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那几年，乔余生活得很快乐。
“你还不起床，我妈又要叫你了。”梁木在一旁开着玩笑。
乔余看了他一眼，把头埋进被子里闷声说道：“你不要骗我，今天周六。”梁木开心得笑出声，整个人瘫倒在她的被子上。手指摩挲着她的头发。
“你头发变长了！”梁木感叹道。
乔余探出头，叹了一口气：“还是习惯短发，清爽。”她翘起嘴角，把他踢出去：“我要换衣服了。”梁木点点头，站在门口：“其实我喜欢你长发的时候。今天我妈不在家，我们出去看电影吧。”
乔余打开门，她穿了一条裙子，有点短，她拉这背后的拉链：“喂帮我一下。”她露出光洁的背部梁木咳嗽了一下，脸部有点红。
他拉好了拉链，顺便把她的头发拿出来。乔余低头：“谢谢了。”他点头，把桌上的牛奶和面包递给她。
“吃了我们就去上美术课。”梁木关上门，走在她的后头。
乔余吃着早餐，从书包里拿出耳机，塞进彼此的耳朵，一边看着过来的车子。
2013年，阳光正好。乔余13岁了，梁木16岁。
淡淡的梧桐木味道在阳光的刺激下散发在空气里，他说不出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路上有自行车路过，水果摊的阿姨拿着水洒在上面，阳光透过树叶的空隙，光斑摇晃的在地上。
乔余伸出手要抓住，可惜只是在玩耍罢了，不可能的事情。那时候，她要抓住的的时候，只感觉没有温度，冷冷的。
“公车来了！”梁木抓着她的手臂走到公车的车厢里，投下两枚硬币，一起做在靠窗的座位。
乔余看着窗外，嘴角咧开着笑。他有点疑惑：“你在笑什么？”乔余说：“我在看窗外的景色。”
梁木探出身子，望了很久：“没有什么啊。”
路上的行人在太阳下显得像一个个行走的没有灵魂的躯体，灵魂出窍，四肢不听使唤。街上有一个女孩，拿着波板糖，她像一个未沾染尘世的灵魂，干净，像是极点的雪，高原上的哈达。
乔余指着那个女孩：“她很干净。”梁木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是啊很干净。”乔余指正道：“不是我是说她的灵魂。”
梁木看着那个女孩，嘴里喃喃：“她很不错。”
到站了。
梁木和乔余背着画板，走进一条被树藤遮挡的小巷，乔余抬起头，手指遮挡着面前的阳光：“唉，拘束了很久了。烦。”梁木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也没有问。
走出小巷，另一番天地。
斑斓的水彩随意甩在墙壁上，上面还有几张招聘的广告，半耷拉的贴咋上面。楼梯没有扶手，上面还有很厚一层建筑灰尘。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在地上打着冷色调的光线。
他们心照不宣，各自架起画架，像两只没有拘束的野魂，快乐的寻找自己的生活快感。
“你在画什么？”梁木探过去。
一个女孩，站在阴暗的角落，墙上有红色的血迹，她背后还有一个人，拿着波板糖。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