just been in this place before Higher on the street

坦克履带刮上了厚实的泥土,随着负重轮而挤压出去按照原来的车痕再次掉落在原来的泥地中,T90A坦克冒着黑烟迸发出咆哮快速驶过了已经被击毁的目前最后一辆T80UM2坦克的残骸,再次进入了阴森森的树林中。

早在之前无人机传回画面显示,方舟士兵趁着T90A被追着打的时候在一些地方布下了一些反坦克地雷,企图通过地雷网将坦克的活动范围缩小,奈何方舟的小动作都被飞在天空的无人机所发现,而他们布下的地雷也在81云图内的地图有了标记,剩下的事就只有将这些地雷用机枪诱爆就好了。

“81,刚才的机枪塔是你在操控吗?”经过了紧张刺激的一次反杀,AK12换了一个双方都舒服的坐姿继续躺在AN94身上,刚才自动机枪塔的行动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是的。”81回答道,随后早就被81操控的机枪塔对道路前简单布下的地雷射击。

AK12突然想到了在81驾驶坦克之前曾经看到她在自动机枪塔上搞了某些小动作,‘应该是那时在上面安装了操控装置吧。’她这样想到。

“那我们现在去哪?原路返回吗?”阿尔乔姆双手握着扶手对着AK12给他的通讯器说,“小镇啊。”81回答道:“不过不是原路返回罢了,花些时间绕路不久好了?而且现在的AK12也不是在破译这股干扰?”

AK12闭着眼睛没有回话,81操控坦克在一处方舟步兵的尸骸处停下,回到人形躯体走出了驾驶位,到外面的环境中寻找方舟部队自己的通讯器材,这样会对AK12和自己破译干扰有一定作用。

至于剩下方舟的士兵会不会将整个地区包围那就另当别论了,现在的情况是:覆盖了未知的强干扰下的卡勒石大道中将近一半的区域都有方舟士兵活动的迹象,他们把守了小镇与农舍之间所有的交通要道并派大量的士兵深入山林以防渗透,而其他一些部队则是将本地格里芬分部的部队堵在了小镇中。

至于为什么不强攻小镇,因为小镇里面大量的平民让标榜人类至上主义的方舟不敢下手,而本地指挥官耶克在自己基地的指挥室里焦急地来回踱步,他派出去突围的小队已经第4次被打了回来,方舟的装甲部队可不是格里芬这些枪械人形所能对抗的,况且这里还坐着一位自称是前国家安全局的格里芬指挥官。

“我说你能不能别在这瞎晃悠了。”别着带有狂妄不羁的发型,静静坐在一张椅子上的黑发女子对着不知道转了几次的耶克说,但是皱着她黑宝石般的眼睛却一直盯着一旁放在桌子上的滋滋响的通讯器。

“那安洁莉娅小姐能不能把那个通讯器给关掉?”耶克有些烦躁地说。

从卡勒石大道**扰开始他们就已经在这里等了数个小时,安洁莉娅在等着她的人形给她回话,耶克何尝不是在等着81的消息。从傍晚开始仅仅认识一天的81呼叫支援失去联络的时候,耶克就明白了这个姑娘遇上了大麻烦,虽然人形是以完成任务为优先的,但在耶克看来保住人形们自己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

电子屏幕上的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从修复区出来的莫辛纳甘将两人的晚饭热了一次又一次,从外面的人形的不断报告目视观察几公里外的卡勒石大道的情况可以得出战斗的激烈,但是派出的部队全都被拦下,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除了担心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就在莫辛纳甘将晚饭拿去热,离开指挥室的时候,安洁莉娅的通讯器不再发出单调的兹兹电流声,而是断断续续的沙沙声,安洁莉娅立刻将通讯器拿在手中一旁的耶克也凑近来,“AK12!回话!AK12!回话!”她急急忙忙的喊着。

“安......沙沙......洁......安洁......”通讯器里还有非常多的杂音,但是很快的就被消除剩下清晰的AK12的回答,“安洁!”

终于放下心来的两位指挥官听着AK12的任务报告,当得知维托娜老人的死讯两人都低沉了下来,不过AK12将老人的家人保护下来的报告又让两位指挥官轻松了一些,不过耶克看到安洁莉娅得知这个消息松开眉毛呼出浊气明显是心中石头落地的表情,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当晚11点34分,一辆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布满树枝还能依稀辨别出是一辆坦克的载具从小镇的北方出现,在81控制下绕了一个大圈的坦克终于回到了安全保护下的小镇中。拨开驾驶舱门的伪装物,蓬头垢面的81从里面爬了出来,随后同样是蓬头垢面的AK12和AN94以及阿尔乔姆从炮塔处出现。

不过当阿尔乔姆看到在坦克旁站着询问自己人形伤势如何的安洁莉娅时表情有一些吃惊眼神有一些复杂,好像他们很早认识一样。

默默看情况的81挑了挑眉毛,走到一旁下车的阿尔乔姆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拖着他走到了不远处的围栏边,“81小姐?”阿尔乔姆想要反抗却深知81的力气有多大的他只能放下作死的心态任由81拖着他,而安洁莉娅也将眼睛扭向了阿尔乔姆,她身后的人形看到这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做男人要主动一点强势一点,”在围栏旁搂着阿尔乔姆的81对着他的耳边悄悄地说。

“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阿尔乔姆忍着耳朵的瘙痒说道。

“最好把她灌醉丢到房间住上一晚,”81从悄悄话中撤回来,拍拍阿尔乔姆厚实的肩膀一副前辈关心后辈一样的表情,“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小阿尔乔姆,你也正在想的。”81来到他身后将他向着灯光下热闹的人群中轻轻推去,而自己则是带着虚假的微笑挎着步枪向着无光阴森的小镇外走去。

阿尔乔姆回身只看到慢慢陷入黑暗世界中不回头的81摆手再见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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