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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指间的戒指

拉斐尔的微笑忧郁

  

如果目睹对自己有恩的人,对别人做了罪恶之事,而这个罪恶之事,是恩人杀死了所谓的罪恶之人,而且自己还没有报答对方,且需要对方收养照顾的情况下,那么应该为其保密,还是将恩人的罪行公之于众,让其绳之以法呢?

“确实是伊莎贝拉杀死了自己的妹妹伊丽莎白,她们之间发生矛盾的原因,也确实是因为我。伊莎贝拉喜欢可爱的男孩子,是那种正常的喜欢,而伊丽莎白喜欢可爱的男孩子,是那种非正常的喜欢。有一次伊丽莎白把我关在她的房间里,想和我做大人的事情。”

“拉斐尔,你当时才几岁?六七岁吧?我都没碰过伊丽莎白,居然被你碰了吗?”

奥德里奇突然一种羡慕嫉妒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拉斐尔,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追求很多年的少女,因为他嫂子罗莎琳德和她是死对头,一直认为他是卧底,而总是警惕他,都不让奥德里奇碰她,结果他自己年幼的儿子,却占了这个便宜,还是伊丽莎白主动的。

一个十六七岁的哥特少女,和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在同一个房间里,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很害怕,她把我绑在床上,开始吻我的身体,她嘴上那对獠牙不知道是真牙,还是假牙,把我身上好几处都咬出了血,她还会去舔我身上那些血。因为涡虫基因体制,伤口恢复的快,所以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我疼得叫起来的时候,她反而越来越愉悦。”

“你们是不是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我杀人的时候也是叫得越凄惨,就越愉悦。”

“后来伊莎贝拉来的及时,制止了她,她们之间发生了争执。但是没过几天她们又和好如初的样子,并且伊丽莎白也没有来接触我了。不过我却看到伊莎贝拉会准备镜子和白色粉末,很像白磷,做了一些看似正常的机关,当伊丽莎白在一个房间里拉开窗帘,就会……”

“通过镜子反射太阳光,引燃房间内的白磷,同时通过机关封锁逃生口,将伊丽莎白困在房间内烧死,或者让她自燃之类的吗?并且房间内如果有类似汽油的可燃物,不知情的人上去灭火,反而越烧越旺,从而导致她被活活烧死吗?这样伊莎贝拉就有不在场证明了吗?”

原来伊莎贝拉与伊丽莎白发生争执后,再次和好如初,并非真的化解了矛盾,而是为了骗取伊丽莎白的信任,将她骗到事先准备好的机关房间,让她发生“意外”而被烧死。

但是奥德里奇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知道伊丽莎白是非常精明的人,并且非常喜欢观察细节,如果是这种小伎俩,伊丽莎白自然是不会上当的。

而且他还派了自己研制的男仆机器人守护在伊丽莎白的身边,那她怎么会独自困于火海之中,被活活烧死,而男仆机器人却平安无事。

“是啊,我听说伊丽莎白所在的房间起了大火,于是就跑过去查看情况,其他的人用水灭火,结果越烧越旺,后来火灭了之后,伊丽莎白已经被烧死了。伊莎贝拉哭得特别伤心,我知道她其实不忍心杀死自己的妹妹,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她不得不这么做。”

“伊丽莎白那么深谋远虑的少女,不可能轻易中了她二姐的圈套,而且以她的身手,以及我送给她的男仆机器人保护,她完全可以安全逃生。拉斐尔,你总是喜欢为了隐瞒事情,而编造谎言欺骗大家,你若是不说出事情的真相,休怪我不要你这个爱说谎的儿子了。”

“我说我说,爸爸你不要生气。我在男仆机器人那里偷偷装了**,听到伊丽莎白计划要害死自己的二姐伊莎贝拉,因为是双胞胎,到时候伊丽莎白会伪装成二姐,让别人误以为是妹妹死了。于是我把事情告诉了伊莎贝拉,于是她将计就计……”

“这么说先是伊丽莎白想要杀死自己的二姐,并且想要将自己伪装成二姐,让别人以为死的是伊丽莎白。结果伊莎贝拉得知此事,将计就计,反杀了伊丽莎白,并且让伊丽莎白的下属误以为,伊丽莎白的计划成功了,以为伊莎贝拉是伊丽莎白伪装的?”

原来是身为三妹的伊丽莎白,先要害死二姐伊莎贝拉,却被得知此事的伊莎贝拉反杀了。

而这件事却把在一旁听着的犬养高丸,给听糊涂了,她们杀人为什么要伪装成对方呢?

