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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爱是一种技能

黑猫伪恋物语

  

“总之,文学社那边约在什么时候?实在不行,我出面也没问题。”

“唔……意外的可靠呢。”

“文学社好像正在参加出游活动,可能要等到他们回来才行。”

“既然这样就只能等待了。”

“那你们说的那个树洞和表、表白墙呢?”

叶和言好像还没有习惯把“表白”两个字很平淡地说出来,莫非这个毒舌自恋女还是个傲娇?这太可啪了。

“那个方面是陆艾联系的吧。既然陆艾说对方很抗拒,一味的强求只会适得其反。只能放弃了。”

“能不能我们自己来做一个类似的东西?”

“唉……会长大人,你知道‘树洞和表白墙’的历史吗?”

“历史?这、这种东西还有历史吗?”

“没有历史的东西是不存在的吧。从新媒体时代开始,‘树洞和表白墙’就开始存在了,一届一届传递下来,就像火种一样,就差举行交接仪式了。无论是群众基础,还是运行模式都非常的成熟。你觉得,就靠我们这几个人做出来的东西能跟时间沉淀过的比吗?”

“好的,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请你闭嘴。”

“会长大人,以后还请谨言慎行,不然将来有一天‘啊啦啊啦,听说学生会的会长是个花瓶呢’这种言论会顺势而起,没有媒体作为屏障的我们很可能会死在这上面的。呐呐,‘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这种事情我当然明白,我只是对现在的这些新东西不大适应罢了,区区变态男居然这么嚣张……”

我嘴角翘起一个绝佳的弧度,偶然间能够看到强势女生窘迫的一面绝对是人生中不可多得的美景。

“前辈……是抖s吗?”

陆艾抓着手机,怔怔地看着我。

“是的,我是。”

“……”

“那个,前辈,重要情报!”

陆艾迟疑了一下,把手机递到我面前。我定睛一看,是陆艾和一个叫“齐玉涵”的女生的聊天记录。

强迫自己忽视陆艾发的那些奇葩辣眼睛的表情包,我迅速锁定了关键信息。这个叫“齐玉涵”的女生正是陆艾那个在文学社的朋友,并且她居然说自己认识树洞和表白墙的实际运营团体。

“既然知道了我们的意图,还说自己能够联系到树洞和表白墙的运营团体,就说明至少这个机构还没有落到委员会的手里。搞定这个齐玉涵,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哦,既然你了解得这么透彻,那这件事就全部交给你了,花心猥琐变态抖s君。”

加在我头上的贬义词越来越多了……

“喂喂!我只是个书记啊,不要把这些有的没有全都往我头上砸好吗?你们要把我榨得一滴都不剩才罢休吗?”

“因为是玉涵点名要见前辈,我的帮助也很有限。所以,拜托前辈了!我们会在背后为前辈加油的。”

“我记得一般的外出活动申报都是三天以内。等待协商的时间就当是给你放假了。放松之后请好好完成工作,然后就请你去死一死吧。”

“??!!我死了你们怎么办?守寡吗?”

“有什么关系,死一死又不会死,我会请最好的唢呐师傅带领的哭丧团队,浅草寺的和尚,还有茅山的道士。”

道士?是想防止我回魂吗?恶毒的女人!

“那我真是谢谢你。”我面无表情淡淡地说到。

“不必客气。”叶和言面无表情淡淡地答到。

“唉……我放弃挣扎了,你们随便吧,不要太过分就好。陆艾,先把那个女生的联系方式给我。”

“我刚刚就已经想这么做了,不过她说死都不要。”

“诶?……这么决绝吗?我没什么印象得罪过哪个女生啊。”

“她还说前辈是个玩弄女生感情的渣男,让我也离前辈远一点。”

“在这方面,虽然暂时处于不同阵营,我跟这个女生倒是出奇的观点一致。还是应该再加上龙虎山的道士!”

叶和言似乎想要报刚刚的一箭之仇,脸上的阴霾一下子散去了,跃跃欲试的样子像极了找到松果的松鼠。

“家里煤气忘关了,告辞。”

见到情况不妙,我立刻使用“煤气遁术”逃离了现场。

骑上心爱的小电驴到了打工的咖啡店。叶知弦今天并没有出现,让我好好松了一口气,但是今天的顾客比起上次星期二公休日也是不减。

托此福店长也有把招新员工的工作提上日程,新的招聘告示也经由我的手贴在了店门上,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看来店长也不想自己的咖啡是被一群满脑子是女人的舔狗喝掉,而不是被深爱着咖啡的顾客享用。

虽然我有向店长提出为特定的舔狗面孔提供掺水量稍稍大那么一点点的咖啡,但是被店长回绝了。可惜我还没提出掺屎的建议呢。只能作罢,毕竟这里不是咸丰酒店。我也清楚地记得“茴”字的四种写法。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打开客厅的灯,茶几上还有一小半吃剩下的披萨,大概是林凛给我留的晚饭。

回想起早上的尴尬场景,我也没想要去主动招惹麻烦。吃过披萨,洗了个澡就准备上床睡觉。经过自己的房间,发现这回房门紧闭,也没有什么动静传出来。就此略过。

我躺在床上,思维不停地跳跃着。在念想,也在遗忘。

那个叫“齐玉涵”的女生之所以会那么生气无非是得知了我和安璇学姐交往的事。既然安璇学姐告诉了她,那就说明安璇学姐对她是十分信任的。至于她为什么会把我理解成渣男,我也无从得知。

和安璇学姐在天台读书,交谈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但这并不代表现在的我仍然像当初与其谈爱时一样迷恋着她。有一种说法是“爱情是有保质期的”,但我对其有另外一番理解——

只有爱情降临时发生的那些醉人的念想不再令人念念不忘,真正持久深邃的爱情才会扎根繁盛;如果真的打算为了爱情扫平道路,人们就不得不放弃那些曾经打动内心的感受以求得一颗在庞大而未知的爱情面前面不改色的心脏。

于是乎,在伟大浩瀚的爱情面前,藐小的人们终将会领悟:爱,不是满腔热情,而是一种费人心思的技能。不同的人看待这种技能的难易也不尽相同。

与我而言,爱情就像高数题——理论一套又一套,但一旦下笔,所为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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