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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商女不知亡国恨?

你老婆我下次还敢

  

鹿云衫推开门,成功的见到了薰儿姑娘。

往屋内望去,在屏风后的跪坐在茶桌前的熏儿姑娘正脸缓缓浮现,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柳暗花明的韵味。

她的青丝长发细润如霖,在耳边盘聚若花,长长的垂下到地上,如涟漪绽放。而那张精致的瓜子脸白净胜雪温柔低下,注视着手中茶盏的眉眼宛若桃花。

此时她露出的雪白额头...娇滴诱人,极其的惹人怜爱,仿佛睡美人留下的温柔乡。

若能亲吻上去,再舔一舔,在蹭一蹭...

一定比蜜雪冰城还要甜蜜。

“于宴姑娘?这边坐,先受我一杯致歉茶吧。”

“啊?姐姐为这么说?”

“抱歉把你想成了那样。”

“没事,毕竟我也不是自愿卖身的,本就不是那种只有躯壳的...姑娘...对了,于宴是我的字,我其实叫鹿...鹿云衫...”

鹿云衫话语间突然感到乏力不堪,随后眼前一黑...

都没来得及坐下,就昏倒了。

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了熏儿姑娘的身上。

眼中是一袭紫纱长裙的薰儿,正上下其手...

等等?上下其手?我的衣服怎么被解开了?

她在干什么?

她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的胸口看?

“薰儿姐姐?你这是...”

“云衫妹妹别误会...我刚刚看你没有左手,以为你是受了伤才倒下的,所以解开你的衣裳检查了一下,结果你是体质太虚,因为饥饿倒下的,先把这杯甜水喝下吧,我已经叫了些糕点,过会就能吃上了。”

“原来是这样...可是姐姐...你看的好像...不是我的手啊...”

“啊,我在看你身上这颗痣。”

她是说阿白上面那颗?鹿云衫给自己右胸起名阿软,左胸起名阿白。

但是薰儿摇了摇头,指了指她左边的肩膀。

“是这个。”

“这个...有什么不好吗?”

鹿云衫说着,端起甜水,拉起以上,然后很自然的躺回了她的腿上,

最是柔情女子怀,这软软的膝枕,清甜的体香,人间惬意也不过如此了。

薰儿则没有解释,只说了:“是有些不好...对了,看你很累的样子,我给你退一退乏吧。”

啊?那是什么意思?

鹿云衫小脸微红...我可是不给钱的啊,不用那么客气。

随着她的双手向她靠近,鹿云衫眼睛向上翻起,舒服地狠狠吸气。

这头部按摩也太厉害了,点位精准,力度合适,那双手在头上一抓取,直感觉灵魂都被掏空。

“姐姐好温柔啊。”

这是她对薰儿的印象。

薰儿则点头微笑,继续轻抚着手里的姑娘。

只是她对鹿云衫的印象,就可以说是灾难了。

她初见鹿云衫的时候,只觉着那双柳叶似的眼睛清冷若仙,有些她意不在人间的感觉,可当她此时毫无他念的在自己怀里,就发现这姑娘若是心里不藏事,竟是双掠人心魄的狐狸眼。

全因愁绪,她半闭着眼帘才看起来这样清冷无念。

所以第一印象这姑娘是个祸种。

别看现在惨兮兮的,若是以后妖媚起来,只怕又是个倾城倾国的活颜祸水。

除此之外,她对鹿云衫还有些独属于女人的嫉妒。最初将她扶起放在身上的时候,因为感觉不到她的左臂所以好奇解开了她的衣衫,那一眼过去...不仅仅是形状颜色上的漂亮...而且这尺寸...总之让她都心生嫉妒就是了。

于是印象又变成了一个惹人嫉妒的祸种。

加之昨夜在鹿云衫身上发生的事她已经知道了,她那勾人罪欲的体质,让熏儿也开始有些想薄待她,成全她那凄美的红颜薄命之感。

但对熏儿是不会忍不住对鹿云衫落井下石的,换别人可能会这样,但是她不会,或许是心心相惜?又或许因为她懂识解面相?

