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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M4A1

少女前线有个战斗大师

  

“嗡嗡嗡嗡~”侦查者的浮空立场发出轻微的响声,细细的电流从它的后方时不时闪现,轻微扭曲的空气带起薄薄的烟尘,强大的发动机以提供1.3米高的身躯自由移动的澎湃动力。

在四棱椎体的红色面板下是一个发着红外射线的探测器,照射在地面上数条对称交织的明显红线就是探测器工作的最好证明,它就像条形码扫描器一样在找任何有生物在这块地上移动时留下的痕迹。

慢慢地一遍又一遍扫描地面和周围的痕迹,最终在进过一栋半坍塌的房间外隔着一段塌方的墙体发现了小型生物在此经过的痕迹,于是隔着半坍塌观察着成为废墟的房间,随后摆动着头顶的两只自动步枪离开了这里。

很可惜这台侦查者得到的结果却是和前面的其它侦查者一样,没有在这样凌乱的地方发现目标的痕迹,除了一些认为是队伍中巡游者制造出的划痕。

但它如果再深入一点房间内部,尤其是看看那堵近在咫尺的塌方墙面背后,就会发现一个浑身沾满灰尘,努力憋住自己呼吸不发出一点声音的人形,这就是它们的目标——M4A1。

强捂着嘴忍受着急促呼吸被阻碍而产生的的肺部好像被撕裂的感觉,剧烈收缩和舒张的胸腔并不能制止仿生心脏猛烈跳动产生的鼓音,密布在脸上的汗水浸染了尘土,在上面留下黑灰的痕迹后顺着重量跌入了早已湿透的衣服里。

再三确认这一队搜捕的铁血离开,睁开禁闭着眼睛的M4长长松了一口气,脱下左手损坏严重的手套用干净的地方擦了擦浸湿的眼框,褐色的眼睛中充斥着疲惫。

她很辛运,在铁血的疯狂追杀中顺利的逃了出来,但是这是以她的小队成员为她殿后的情况下,而她的任务则是将一个特殊的“包裹”带回格里芬。

缩在地面上的M4尝试站起,可缺氧带来的强烈晕眩让她一个踉跄狠狠地侧撞在墙上,强忍着视线从漆黑回复带来的迷失感,双手按着墙壁再次站直了身体,可左脚的无力感又让她几乎摔倒在地上。

‘左脚抽筋,可能是突然停下的缘故。’她扶着墙面缓缓地向着建筑物深处走去,心里评估着现在的状况:‘弹药也只剩下42发,压缩饼干仅剩一小块,可食用的水也不多了。’停靠在一处墙面拿出水壶小口地喝着,安装在右手的义肢并不用担心颤抖的手臂将水壶松脱跌落,机械的身躯在这种时候还是同往常一样普通可靠。

“得找个地方休息。”从她干涸的嘴唇里吐出底喃,以确保自己的身体还处于兴奋的状态,通过云图内的时间显示,接近傍晚的现在可不是什么好出行的时候,到了晚上,这里可不只是有铁血的踪影。

甩了甩慢慢变得有知觉的左脚,踱着颓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小心翼翼地在这片仅仅有风在呼号的破败城市中行走,偶尔出现的几个雪堆上,不明生物的痕迹依稀可见。

当太阳已经完全消失在地平线,只留有嫣红的余晖还在西边散发太阳的气息,来自东边的月亮已经挂在天空。

M4轻轻推开一扇破旧的防盗门,但那道清脆刺耳的摩擦声还是穿过身躯在身后的走廊中回荡着,躲在门边的墙角处稍微等了一下,确认房间内和走廊中没有异常之后,举着枪慢慢走进房间,顺带关上了门,空无一人的走廊中再次回荡着这清脆刺耳的摩擦声,将身上最后一颗手雷固定在门背后,M4转身看向了房间内。

昏暗的视线中,已经腐朽的木制家具带上了黑灰色的地衣与漂亮的朽木菌,这些生命力顽强的小家伙只要是有合适的营养和环境都会顽强生长。特质的长靴踩在灰尘已经结块的干燥地面,咯吱咯吱的轻响却很好地被窗口穿过的呼啸掩盖。

四处寻找了一下,收获却是很少,看来这间屋子的主人撤离时准备很充分,M4只找到了几块破碎的干燥布料以及一卷手掌大小的枯黄的书纸。拿着引火物来到这间屋子中的厕所,除了用来通风的小管道几乎没有什么可以从外面看到里面的视角。

潮湿的墙面结了许多的黑色冰碴,那是已经被冻住的藻类,水龙头也许能用,不过里面淤积满铁锈和尘土的水源不知还能否流出。

抓取一堆干燥的沙土将马桶内的斗状空间掩盖,铺上引火物后便从腰包中掏出打火石。她需要温度,虽然她是名为人形的造物,但是她的生物身躯还是需要大量的热量来保持活性,不然僵硬的身躯会对以后行动有很大的影响。

