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虽然我很赞同这个想法，但…我没有在这里准备器材啊。”
樱露露尴尬地眨了眨眼，颇为心虚地小声回答道。
悦歆：？
好家伙！说好的来讨论一下谱子，顺带着让她听一遍试一试，但没器材又是什么鬼？
…合计着这也不是个靠谱的人？
“哎嘿嘿嘿…有点没想到。但是经纪人现在又正好在这里，他也是钢琴表演专业毕业的，最后又鬼使神差地当了我们的经纪人。之前总是在我们面前吹嘘他以前弹得到底怎么样怎么样…让他看看可以吗？”
樱露露一瞅见悦歆逐渐失去表情的小脸，语气也是愈发尴尬。
毕竟一开始自己也只是估摸着即便有改动那也不会太大，不用大费周章让人把琴给搬来。没成想会变成这样。
“一般而言…拉我入伙儿的时候不就应该见他了么…”
悦歆却是默默地在心里记上了一笔，想着高航这小子手底下的人咋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之后如果有机会了可得好好儿让他多注意点 。
“我自由度还是很高的，只要不是打算提桶跑路，那就不需要经过他的批准。他只需要帮我安排好行程就完事了。”
但一提到自己在公司里的优厚待遇，樱露露马上就不困了。
那娇俏白净的小脸染上了明显的自豪与骄傲，抬头挺胸的模样…咳咳，如果不知道这家伙本质上是男的，而且这胸前丰满的隆起全部都是由无机质组成…
恐怕真的会觉得这是个可爱的少女吧？（悲）
md，我tm直接把你胸都给拍扁！
悦歆现在满脑子都是怪念头。
“行吧…你们是怎么安排的我都无所谓。反正我这边是不会掉链子的。”
事已至此，悦歆也懒得继续和他们多纠缠。
反正自己的目标很明确，那也就是拿钱。只要劳动量不变，能得到的报酬不变。
那自己也就没啥意见。
“肘，跟我上楼！”
……
“…有点东西。你这确定自己弹得下？这谱子就算是我看着都有点危险了。”
楼上的大客厅里，一个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短袖和沙滩裤，要是不知道还以为这家伙是在海边吹着海风晒着太阳度着假的中年骚大叔把谱子一放，墨镜一摘，只觉得面前这个金发少女是在开玩笑。
…这nm告诉我是人弹的？
这位经纪人翻开乐谱一看，这乐谱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画满了音符。他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音符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超技”！
这玩意儿几乎算是钢琴技术的一个缩影，至少是他能想象到的大部分技巧都能在这谱子里找到。
…要是自己上，恐怕手指打结都弹不出。
“没啥问题。”
但猫猫头的回复那是异常的简短。
“…我说句不好听的。这东西…呃…林华章你认识吧？就是之前肖邦金奖，李斯特国际赛金奖那位。让他来弹估计都难。”
面对少女和无所谓一样的回答，自己在业界是没啥名气，吓不到人，那总得搬出一个自己比较熟而且在业界被称作新时代的魔王的巨佬来压人了。
林悦（华）歆（章）：？
什么鬼？这玩意儿的难度不是比李斯特同志的S525 Totentanz独奏要低不少了么？而且之前自己不也在赛中弹过一次Totentanz吗？
咋就弹起来困难了？？
拜托…说话过点脑子行不行！
猫猫头顿了顿，神色也是正经了不少，压低了声音对着经纪人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嗐！我怎么不知道？”
经纪人一看少女的态度变得谨慎了，还以为是自己这话她信了，便眉头一挑，嘴角一扬，一副“这我还不清楚？”的模样开始添油加醋地解释。
“星辉娱乐属于盛辉集团旗下。当前是由高老板的儿子高航代为管理。这点你知道吧？”
“…算是有所耳闻。”
猫猫头缓缓点了点头，想着这家伙到底是打算说点啥…
“这个我知道。之前我还见过几次boss，讲真…很帅。而且气场也很好，暖洋洋的又不失威严和距离感。可惜是个直的，对我的态度也一般般……”
樱露露现在是莫名陷入了奇怪的情感漩涡。
“露露…你打住！快打住！咳咳…说回正题。”
经纪人赶忙就打断了樱露露的幻想，因为他知道，如果这话被高航听到了…虽然樱露露是不会有啥事，但自己肯定会被面带“柔和”微笑的高航给扣奖金和工资。
“很多人都知道高航和林华章这俩人。但是只有极少数人清楚他们之间的联系……”
现在就是经纪人自以为的重大消息爆料时间力！
“这俩人打小关系就很好，说是兄弟都不为过。我一直都是在这家公司任职，一开始还是音乐总监，到后面身体撑不住，就在这里混了个闲职。约莫五六年前吧，我还辅导过林华章，帮他提升演奏水平。”
既然确定了面前这俩人并不了解实情，那自己不是想怎么吹就怎么吹？
不过可惜的是…
这次他吹水的对象错的离谱。
林悦（华）歆（章）：你谁啊？为什么我不记得有人在五六年前给我当家教啊？
“真、真的吗？”
那悦歆现在也就是得先配合演出咯？这装出来的崇拜和羡慕的眼神真的足以以假乱真。
我就看看，看他还能说的有多离谱！
樱露露却是对着自家经纪人难得地投去了敬佩的眼神。
…毕竟他是根本不知道现在情况是有多尴尬。
“那可不是真的？我跟你们说啊，林华章他最讨厌的就是超技太多的曲子，弹着太累了。以前我还特意逼着他弹了不少超技练习曲，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那时候哭丧着脸弹琴的模样啊…”
他说着还来劲了，甚至说的话他自己都觉得离谱。
但这可是难得的能在樱露露面前抬起头来，占据主动权的机会，也是难得能在如此有才华，而且还颜值颇高的美少女面前装逼的机遇。
…说不定自己还能以“指导琴技”为契机，和这个名为林悦歆的少女一直保持联系？然后顺带着找机会把她拉进组内，给自己再涨一手业绩。
当然，他一开始也不乏想要打压新人——毕竟这谱子实在是太过困难。如果真让她完美地弹出来这种自己碰都不敢碰的东西…那他之前在樱露露和莉莉面前吹了这么多次的“钢琴家”人设该怎么办啊？
但到了后面就纯粹变成口嗨了。
“……这样啊。”
猫猫头现在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
我最喜欢的不就是炫技么？为什么我会讨厌超技曲目？
而且大叔，我什么时候和你见过面？如果是五六年前…那时候我不是正好出国游学两年么？回来之后也没请家教啊？
猫猫头现在是已经在思考，这位老大叔口中的“林华章”到底是不是自己了。
…但是获得了肖邦金奖+李斯特金奖这两个奖项的“林华章”似乎也就只有自己一个啊。
别尬黑，老大叔看见的教导的是另一个时空的林华章，背后的原因令人暖心（给大叔背上倒铁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