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不知名武器再一次轰击到了黑色的污泥上，污泥颤动了一下，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您的…】
“闭嘴。”零再度制作出了两把灵魂攻击的钥匙，随口让系统闭嘴。
莲看着地上尚未消失的一丝污泥，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团污泥有点不对劲，就像是…
当初在东明公寓遇上的“死过一次的死人”。
“…那是…什么？”莲喃喃自语。
“二位，你们打完…”伊达打了个哈欠，十分自然的走了过来。
“没有。”零面色平静。
污泥中，涌上来了一团颜色更深的污泥，那团污泥开始变化…扭曲，结合，从空气中提取能量，吸取附近人类血肉的能量，逐渐在空中形成了一团类似人类的血肉。
那东西绝不是人类，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亦或是将来，甚至说更诡秘的万古，那东西没有任何成为人类的可能。
手、胳膊、身躯、腿、这些东西都与人类一模一样…将它与人类分开的是他的脸…不，是它的头颅，左半边看起来还好，右半边则什么都没有，从零的角度甚至可以看到蠕动的血肉和脑组织，说不出的恶心。
左半边的脸是半张小丑脸，小丑脸狰狞的笑着，平时看上去很滑稽的小丑脸在此刻看上去却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感。
“…您是…白夜吧？”
“…”零不吭声，当然她在心里正在疯狂吐槽。
我当然不是白夜啦，要是白夜那个家伙他早就扑上去一脸兴奋的瞪着你半张脸到身体的开缝然后从随身背包里拿出手术刀和实验用具然后说唔哦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尸体（？）大哥你能让我解剖一下吗？我会给你打麻药的！
虽然白夜应该不会发出那种丢人的叫声，但是零觉得他的用词应该差不多。
白夜跟零聊天时说过，他最大的愿望之一就是解剖一具人的尸体，零说没事将来你就是代行者了你上街砍人都没人管，然后白夜一脸正气的说我是那种随便杀人的人吗我要的是在医院正大光明的解剖我可是医学院男神将来要当医生的！
说这段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闪着不知名的精光。
其实零想说…你说的正大光明解剖尸体的那是法医，不是医生…说到法医了，你想当慕容蜃吗…（作者注：慕容蜃是小说《地狱公寓》中的角色，是个变态法医。）
“请问…我是应该称呼你为白夜呢，还是应该称呼你为…”
“你叫我爹也行。”零出声打断了对方的语言，她总觉得再让对方说下去可能会泄露一些她不想泄露白夜也不想泄露的事情。
“好吧，不过你怎么称呼你自己与我无关，现在我想问的问题是…您，是不是和我一样？”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莲说，她悄然握紧了腰上的手枪，随时能将其**。
“…都不是人类呢？”
“…！？”莲用惊诧的眼神撇了零一眼。
“你们闭嘴，看我嘴遁。”零手一挥，将莲推离了附近。
“…OK，我看你能说出什么来。”莲耸耸肩，“走了，离远点，看戏了。”
她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真正意义的战斗过，至于理由嘛…大概是为了看看“白夜”到底有什么级别的能力吧。
至于伊达几人…好吧，他们已经彻底沦为了背景板了。
“你说我不是人类？”零笑着。
“是啊，在你身上没有任何人类的成分，想必是某个正体的「傀儡」吧。”
“你为什么认为我不是人类？说到底，你知道人类的定义吗？你知道人类是什么东西吗？你说你不是人类，你为什么认为你不是人类？你凭什么认为除了你之外所有的人类都是人类？或者你才是人类其他的人类都不是人类，要知道你认为我不是人类只是我想让你认为我不是人类，如果我不是人类我会想让你认为我不是人类吗？你确定你不是人类吗？如果你不是人类你又是什么东西？我觉得我差不多应该是个人，你是不是人只有你自己知道，如果你以为你不是人那谁会以为你不是人，你是人也好不是人也罢，你认为你不是人你就绝对不是人，你认为你是人你也有可能不是人，你如果不是人你算个什么东西？总而言之，就是你以为的TM不是你以为的TM不是你以为的……”零叨叨着，叨叨完之后还跟了一句：“这种级别的瞎JB嘴炮老nian…老子三年级的时候就用来怼人了。”
