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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当太阳落幕时

  

文殊宛似乎也忙的忘记陈屿丞的生日,下楼的时候才看见桌角的香水顺便捎了下去。拿回来的东西有一块蛋糕一份牛肉刀削,面汤里飘了很多香菜和辣椒。

文殊宛给他发消息:“怎么生日喝酒没叫上我?”

“你不是睡觉就是在睡觉,手机在你那就是个摆设根本联系不到你。”

乔芝又打扮好一番准备出门,夜不归宿对她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其他人也见怪不怪。

文殊宛的消息框弹出之前那个女生的消息。

“你和那个红毛的搞一块了?”

“没有。”

“说来也是有趣,她订婚的对象不是高中谈的那个对象,是我们村的一个男生现在也没有读书的男的在外地打工,她也在那里打工,然后两个人自然而然搞一块了听说都怀了。”

“那个男的是红毛的好兄弟,他上次和红毛打电话的时候聊天被她听见,在她那个姐妹群里疯传,有一个截图发朋友圈。”

文殊宛慢条斯理的吃着蛋糕,在难听的话也听过,她们的诋毁也只不过是一些言语的重组,在那听也不就是那几句。

朋友发来了一张图片。

“那女的还记得不,偷钱的那个,现在勾搭上陈屿丞了。”

“什么货色,陈屿丞能看上?瞎了?”

“就玩玩罢了。”

“笑死。”

文殊宛来回看着这几句话,信息似乎远比字面上的还要多,她不想在文字上去思考,自己去试试往往来的真切。

她吃完之后下楼扔垃圾,此时云雾遮挡住月亮,一切都逊色,只有路灯下的月季还艳丽着,刺眼的红,她冲过去想要摘下,却被刺了一手,她握住花杆,让刺嵌入手掌,打开来看后是密密麻麻的血口。

她不惧怕荆棘,她只知道荆棘是如何产生,也知道被荆棘刺痛的感觉。

她打开陈屿丞的消息聊天框。

“你会不会骗我。”

她颤巍巍的打下字,最后删掉。

她本来就是没有真心的人又怎么和一个把感情拿来交易的人谈真心。

经过一天的补眠周日的精神要来的更好,早上八点多文殊宛就生物钟醒过来看外面太阳很好就扛着被子上天台晒。然后坐在阳台晒太阳,昏昏沉沉又坐着睡了过去。

“文殊宛去床上睡觉啊,在这睡什么呢,跟老太太似的晒太阳也能睡着。”

靳墨刷着牙模糊不清的说着,她揉了揉脸让自己清醒,手机显示早上十点多。一下子睡了一个多小时,身体被太阳沐浴每个角落都恰到好处的暖和,被刚从外面回来的乔芝拉着当暖手宝。

“宛,晚上酒吧去不?你不是一直嚷嚷想去,刚好曹文志组局。”乔芝显然是想去但第一次去难免有点顾及。

“行啊。”

晚上十点,文殊宛和靳墨踩着查房之后溜出宿舍,去夜店但她外面就穿了件简单的外套,乔芝则打扮的热辣,但出宿舍门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她紧紧抓着文殊宛的外套把她拉到一旁抵御寒风。

“要风度不要温度。”

乔芝颤抖着牙齿:“没事。曹文志肯定带了外套。”

出了校门乔芝不在畏畏缩缩一下子冲进曹文志的外套里。陈屿丞和几个不认识的男生在后面聊着天,文殊宛看了看这个局就只有她们两个女生。

陈屿丞注意到文殊宛时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身边的男生拍着手似乎在庆祝什么。

“陈屿丞你输了,明天的夜宵你请客。”

陈屿丞挠了挠头发,手捏着舍友的后脖颈,在耳边低语威胁:“少说一句会死?”

文殊宛看着那几个男生看着自己出现的表情从平淡转变到惊喜似乎也猜到了什么,她走了过去大方大方的自我介绍。

“文殊宛。曹文志女朋友的舍友。”

“知道,知道。”

他们的眼神飘忽在陈屿丞和文殊宛身上,企图在细微的表情里察觉到两个人的关系。

陈屿丞此时在文殊宛耳边低语:“我以为你不会来。”

她笑得明媚,笑容后面带着把毒箭直接射进陈屿丞的心脏:“怎么,打赌我不来?你觉得我是那种乖乖女?和高中时那样子的?”

身边的舍友捕捉到一丝八卦气息,手指来回轮转在两人之间。激动地说:“你们高中就认识啊?”

