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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雨夜幽会

桑加洛斯战记

  

桑历200年2月 西南两领地交汇某处。

我的马车行驶在泥泞的小路上,窗外的雨没有丝毫要停止的趋势,啪啪啪啪的声音不断从车顶上传下来。我的内心如同这被车轮压过的小路一样,无法平静,毕竟这次的事件太重要了,就连我这身上着红袍都无法带给我平静。

车厢对面那个金甲武士是我的部下,也是好友。就算他是十二护教骑士,我也不能将此事告诉他,我们景教教会在艾亚里斯大陆知情只有我和教皇两人。

“卫斯理主教大人,我们快到了,我还是跟您进去吧。我们圣殿骑士团的使命就是保护您。”

“谢谢你,托尔,这件事事关重大,现在越少的人知道越安全。前些时日,教皇传来的神谕‘在桑加洛斯这片土地上,将洒满我们的圣光,驱散这黎明前的黑暗’这神谕就是预示着这件事。我作为桑加洛斯的红衣主教,并被教皇选中来执行这件事,这必定是主对我的信任以及考验。主必将保佑我。”

“主佑常在。”

“主佑常在。”

在距离山脚下一公里远的路口,我们被一队士兵拦下,一个小将领对我说:“主教大人,我们将军在山顶等您,请您换乘我们的马车独一人前往。”

我将随行的护教骑士安顿好,自己坐上新的马车向山顶缓缓驶去。现已是深夜,原本微寒的天气被这场春雨弄得更加寒冷,我拉紧了红袍,却见红袍下边沾了些泥水,这真不是个好兆头,主佑常在,保佑我办成此事。

因为今夜下雨的原因,能见度不好,所以我直到行驶在山坡上才发觉这整座山竟布满站岗的士兵,巡逻的马队不停地游走,到处是煤油灯将整座山都照亮。

雨中本是黄色的火焰被扭曲成橙红色,整座山仿佛被夕阳所笼罩一般,我竟然有种深陷火海的感觉,难道这又是主给我某种预示吗?难道预示些战火与鲜血吗?我连忙向主祷告,希望主能给我指示。

我在向主虔诚的祷告时,马车到了山顶,山顶除了一支帐篷外,什么都没有,这帐篷或许叫一把巨大的伞更合适一些,因为这帐篷只有顶,没有围帐。里面只有两个人,围着一只火炉喝着茶,等待着我。我现在才意识到,这座山,其实就是一座临时的兵营。

其实关于今夜将发生的事,我确实知道不多,将军找我来的,只告诉我某人需要我和我的信徒帮助他,事成之后许诺给我,哦,不,是许诺给主的一些优厚的条件。虽然我不知道要帮忙的内容,但他给出我无法拒绝的条件后我知道,这件事绝不简单。

将军依然穿着黑色军装,气宇轩昂,常年征战沙场的那种威严不会因为他此时没有握住武器而有半分消减。他的英勇事迹我也听过不少,没想到此时他的站队必将震惊世人。

另一位大人,今夜的关键大人物,我虽然认得他,但真实没想到他这样的人物会来,这比我看见将军还要震惊。这位大人,已过中年,但依然腰杆挺直,银色短发略有些苍白,但那孔武有力面颊让人能感受到他依然宝刀未老!就在看清楚他脸的一瞬间,我想我知道这个国家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必定会是战火与鲜血!主呀!你的神谕我此时切身感受到了!

卫兵们退到百米外,确认帐篷周围百米内没有任何人,除非有人会飞,不然没人会知道今夜我们三人的谈话,也不允许有任何人听到我们三人的谈话!

“将军,没想到你说的贵客是这位大人。”我向两位大人送上主的祝福。

“就是这位大人,想必你也认得他,我们都是朋友,不然今晚我们也不会相见于此。”将军坐到一旁“你们先聊吧,我想主教大人现在已经知道现在谁才是主事之人了。”

“哈哈,卫斯理红衣主教大人,别来无恙。”这位大人将我引入帐中。

“大人,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你。主佑常在。”

“主佑常在,别见怪,今夜招待不周,待日后大事已成,我定会好好款待你的。”

“大人客气了,此事事关重大,大人确该如此谨慎。”

“主教大人,我就开门见山说了。首先我再次复述我的承诺,待事成之后,景教将会为桑加洛斯唯一国教,可有两万护教军,以及一城之地。”

“大人,这样的承诺,主会感谢你,您将是主永远的盟友,您必将获得我们的友谊。”

“很好很好,既然是朋友,有些事我就不客气的请你帮忙了。”

“只要是不违背教义,但说无妨。”

“我侄女不久将举办成人礼,我希望她得到你的祝福。”

“这是我荣幸。”

“但你知道我的侄女也有很多,那天说不定会是哪个侄女将接受你的祝福。不管是谁来你只要照常进行祝福就好,你懂我的意思吧。”