又或许...是因为她在江月楼遇害的愧疚吧?总之她强忍了自己的本能没有薄待她。

至于面相,薰儿称怀里这姑娘为标准的百合命。

解释就是这张长了狐狸眼的妖精面相,和那颗左肩的贱痣犯冲。要只是长的好,一生富贵花容娇宠,可惜她命里犯贱,落成一朵草丛里的野百合,总会遇上一些手里拿着棍子的人......他日一朝棍在手,方圆十里无菜花,懂的都懂。

所以此女做不得俗物,落俗只会被糟践。

偏偏她左肩就落了一颗贱命的痣,这命好不好大家也都看到了,失身不说,连手都丢了。

于是印象又改,成了一个可怜的惹人嫉妒的祸种。

被这样一个面相招祸的姑娘找上门来,薰儿这时的心里还是有疑虑的。

同时也叹息她的处境,便问到。

“你说你孤零零一个姑娘家,揣着这么多钱,不把自己照顾好,又跑回来这青楼做什么?”

说着又端起一杯甜水,送到她嘴边,托起她的头哺乳一般的喂她喝下。

她躺在熏儿的手臂里,离她的胸口那么近,闻着她的体香,甚至能听到她的心跳,可这次鹿云衫一点动情的感觉也没有。

她这才发现,原来我的心已经被那个怪女人打碎,今生或许不会再为爱有喜或悲了。

若是现在能发抖音,她的文案一定要选这个,再配个伤心的背景音乐...

情绪一下子就涌上来了家人们。

于是薰儿怀里的鹿云衫此刻惆怅的属实像一个诗人。谈论江中云彩一般轻描淡写的说到。

“我想把自己再卖一回,所以想求教姐姐怎么做女人。”

薰儿见她这模样,回想起她的诗中才情,更加心疼了,于是眉头紧锁的摇了摇头。

“你的问题或许,不是怎么做女人。”

她果然是个聪明又让人着迷的女人。

被看破的鹿云衫只能承认。

“对...我只是想,把自己卖到一个有权势的人家,然后报仇...”

说完又露出一抹苦笑...

“但我其实是不喜欢男人的...根本不喜欢,可是什么都不会的我想要报仇,只能选择嫁人,若是昨天的我看到姐姐这么温润贤淑满腹情怀的女人,一定会心跳不止头冒青烟的...可是现在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心里只有满腔的恨意给那几个玩弄我的人...所以我想像你一样,做个让人喜欢得欲罢不能的人...”其实就是考察这个世界对女人的喜好。

“然后千丝细网的撒在男人身上,让他们为你报仇?唯命是从?”

“那倒不是...我只是不想像之前那样被人肆意玩弄又随手丢弃。”

薰儿听了摇头,不会的,这姑娘要是这种状态扶摇直上,必是红颜祸水为害人间,这些例子她看的太多了。

可还没有一个长相身材比鹿云衫还妖的。

毕竟解开她衣裳看过...不仅仅是脸,她这是妖到骨子里了。

等等...我怎么老是想起她的身子...

而且刚刚她是不是说过她不喜欢男人?

不对不对...炎熏儿你给我冷静点。

你不能...至少不应该...才这么一面就着了一个女人的道。

她还要向你学习呢,老师怎么能先喜欢上学生?

于是她摇了摇头,自嘲的说到:

“哪有什么人对我欲罢不能,我自己才是欲罢不能,痴人者皆自痴,迷人者皆自惘。就像你写的,春花秋月何时了,一个亡国之女,终生不得踏足你们大乾国土,我在这船上,不过一个空熬岁月者罢了,且抛开这些,到底只是一个青楼女子,有什么好学的呢?”

“床上功夫总能教我些吧?”

