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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之托

交错崩坏的世界

  

烈日之下一行马正在缓缓前行。

“师傅…我们走了六个月了什么时候才能到啊?”墨梁泪眼汪汪地看向陈松。

“第五百四十一次墨染从我们刚出发你就开始问了,能不能有点耐心啊?搬家本来嘛就不能走太快。”青山没好气地应了墨染一句。

“乖孩子马上就到了,再忍忍就好。”陈松的妻子,青山的母沐柳说道。

“沐柳阿姨,你一个月前就么说了。”墨染苦着一张脸。

“前面就是了。”陈松开口,“这么多年了,这里的变化也不是很大啊!”

“对啊,街还是原来的街人却早已……”沐柳的眶中荡起缕缕泪花。

陈松轻轻地抱住沐柳,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

“当年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马上就到家了,当年我们门被父亲仓促送出门去,有好多东西都遗留在这里了,不知这么9年过去后,还能否寻回。”

父亲带着他们在一座破败的四合院门口停了来。

“吱咿”一声,陈松打开了四合院的大门,院子里杂草丛生,株株都有半个人那么高。

“青山墨染,你们把雄黄拿出来,往院里洒多一些好驱赶虫蛇。”陈松吩咐道。

“松,你有没有觉得哪不对?”沐突然问道。

“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哪里好像有点不对劲……”陈松皱起眉头,努力地思考着什么。

“比如说,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碰见人,在路途中还能碰见一些路人,结果到家的附近,却没有一个人。”沐柳有点惶恐。”

“可能在我们避世不出的时候候出了些什么大事吧,放心吧,有我在保护你和孩子们呢,我们先把这个家收拾好吧。”

陈松把马先在栓在了门口残缺不全的篱笆上,拿出了镰刀,准备先把院子里的杂草收拾一下。

青山墨染像寻宝一样闯入一个个灰暗的房间里。

“这些木牌是什么?”,上面有着许多杂乱不堪的木牌,地上也躺着几块,这屋子里摆置着三张桌子,整个屋子都蒙在一层厚厚的灰尘当中,青山拿去一块木牌,用手轻轻的把灰尘擦拭掉。

“这是……”陈松走进屋子里,看见这些木牌,不禁老泪横,这是我们陈家的灵牌啊!

“上天保佑,它们都还在,当年走得太急来不及拿,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它们都还完好无损啊!”

青山看着陈松抹了抹眼泪,走到桌子旁,半蹲下,从桌子的横杆上取下一样同是带着一层厚土的东西。

“青山,你拿着木桶出门往右直走有一坐小山,有一条河流。你去打桶水回来,木桶在马车上你去找一下。”

陈松把的灵牌上的灰尘轻轻拍去,吩咐青山道。

“嗯,这就去。”

“我也去我也去!”墨染像是打了鸡血,跟随着青山去马车上去拿桶。”

两人带着桶出四合院,陈松用手中干硬得像石头一般的布,只能一点一点地把桌子上灵牌上,那厚厚的灰尘一点一点抹去。

沐柳在厨房里细心地收着灶台什么的,都还相对完整,有些东西还能用,不过锅碗瓢盆什么的都已布满斑,掉落在地上。沫柳把厨房里该扔的都扔了,细把把房各处都擦拭一通再把带回来的西都装了进来。

青山和墨染被派去把水缸清洗一下然后给它打满水,陈松则把院子和睡觉的地方收拾好。

“整理了这么久都饿了吧?这个月都在拼命努力赶路,都没怎么好好做过吃的,今天只能吃过这一顿饭,先凑合一下了,明天让你父条去打一些野味回来给你们补补。”

沫柳就着白米和风干的肉做了一顿饭,累到极点的三人都吃得狼吞虎咽的。

躺在属于自己的小房间里,青山的内心有着一种说不明的滋味,很惬急,让他感觉很舒服的一种感觉。

这是真正的“家”的感觉吗?

月光中,陈松坐在房檐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吸着旱烟。

多少岁月,没有碰过旱烟袋了?陈松也数不清楚,熟悉的味道时隔十多年再次出现在自己的口中,这熟悉的味道又是如此的陌生。

陈松有些感慨,更多的是回到家的一说不出的一种……

……

一阵香气传进了房间里,青山在梦里被香气馋起来。

“阿姨你在做什么啊?这么香?”

随着一阵“砰砰啪啪”的开门声,这说话的语气和声音,这定是墨染。

青山打开门走出去,不出所料,墨染正要走向厨房。

“青山怎么起来了?我还想多吃一点呢……”墨染一脸不满的嘀咕着。

“你们俩孩子赶紧去潄口洗脸,不然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你父亲可是一大早跑出去,出去抓了一对山鸡挖了些野菜回来煮。”沐柳端着盘子出来,笑着看向二人。

“昨天真是辛苦你们了,一定累坏了,所以才睡得这么晚吧?动作要快点哦。”

两人手麻脚利,很快就出现在了饭桌旁。

“我不容气了。”“开吃喽!”话音落下,两人的动作像风一样卷袭着桌子上的饭菜,中途两人添了好几次饭。

“吃饱了休息会,就在院里练功吧,这几个月赶路减少了不少你们练功的时间。

“是。”

……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周边的人家都不见了?

