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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

当太阳落幕时

  

文殊宛从包里拿出烟盒,抽了一支吸烟叼在嘴里,侧头点燃烟卷用手挡住秋风,第一口浓雾吞吐在空气里。

她开始怀疑自己,或多或少的撩拨和冷漠结合的欲擒故纵是否真能让一个人爱上,陈屿丞的热烈让她有点猝不及防,难以控制。

手指间烫到皮肤,她看着只抽过一嘴的烟卷,星火在过滤嘴处蔓延,转身把它捻灭扔在路边的垃圾桶内。

她开始想她第一次抽烟时是什么样子。

高中。

她蹲在操场的墙沿边,手里拿着一块钱的劣质火机打火另一手颤巍巍的拿着放在包里已经很久的烟卷,学着电视里点烟的样子,她不像其他人一样第一口被呛到,对于这方面好像天赋异禀。过肺的感觉很微妙,大脑沉沉,人像在下坠,平静,在刚刚情绪爆发后,混沌的大脑在这一刻宕机。

剩下的在风中自由燃烧,在被烫到之后才重新恢复走失的意识。

文殊宛回到宿舍后靳墨一行人就凑上来八卦今晚发生了什么。

“晚上小陈表现如何呀?”

“有没有对你发出信号之类的。”

文殊宛慢慢的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脸上的表情好像真的在思考事情。

“就看了电影没了。”她双手一摊,耸了耸肩对她们表示真的无事发生。几个人叹了口气,行动缓慢的返回位置对结果大失所望。

“花怎么养?”

手机震动陈屿丞发来了消息。

文殊宛也没有想到陈屿丞会想着把花养起来,一般的选择都是放在角落欣赏任由其自生自灭。

“那个是鲜切花,想要久一点的话就插在水里,要是想要长久的话是养不活的。”

十几秒的语音陈屿丞点开,她的声音有很明显的闽南口音说话的时候很软,他贴近着耳朵听,好像她就在旁边讲话。

好的。

他着手起把花束拆开插在宿舍喝酒留下的酒瓶子里,撒了一点水,被放在桌子的角落,昏黄的色调晕着玫瑰,像是法国旧社会时的高贵妇人,丝绒裙下隐藏着曼妙的身姿。

摆放好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他收拾剩下的包装纸,一张张叠好,丝带也被整理起来放在柜子里。屋子里弥漫着不属于男生格调的微甜。他趴在桌上,从下往上看手指摩挲着玫瑰花瓣,暗红色,带刺,他对玫瑰的理解仅限于此的贫乏。

万圣节迟到的糖果,没有在齿间弥漫甜蜜,幻化出种子在心头种下唯一一朵玫瑰。

比赛前一天,曹文志灵验了他的鬼话,发烧感冒。他躺在床上捂着两三件被子,眼皮上有千斤铁压得他睁不开眼,四肢软化了一样没有一点力气。

“一千五跑不了了啊!”他用着他嘶哑的声音在做着最后的抗争,谁也不知道他的感冒是因为在浴室里和女朋友聊天受凉的。

陈屿丞上前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轻轻拍打他的脸颊:“嚎的那么难听,死亲戚了?”

带着刀子的眼神,谁看了都不敢再轻举妄动。但是放弃了比赛资格在之后肯定要被人诟病,在陈屿丞放松了手之后,曹文志又咳了几下,似乎自己真的命不久矣在交代临终遗言。

“屿哥,你帮我。也就一千五,求你了,我们宿舍你也知道就你跟我最好了,其他几个孙子看到我今天这样,早就跑的远远的,就你能帮我了。”

陈屿丞帮他掖了掖被子,舌头游走齿间,在脸颊一旁鼓起:“一千五,一个酒吧卡座。成不成?”他笑着靠近在他耳边私语。

曹文志捂着心脏,表情如同要升天了一样。

“真有你的,陈屿丞,就抓着舍友使劲薅羊毛。”

文殊宛这边在为接下去的几个模拟课堂犯愁,小组作业向来是最为头疼的事情,明天早上是最后期限,结果教案那边的进度还没有一半。其他部分的成员闲的玩游戏看剧,到了晚上九点多实在有点晚,忍不住催了几句。

“你们教案写到哪啦。主题定了没有,过程呢,如果差不多的话我这边ppt也可以着手准备了。”

“没呢,你们也帮忙一起想想。”

靳墨和乔芝几个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齐刷刷的看向彼此,一个眼神就洞察出无法表达的一切。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要上课才写。”

“每次她的部分都要叫我们一起,闲的时候催她又说不着急。”

文殊宛摇了摇头,回复她们一个无奈的微笑。

“睡了没有?”

陈屿丞在熄灯之后给她发了消息。

此时文殊宛在和舍友几个人一起预演明天上课过程。

“靳墨小朋友,你在这张图片里看到了什么?”

“那我们要怎么做?”

文殊宛拿着草稿在给舍友上课,扭捏做作的声音,假装情绪高昂。在结束之后她把稿纸扔到一边,低沉的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也许是因为忙到了晚上一点多的缘故。距离陈屿丞发消息过去已经十几分钟,不知道睡了没有。

她在阳台刷牙着,直接给他去电话。

“刚忙完。”文殊宛嘴里含着泡沫。

“那么晚,早点睡,明天一定要不是,是今天下午一定要来。”他在被窝里压低着声音说着话,听不是很清楚闷闷的,鼻子被堵住了一样发出很黏的声音。

“emmmmmm,去的话有什么好处?”

“可以看到帅气的我跑步。”

“啊哈,这样子啊,那我还是不去了。”

文殊宛浅淡的笑着,眼神飘忽到镜子,里面的自己有点陌生。

比赛在下午,天幕被撕开一个口子,往下倒了一桶金黄。熙熙攘攘的人群,高个红色很是扎眼。文殊宛在对着天空拍照,镜头里窜进一个人头在对着做鬼脸,快门按下的那刻刚好停留住。

“你很烦啊。”陈屿丞被文殊宛推到了一边,语气里是撒娇抱怨。

陈屿丞很是受用被她推着走,一手抓住在他前面的手,另外一只揉搓她的头发。被惹怒的文殊宛直接把衣服扔在他怀里,被抓住的那只手狠狠的掐进他的手臂。

“你很敢,文殊宛。”

“我有什么不敢。”

她又有何不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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