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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擦肩而过

少女前线有个战斗大师

  

明亮的路灯下是被白炽灯光照亮的树丛,几个黑影在灯光下忽闪忽闪着,可是地面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存在,原来是几只飞虫在路灯上围绕着灯管翩翩起舞。灰色的水泥路面比较窄小,仅能勉强通过两辆小轿车,但它却成了树林和住宅区分割线,将原始黑暗与文明光明隔离开来。

但是,这个村落却不是像一般的村落一样在夜晚安静祥和,同样是安静但是在这之下却是急躁和紧张。

为什么?因为不久前确认与派遣出去的人员失去了联系,同时整个村落都有被外来份子入侵破坏的风险,并且在这里生活的并不是普通的平民,而是信徒,是信仰人类至上的方舟信徒。

希望村就是这里的名字。

81蹲在了灌木丛后面,这里是灯光所照不到的地方,她在这里等着眼前的巡逻队离开,这只是一些全副武装的平民组成的巡逻队,稀稀拉拉的队形哪怕是牵着大黄狗在近在咫尺的81眼里依旧是一些外行,她不久前从战场上撤下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到特意挑选的这里,继续实施潜入计划。

稀稀拉拉的脚步声逐渐远离,身上的硝烟味也很好的被一旁的位于上风口的垃圾池散发的浓郁臭味盖住。从黑暗中慢慢显现出自己的身影,81半蹲在路边脱下捆在脚上的塑料袋,将这两袋沾染上潮湿粘腻泥土的塑料袋翻转一下便丢到了垃圾池里,这样就能最大限度的保持脚上的干净,不会因为明显的脚印而暴露行踪。

接下来就是比较高难度的街巷潜行,81的目的地是之前黑熵侦查到的一栋被围墙包围的似乎是教堂的建筑物,那里应该是这个村落的核心,而途中经过的类似于农村养猪圈的地方会提供给81很好的伪装。

从腰上拿下一个易拉罐大小的无人机,这是81的另一只眼睛,它在天上给予了81以上帝视角更好的辅助了潜入,内置的计算机能将探测器侦查到的人和监控摄像头的视线方向在81的电子眼中实体化,简单来说就是81能看到敌方的眼睛看向哪里。

有了这个视野的加持,81像是幽灵一般在街巷里、在警戒中的信徒的视角盲区、在整个村落的武装人员的眼皮底下逐渐靠近了教堂的位置。

很奇怪,在经过养猪圈的厂房的时候,空气中并没有浓郁的骚臭味成分,这让81加深了对这个建有窝棚的养猪圈的怀疑,操控着无人机慢慢穿过窝棚中围墙和房顶的空隙,81看到了里面的景象:这猪圈里养的不是猪,而是作为这个地区的人形宿舍,工工整整的睡袋上是人形姑娘们在休息,她们互相打闹着交谈着,完全不在意自己赤身以及像宠物一样被圈养,她们脖子处的项圈将勒痕掩盖,与脸上的条形码一样的刺青一起组成她的身份标码。

不过这不是她们自己的身份,而是她们各自的所有者的身份。

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眼色,81不会去利用她们作为盾牌来完成自己的任务,如果她这么做了那么之后方舟这个组织就会变本加厉地对待他们所拥有和遇到的人形,只是随意的观察了一下便继续前往指挥所。

教堂可以看成是一个独立的城堡,整体风格类似于哥特式建筑只不过接受了改造,将其环绕的高墙也不能阻挡它高耸挺拔的结构,围墙外面是平整的农田,既可以在闲暇之余种地也可以提供教堂内良好的视野,河流和一段道路的十字岔路也都经过这里。从监控器上射出黄色的光柱将整段围墙包裹,只有大门处有两人一狗在看守并没有笼罩在监控器的视野中。

这是81眼中的景象,她通过无人机的视角看到了墙内的情况,摇了摇头想只有笨蛋才会从看似毫无防备的大门进入,门的另一侧可是直接在摄像头视野的正中。操控着无人机缓缓地落在一个监控器上,通过数据连接81很容易就进入了教堂的服务器内,可是并没有什么关键的情报以数据的形式被储存在服务器中,被惊艳了一下的81有些感叹这个组织的保密方式原始而有效,既然数据存储不了资料那就是纸质文件。

‘看来还真要进去一趟。’如此感叹着81便披上了一件数码迷彩的隐形披风,这不是在肉眼处隐形是发出特殊的干扰在电子器械上隐形,也就是说除了肉眼之外很难观察到披上披风的81。踩着墙边确认墙内没人便翻墙而入,顺利的进入到高墙内。

