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步摇后，顾染也钻进顾然的房间，“哥，那小萝莉是谁啊？哪里领的？”
顾然淡淡道：“朋友的妹妹罢了，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那人家那么小就自己过来自己回家，你不怕她走丢吗？”
“不会的。”顾然自然不担心这种事。
步摇随身携带有特制的香囊，能够掩藏自己的阴鬼气息，而且身上还有很多流苏准备的法宝道具，先不说不可能有人发现，就算露馅了，对方也几乎奈何不了步摇。
而只要步摇拖一段时间，流苏就能赶到，到时候猎物与猎人的地位调转，意欲伤害步摇者必将遭受最严厉的折磨。
流苏很强。
他是常规意义上的天才，没有顾然这种主角光环的加护，仅仅靠自身天赋，便将自身实力提升到远超大多数阴鬼，稍次于长老。
他是阴鬼族最耀眼的新星。
——也就是说，他身上的好东西也不少，越阶作战轻而易举。
顾然自认，在某些方面，流苏比他要强得多。
……
顾染虽然有些担心小萝莉的安全，但在顾然说道“别人住这附近，没什么问题”之后，就显得安心一些了。
当然这也是随口一说而已，顾然自然是怎么好解释怎么来。
之后顾染回去洗香香睡觉觉。
顾然将墙角久置的一块玉佩和一柄黑剑细心擦拭了一遍，又洗了个澡、玩了会儿手机，才熄灯，缓缓入眠。
……
头脑还有些昏昏沉沉，他却又睁开眼。
顾然感觉自己醒过来了。
但却没有。周围场景一片混沌，顾然清楚地认识到这是一场“清醒梦”。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顾然曾从科普读物中有看到过，但此时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那么接下来会遇到什么？
顾然正思索着，面前景色却突然一变，自己出现在一个“人”面前……顾然不知道是否真的能称其为人。
对方左半边脸狰狞讥讽，右手正握着自己的脖子，随时可以发力，扭断它；而右半边脸，却是显得和蔼慈祥，左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好似是在怜惜自己。
这是个很难评定的“人形物”，顾然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它乃非人存在。
旋即又意识到，这绝非是他的意识里原本存在的东西。
类似于……“托梦”？
顾然想着，而那左半边脸神情突然显得困顿疲惫，虽眼珠子依旧如同毒蛇锁定敌人一般紧紧盯着他，但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却渐渐放缓。
那只手松开自己的脖子，下移。
那副面孔无分左右，尽是慈和。
顾然没有任何反应，注意着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变化。
那只手的食指抵在自己胸口，正对于顾然的心脏处。
然后微微发力，戳的顾然感到些许疼痛。
那副面孔又开始变换了，狰狞和慈和仿佛突然不能共存，交替闪现在那张脸上。狰狞每出现一次，手指的力气就会加大一分；慈和每出现一次，抚摸自己脸庞的动作就会轻柔一分。
那手，仿佛要戳穿自己的胸口。
那手，仿佛要驱散自己的疼痛。
于是，顾然开口了：
“你是天道吧。”
他没有疑惑。
非常确定。
只有天道，才会对自己爱之深切，恨之深切。
爱之因不明，但“恨”的原因，无疑是因为自己“太不听话”，不断忤逆它。它想惩罚自己了。
为了让他“听话”。
而对方却突然停下。
两只“手”突然消失。
狰狞与慈和又左右盘踞。
两副面孔同时微笑，不过一边很扭曲病态，一边又过于平淡含蓄。
像是猎物落网，像是离家在外的孩子终于醒悟回归。
对方后移一步，然后顾然面前场景再次一转，一片黑暗。
他这才真正的睡着了。
……
今天是周日。
放假。
要完成大量卷子的假期，其实就是换个背景写作业而已。
但是，自古皆知，你学什么科目，就要完成什么科目的作业，这样才能保证自己成绩优秀。
也就是说，只要不学，就不需要自己写作业了。
信誓旦旦。
所以顾然没打算现在写，等晚上抄就完事了。
到时候找三份作业，主观题各抄三分之一，不会被发现，完美。
顾然没睡懒觉，而是回想着昨天的清醒梦。
那算是什么？天道对自己的警告？
又来这种恶心的手段吗。
正是让人反胃啊。
他摇摇头，换上一身衬衫休闲裤，拍拍还在睡觉的顾染的小脑阔：“顾染，我出去走走。”
顾染虽然没完全清醒过来，可还是下意识的抓住顾然的袖子，嘟囔道：“哪……里？”
顾染动作很轻，抓着袖子的手也随时都要松开的样子。
但顾然没有挣脱，而是放低自己的手，以便顾染抓住，低声道：“随便走走而已。”
“那……我……也去……”顾染微微睁开眼睛，但迷茫的小眼神表示着她并未恢复意识。
“那我等你。”顾然摸摸顾染的头。
“嗯～继续摸……”顾染眼睛又合上了，但却露出了娇憨的笑容，好似吃下了世界上最美味食物的美食家。
顾然顿了一会儿。
然后用力反复加速摩擦起来。
“啊疼疼疼！”顾染一下子跳起来，这下子倒是清醒了。
顾然面无表情，“装睡？”
“嘿嘿……”自家哥哥明察秋毫，识破了她的伪装，她也不感到尴尬，抱住哥哥的手臂撒娇道，“哥～我想喝奶茶。”
“不怕变胖吗？到时候变成小胖妞了，就没人疼没人爱了。”顾然嫌弃地推开她的脑袋。
她没刷牙。
“那不是还有你吗。”顾染傻乎乎笑着。
“谁说的？我才不喜欢胖墩妹妹。”顾然道。
“呜呜呜……”顾染假哭了一下，又笑嘻嘻地说道，“奶茶等于奶加茶。喝奶不会变胖，喝茶不会变胖，所以喝奶茶不会让人变胖。”
“当你的诡辩化为脂肪，你就知道后悔了。”顾然调侃着，然后起身离开顾染的房间，道，“快洗漱，然后换衣服。我带你去吃早饭。中午再谈奶茶的事。”
……
顾染在二十分钟后解决好了一切，然后边跑边跳似的来到沙发一侧，对着躺在上面的顾然说道：“哥，走吧。”
顾然于是起身。
（听＜各种网络段子和小说＞说）女孩子打扮自己往往需要很多时间，但那也分人。
分自己，也分别人。
顾染属于那种长相青春可爱却懒得做什么保养的——被顾然影响的——咸鱼少女，又因为是和亲人一起出门，就更不会花费时间在这种在她看起来麻烦又无聊的事情上面了。
更何况化妆干嘛，吃个早餐、随便在外面逛逛而已，又不是什么聚会或者有约。
有一个能力优秀却低调的哥哥在前，她又很难对于那些不如哥哥的人产生什么恋爱感情。
说白了性格好的能力不足，有能力的性格太张扬强势，她还是喜欢哥哥这种平时平平淡淡，但到了关键时刻总能展现出自己能力的宝藏男孩……
哦等等，不是。
顾染看到面前的女性，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哥哥不是专属于自己的宝藏。
而是不少人想要的公开展物——
“顾然学长，早上好……”
一位清冷卓绝的短发少女，此刻却显得很有些被动又卑微。
主动的，待在心上人的家楼下，不知是想拜访……还是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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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上花费精力太大了（作业太多，临近考试），精神疲惫，前天八百字，11点多受不了睡了，昨天六百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大概十点半？
我有罪，但是速度真的快不起来……我打字速度本来就要一两个小时一章。
我太难了.i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