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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的喜欢是批发来的吧

我琪亚娜的未来你要奉陪到底

  

从第一次踏上休伯利安的舰板到现在,光阴已经铺满整整八年。两千多个日夜,在琪亚娜所向往的生活里,他是不可缺少的存在。

所谓“爱之深,痛之切”,舰长只觉舌尖一疼,口腔里弥漫着血液的甜腥味。他有些想笑,这丫头是想吻他,还是想亲他啊?

门被风吹开,夹杂着零星飞雪让屋内温度骤降,给人一种呆在寒冬腊月的冰窖里的错觉。

舰长握着琪亚娜的手将她推开,向后推了两步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披到琪亚娜身上。

舰长声音平静地说“闹够了吧?闹够就赶快睡觉,明天我送你出藏。”

琪亚娜没想到自己四年来艰苦执着的追寻,跑过千山万水,穿过人山人海的辛苦,在面前这个男人嘴里竟然变成了一句不咸不淡的“闹腾”。琪亚娜红着眼睛说:“舰长你个大混蛋,你是石头雕成的吗?你到底有没有心?”

舰长薄薄的单眼皮下淬着冷淡的光,他到其亚呢,你道:“琪亚娜,你早就知道的,我没有心,所以你应该选择忘记我,而不是千里迢迢地来找我。”

琪亚娜感觉自己快被气死了,她看着舰长的眼睛,声音里带着哽咽:“你不是没有心,你是没良心!四年前不告而别,四年间我发了疯的满世界找你,这一切在你眼里难道只不过是我耍小孩子脾气的一场闹腾?”

舰长别过头,沉默了。

“我要你说话,你哑巴了吗?赶快回答本小姐的问题。”琪亚娜像锤崩坏兽般发了狠地砸着舰长的胸膛。

“那个?”意料之外的声音打断了两人,气氛尴尬,保护站的一名工作人员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画面,他头顶上的毡帽下呼呼地冒着白气。

“阿虎,怎么了?”舰长像个没事人一样轻声询问。

阿虎像冬日里被风打的小树,一个激灵忙说:“老大,不好了,刚才在瞭望塔值班的兄弟报道,看见保护区里有灯光,我刚才跟其他保护站都联系过了,他们都没有派出巡山队,不是我们的人!”

舰长的目光骤然锋利,跟琪亚娜说了句:“我们的事明天再聊”,转身朝外跑去。

夜色深浓,万籁俱寂,任何一点细微的光亮都十分惹眼,舰长在引擎盖上一撑 跳上悍马的车顶,调高望远镜的倍数一眼就看见一线流星似的光亮,缓慢地向保护区腹地探去。

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是半封闭的腹地,严禁非法穿越,现在是深夜,游客不会冒这个险,个个保护站也没有派出巡山队,那么这线光亮,除了是偷猎者还会是谁!

店长从车顶上一远下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一边伸手进去疯狂鸣笛,一边扯着嗓子吼:“有情况,集结进山!”

队伍集结完毕,分为两对左右包抄,保管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车子刚要启动,副驾驶那侧的车门被大力拉开。琪亚娜裹着寒气像只小鹿一样跳了进来,她小脸一绷,偏过头道:“本小姐说了,你去哪我就去哪,别想丢下我,这次我就跟你死磕到底。”

十万火急,现在不是跟她置气的时候,舰长磨了磨牙,心想,回来再收拾你。

车队出动,如同埋伏在黑夜里的猛兽,引擎的呼啸声在浓稠的夜色里缓慢散开。

可可西里地貌特殊,放眼望去皆是细沙碎石,土壤的含量很少,植被稀疏,致使风力作用加剧乱石嘈杂,这样的环境下,司机技术再好,也免不了颠簸晃晃悠悠的比做海盗船还过瘾。

车子开出来将近十公里,高原反应连同晕车一并找上了琪安娜,整套消化器官抽筋似的疼,她偷偷拆了一颗止痛药,含进嘴里,苦味刺激着跳动的神经,反而清醒了不少。

对讲机里爆出阿虎的声音:“老大.,我们把人堵车着了!两点钟方向,500米开外!”

“好的,注意安全”。舰长冷静地踩紧油门,像正义之箭射向浓墨的黑暗中。

但这可苦了琪亚娜,原本被压下去的吐意在加速的冲击下快要蓄势待发,突然琪亚娜感觉自己被猛地一拉倒在了舰长的腿上。

温热的大腿,健硕的肌肉,醒神的薄荷香气无不提醒着琪亚娜,她在享受着舰长的膝枕。琪亚娜感觉自己仿佛听见了舰长的心跳声,如虎啸,如雷鸣,如山崩,但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心感驱赶着高原反应所带来的不适。

“抱紧我,我要刹车了”舰长低声说道。

琪亚娜赶忙抱紧舰长,随后巨大的冲击力差点让琪亚娜魂都飞出去。

“留在车上”。舰长说完就抛下琪亚娜,跳下车。本就空旷死寂的荒原荒原弥漫着一种诡异的黑,满天星斗落下分白的冷光,并不能照亮路,只能隐约看见雪山巍峨的轮廓,带汉人心的气势。

极远的地方传来几声野兽的嚎叫。

风声呼啸,长夜寂寞。

舰长打开车的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一个箭袋和一张通身漆黑的复合弓。这张弓与其说是一个夺命利器,倒不如说它是一杆旗帜,象征着舰长曾经的军人荣耀和冷血岁月。

