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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居

当太阳落幕时

  

今天周末,派出所放假。

早上跑完步,洗完澡后文殊宛又睡了个回笼觉,一觉睡到中午一点,没有母亲在的独居生活就像是回到了大学宿舍。可能是因为吹了冷风的缘故,起床后人略显得疲惫,走路的步子也有点沉重。

她翻箱倒柜的找感冒药,结果全都过期。也许自己最近是水逆了,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

出门的时候她顺手带了把伞,看着天气已经乌云滚滚她不想淋湿一身。

药店离家里有点远,她加紧脚步。

路上的蝉鸣和地上反起的热气,编织了一件皇帝的新衣套在了这个落魄的皇族身上,停下脚步后,汗如同洗过澡留下的珠。

“需要点什么?”药店的老板看到有人进来后马上端正姿势,本来都要躺在行军床上睡着了,没想到进来一个人。

文殊宛在一众药品前拿了一盒子感冒药又到柜台前叫老板拿了头孢以防万一病情加重。

很巧的事情外面开始下起豆大点的雨,走出了几步伞下突然闯进一个人,很顺手的拿过雨伞,掌握主动权。他似乎是大老远跑来,身上已经落了不少雨,碎发贴着额头,衣服下透露出姣好的身材。一时间文殊宛移不开眼睛,盯着看了许久。

“那么好看?”陈屿丞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文殊宛还没回过神竟点了点头,后面反应过来马上否认自己刚刚过界的行为。

“谁要看你?”她面不改色的说,试图抢走他手里握着的伞,但是他的手劲很大她握住伞柄往下拽却被他逆向升高,最后她只好认命放弃。

“你怎么在外面,还没带伞。”她问。

“我通宵网吧,现在才回来。”

陈屿丞低头时瞧见她右手提着的药店袋子,心生巧计从背后用手顺走,等文殊宛反应过来时手里已经空空一片。

“你感冒了?还发烧?”他打开袋子看了一眼里面的药。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文殊宛的脸色有些潮红,整个人精神也不大好,像蔫了的小鸡仔,他将手里的药还了回去还叮嘱她要好好休息。

文殊宛没觉着他有多好心。

陈屿丞顺着走到她家楼下,她想要收回伞但他霸占着不打算给。说还下雨,看她总不能让自己淋着。文殊宛伸手想要感受雨势的时候被他一掌拍下,威胁她:“感冒还玩水,快点回去。”

“那你记得把伞还我。”

他自然是会记得的。

为了吃药她煮了一碗面。

厨房外的景已经变得清晰,地上的水洼折射出天边太阳的影子。在楼下时,雨其实已经只剩下细细几滴在空中飘着。

他借故拿走伞,她也没有拆穿。

十分讨厌这种错觉,会让人失去理智并且坠入爱河,往往大多数都是一方的自我麻痹,然后试图将另外一半一起拉进情爱的幻境。文殊宛不愿意成为自导自演的那一方,最后落得四座八方的笑话,她极力的克制,但不知不觉也尝到甜头。

这也许是一种孤独依赖,长久的时间里没有多余的人来介入生活,就这样突然之间的经常性的穿插进一个入侵者,一下子生活被打乱,思想与行为大多数都在围绕他,无法判定那是长久没有依赖,还是需要一段情爱来填补。

下午。

好友打来了的电话,如同往常一样吐槽她的家庭琐事,文殊宛放在一边开着扩音听她侃侃而谈。锅里的面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她拿起勺子试了一下味道,关火,找了个碗装起。

她又折返厨房拿手机,适当的迎合,为她的生活感到唏嘘。

“靳墨,我最近遇到一个男生,之前高考坐我隔壁。”

“然后呢,请你展开说说。”她能感觉到靳墨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可惜现在不在她身边不然一定扒在文殊宛身上要她说个清楚。

果然,下一秒她就变了卦:“不行,你晚上给我出来给我细讲,不要拒绝,我都约了你好几回了就是不出来,今晚别想在逃。”她假意威胁实则是想让她出来走走。

“我感冒了,不想出门。”

“没事的啦,你一定要出来哦,不出来我就,我就去你家楼下喊。”

靳墨挂了电话,屋子里又剩下她一个人的声音。母亲去厦门还要四天才能回来,在这期间她必须让自己能够好个完全,不然回来又要接受一顿说教。

文殊宛叹了叹气,吃饭前冲的感冒冲剂现在刚好温热,她拿起喝掉。就这样磨蹭一下子就到了下午四点多。

出门前文殊宛给他发了消息:“晚上有活动吗?”

陈屿丞:“商业街。”

晚上出门,商业街。

县城新开的商业街聚集的都是年轻人,又临暑假,街上的生意都异常的好。靳墨和她找了一家人比较少又相对私密的店铺,要了两杯饮料随即找了个位置坐下。

两人坐下就开始寒暄。

靳墨看了她感叹道:“怎么又瘦了,还把头发剪了。”

“头发长就剪了,短发舒服,还有,我在减肥你不是一直知道吗?”她嗔怒,刚好饮料也送了上来她喝了一口,冰的一个激灵。

靳墨一脸我错了的表情,她笑了笑也没有在意。

“你和那个你高考隔壁桌是啥回事?”

“就,他之前高考问我诗句来着,然后高考复读在我们学校租的是毓秀路的房子,做人口普查时当我是骗子,举报我手机号,他妈还在我家附近摆摊给我送过外卖,一来二去,也总共没碰到几次。”

靳墨坐不住的激动,身体往前倾,双手叠交在桌上,一副我磕到了的表情。还希望能从文殊宛这里知道的更多,很显然她没有想要继续说的欲望,并且也没有说出对他的感觉,自己对于他是一个什么态度。

隔壁桌的一个人也在等待着,他双手紧握着杯壁,水珠从他的手掌顺着杯壁下滑。朋友们在兴致的聊着其中一个新交的朋友,他们的开着不入流的玩笑,笑得张牙五爪,山海经里的怪物应该也如他们一样,嘴脸丑恶。

文殊宛沉默了许久,释怀一笑:“就是朋友而已,你还想要什么?”

靳墨撅着嘴失望的坐回位子,直言文殊宛不解风情。

陈屿丞也听到了,在嘈杂的环境里,他听得很真切。

还不太够,或者是还没开始,这对她来说可能只是隔靴搔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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