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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

当太阳落幕时

  

冬季气温反常也只存在于临海的亚热带区域,一整天都在胶水里打滚,又好像跨越直接到了莺飞草长的季节。校园里的野猫也感受到在一旁嘶哑的闷声低叫,试图解除不应季的反应。

陈屿丞的手还覆在文殊宛脸上,掌心可感受到的热从手下传递。

心感觉的加速跳动,旋转木马似的上下起伏与旋转。少女在游乐园里流连忘返,在等待离场时的最后一幕烟花。一只手指向下滑动,触碰到她的唇,蜻蜓点水似。一阵冰冷瞬间刺激到全身,热感又上升到一个层次。

“下雨了吗?”

“应该是吧。那你早点回去。”

烟花秀最终被告知不可抗力所阻挠。

陈屿丞撤下遮掩的手掌,小指头的触感现还在脑袋里存留,柔软又热烈。

他退后几步给予她回身的空间,文殊宛转过头时他挥着手往后倒退最后以正的方向回去。下雨没有。她也不太清楚,只是加快了脚步。

他是知道的,那时自己的手指像水一样冷,虽然在这样天气里。陈屿丞拿起右手小拇指扫过唇瓣,隐约看见红色在指腹,这让他更加惊奇。

回宿舍里文殊宛你告知几个晒衣服的舍友外面下雨,她们也把手伸出去感觉了一下,真的飘了毛毛细雨,最后只好选择把衣服放在室内阳台。

“纸浆画材料到了吗?”

文殊宛坐在椅子上打算去洗澡,踩上椅子从衣柜翻了一套睡衣出来。拿着要进去却被另一个在宿舍呆了许久的舍友先闯进去。

“我着急,等等还有事。”

女生把衣服塞进袋子里,然后又匆忙的拿上沐浴露洗发水全程不敢抬头。

文殊宛靠在位置上,手里的衣服扔回到椅面。

“材料到了。谁陪我一起?”

靳墨准备换鞋眼神传递到乔芝和文殊宛。

“我和你一起,刚好我衣服没换。”

“我也去。”

乔芝从中间挎住两个人的胳膊,出了宿舍没多远文殊宛就在抱怨:“你们刚才听到没有?我都问了有没有人还要去洗澡然后她没说她没有洗,一下子插到我前面去,有够无语。”

“你还不知道她,前一个人都结束好久了她就是不进去,非得有人催一下才搞得自己多忙一样,不就是等等有个社团会议。”

乔芝冷笑道。

“真的讨厌这样,而且还经常不说一声就拿走别人的东西。我最近新买的耳环还丢了。”

文殊宛在一旁听着,听说乔芝东西丢时,心不自觉漏掉一拍,手指不停的扣着死肉,眼神在地上扫视试图找到一个焦点。

“那你找到了吗?”

她试探的问道。

“找到了呀,在柜子底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进去的。”

她开心的拉着文殊宛的胳膊,分享这失而复得的喜悦。只是文殊宛像商铺门口摇摆不定的气球人,脸上的笑容是假的,行走的躯壳也是,被一股气从下往上运送,被几根绳索固定住不会被吹走。

只是听到那些身边朋友在特定地点丢东西的消息,还是会条件反射一般,最开始的源头,来自于幼时。

父母对于金钱的严苛死守,灌输一种家庭需要金钱维持,不可以过度花销的观念。这一直到小学,文殊宛对零花钱的向往她开始偷拿家里的钱,一次两次,一开始没有被父母发现只是质疑,这促使她越来越大胆,最后被父母发现,用红布吊起挂在门梁上抽打。有零花钱买东西时她是被人簇拥的,被人追捧掐媚。她没有这样的感觉,她只觉得很有牌面,在人群里似乎每个人的眼光都在这样的人身上。是嫉妒,羡慕。

高中时当她们说自己的生活费丢了的时候,她在一旁局促地低头扣着自己的可撕拉指甲油,以至于最后她如何百口莫辩,一开始的紧张完全给予对方一个有力的把柄。

她们一张一合的嘴,牙齿上黑了的黄了的牙渍,像士兵挥舞令箭。那时候心的地基开始被铲除,人站在顶端也是摇摇欲坠。害怕,不敢一跃而下也不敢选择回头走。就这么祈求祷告那些人快离开,吹起的风快停下。

夜晚快递点人有点多,靳墨去取快递文殊宛和乔芝在不远处等待,昏黄灯光下两人影子拉得很长文殊宛看着地上手扶着乔芝脚一摇一摆像皮影故事下被人操控的纸片人,最后她自己玩的欢快笑出了声。

乔芝在一旁和曹文志聊的火热,目光并不在这里。

文殊宛玩了一会也觉得乏味。只是又想起刚刚的话又问了一遍乔芝:“你要是没有找到的话会怀疑谁?”

啊?乔芝疑惑的回过头想了一会终于记忆起她说的内容:“也不是很贵重的东西,丢了就丢了,要是在桌面显眼的地方不见我肯定会怀疑。”

“怀疑谁?”她放下手机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会,最后一手拍在文殊宛的胳膊上:“在意这些干嘛,反正不会是你们。”

“你们俩在那说笑什么过来帮我忙。”

靳墨拉了一大袋东西从快递站里出来,手叉着腰一手拖着东西,文殊宛和乔芝两人推搡着走过去三个人合力东西轻了很多。

手机此时在口袋里震动,陈屿丞打来电话。

她一手拿手机不好操作接听后又不小心按到免提。

“文殊宛你在干嘛呢?怎么风那么大,和野男人约会去了?

文殊宛看向旁边的两个人,神秘的我懂得的招牌微笑,他此时也不好辩解什么。

“我出门拿快递,手机扩音。”

对面明显拘谨了许多,随便说了几句就结束通话,文殊宛在挂断后的一秒钟,两个人都像恶狼一样像要吞了,具体是吞下什么谁也不太清楚。

“发展到什么关系?”

“关系很好嘛。”

她摇摆着眼神,心情是雀跃,他的爱意已经渗透。

“我还觉得太早。”

靳墨也随之点头应和。很多东西都不用太操之过急,手里的保龄球酝酿好角度和轨迹只求最后一击全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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