那时的他,骄傲而勇敢,锋芒毕露,携着千军万马之势立在人群之中,有多沉默就有多扎眼…

舰长踩着引擎盖窜到车顶上,戴上夜视镜。他双臂同时发力,将弓弦拉紧,“咔”的一声。

此时的可可西里的长夜并不寂寞,风穿过荒原与长空肆意呼啸,像猛兽在吼。

舰长屏住呼吸,从夜视镜里看去,整个世界幽绿如雨林,突然视线里出现一道模糊的影子,隐藏在风蚀土墩之后,如土拨鼠般探出半截身子,似乎在探听周围的响动。

舰长的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他缓缓将弓拉满,金属独有的冷酷感在指尖跳跃,脖颈上的筋络绷起刀刻般的线条。

英俊而危险,强大却沉默。下一秒,箭刃破空飞了出去。将风声主宰的世界瞬间割裂成无数的形状。不待人回过神,舰长的肩颈肌肉猝然收紧,又一只箭射了出去。

箭头上涂着麻醉剂,偷猎者跑不远。舰长单手撑在车顶上,顺着洞开的天窗滑入车内,但发现没有了琪亚娜的影子。

漆黑的前方若隐若现出一道白色的影子,快速地移动着。

“乱来”。舰长的神经不禁绷紧,急忙发动汽车追了上去。

偷猎者有两名,舰长射的两只箭头分别钉到了一名偷猎者的大腿上和另一名偷猎者的后背上。两人连滚带爬地狼狈逃窜着,奈何白色的身影先一步阻断了他们的去路。

琪亚娜二话不说,腾空一个横踢将大腿受伤的偷猎者踢出了两米远,另一名偷猎者见状立刻从腰中掏出手枪对准琪亚娜,但琪亚娜一跃来到他的身边,将他的手垂直向上一别,“砰”一声带有硝烟的声音点燃了整个可可西里…

舰长发了疯地下车跑到枪声响起的地方,看见琪亚娜一手拿着枪,一手将偷猎者像拎小鸡一样扔在地上。

“就这,就这?还不够本小姐活动筋骨的呐。”

舰长感觉自己的眼眶有温热的东西,原本咆哮的心跳声像过热的引擎般熄了火。

“怎么样,本小姐厉不……”

舰长一个熊抱粗鲁地将琪亚娜抱紧怀里,紧紧的,想要把她融化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

舰长一一跟参加行动的成员们击掌拍肩,这是他们的传统,寓意这庆祝圆满完成任务,平安归来。

琪亚娜从车尾处绕过来 探头探脑地看着在在风中欢呼的男生们。

除了舰长意外的其他保护站成员心有灵犀互看一眼,不怀好意地对舰长坏笑,欢呼着为他们让出地方。

琪亚娜小心翼翼地蹭了过去,挨着舰长的肩膀站在他的身边,犹豫着道:“别生气了好吗?是我错了,我不该擅自行动”。说完,琪亚娜抓住舰长的手“啊,伤口流血了,挺疼的吧?我带了几个创可贴,要不要帮你贴上”。

舰长射箭的时候被复合弓上的滑轮蹭掉了一块皮,有点见血,但是不怎么疼,琪雅娜要是不提,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舰长默不作声,琪亚娜就当他是默认了,将他的手掌拽到跟前,撕开创可贴,包住伤口,怕他觉得疼,还往伤口上吹了吹。

得多久没有看见她的这一面了,自从西琳出现后,那个叫琪亚娜的小姑娘仿佛一夜长大,不在跟他抢饭吃,不在跟他要零花钱,不在吵着让芽衣跟给它做饭,自己,只有自己一个人孤身离开,踏上了消灭崩坏,牺牲自己来照亮世界。如今,她卸下满身铠甲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露在自己面前,她向自己交出了一切,一个女孩的所有温柔。舰长有种想摸她头的冲动,但很快就被无情地压了下去。

气氛莫名有点暖味,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琪亚娜卧着舰长的手,将他的掌心摊平,轻轻地抚着他指腹上厚厚的茧。

这曾经是一双白皙如玉的手,骨节精致,十指修长,连指甲都修剪得圆润整齐,可可西里酷寒的风沙粗糙了他原本白皙的肌肤,细细看去还有龟裂而后愈合的痕迹。

琪安娜不敢想象,这四年他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随时可能爆发的枪战,嗜血凶残的盗猎者,酷寒的风雪和怪兽般的流沙。

他有没有照顾好自己?有没有对自己好一点?

舰长清了清喉咙正要开口说话,琪亚娜突然张开手臂抱住了他。

店长重心不稳,倒退了一步,后背结结实实得磕在车门上,琪亚娜埋首在他胸前,哽咽道:“舰长,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对你凶,你不作声;对你好,你也不做声,是不是非要我把心掏出来?你才能看清里面究竟装了多少个你啊,别再拒绝我了,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她反复呢喃着同一句话:“让我留下来吧,让我陪着你。神把这世界的安宁交给你,你把自己交给我,好不好?”

舰长半昂起头,薄薄的单眼皮下敛着纯粹至冰冷的黑,他抬手按住琪亚娜的肩膀,缓慢但是无比坚定地推开了她。

“我是真的喜欢你。”

琪亚娜的眼睛很漂亮,像海洋一样湛蓝,抬头的瞬间,仿佛有巨鲸游过,划开亘古的宁静。

舰长有些失神,但瞬间便清醒过来。

舰长替琪亚娜整了整衣领,点点头说,我知道,都知道。

舰长说,谢谢你的喜欢,但是很遗憾,我不能接受。

舰长说,我真的担不起你如此执着的情深,放弃我吧,别坚持了,你该有更好的生活。

舰长用手掌在琪亚娜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琪亚娜握住舰长的手腕,也不说话,就那么紧紧地扣着。

舰长几乎是一根根地硬掰开了琪亚娜的手指,力道大得能听见骨骼被逆转时细微的脆响。琪亚娜的眼泪随着舰长的动作落在他的手心里,一滴、两滴……很多很多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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