陈松骑着马,路经一家又一家,都是无一人,有些人家院子的墙壁上还有陈年已久的暗红色。

这房子是……

眼前的房子与记忆中的画面轮廓一点点重合在一起,陈松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进房子里。

刘嫂的……房子……

喉头发出呜咽的声音,陈松感觉自己的的鼻尖不自觉地酸了。

怎么眼泪会不由自主就淌出来呢……

小时候父亲对自己很严格,自己从小就经常被父亲打刘嫂那时是自家里的奶娘特别护着自己父亲一要打他陈松就到刘嫂边上,刘嫂则会像老母鸡护崽一样把他紧紧护在身后。

她经常带一些好吃的给自己有时候带自己出去玩……

陈松轻轻地取下一个木雕木雕十分地粗糙随隐约看得出是人形五官歪歪扭扭的陈松闭上眼睛用长满厚茧的右手一次又一次地抚摸着木雕的脸……

物是…人非啊……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质问着陈松。

陈松猛地一惊,跳开一步回头辨认后来者。

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姑娘,怀里抱着一小盆野菜站在门口看着他。

“这里是刘嫂的家吧?”

陈松试探地问了一句。

“哪个刘嫂?天底下刘嫂多了去了。”姑娘没好气应了一声。

“刘嫂的名应该是刘荣花。”陈松沉吟两秒,从到大他都是叫刘嫂,本名还能记得真的是万幸。

姑娘沉默。她径直走进另一间房屋里舀了一瓢水,把刚刚摘回来的野菜泡在盆里做完这些姑娘看着陈松打量了两圈。

“你又是谁怎么会认识刘嫂?“

“在下陈氏陈松敢问姑娘是何许人也?”陈松抱拳行个礼节。

“我叫余思滢,八年前来到里生活,就是刘嫂惠救了我给我吃的我才活了下来。”姑娘顿了顿。

“你就是陈松?以前刘嫂经常向我提起你。”

“那刘嫂人呢?!”陈松有点焦躁不安。

“刘嫂……”余思滢低下头“她半年前过世了“

“果然我还是回来得太晚了吗……连刘嫂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没想到刘嫂过世之时自己才刚准备出发……陈松懊恼万分。

“那能跟讲讲这几年发了什么吗?”与世隔绝数十年的陈松早就与时代脱轨了。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刘嫂曾经有给我讲过一些我来这里之前的一些事情。在你走了之后这里就被日本鬼子打进来了,他们生性暴杀很多人。”

“他们一开始就是抓女人抢粮食有反抗的就开枪打死。但是过几周日本鬼子发疯似的把每家每户的人全部抓出去,游街示威,然后送到江边枪毙。”

“这里的人,除了刘嫂藏在尸体堆里面没被扫死,烧死活着躲回家躲到了地窖中,其他人都死在了那场枪杀之中……”

“什么!……我的家人也……”陈松到了巨大的打击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天空。

“你的家人……他们都是英雄……”余思滢也不知该怎么去安慰他。

“你的家人们都武功高强拼死抵抗,可是无奈对方种有名为枪的东西那玩意威力巨大,和弓箭一样只能直线射击,但是不用蓄力只要有子弹上膛就能发射。没有办法可以对付这玩意……所以他们也都……”

“唉,他们都是英雄每人都拼死作战,折损日本鬼子一大半兵力。”余思滢叹气道“对了,给你一些东西,刘嫂叫我在这里再等三年,说你肯定会回来。”

余思滢走到一个角落,打开一个暗门走下去,把一只大箱子拿了上来放在陈松面前打开,里面整齐地放置着一块块木牌。

“陈文荣,陈文其,陈国金……”陈松轻轻地念出了木牌上刻着这一个个熟悉的名字。

“刘嫂为你的每个死去的族人都刻好了灵牌,她怕你回来后没时间做这些繁琐的事情,你家里的灵牌刘嫂没敢收拾,毕竟她不是你的家人,她说留给你回来亲手收拾。”

“哦,对了,还有这一杆枪,刘嫂冒着危险从恶心的尸体堆里取了回来。这么多年看还是一样寒光凛冽,一定是一把好枪。”

余思滢又走进了暗门取出了一杆枪陈松伸手接过。

“真是熟悉的手感呢。”熟悉的冰冷触感再次出现在陈松手中,伤佛是见到了故人。

“这附近没有其它人家吗?“

“这几年陆续搬了几户人家过来不过具体在哪里我也不太清楚。”

“谢谢了,有空的话可以来我家做客。”

“有空的话我会去看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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