薰儿先是一愣,然后嗤笑一声揪住了鹿云衫的脸。

“我正沉浸在你的诗里呢鹿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正形呢?可不能把这种话说的这么露骨,给自己轻贱了,哎...虽然不建议你这样倒卖自己,不过你说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

鹿云衫也没成想,自己这生硬的冒犯之举,非但没有被讨厌,反而让她展露了笑颜。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对那些女生用过的PUA。

以一个包含诗情的才女形象,转变成一个命运多舛的失足少女。

这已经走完了树立形象和颠覆形象的前两步...随后就是和她建立专属两人的联系了。

这些联系也是鹿云衫给自己鱼塘起名区分的由来。

比如什么立志成为小说家的A某,想要C位出道的B某,想要一起绝育所以再玩一次就要丢掉的C某...

如果这样,薰儿就是想要帮我把自己卖出去的薰某了。

但是这次不一样,鹿云衫不是有意的。

只是很讽刺,这世间感情和她的那些套路竟能一一对号入座...让她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对薰儿的感情了。

算了,谁让我已经没有心了呢,只要她愿意帮我,目的就达成了。

然而薰儿眼里还是有些出入的。

她眼里的鹿云衫可比鹿云衫自己以为的形象复杂多了。

红颜祸水、失足少女、才情悲命、还有金兰磨镜之癖。

现在竟然还躺在自己怀里要自己教她床事。

熏儿是从来没见过这么直白的女流氓,被她可爱到了而已。

要说痴迷...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女人呢?

她还小我十来岁呢。

不过鹿云衫还是本能的乘胜追击了。

“是教我床上功夫的事吗?”

“不是,是帮你选人家的事。”

“可是我已经通过了姐姐的考验了吧,难道这也不许?哦,姐姐是怕我白嫖?那我把卖身钱都给你吧。”

“谁要你的卖身钱啊~”

熏儿两眼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然后空咬着嘴唇却一个音也没发出来。

“姐姐你说什么呢,我听不见。”

“晚上再告诉你,至于是什么事,我会说就算你对它有过分的期待也可以,懂了吗?你这个白~嫖的小妖精。”

被揪着脸的鹿云衫和熏儿对视,脸上都浮起一片淡淡的殷红,那一刹,她真的狠狠的心动了一下。

“嗯...我知道了,谢谢姐姐。”

可这话刚说完,熏儿却捂住嘴、扭过头,自顾自的笑了好一会儿才正坐回去:“学会了吗?”

“啊?学...学会什么啊?”

“你不是说想学要人欲罢不能的本事吗?已经开始咯~~”

“什么...已经开始了?”

“就是刚才那些。”

“刚才那些?那刚才姐姐说的岂不是...”

“对呢对呢,都是教学内容而已,我这些年从未过身,你不会真的以为写一首诗或者靠你那点可怜的卖身钱就让我献身给你吧?虽然诗真的很棒,差点以为就要被你看透了,结果这点把戏都能骗到你果然我们还是不行。”

“啊...姐姐你...你好坏啊,可是我好喜欢。”

“本来让人欲罢不能的可不都是坏女人吗,不过...现在你应该没有奇怪的期待了,那作为姐姐我可以收留一下无家可归的你,至于某些事,教教你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们只能用画来做示范。”

“好!”

听到用画的,鹿云衫燃起来了。

虽然她期待的还是真枪实弹拳拳到肉的3D教学,但要说画的她可就不困了。水系魔法绘画师的我可要给你露一手了。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抱。”

说完鹿云衫在她怀里娇拧了一转,搂住她的腰身闭眼说到:“虽然师父很香很舒服但是这时候要是有个人摸摸头按按脸死了都值了。”

“什么死了都值了,你不报仇了吗?”

“那个再说吧,谁让我已经在这里沦陷了呢?”

熏儿听后捂嘴一笑,一边说好,一边继续给她按摩。

心里却想,这难道不已然成妖了?

之后两人安静了片刻。

此时江船起伏,天水成画。让人不禁有些感念。

炎熏儿在这闲去的时间里一直望着窗外的雾江,不觉间念起鹿云衫那首写给她的诗。

只是云国的雾江,现在得叫乾江了。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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