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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

当太阳落幕时

  

路上堵车的原因他们错过了电影开头,下车后文殊宛不停催促着他往电影院赶,但陈屿丞似乎不是很在意错过电影的一部分,对于他来说好像一个故事的完整性并没有特别重要。取票的时候他又折去买爆米花可乐。

文殊宛看着电影票上的开始时间和手机时间,他们错过了十多分钟。

多一分钟她就多一份焦虑,陈屿丞拿着爆米花走来的时候满脸的笑容,文殊宛不耐烦的拉着他的衣角往放映厅走去。

她不喜欢错过什么,尤其是用金钱兑换而来的等价物品,她会显得格外珍惜。

门口的服务生检完票后就放他们进去。

一下子从明亮到黑暗,文殊宛有点不太适应,她的近视高达八百多度,对黑暗的事物带着一点恐惧。本来她是走在前头,但一时的落差她呆站在原地打算用手机打灯。她刚手伸进口袋里,就被后面的陈屿丞给拉住,她被他撇在身后。

“你跟我走,我知道位置在哪。”

换他在前面,空了只手出来要拉她,文殊宛只抓住他的袖口。感到身后有一定的拉扯,他无奈地笑了笑,呈牵手状的手握成了拳头。

依靠微弱的指示灯和电影屏幕的光他们找到位置,旁边是一对情侣,男生的位置和他们相邻。文殊宛就着要坐下,陈屿丞看了一眼位置,把她往前面推。

“位置有问题?”文殊宛坐着之后偏头在他耳边问道,手须挡着怕电影院声音太大他听不出清楚。

没有预兆的转头过来,文殊宛感到错觉,自己的唇好像碰到他的耳廓。

陈屿丞没有其他的反应,手肘撑扶手上,头靠着上面身体偏向文殊宛的位置,手抓着刘海以缓解紧张感,他摇头说了句没什么。

他们看的是一部悬疑电影《南方火车的聚会》。

大量的雨夜和水,淡淡的言语交流,一起误杀事件展开的悬赏与追逃。霓虹灯光,旧城街巷。

电影里头大量摇晃的镜头看的眼睛发酸,闭眼休息没想到一下子睡了过去。他的头左右摇摆,找到一个支撑点睡到更加安稳,身子也随之调整舒服的姿势。

肩膀有一个重物,是陈屿丞的头。他闭着眼呼吸平稳,没有防备的睡着。

有意无意确实也拨动了心弦。

这是文殊宛第一次超安全距离看他,电影忽明忽暗的光线照映,他的睡颜带了一层滤镜。清醒时的肆意张扬在沉寂之中被磨合,有一种吸引力,引着文殊宛也陷入幻境,她伸手想要触摸他的眉骨却被电影里传来了一声巨响,吓了一抖。陈屿丞也随即被惊醒,揉搓着脸好像刚刚依靠在她肩膀上熟睡的并不是自己。

“电影好看吗?”在快要结尾的时候文殊宛问,他偏头想了一会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给予自己选片的佳赏。

文殊宛继续抓着问他:“那你看出了什么?”

大多时段都在睡觉的他对电影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就是,在奔跑,一种你追我赶式的相持。还有一句刚刚电影闪过的台词。

他把刚记住的台词告诉了文殊宛。

“等待不归人,爱能否实现救赎?”

回去陈屿丞扫了一辆共享汽车。

文殊宛惊讶之间他已经把车开到她面前,陈屿丞摇下车窗示意她上车,文殊宛看了一眼副驾驶和后排,碍于种种她还是选择后面的位置。

陈屿丞在她做下决定的那一瞬间在主驾驶的位置把后排车门给锁住。

“你把车门打开。”文殊宛皱着眉头拉扯很久,陈屿丞饶有兴致的在主驾驶位上看,车载连接蓝牙选了首欢快的曲子。

拗不过他只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他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倾身打开副驾驶座位的车门:“这不是开着嘛?坐后面多生分搞得我好像专车司机一样。”

两个人没有过多的交流,陈屿丞一直保持着认真开车的姿势,眼睛时不时瞥向旁边,文殊宛的头则一直转向窗外。

两个别扭的人,做的事情也十分荒诞有趣。

陈屿丞试图找一个话题打破这份沉寂,最后是文殊宛先开的口。

“你驾照什么时候考的?”

“怎么你也想考?”

他换做一只手开车,眼神在屏显和路来回看,文殊宛推开他的手在屏幕前切歌好让他认真。

“这个行吗?”

《艾密莉》的前奏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转,他点点头,手伸进口袋想从里拿烟抽,烟叼在嘴里的那刻,文殊宛警觉的凑上去抽走。

“开车不抽烟,扣分这你都不知道?还一直分散注意力,你不怕死我怕。”

他本是不屑,但看到文殊宛严肃的神情后也不再嬉皮笑脸。

他觉得文殊宛的一切都太墨守陈规,跳脱不离舒适圈。她的舒适圈是屏幕后面的肆意,是众人在场时从容。两个人独处时她总是在回避与紧张之中。

他想试图闯进她的安全区内。

文殊宛拿着烟在手上把玩,心里的欲望要冲破顶盖。

高中一些事情使她染上一点烟瘾,她寻求尼古丁让自己混沌的大脑得到一丝解放与沉静。在最为崩溃的时候她站在四楼的厕所窗沿上要往下跳,以死亡来摆脱众人对自己的咒骂与诬陷,以死证清白。

红绿灯等待时,他看着文殊宛对着烟卷发呆。

“你是会抽烟的人,但是还是少抽一点好。”他拿过烟放回盒子里,目光如炬在试探她的情绪。

文殊宛明显是被人戳穿了秘密的样子,但表面还是故作镇静。嘴上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转头看向侧视镜。

“到了。”

车子在路边停下,文殊宛解开安全带下车,转身要走的时候陈屿丞靠在车顶叫住她:“文殊宛,你。”

她回头等他,他却如果核梗在喉咙说不出话。

“我运动会你要记得来,你跳啦啦操,我都去了,我三千米你可不能缺席,这叫礼尚往来。”

“谁跟你礼尚往来,你自己要来又不是我逼着你。”

“我衣服你还没还我,运动会的时候带给我,这个理由可以了吧。”

她挑了挑眉,转身,没有答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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