“主说人人平等,任何人都有得到主祝福的权力。”

“很好。这只是小事,重要的大事是我需要你们景教帮我讲国内人民的舆论压住,有时有有些人管住自己的嘴,会说一些有伤风化的谗言。主也会希望得到一个没有人乱说乱讲的安静环境吧。”

“主确实希望人们都说实话,不要妄自菲薄。”

“主佑常在。俗话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看如果渔夫带着渔民要造反的话,我想光靠威尔士城的那些驻军恐怕难以抵挡,国家想要派出援军也得月许时间,最重要的是国家不能只靠‘可能’两字就提前出兵防范未然。”

“渔夫指的是那位大人吗?”我的手指指向东方。

“哼,就是他,怎么?他的领地禁止任何教廷进入,就十几个破教堂拿来摆样子。这样的人你的主也不喜欢吧。”

“这个......主说过,希望他的光辉遍布各个角落.....”

“哈哈,主教大人果然深得我心。我先把话说在前头,威尔士城绝不能有任何差错,绝不能让那帮渔民进到内陆。我和他的军队肯定是不能现在就进入中央区域的,这样会造成恐慌破坏整个计划。单靠威尔士城主那个饭桶肯定守不住城,所以我要一支军队,能合情合理的支援威尔士城,哪怕这只军队没有一刀一甲,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他想让我的信徒帮助守城,用血肉之躯来阻挡那位大人的军队,好给他们的军队争取时间来支援威尔士城,这就是战争呀!果然桑加洛斯国内将会迎来再一次的内战!

虽然东方的那位大人的美名享誉全国,是个难得的好统治者,但他不信神,也不会允许这个计划的施行,他必将会和这位大人展开斗争,战火和鲜血将遍布整个国家。

主不喜欢东方的那位大人,我也就不能够喜欢他,这次的事件在我看来就是圣战,想主的信徒们会用血肉来证明自己对主的虔诚。

“我想大人你早就知道我们三月二十五日的圣母领报节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把这次的节日举办地安排在威尔士城,届时全国数万信徒都会聚集以防不时之需,您看这样可行吗?”

“很好很好。”他拍着手,用欣赏的眼神看着我:“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主教不愧是主教,我想你们的主一定会满意你这次英明果断的决定。事成之后威尔士城将归属你们景教所有。”

我心里想的更长远,您把威尔士城这烫手的山芋交给我们景教,无非就是想让我们作为你和那位大人战争的缓冲地带,用我们教众来为你流血。你笃定我无法拒绝这一城的诱惑,哎,希望主这词保佑我们信徒吧,血可流,但绝不可以白流呀。

“大主教我想今夜的事你不会和任何人说,对吧。”

“这点您放心,不知道大人还有其他何吩咐?”

“其他的事就不劳烦大主教了,时间也不早了,大主教回去休息吧。”

“那么大人,将军,我就先告辞了。”

离开这里后,我坐在马车上,一言不发,心里一直盘算着怎么样才能合理的将信徒集中在威尔士城。

“托尔。”

“我在,红衣主教大人。”

“威尔士城是戈恩白衣主教负责吧。”

“是的,是戈恩主教。”

“哎,我知道你有一堆问题想问我,但我现在还不能说。时机未到。”

“属下明白,属下按您吩咐行事,绝不多问。”

“好吧,我连夜赶回王都,你则立刻动身去威尔士城,带着我的书信。这次三月二十五日的圣母领报节将在威尔士举行,我要聚合全国信徒一起在威尔士城祈祷,办的要隆重一些。”

“这怎么突然改地方了,我怕戈恩主教来不及准备。”

“哎,这都不重要,我有一个更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需要尽快熟悉威尔士城周围的地形,城市的物资储备,武器装备等,那边人协助你完成任务。你也曾是久经沙场的护教军将领,这次全靠你了。”

托尔显然没听明白我的话,呆呆地看着我:“大人我没明白。”

我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威尔士城可能会遭遇敌袭,我要你率领数万信徒帮助城主守城。”

托尔呆呆地看着我:“主教大人,这.....”

“不要多问,按我说的准备,这件事是教皇批准的,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遵命。”

看着托尔单骑离开,我知道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这次桑加洛斯的命运会如何呢?希望不会生灵涂炭吧。主佑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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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秘闻

卫斯理红衣大主教(57岁 177cm):景教驻桑加洛斯最高神职人员,红衣大主教,教会内阁成员之一。精明能干,被教皇信任派遣到对神权冷漠的桑加洛斯国足以证明对其的信任。景教在桑加洛斯众教派中实力只能排前五。

托尔(41岁 188cm 武力值A)景教护教军十二将军之一,最近才被教皇派到卫斯理身边,为的就是这次神谕预示的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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