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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心意傳達的夜晚

天氣之子

  

我有些驚慌地看著站在宿舍門口的陽菜,她真的來了!

「陽菜桑!歡迎!」我緊張地說

「恩~帆高你怎麼感覺很緊張?」陽菜提高語氣

「不!沒什麼…」

「哼哼~那麼就打擾囉!」陽菜輕笑了幾聲,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

陽菜桑來宿舍的時候,背了一個小型背包,還帶了布袋子,裡面飄來了陣陣的飯香味

我帶領陽菜到離陽台較近的小桌子那邊,旁邊有我就寢時的一張小床

「欸……原來你宿舍長這樣子喔…」陽菜環顧我寢室周圍

「是.是呀…怎麼樣?」看著陽菜盯著寢室,我不免有些緊張

「吶!帆高!」陽菜突然看了我一眼,臉上的笑容很俏皮

「欸?怎麼了?」突然我有些緊張,陽菜是不是發現了甚麼

「你.是不是在我來之前有整理房間一番?」

「欸!陽菜桑怎麼……?」

陽菜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真是的…都流了不少汗了」然後她就幫我擦臉

這貼心的小舉動,讓我有些措手不及:「陽菜桑等等……」

「嘻嘻……帆高臉很紅呢!」她擦汗的同時,臉上也跟著泛紅,但也忍不住笑意

我只好安靜地閉上嘴巴,讓陽菜幫我擦拭汗水

當臉上終於沒有汗水時,陽菜對我說:「帆高可以帶我參觀你的宿舍嗎?我想順便洗手帕~」

「恩!可以喔!」我點點頭

陽菜把東西放在寢室桌子之後,就跟著我到處看看宿舍了

.......

「欸…帆高你宿舍有廚房喔?」看著宿舍簡陋的廚房,陽菜這樣說道

「恩!不過平常這裡我只用來燒開水和準備早餐而已」

陽菜聽到這些話之後,一發不語地快步走向流理檯旁邊的冰箱打開看:「恩…果然…」冰箱只擺了一盒雞蛋、少許的水果和幾罐調味料

「陽菜桑?」

陽菜轉頭看著我:「帆高你是不是早餐都吃荷包蛋和水果而已?」

我只是小聲道:「欸?是阿…」

「那這樣怎麼吃得飽?凪早餐都吃得比你好耶!」陽菜突然逼近我,臉鼓起來的盯著我

「欸!陽菜桑?」我有些嚇到

「而且你看…」只見陽菜走到冰箱旁邊的櫃子,伸手打開,只見櫃子裡滿滿的日清杯裝泡麵

那些杯麵原本是應付在找打工期間,為了節省生活費買來當正餐的,現在都被陽菜看到了,我想我現在應該很想找個洞鑽進去

「真是……如果我今天不來的話,你晚餐是不是又要吃那些很難吃飽的泡麵了…?」看著陽菜已經急著要哭了,我趕緊上前安撫

「陽菜桑…對不起…」我有些低頭道

此時空氣瞬間凝結般,安靜了幾秒鐘

「決定了!」陽菜抬頭

「欸!陽菜桑!」我被她舉動嚇到

「只要我早上有空,我就來帆高的宿舍幫你準備早餐!至少讓你吃飽點讓你有精神出門!」陽菜看著我,她那堅定眼神完全不是開玩笑…

「欸!可是…」我正想回點甚麼,但是…

「反駁禁止!」陽菜直接回絕

「……是…」看那陽菜想法的堅定,我已經沒法再多說甚麼了…

「阿!還有…」陽菜再次走向冰箱

「要幫你準備早餐,首先還是有食材,可是帆高你宿舍的冰箱除了雞蛋以外根本是幾乎沒有可以煮的東西……」陽菜有些無奈,而我也不知道該說些甚麼

陽菜轉頭看我:「所以啦~明天是禮拜天,我不用去上學,帆高明天有空的話你就陪我去買食材吧!」

我只是有些吃驚:「可是…」

「盯-」陽菜盯著我的那雙大眼,就像針直接刺向我

「……是…」我弱弱地回了

陽菜才終於轉向笑容,說了句「好」之後,就離開廚房了

(嘛…算了…還好我明天沒事情,工作也找到了…而且說真的這樣的感覺不知道為甚麼不是很討厭…)我苦笑的看著離去的陽菜

(帆高的M屬性似乎被陽菜的S屬性覺醒了(??))

.......