陈屿丞低着眉眼,露出威胁的表情,他瞬间收回手,尬笑:“走吧,去酒吧,我去开车。”

文殊宛和陈屿丞单独一辆,剩下的人刚好一辆。另外一辆的兄弟最近才能到驾照还不知道酒吧的具体位置在哪,最后还需要陈屿丞在前面带路。他也不知道是因为老练的原因开车很快,乔芝时常发消息过来叫文殊宛提醒陈屿丞放慢速度。

“开慢点,后面的车跟不上。”这是文殊宛上车后的第一句话,果然陈屿丞又放慢了速度。乔芝那边又发来消息说跟上了。

“也不知道抽什么风。”

文殊宛回复。

“你今天喷香水了。”文殊宛手撑在窗户上,手指逆着牛仔裤的纹理来回扣。侧着脸但眼神在前面行驶的道路上。

“是啊。”

“那你猜我今晚会出来?”侧脸变成直视,陈屿丞开车的手握紧了方向盘。他没有说话,文殊宛就继续接着说完。

“但是你又打赌我晚上不会出来,实在是,矛盾。”

她轻笑,轻蔑地笑,手指从牛仔裤上移开,敲打着玻璃车窗,像在踩着音乐的节奏感,却是蛇吐信子时的节奏,伏在地上。它追赶着误入地盘的猎物,却在即将到手的时候放他一马。

很快就到了酒吧,SH。

在外面就能听见内场嘈杂的音乐,打开门的那刻,热感从门里面的世界往外冲,音乐冲击着耳膜以求一时间得到适应,他们走到预定的卡座,服务生熟练的端来零食和酒,伏特加还有一壶橙汁,两者勾兑在一起,文殊宛喝了一口只觉得就像是饮料里倒入酒精。

黑暗的空间五光十色的灯光在摇晃,香水和酒精的味道混杂,烟雾在空气扩散,营造醉生梦死,舞池里人们在摆脱苦闷与烦躁。进入这样的世界会被传染,变得慵懒燥热,祈求着摆脱生活中的自我禁锢。

文殊宛连续喝了两杯下去,大脑变得有点迟钝,坐在位置上随着音乐晃动身子,她和乔芝两个人坐在一边的沙发,男生则在一旁摇色子喝酒,其中曹文志是明目张胆的看,陈屿丞只是瞥两眼,又和身边的舍友喝酒。

午夜十二点,真正的夜生活才开始,舞池里晃动的年轻人褪去,mc在吧台上煽动情绪,纸片在空中飘洒,一个男人被带到舞池中央女人攀附在他身上,跳舞,勾引,像无脊椎动物一样。

欢闹声盖过音乐,男人和女人离开,舞池里又重新冲进了人,文殊宛此时已经被气氛弄得燥热,褪去外套,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细吊带,遮掩的布料包裹住她的身体,完美的线条被勾勒出来。

坐在一旁的男生难免也被这弄得心猿意马,酒几杯下肚壮起胆子邀请文殊宛一起来摇色子。

“美女,一起来玩,不然在这里也无聊。”

她看向坐着的陈屿丞,握着色子和酒杯,在黑暗里看不清脸,只能在光束下看见他隐隐喷张的脉络,和僵硬的手指。

文殊宛拿起酒杯走了过去和陈屿丞的杯子对碰,忽视了那个男生的邀约,她只是轻轻一碰,手指划过他的手背。不经意,却是在撩拨她后一口饮尽那杯似饮料的酒,然后俯身在他耳边说:“告诉你兄弟,我要去蹦迪了。”

她拉着乔芝一起,去到舞池中央,挤到人群里,手拉着手雀跃的随音乐蹦跳。

这似乎是一个很好的东西,忘记不愉快,随着音乐忘我的摇晃。

“我去洗手间。”

乔芝离开后就剩下她一个人,疯了似的,差点就围着吧台摇头。有一只手抓住她,她站定后看,黑着脸的陈屿丞,她抓住他的袖子想拉他一起,但陈屿丞似乎脚下长了个钉子。

“你也想蹦?”

音乐太吵的原因她贴近他的耳朵说话,他太高她需要踮起脚她需要仰着头。

低头的时候他的领口传来的英伦男士的中调木香,她贪婪,毫不掩饰。

“味道很好闻,只是这个场合不适合。”

文殊宛继续在舞池,陈屿丞已经回到卡座,他没有和他们继续摇色子端着一杯酒坐在一旁眼神不离舞池。

她终于下来,身体微微的冒汗,摔进沙发里嘴角还带着媚笑,眼神不似之前的明亮,迟钝又没有防备。

她要拿起桌上的酒杯却被陈屿丞一把抢走,给她倒了一杯冰水,神色严肃的递给她:“离了座位的杯子就不要再用。”

文殊宛坐起身,慢慢的爬向他的位置:“陌生人递给的杯子也不可以喝。”她笑着接过放在桌上又重新拿了一个空杯往里倒酒。

她已经喝了五六杯,像鸡尾酒的饮料一样可口,在之后开始慢慢上头。

只觉得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迟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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