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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暗潮涌动

一人一刀闯江湖

  

淮河里,有一竹筏,上面有一老翁一牧童,在那里垂钓,老翁双目微闭,似是睡着了一般,牧童吹着手中的竹箫,眼睛却望着不远处的山峰。

“横江波漾禽鸟戏,几声猿鸣过,赤阳红霞落,又逢朦胧月半垂,弦乐至,清影舞,流云步星辰,未到君归丹阳道,怎知鸿鹄志高矣……”

老翁看着正在吹箫的牧童,眼里并没有泛起一丝波澜,只是自顾自地喃喃自语。

山峰险峻,猿猴走禽,不可攀也,不见人影,不见炊烟袅袅升起,只见山涧有人正在蹒跚前行,山顶上传来一阵阵钟鸣,就像是死寂的祷告。

“长老,前面就是奎州地带了,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到达玉门派,将本派的不传秘法夺回来。”牧童目光压抑不住喜悦,他的心里掩藏了一段耻辱的过往,堂堂第四大门派流云宗,不传秘法居然被一个不起眼的新起门派窃取,在江湖豪杰面前丢进尽了颜面,这种屈辱,今朝就要全讨回来!

老翁似乎是感觉到了牧童身上的杀气,缓缓睁开双眼,摇了摇头,对此很是无奈,他慢慢地看着左手边微微震动的鱼竿,对牧童说道:“小狄,帮我把这条鱼钓起来。”

小狄不敢怠慢,很快就把这条鲫鱼钓了起来。

咻,一声脆响,只见那老翁一掌将鱼线震断,鲫鱼顺势就要落入水中,结果又被老翁一把抓住,刺破了鱼目后,当场将其捏死,最后又丢入湖中。

“明白了吗?小狄,流云宗如今的风光,是别人送来的,不是我们自己争取的,我们和鲫鱼无异,能逾越在湖面上,也能死沉在湖中,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取平衡,而不是沉醉于虚幻之中,秘法虽然重要,但是它不是我们现在所能争取的,玉门派既然想要,那我们就没有要回之理。”

“长老,难道虚脉秘法我们就这样拱手让人了?”小狄对此很是不理解。

“虚幻的东西终会腐蚀你的灵魂,你还小,不知道江湖险恶,这种功法,我们想要,别人又何尝不想要,更何况,这些年,三大门派正在蚕食着我们的势力,我们表面上风光依旧,实际上只是任人摆布的旗子!”

小狄闻言,只觉老翁在胡言乱语,便不再理会,一言不发地在前面划舟前行,而老翁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默默地看向前面的山峰,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奎州地带,有高山流水,常年来云雾缭绕,地势陡峭,无人居住,乃是各朝各代闲人雅士清修之地,更有甚者,在清居生活中悟出了武学,以此来创立了大大小小的门派。自江湖由清越教一统以来,江湖人士相互切磋交流,百姓安居乐业,也不枉为一片盛世况境。

清越教位于奎州东部,从外往里看,这里更像是一座城,往里往外看,可以看到外面的秀丽山河,在时间的更迭中,它更是不变的基石,维持着江湖各门各派的平衡,虽然清越教主张以合为贵,但是没有人肯一直寄人篱下,完全听从清越教的调遣,在这片安静祥和的表象下,其实早已暗流涌动,各大势力对清越教虎视眈眈。

后来,清越教教主被人暗杀,圣教,道门等势力乘机发起战乱,江湖上掀起了一场又一场的血雨腥风,不少门派因此绝种。最后,清越教衰亡,江湖上形成了以圣教,道门,以及后来居上的贤武山庄三派鼎力的现状,这三个门派相互对峙,留给残留下来的其他门派存活的机会,后来,胡人南侵,东瀛势力渗入中原,再加上官府的干预,圣教,道门,贤武山庄才停止了内斗,江湖再一次迎来了难得的宁静。

可,世事难料,屋头偏漏雨,传闻有奸邪之人,在清越教教主的墓穴里得到了五部古书,并昭告天下,这五部古书皆是前朝失传的古武秘法,深奥无比,自是本源祸端,各大势力为了振兴门派更是对其眼红不已,不惜发起战乱,江湖人士称之为“五书乱世”,最后,圣教,道门,贤武山庄,流云宗各执一法,但是最后一法却流落于市井之间,再次失传了,流云宗势力微弱,却身怀异宝,三门碍于颜面不能直接抢夺,只能逐渐蚕食瓦解流云宗的势力。

而就在这时,玉门派如及时雨一样给了流云宗喘息的机会,其掌门玉箫子竟在群雄聚会之际,众目睽睽中潜入流云宗密室窃取了虚脉秘法,并很快逃匿,三大门派自然不会放过他,联手对其下了诛杀令,原本这会成为江湖上一大奇案,没想到世事难料,这件事仅过了三天,玉箫子便带回了虚脉秘法并昭告天下,并在江湖中德高望重之人面前自毁经脉来谢罪,最后,在几个弟子的搀扶中离开了。

不知为何,此事之后不过几天光景,江湖里便再次流传着一则消息,玉箫子及其三个弟子窝藏着第五本秘法!

当晚,玉门派便被围得水泄不通,玉箫子的小徒弟听闻此事,为了保全师父,走而挺险,窃取了虚脉秘法,不过,当他拿到这本书并赶到时,才知道,玉箫子早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小徒弟只感觉悲痛欲绝,不顾大师兄的阻拦,临行前将虚脉秘法托付给大师兄无涯子,然后转身便离开了这里,想要找那些人报仇雪恨,结果可想而知,第二天他的人头便高高悬挂在圣教门外的房梁之上。

而无涯子却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直到如今也有十几年光景了。

……

钟声回响在玉门派上空,乌鸦在天上回旋,发出了凄惨的叫声,落阳仿佛也失去了它原本的光彩,夜幕很快就降临了,看着院子里正在练基础功的姜羽,不知为何,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姜羽看着门庭里的无涯子,十分的感激,这段日子以来,他挑水更加轻松了,从以往的做事笨拙,到现在的做事麻利,而这些都是师父的功劳。

“师父,您怎么了?您好像有心事啊?”姜羽看到师父魂不守舍的模样,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为师交给你的任务你都完成的怎么样了?”

“都做完了,但是师父……”

还没等姜羽说完,无涯子便急不可耐的打断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内堂。

日落,孤舟抵岸,老翁看着迫不及待上山的小狄,心里直犯嘀咕,流云宗如今的形势不容乐观,而年轻一辈又没有丝毫长进,这世道万千,到底还能变化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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