通体灰褐色的教堂外墙有着各种浮雕和规则的凹凸花纹整体看上去不伦不类的,不知道建立这栋建筑物的人是怎么想的竟然建出这么利于爬墙的外观,就不怕有个戴兜帽的人在顶层跳下吗?不过在贬低方舟的人的时候81也没有放松,作为人的灵魂她思考着这么做的深意。然后在有惊无险的过程中进入到教堂内部。

不是别有洞天也不是豁然开朗,除了倾斜的墙面就只有复杂的通道,刚进门的81只看了一眼便悠然的走里进去,监视器掌握在她的手上,这里的构造和各种机关也被她通过进入服务器了解清楚,只需要躲避是不是走动的人员就很轻松的从楼梯走到了指挥室的位置。

站在楼梯口的门后,81遥控对面的电梯启动打开了门,果不其然看守门口的守卫久久不见电梯出人便前去检查,阴笑着抽出军刺待到守卫经过楼梯口的时候81抵着楼梯的薄门一个箭步跨到了守卫的身后随着一声很轻微的军刺入肉声,这个个子不高的守卫就被扎透了脖子被81轻轻地放到地上。

指挥室的门就在81眼前,遥控无人机上升到指挥室的高度,透过全景玻璃看到里面只有几人在工作,很快81将目标定位在一副军人摸样的人一旁的神父上。控制指挥室的一处显示器将它打开,这些人还真的被这个显示器吸引,趁着暂时没人关注房门,81就怎么堂而皇之地走进了指挥室,将里面除了神父以外的人全都杀死。

“啊!我肩膀!你这个该死的废品竟然对你的造物主下手!”躺在地上按着自己右肩的神父睁大愤怒眼睛,对着81大喊道,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指缝中流出将白色的罩袍染成了鲜红,散发淡淡臭味的口水从他不怎么规则的牙齿里喷出,并随着81不断的靠近也在向后蠕动着,“人类之神诺亚不会放过你这个憎恶的机械!”就像临死时野兽的嘶叫,他喊着什么宗教性的词汇忍痛拔出了右肩的军刺朝81刺来。

然后被81用力一推再次倒在了地上。很快,81低着头仿佛停止了机能化为石像一动不动,而那个神父也捂着头龇牙咧嘴地站起来并睁开了燃烧着的琉璃色眼睛,已经许久未感到痛觉的81在这个神父身上找回了感觉,也得益于指挥室高效的隔音让81主动大吼的声音没有传到外面。

在查看了神父的记忆之后81便出了指挥室迅速前往资料室查看文件,然后估摸着时间带着文件返回了指挥室内。右手扶着保持推动姿势的人形躯体,81操控着神父将军刺捅进心脏,就在那一瞬间81的灵魂又回到人形躯体里下意识地捂着心脏处后退几步。稍微缓和了一下81准备离开指挥室,可在外面的无人机发挥讯息另一伙不速之客也正在从高墙内翻身进入,那正是M4A1等人。

通过不久前81的眼线和她的对话,原本的小队被分为了两份,一份由春田带领去拔掉坠机地点不远的防空阵地,另一份就继续执行任务并成功出现到教堂里。

“你也慢慢成长起来了啊M4。”81有些欣慰地说道,“不过还差了很远。”虽然M4带领的小队成功躲避了显眼位置的监控器却被隐秘的监控器拍摄到,将这份录像打包成数据盘,81将文件全部记录之后就走到了楼梯口处将那个守卫的尸体拖进指挥室,然后整理了一下尸体,躲藏在了楼梯的门口上。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是怎么想的,凡是新建的通道都是用金属结构,安装在手上的磁力系统让81像壁虎一样紧贴着金属天花板,等待着即将到来的M4等人。

果不其然,就在81爬上天花板没几秒,楼梯门再次被推开,率先出来的是M4之后是AR15最后是M500,她们成搜索队形慢慢地靠近指挥室的门,其实只要他们抬起头就可以看到81,可她们没有,视野盲区加上思维盲区让81微笑着看着她们接近门口。

当M4和AR15的注意力集中在门上,向后方警戒的M500也扭过了头将注意力集中在门上,81轻轻从天花板落下走入了楼梯里,此时的M500扭回头就看到楼梯的门慢慢虚掩,可她只是奇怪了一下并没有将这份异常说出来。

“准备好了吗?”M4轻声对AR15和M500说,得到两人的点头,M4迅速撞开了靠在身上的门并侧躺在地上,AR15和M500随后而入,指挥室内一片寂静,唯有还在工作的电子器械在发出嗡嗡的轻鸣,如同进入了空无一人的世界一样。

站在办公桌前的M4看到了几叠文档和一个存储硬盘,正在检查室内的AR15突然从拐角冒出半个身子说:“我们被捷足先登了。”

快步走到AR15的位置,就看到几具还保留有温度的尸体缓缓地流出散发铁锈味的鲜血,从尸体上看这些人全都是一击必杀,而那个神父像是自杀,但令M4很奇怪的是神父的右肩也有一处伤口,看着尸体的AR15仔细回想了一下,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坠机之后帮助她们脱离险境的神秘人。

“M500,”她向旁边的手枪人形说道:“在进入指挥室的时候有什么发现?”

