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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姐姐不要啊

你老婆我下次还敢

  

——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就是鹿姑娘求见熏儿姑娘的诗吗?”

“真是悲痛绝伦。”

“怪不得熏儿姑娘愿意见她...竟有如此才情...不过她们两人真的到现在都还没出来吗?”

“没有呢。”

“已经夜深了啊,该不会不会出来了吧?”

“虽然以前从来不希望熏儿姑娘留人过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是鹿姑娘的话,反而希望她们能共度良宵了。”

“知道吗?邻近的房间,今天价钱已经被哄抬了十倍。”

......

江月楼老鸮王婆子听着这些男人的话,一脸的不屑。

“真不知道,两个女人同睡有什么好偷听的,一个个这么兴奋。”

旁边的肌肉猛男却轻声说道:“啊妈这就不懂了,这种事我们男人还是深有体会的,你想想,如果今晚那里面要共度良宵的是云国三美男的苑夏楠和王牧之。你会怎么想?”

王婆子忽然愣住,一颗瓜子停在肥厚的唇间,然后少女一般娇羞的在原地扭动起来,时不时还发出一些憨笑...

人与人之间的共痛性,在此达成。

而屋内的熏儿,真的教起了鹿云衫女学之道。

从穿着礼仪,到梳妆打扮。

再到琴棋书画,剑舞厨艺。

其他都还好,但要提剑起舞,实在太难为鹿云衫了。

没有武功的她真的可以称作是手无缚鸡之力,偏偏这又是一项特别重要的技艺。

这个武修世界,妻子在外礼舞助兴是酒会常事,而且只有正妻才有资格在这种场合用丈夫的佩剑,因为多是武学世家,妻子的武功就可以变相的彰显家族实力。

不止如此。

寡妇若不想改嫁,也会将亡夫的剑长挂于身,作为忠贞不渝的象征。

鹿云衫不晓得自己还有没有资格给人嫁作正妻,可这里的女人都要做到事剑如事君。跳的不好没关系,拿不起来就有些离谱了。

对啊,没有武功,样貌再好,才情再绝,也没人会娶你为正妻的。

就连男人们的第一次情窦初开也多是诸如“啊~~她摸我的剑。”这等反应。

更有甚者把剑柄做成自己二弟的形状...

简直是要把剑当成男人的第三个象征了。

妻子拿不起丈夫的剑,那就是明示自己丈夫不举!

可鹿云衫连炎熏儿的护身短剑都提不起来,那个男人能忍的了这种羞辱?

鹿云衫有什么办法,她们的剑真的很重...难以描述的重。可熏儿师父拿着却毫不费力,甚至单手切鱼生给自己吃。

算是明白为什么昨晚自己会被硬生生捏碎手骨了。

不是一个世界,更不是一个量级的。

炎熏儿也发现了。

这个十七岁的姑娘虽然聪明漂亮,对穿衣的品位独到,上手妆容也很快。

但是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娇弱无比,完全没办法舞这龙铁剑。

普通铁器她可能还行,但这能贯通内力的龙铁,确实比寻常铁块要重上三倍。

她倒是从小习武习惯了,忘了这一茬。

不过除了诗文她还特别精于画画,讲起衣物的时候她有许许多多的奇思妙想,都会画下来给炎熏儿看。这些设计跃然于纸上的时候,每一样都十分惊艳,能拿这样新奇的东西感染自己,很大程度上都有赖于她的画功。并且她还提到了一种叫丝袜的东西,说以后若能找到合适的材料一定做出来给她看看。

最重要的是...炎熏儿从没见过有人用水墨把物体画的这样写实。

而且她画画,笔一直压的很干很干,完全不追求笔墨渲染的灵韵,可写实感却达到了前无古人的地步。

她夸赞过鹿云衫,可鹿云衫似乎不以为然,并不把这当回事。

见鹿云衫现在兴致低迷,便摸摸她的头安慰到。

“云衫你的画这么特别,为什么不试试成为画师呢?”

啊?画师?

在这个世界画本子有钱途么?

“没有想过,画画好像不能帮我报仇吧?”

“但是权贵人家,都很重视这些纸上的绝笔才情,你不是说想把自己卖个好人家吗?或许可以从画画入手。”

“可是姐姐你忘了啊?我连剑都拿不起来...哪有人肯要我啊?”

“笨,若你是天下一绝的画师,你就只管画画,哪里还用去卖身啊。”

对哦。

“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那事不宜迟,你用你自己的方法画这幅《雾江行》给我看看吧。”

鹿云衫抬头,然后脑袋从左看到右,被这近六米长的大制作吓住了。

连连摇头。

“算了吧,姐姐我们还是明天再画吧,你看天都黑了。”

“不行,你多少画给我看看。”

“全是人,密密麻麻的,还有船,船上也密密麻麻的都是人,这种堆砌人物毫无细节比例还有美感的东西画来干什么啊?我还不如画姐姐你呢。”

炎熏儿眼睛一亮。

“那我们开始最后一个环节吧,就画我。”

“最后一个环节?”

