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浸过般深沉，微凉。交战的楼梯口的屋顶不知是什么缘故碎裂了一块，无云无垢的夜空显现出来。
虽无星光但足月芒，这里较其他地方显得透亮。
我拿出顺手揣在兜里的创可贴，帮她把脸上的细小伤口遮起来。
“多事。”
嘛，可惜人家不领情。
她正在用应急膏药处置伤口。我看到她掏出来的药时都惊了一惊，不亏是大户人家，用的药我都没见过，估计是药三家的牌子货吧。
敷过的地方已经结痂了，照这速度约五厘米深的伤口估计半小时就能愈合了。
可能是想省药吧，她并没有把我的廉价创可贴揭下来。涂抹完以后，向我伸了伸，示意我也用。
“不用不用，我又没受伤，连条小疤都留不下的。”
透过窗口我看到外面隐约有人影出没。
“等一等，打扫现场的人马上就到。”
“那就好，那边还有一个大活人，我想你们一会儿用得到。”我朝之前那方向点了点，可是她并没有理我，可能对自己的失误过意不去吧。
“。。。。。。别说出去。”这次她的语气稍软，我当然明白指的是什么。
“放心，关于你差点用精血炸掉现场的事我会保密的。”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但还是没有力气像上次一样威胁我了。
“。。。。。。不管怎么样，谢谢了。”就算后面三个字说得很轻我还是听到了。
为了照顾她发烧的脸面，我特意岔开话题。
“话说你这局子还真穷啊，不仅要局长亲自出来办事，连一个战地监控都没有，刚刚的情况不是很险恶吗。”
“那是因为之前的器械全部爆炸了，我接手的几乎是个空壳。”
“不是，这我当然知道啦，毕竟你家老爷子每次说你多能干的时候总得提一下你的工作条件多么艰苦。我的意思是，就算什么都缺，人是不会缺的吧，你不适合干这个就不要跳出来了嘛。”
“你怎么说话跟我太爷爷一个样！”她说完就微微偏开了头，可能是为自己的失言感到懊恼。
这是我从她嘴里听到的感情最丰富的一句，这也让我意识到我有些多嘴了。
两两相对无言
“嗯，那我走了。”听到一队五人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我明白此地不宜久留。
“啊……嗯。”她似乎想多说两句，但到了嘴边却讲不出来。
“再见了，如果有新进展记得告诉我。”
我消失在另一旁的楼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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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于路灯故障的地段边发散思维边前进。
今天完成的比我想得要早。
钦天监的实力倒退到哪种程度大致有谱了。
还好最后把话题岔开了。
看样子事情很快就会暴露了。
没想到又遇到了。
“多亏了你啊。”
我在黑暗中点了一根烟，手中的打火机发出亮银色的光泽。
随着我走进光明地段变成了一只巴掌大的小猫。
“金气果然能镇鬼啊，也幸亏赵局长没有多问。”
我抚摸着小猫的毛皮，径直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晚的收获还是很大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