M500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异常。”

“各位,”这时又回到办公桌的M4将手中的文件过来递给了AR15和M500,“这是方舟组织的资料和核心宗旨。”

接过来看了一会,AR15挑起了眉毛:“人类至上主义?人形都是罪恶的工具?”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笑话,AR15不屑地将文档递给了M500随后说道:“我们的确是工具但我们也有自己的感情。”

突然陷入沉默的M500也附议地点头。

“那份硬盘里是什么?”AR15问道,随后跟着拿到文件的M4离开了教堂。

正在前进的M4明显地停顿了一下,后怕却感激似的地说:“一个教训。”而在这个硬盘的视频背后,却写着一串数字,如果将它翻译,那就是一句简短的话——还在这里。

当两人都到达了教堂一侧的出口M500才出现在视野中。

“你去哪了?”

“给他们就留了个惊喜。”M500眨了眨左眼有些俏皮地说道。

当三人沿着计划中的撤离路径经过了这个村子的人形宿舍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肤色暗黄的壮硕男子牵着两位赤身的人形从像猪圈一样的厂房中走出来,人形那项圈上的铁链摩擦声很清晰地传递到阴影中的三人的耳中,不过由于阴影的阻挡,看不见她们的表情。

待到那名壮硕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离开,M4等人便经过这里的大门,M500想进去拯救里面的人形,但却被M4拦下了。

“M4?为什么?”M500较轻的声音并不能掩盖她愤然的语气,可M4也忍着自己的怒气:“我们救不了她们,哪怕去施救也会遭受她们的攻击,”顿了一下继续说:“他们是人形,方舟的人形。”最后一句话就像是从M4牙缝中钻出。

M500便不再管这里的人形。M4拍了拍正在一旁警戒的AR15的肩膀,示意她可以离开,一半在阴影中的AR15点了点粉红的头发,随后与M4和M500消失在阴影中。

“轰!”

就在三人刚刚抵达村落的边界,一只脚已经跨入灌木丛的时候,即使是在边界也能看到的独一无二的教堂突然想起剧烈的爆炸声,火光夹杂着浓烟向外喷吐着金属碎块。而受到惊动的巡逻队也发现了三人踪迹。

“在这里!”一个武装人员刚把话喊出来,一颗5.56mm的子弹就穿过了他的头部将他的颅骨打碎,但是却有越来越多的武装人员和人形向着三人聚集。

趁着现在还没有更多的人追来,M4她们在树丛间顶着身后飞来的稀疏子弹快速奔跑着,感觉到什么停下的M4向后看去,视野中的几个人的身影处突然闪过一个如同猛虎般的黑影,那几个人的头颅就在喷出的血液中坠落在地,而身体因为惯性却向前扑倒。

‘81姐……’重新奔跑起来的M4略微惆怅地想到,但她却没有减慢奔跑的速度,迈着越来越稳当坚定的脚步带领队员沿着羊肠小道跑到了山里,顺带还埋了几颗诡雷。

“咚!”一声闷响,被触发的诡雷喷吐着细小的钢珠将追击而来的人和人形打成了马蜂窝,由于延缓了一下爆炸时间,所以这埋下的几颗诡雷产生了最大的杀伤力。于是乎方舟的信徒们让人形在前方开路自己走在十多米的后方,但是这样却正中另一个人的下怀。

81和黑熵在树林的阴影间穿梭,将一队又一队落在后面的人类击杀,在前有诡雷后有追杀的情况下方舟的信徒们选择了撤退。

“M4!没事吧!”摆脱追击不久,M4的通讯器传来了带着杂音的春田的声音,喘着气向春田报告了三人的平安。

“M4,我这里已经解决了防空阵地,而指挥官派出了直升机来接我们,你那边怎么样了?”春田跨在一个沙包上向远处的天空看着越来越近的直升机,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蹲在一旁数着零件的SOP示意她准备离开。

“任务完成,详细情况回到分部我再报告。”M4说完便切断了通讯,带领AR15和M500前往了撤离点。

晚上9点43分,M4三人顺利的来到撤离点并乘坐直升机返回了分部,而在直升机离开后不久,防空阵地又迎来了一架巨大的运输机放下了所载的货物,载着81和黑熵离开了这里。

姗姗来迟的信徒则收到了81留下的礼物——6台蝎甲兽,从远处传来的激烈交火声可以知道,方舟的信徒真的很喜欢这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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