“之前不是说,有些事晚上再用画画的方式教你吗?”

鹿云衫听后也眼睛一亮。

好啊!

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啦!

于是从床上蛇扭起来,脸色都莫名的多了些滋润。

不过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

熏儿师父说,你就画我。

可今晚的画交流的可是那事儿啊...那岂不是,要把师父扒光了放在纸上?

但炎熏儿不知道啊,她印象里的人物画,还是几根线条的衣裳加个鸡蛋脸然后描嘴画眉的模样,顶多算个细节版火柴人。毕竟官府通缉令上的人相画都是个笑话,更不用说民间手笔了。

她只不过想让鹿云衫认真画一幅,看看她的水准。

人像多是丑的,但只要她画了,待会夸奖她几句,再让她画些山水鸟兽看看,不就好了嘛?

果然,让她这么一撺掇,鹿云衫兴致勃勃,已经开始磨墨了。

“第一个姿势,我说给你听,你自己画出来,好好收着。”

炎熏儿说着趴到鹿云衫耳边,三言两语,就把那耳朵根咬得通红。

鹿云衫也不含糊,回头望了她一眼,再次确定了一些细节和神采,拿起一根用纸卷出来的吸墨笔,画了起来。

炎熏儿推开窗门,用夜风压制了一下心底的燥热。

毕竟对一个二十有八的人来说,只能说不能做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鹿云衫一边画着,也一边和她闲聊起来。

“对了,熏儿师父的全名叫什么啊?”

“怎么突然好奇这个?”

“只听别人熏儿姑娘熏儿姑娘的叫你,也没有听谁叫过你的全名啊。”

“因为熏儿就是我现在的全名,你若非要想知道,想想现在在你们大乾,不能用什么姓。”

“我懂了...可那样的话,师父你岂不就是...”

鹿云衫想说炎姓可不就是前朝皇室的姓氏吗?

这样说来师父最起码也是个县主?

“嘘...你自己猜猜就好。”

“之前还听你说,你不能下船?”

“因为不是大乾子民,现在能留在这艘船上也算不错了。”

“这是师父的船吗?”

“为什么这样问?”

“听熏儿师父这样说,就感觉它是为你而存在的。”

“嗯,被你发现了,不过琐事都交给王妈妈打理了,我不过是早了些年月在这里颐养天年罢了。”

永远都不能上岸的亡国之女。

鹿云衫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免有些凄凉。

“那等我报完了仇,就多来陪陪你。”

夜风里的炎熏儿听得心头一阵暖意,回头答应的时候,却见鹿云衫已经站起。

手里拿着一幅画,满是得意的。

“我也画好了,师父你看,是这个姿势吗?”

那画中人,竟然宛如镜中的自己。

样貌神色,如出一辙。

说好的跟火柴人呢?怎么能如此相像?

那岂不是...当真让她看了自己做了那个姿势的模样?她当即面色羞红起来,起身想将那副画夺下。

“你这个小妖精,谁要你画这么真的?定是用了什么妖术?给我!你别跑,给我啊!”

“可是熏儿师父不是说让我自己收藏的吗?”

“这可不能给你收藏!是我小看你了,你快停下!”

可鹿云衫竟然一路小跑的还挺利索。

又羞又躁的她一路磕磕碰碰,反而抓不到她了。

于是她运气凝神,对着鹿云衫来了一招。

“吸风握!”

屋内忽然凭空一阵怪风出来,鹿云衫只感觉自己要被吸过去了一般,慌忙间抓住了门柱,结果人没过去,衣服全给熏儿吸了过去了。

这逆气功的入门技吸风握,本来只能抓取些物件,炎熏儿心想鹿云衫这么娇弱,应该够抓住她了。

但也是慌乱之举,鹿云衫没抓来,衣服全给她撕掉了。

而且还打碎了几个瓷器。

以为房间内出了什么意外,王妈妈带着几名护安匆忙赶来。

边走还边喊着:“快去看看,出什么事儿了!”

炎熏儿暗道一声不好,赶紧唤“云衫,你快过来。”

结果她扶着门柱侧身过去,特溜了一个背影给那破门而入的王妈妈看了去。

还矫揉做作的喊了一句:“熏儿姐姐不要啊...”

......

第二天,蹲在房间两侧的房客出门,开始给一众兄弟汇报昨日战况。

“关键词:是这个姿势吗?、小妖精、给我、给我啊、是我小看你了,你快停下、吸风握、熏儿姐姐不要啊...”

“就这些?”

“就这些...”

“不过也还是很精彩了。”

“就说是啊。不过你们说,熏儿姑娘这吸风握到底是怎么使用的,怎么一瞬间就反败为胜了呢?把鹿姑娘玩弄的不要不要的?”

那男子说着对着身边的兄弟伸出手掌,波儿的一声,手贴到了他的胸上。

似乎不对,于是目光又锁定到了别的地方。

“不是,兄台,算了吧。”

“试试嘛。”

“大哥不要啦...”

“我让你给我试试!”

......

那天之后,吸风握这个招式名,便开始在江月楼的夜里时常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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