“…我…”半边小丑脸多次想插嘴都找不到插嘴的机会，最后只能闭了嘴。
“说真的，你这种人…你这种东西…你这种…艹，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了…总之，嗯就叫你小丑吧，那小丑君，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就算了，莲我们走，这智障被我说傻了。”零无奈的摊了摊手，心里却有些MMP。
妈的，刚才骂嗨了，老娘的淑女形象应该是毁了，喔…现在用的是影武者的身体，所以姑且应该叫淑男形象？算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再重申一遍，你们刚刚什么都没看见。”零的意志潜入某个“深海”，失去零的控制，影武者眼里顿时就没了神采。
“卧槽白夜你咋了，说话说太多憋死了吗！？”隐约传来伊达的声音。
【我什么都看见了，甚至还录了像，根据混沌数学计算，白夜大约会在31分钟18.6秒后向你提出观看你独立行动这段时间做了什么的录像或者其他纪录物，而就在你不愿意拿出来的时候我会将录像发到他的邮箱里，以【系统】的名义，顺带一提这是“王上”的决定，也可以说是对你的惩罚，因为你“越界”了。】深海中，浮上一团颜色，颜色发出了机械电音。
在深海的更深处还有更多的颜色，不过跟这团颜色不同的是，他们应该不太健谈。
是AI们啊，也就是“引导者”们，更准确的说是正在无聊+摸鱼+看零的直播的引导者们。
“你们都闲出屁来了吗？”零一脸不爽的说，“还有王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你没有见过王上吗…？AI应该都见过的啊。】那团颜色继续说道。
与那些颜色相比，在空间中漂浮着的灵质化的少女现的那么突兀，当然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那些颜色想变成人形的话它们当然可以，只是它们不习惯而已。
“我不是AI，我是人类。”零挑了挑眉毛。
【我对你刚刚的那一番言论也挺感兴趣的，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对，嗯…怎么说呢？对于我来说，我确实是个人类没错啦，有记忆有家庭有父母还有朋友，我有作为人类的所有素性，甚至连说话方式也与人类一模一样，但是你们却突然找上门说我是你们投放在地球的什么预先试验品，这不是扯淡呢吗。”
【但是刚刚你说了「你认为你是人你也有可能不是个人」。】
“我是不是应该再重复一遍，不管你们怎么认为，我就是这么认为，不管你们怎么否认这件事怎么荒缪，我认为是对的，它在我眼里就是对的，尽管它可能不是对的。”零面色平静的说完。
【话说…你培养的代行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作为第一代A…抱歉，你作为「零」，现在你培养的那个半吊子不说，你只培养了两个代行者？还都被人类用热武器杀死了？】
“…那两个的话，第一个刚刚打开了一扇门就让我轰出去了，因为我想让她给我讲讲外面的事情…第二个一共开了三扇门，结果她自己出去了，原因吗…我说想家算吗？”
【开了三扇门的人也不至于被热武器杀死啊，按理来说第二代制品什么的在人类中应该算是无敌的了。】
“他们用上了…嗯，一些完全不顾及市民伤亡的武器，就算是神被接连不断的导弹轰炸，然后再踩了一堆带着反坦克地雷，也一定会疲惫吧？在那之后军队就派出了忠于他们的代行者，然后用所谓可以刺穿神的刀刃搅碎了她的伪灵核，那时候我如果「越界」的话是可以救下她的。”零低声说。
【…抱歉。】
“没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更何况我不太喜欢那两个中二病。”零耸耸肩，“好了，我再不出去那些家伙都以为我憋死了呢。”
【再见。】
“嗯，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