一小撮橘红色的火苗在跳动,好像是新的生命一样,不断添加的木柴使它发出温暖的光辉,渐渐染红了M4青色的脸。虚掩上只留下手指宽缝隙的门,掰下一小块压缩饼干,向仓鼠一样小口小口地吃着。拿着一块着着火的木板放在生锈的水管下方,用破布和周围的沙土以及刚刚烧出的木炭与灰烬,M4做了一个简陋的净水器套在旋钮开的水龙头上。

“当~当~”

清澈的水滴慢慢滴入挂在龙头上的水壶中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相信明天过后这个水壶就会装满水了。

就地补给完毕的M4扯了扯盖在身上的伪装披风,伴着清脆的滴水声和呼呼风声以及火柴的炸裂声缓缓地闭上了疲惫的双眼。但M4的枪口却始终对准厕所虚掩的门,她的食指也从未离开过扳机。

夜幕降临,狂风似乎更加的暴躁,寒冷的空气并不能使夜晚的城市寂静下来,反而比白天的时候还要热闹:枪械的开火混杂着不明生物的咆哮,在废墟中随着不断闪亮的光芒而回荡在星空。

“M4……M4……M4A1……”迷迷糊糊的睡梦中,M4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呼唤着她,可M4想要回应拼命地伸出手去追赶,身影却总和M4保持咫尺的距离,可永远都不能追上。

“M4……”“嗤嗤……听到……嗤嗤……请回答。”

耳机里的声音瞬间将睡梦中的M4惊醒,回过神来已经是早上,篝火已经熄灭灰白的碳灰已经没有了温度,水龙头口的净水器上也已结出了薄薄的冰棱,几块浮冰也在水壶里飘着。

M4按照自己的耳机仔细听着这段呼叫是不是出现的幻觉,可惜M4失望了,这并不是什么幻觉,而是从格里芬人形使用的一个特殊的波段中传来的。

欣喜之下M4连接上了频道:“这里是AR小队的队长M4A1,以听到通讯,完毕。”

稍微等了一会,时不时有干扰声的频道中传来确认的声音:“确认是……AR小队队长……A1……信号质量差……我们会努力修复……完毕。”

草草收拾东西,M4将作为诡雷放置在房门后的手雷回收,对着通讯器说:“我这里也会寻找开阔地,完毕。”

拍了拍带着轻微黑眼圈的疲惫脸颊,M4迅速地前往这栋公寓的顶层。温暖的阳光从墙壁的缺口中照射进来,变得安静些的风儿吹动着楼梯内的灰尘,就像是一点点金黄的小精灵在废墟间欢快地飞舞。

“嗡~”生锈的铁门被M4推开,从门口一瞬间涌进的温暖阳光就像是泄洪的水汹涌地将她包围。伸出手臂稍微挡了一下,正面着阳光的M4踩在不知名的植物藤蔓上透过楼顶开阔的视野观察周围的人地形,迎着阳光打开了通讯器:“这里是AR小队的M4A1,信号是否良好,完毕。”

“这里是三号救援队,我是队长汤姆森,信号良好M4。”就像是大哥一般的豪爽声音从通讯器中完整地传出让M4在心里小小的欢呼一下,露出指头的手套摩挲着楼顶的干裂扶手,M4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并将其告诉汤姆森:“我现在的位置是西北方向的一栋15层楼的公寓楼顶,公寓左侧区域已经坍塌,三点钟方向是一个破损的广告牌,九点钟反向是一处空地。”

“正在确认参照物,好嘛,2.3公里!看来你需要再等待一下。”汤姆森说道。

“不能汇合吗?”M4问到,在城中一千多米的距离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两者会师的话距离可以缩短一半,不过汤姆森的回答让M4失望了:“姑娘,中间隔着的铁血部队的数量连我们都不敢轻易去招惹,直接汇合这个想法虽好可也要看情况。不过我们可以在距离你所处地点东方1.6公里的一个市场中汇合,你意下如何?”

M4朝着市场的方向看了看,觉得可行,便同意了这个计划,而此刻的时间是0827。

经过了有惊无险的潜行移动,穿过了几支行动较为急切的铁血搜查部队组成的搜索网,M4伴着远处响起的交火声终于在1115的时间里来到了汇合地点:“这里是M4A1我已到达汇合地点,汤姆森,你们在哪?”