陽菜洗好幫我擦汗的毛巾之後,就來到寢室拿起袋中的盒子,那似乎是便當盒

而我也拿好了湯匙、筷子和小碗擺在桌面上之後,就坐著陽菜一旁看她拿便當盒

陽菜把便當盒擺在桌上之後,對我「哼哼」了幾聲之後,打開了蓋子

「哇!」看到裡面的菜色我吃驚了

玉子燒、雞塊、櫻花魚鬆、還有一些青翠沙拉和蔬菜,都是讓人食指大動的!這對於吃了好幾天泡麵的我來說,雖然面前都是一些居家常見的料理,不過對我來說就是大餐了!

陽菜看我的表情不免笑了出來,然後把小碗裝好了她帶來的白飯:「請用吧!」

「謝.謝謝妳陽菜桑!那麼我要開動了!」

陽菜也裝好了她的份之後,雙手舉起筷子:「我開動了」

夾起了一個雞塊放進嘴裡:「恩~~好吃!」雞皮薄薄的但是雞肉很飽滿,讓人食指大動

而且配上爽口的沙拉可以解一下油膩,白飯配櫻花魚鬆和帶點甜味的玉子燒也很絕配!

「感覺跟三年前的比起來,陽菜桑的廚藝又更好了!這已經是妻子的手藝了!」我突然不自覺地說出這句話

「欸…!」陽菜聽到這句話,低頭臉紅了一下

「欸…不是這樣…」這時候我才發現我好像說了句不得了的話

「不…不是…雖然是不自覺的…謝謝你帆高…我很高興…」雖然臉紅紅的但是還是浮出了笑意

一想到剛剛那些話,我也臉變紅了…

.......

「我吃完了!」

最後我和陽菜把菜都吃完了,望著桌上已經一掃而空的便當盒,我感覺到我好久沒吃那麼好吃的一餐了!

「那麼我就把便當盒拿去沖洗喔!」陽菜起身拿起便當盒

「欸!等等陽菜桑!陽菜桑已經很辛苦做了這頓飯了,所以怎樣也是我來洗這餐盒吧……」我上前拉住她

「恩~哼哼,那麼帆高就你來洗吧!謝謝你!」陽菜聽到這話,臉上笑**的

我從陽菜這邊接過餐盒:「那麼陽菜桑妳就在這寢室好好休息吧!我去洗碗喔!」然後就走到廚房去了

(恩~趁現在來偷看一下帆高的房間有甚麼好了?)陽菜起來想看看房間

(欸…帆高想唸農學院喔…桌上都是關於農業用書…)陽菜看了書桌

結果陽菜好像在書桌發現:「欸…這不是……?」

我洗完碗拿著便當盒出來:「好囉!陽菜桑!」

結果看到陽菜一臉吃驚的轉頭看著我:「帆高……為甚麼…?」

「陽菜…桑…?」我一臉嚇到,因為……

陽菜手上拿的是她三年前,那天成為活祭品前夕,我送她的戒指

.......

空氣瞬間安靜了幾分鐘,陽菜站著窗邊的書桌前看著我,我則站在裏頭一臉驚訝的看著陽菜

「陽菜桑妳怎麼……?」我低頭著,掩藏不住情緒

「帆高…你怎麼會有這個戒指…?」陽菜緩緩地走近我

「陽菜桑…」

「帆高……你還記得…」突然我聽到了哭泣聲

當我抬頭一看的時候,陽菜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等等陽菜桑,妳怎麼哭了?」我一臉驚慌,想拿衛生紙幫她擦拭眼淚,但是…

「帆高!」當我轉身拿衛生紙時,陽菜已經兩手抱住我了

「陽菜桑!?」

「我…那年夏天醒來之後,知道你已經不在了,我…」她邊哭邊抱我,而且感覺越抱越緊

「……明明我都知道帆高是為了我才被遣送回家的,明明這幾年的大雨都是我造成的,但是一想到帆高不在我身邊就…」

陽菜在背後哭得唏哩嘩啦的,這好像是那天旅館之後,她第一次哭得那麼大的

「…你不在的這幾年,一看見我左手那個空虛,就想到我在那片天空因為身體的透明而從我無名指脫落的戒指,就想到在遠方的你…」陽菜已經哭到濕了我後背了,彷彿已經宣洩了那天所有被封藏的悲傷

「陽菜桑…聽我說…」我轉頭看著陽菜

我平靜的說:「這戒指是你那天,我在旅館被警察帶去時,在門口撿到的…真的是很對不起,你在旅館那晚想對我暗示的,我卻沒有發現」

「原本我是想在哪天,我想對你表達我心意時,再給你的,但是陽菜桑竟然先發現了,果然我還是很遜呢…」說這句話時,我頭低低的

「笨蛋…」陽菜輕聲說了這話,然後抱住了我的頭

「陽菜…桑…」我從她身上感覺到一絲著迷的香氣,也發現了剛剛她哭時留下的淚痕

「帆高,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在那片天空對我說的話……」

「就算再也不會放晴也沒有關係!」

「對我來說,陽菜比晴空更重要!」

「天氣-讓它繼續瘋狂也沒關係!」

「陽菜,為了妳自己祈禱吧。」

「你知道這些話帶給了我多少勇氣嗎?因為它讓我找到了真正的使命,也讓我從迷惘中脫離出來,不論是晴女還是自我」陽菜笑笑輕柔的道

「而這些,都是帆高你.給我的喔…」她摸摸我頭

「陽菜桑……」

「所以,謝謝你,帆高,三年前能認識你真的太好了……」陽菜淡淡的道

「我也…」我突然掙脫了陽菜

「帆高…?」

「在家鄉時那樣窒息感,讓我不得不選擇逃家,我在神津島的雨天曾經追逐那一道陽光,追到了東京,而那樣陽光的盡頭,我遇見了妳…」

「也許只是那次麥當勞的大麥克,也許是那次妳親自炒的薄鹽洋芋片月見炒飯,但是對當時的我來說無疑是最美味的一餐」

「在你為了人們放晴時,我才發現原來我的心也被你放晴的感動所悸動著,只是到後來才發現陽菜桑你在為了人們當晴女時,卻也承受著莫大的犧牲和負擔」我靜靜地說道

「所以當我撿到了我送你的戒指,我就意識到:陽菜桑為了我和人們做了那麼多,這次該我替陽菜桑做些甚麼了!」我堅定的看著陽菜

「帆高……」陽菜只是靜靜地聽著

「陽菜桑……這次我該履行三年前在旅館說的約定了…」我從陽菜手中拿起了戒指,並輕輕地在陽菜的無名指戴了上去

「我會努力工作,賺取足夠的生活費的!對我來說陽菜桑已經不是晴女了,而是最真實的陽菜桑,所以……」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小小聲臉紅道:「陽菜桑,我喜歡妳,當我女朋友,好嗎?」

「帆高……謝謝你,我也喜歡你」陽菜終於吐露她的心聲,彷彿把三年前成為活祭品前夕時最真實的感情表達了出來

「陽菜桑……」

「吶…叫我陽菜,好嗎?」陽菜有些臉紅

「恩好…那麼…陽菜……」在那片天空之後,我第一次呼喚了她的名字

「終於……帆高叫我名字了…還想說你這個木頭到底甚麼時候才肯只叫我名字呢……」陽菜語氣透露出小不滿,但還是笑笑道

「阿…對不起……」我有些歉意

「嘛……算了,帆高也表達了心意了,我就原諒你吧」陽菜看著我臉紅地笑著

我們相擁在一起,安靜了幾分鐘

.......

「吶…帆高……」陽菜突然看了我一下

「恩?怎麼了陽菜?」

「其實呀……這次來你的宿舍,並不是只是來送晚餐而已……」陽菜有些臉紅

「欸?這是甚麼意思?」我有些疑惑

「可以的話……今晚我想住你這邊……」陽菜臉此時已經臉紅得發燙了

「唔……」聽到這話我突然心跳跳得非常快

「不行……嘛…?」陽菜臉紅地看著我

糟了……我對這表情完全沒有抵抗力……而且剛剛才表達心意的,這要怎麼拒絕……?我覺得我臉紅得已經發燙了…

「陽菜…我想我得看看我有沒有備用睡衣了…」我已經完全放棄抵抗了

「睡衣的話我有帶…澡我在離家前就洗好了……我想跟帆高一起睡那張床……」

她是已經預想到這情況了嘛……?連睡衣都帶了…

「總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不如就直接睡吧…陽菜妳就直接先睡吧……我還沒洗澡呢…」我有些緊張的說

陽菜輕輕「恩」了一聲後,我就立刻衝去浴室了

「這到底怎麼辦?沒想到我和陽菜進展那麼快,等等到底要做甚麼?」我緊張地沖澡,還胡思亂想的……

當我洗完澡換好睡衣出來的時候,陽菜已經換好睡衣躺床睡著了

雖然在旅館曾經和她睡過一次,不過像今天那樣那麼緊張地同床共眠是第一次

不過我仔細端詳了她的睡臉,雖然剛剛哭過的淚痕還在,不過睡得很安詳自在,彷彿我感覺到這是她長久以來第一次睡得那麼安穩

當我躺平之後,陽菜感覺到甚麼,然後身子朝我方向,一手抱住我

這舉動我真的會忍不住……

但是我看了陽菜的睡臉之後,一股安心從心裡湧出,然後輕輕地吻了她的額頭

「晚安~陽菜~請多指教……」我輕輕這樣說著,然後睡意從腦中湧現……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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