被迅速接通的通讯器中率先传出一阵猛烈的开火声,接着汤姆森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听到了远处像炒豆子一样的声音了吗?那就是我们!你先去其他地方躲避一阵!咻!该死!小心胡蜂!呲呲……”通讯突然中断让位于汇合点的M4立刻做出一个决定——去支援汤姆森的小队。

虽然这样等同于飞蛾扑火可在现在的M4看来,每一位遇上的队友都是宝贵的伙伴,如果又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抛弃她们,M4的负罪感会将她压垮。再一遍检查了身上的武器,M4踏入了建筑物的阴影间快速前往汤姆森与铁血交战的地点。

“咻!”

7.62毫米的NATO弹带着扯动灵魂的尖啸侃侃擦过汤姆森的头皮,卷起一阵灰色的波澜,带着些许的浪花在不远处的墙面上留下一个弹孔。这是从对面建筑物的某扇窗户射出来的子弹,不用多想,除了铁血的胡蜂这种人形没有一位铁血会发出这么惊险的攻击。

“M14!把对面的胡蜂敲掉!”摘下眼镜的汤姆森蹲靠在被简易加厚的墙边,手中的冲锋枪即使是在盲射时她也知道子弹射向那个方向,4~6连发精准的连续点射使她成为整个小队唯二的火力手。

“我正在作!”通讯器中传来M14的大喊,已经换了好几个射击点的她在阴影处将手中装有ACOG瞄具的步枪对准了对面疑似部署有胡蜂的窗户,多亏了今天的太阳光十分强烈,位于阴影处的M14才能不被胡蜂发现。“突!”随着一声枪响,对面楼房中的一扇窗户就跳出了轻微的火花。然后M14的位置就被从其他地方射来的子弹狠狠招呼。

“我失败了!对方使用了傀儡人形!”

“这可真糟糕!”听到M14说的话,守在楼梯口的加利尔换上新弹匣,拍了拍正火力压制下方楼梯口的G3的肩膀,示意她准备切换。将一台巡游者击杀,黑色军服的G3迅速往左后方回撤,同时加利尔从右后方补位。

“嗒嗒嗒嗒~”在另一个方向,伴随着清脆的开火声,数名突入房间内的切割者在一处拐角突然遭受到了猛烈的火力网而倒在地上,红色冷却液泼洒在满是弹痕的墙上。白色的烟雾在独特的喇叭形枪口慢慢向上飘着,PD28带着白色保暖手套的左手颇为悠闲地按在枪托上,原本在一线的她因为被火力压制而调到了后门:“汤姆森,情况怎么样了?”

“小MP5还在外围寻找突围方向,该死!这些铁血做得可真绝!”右手抓握着飘上来的侦查者无人机的后背,以它为盾向窗外的铁血喷吐着子弹。

“砰轰!”就在此刻,一声不合时宜的爆炸从对面楼房中传出,溅起的灰尘将两名胡蜂炸了出来摔到地上。

“汤姆森!我来支援你们!快突围!”精准的点射突然出现在未及时反应的铁血人形后方,无情地将一个个人形打成破烂,M4凌冽的声音在汤姆森的小队成员中响起。

“蠢货!我不是叫你等待下一支救援队的支援吗!”

“我等不到那个时候!”

汤姆森笑着啐了一口,在小队的频道中大声喊到:“全体突围!”

另一边的铁血阵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娇小的红色身影,手中的冲锋枪抵着一个切割者的面门喷吐火光,而周围人形射出的子弹却被这个娇小人形周围的淡蓝色护盾偏转弹飞。铁血的阵线由此出现了薄弱点,汤姆森抓住机会带领小队从薄弱点突围出去,并且在一栋废墟中成功与M4A1汇合。

“多谢了!”擦了擦带上汗水被烟尘熏黑的脸颊,汤姆森同M4握了手,并且一一介绍了小队的成员。警戒外面的M14这时突然插到谈话中:“时间不多了,越来越多的铁血正在赶来,我们还在包围圈里。”

“不过包围圈薄弱了很多对吗。”汤姆森挥手示意撤离,并且对加利尔说:“加利尔,把你的子弹分一点给M4A1,并待在她身边,她可是重要目标。”右手臂打着绷带的加利尔握着枪的手紧了紧,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后跟着M4一起跑动。

“我还能战斗,汤姆森!”跑动中的M4对着前面的汤姆森说道,丝毫不介意越来越靠近的加利尔。

跑在最前面的汤姆森侧回头带着犀利的目光看向了后方:“会有你发挥的时候M4!”她顿了顿,闪身躲过一块碎石并且穿过了一处拐角“但不是现在!”

似乎是拐角的缘故,加利尔和M4右前方的G3似乎稍微远离了一些。

北风带着丝丝的寒意吹抚着这变为躁动的山脚城市,化为废墟的一栋栋楼层将正挂在天上散发耀眼光芒的太阳抵挡,从阳光所照的地方进入阴影中的寒意可是比单纯的在阴影中要强烈不少,也更珍惜阳光的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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