“你们都在说些什么,我都听迷糊了。首先是伊莎贝拉怎么成功让精明的伊丽莎白上当而死于火海的?而且伊丽莎白想要杀死伊莎贝拉,为什么还要伪装成对方,让别人以为自己死了?而且谁知道现在的伊莎贝拉,到底是不是她本人,或者就是伊丽莎白伪装的呢?”

“很好区分她们,其一是伊丽莎白是涡虫基因体制,而伊莎贝拉是普通人体制,所以她们如果受伤,伤口恢复的速度就不同。并且伊丽莎白的身上有纹身,而伊莎贝拉的胸前有颗痣,屁股上也有一颗。其三是伊莎贝拉的身材,要比伊丽莎白的好,特别是她的胸围比她大。”

“拉斐尔,你福气那么好的吗?难道你和她们一起洗澡的吗?连她们三围如何,痣和纹身都一清二楚,还是你平时有偷看伊莎贝拉洗澡啊?”

“确实是一起洗澡的,有的时候是让我和几十个女仆一起泡温泉,她们完全都不介意我,总是和我贴得很近,完全把我当做女孩子一样,但是我毕竟是男孩子,还是会有点介意的。”

听到拉斐尔的回答,犬养高丸的脑海中浮现出拉斐尔泡着温泉,几十个超模级别身材的女仆一起围着他转,而且身体还贴得很近,光是想象都觉得超福气。

犬养高丸放下手中的食物,他双手握住了拉斐尔的双手,一脸崇拜和羡慕的看着他。

“亲爱的,咱们现在去买英国的机票吧,以后让我和你一起泡澡好不好?”

“你是想和那些女仆在一起,不是想和我。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男孩,为了隐瞒一些事情,故意编造谎言来说谎,但是我写信告诉你的事,都是真实的。伊莎贝拉是收养我的恩人,她如果出了意外,我自己也会没有活路,虽然她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她并非滥杀无辜。”

“我理解你的,换做是我,如果你为了救我,以及为了自己保命,把犬养晋三杀死了,我也会替你保密,甚至编造谎言,或者替你顶罪。何况当时年幼的你,还需要伊莎贝拉的照顾才能维持生活,伊莎贝拉的本质也并不坏,而且你说过她因为妹妹的死,真的伤心许久。”

“那个……高丸,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谈谈,你方便和我去别的地方聊聊吗?”

拉斐尔想要和犬养高丸单独聊聊,显然是想避开自己的父亲奥德里奇,而坐在一旁不做声的夏目夜樱和安娜塔西雅又带着邪恶的笑容,轻轻甩手示意他们去吧。

于是犬养高丸带着拉斐尔离开神社,那么距离他们相当远了,他们基本上是不会听到了。

“你难道要告诉我什么秘密吗?关于伊丽莎白真正被害的原因?还是商量机票的事?”

“其实伊丽莎白算是被我害死的。在更早的时候,罗莎琳德对我说如果我能设计害死伊丽莎白,她就不会派人暗杀我,并且允许她儿子女儿今后可以和我见面。我本来心里是不同意的,直到后来伊丽莎白要对我做那种事,而且她想要害死伊莎贝拉,所以我就害死她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啊?伊丽莎白虽然对你有那种癖好,但是你也不至于要害死她吧?毕竟她曾经还派了很多下属来保护你,她也是对你有恩的人。”

“你知道吗?伊丽莎白与她大姐罗莎琳德的恩怨很多年了,她们两派势力的下属经常发生枪战。而罗莎琳德也并非真的想要杀我,她派来的暗杀者总是在我身旁,故意开枪射偏,而伊丽莎白也并非真的想要保护我,她就是想和大姐作对,把人命当儿戏一样互相枪战。”

犬养高丸点了点头,他记得拉斐尔曾经在信里告诉过他,这姐妹俩闹恩怨开枪战,完全把下属的性命当儿戏一样,没事就是喜欢让自己的下属和对方的下属开枪战,哪方死伤的多,哪方这一天就算输了,完全把这一切都当做游戏一般。

而当时年幼的拉斐尔,看到那些为了保护他的人,以及不得不假装要开枪杀他的人,彼此毫无恩怨的开枪厮杀,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之中。

看到一些人失去好兄弟撕心裂肺的哭泣,看到一些人重伤后艰难的挣扎,看到他自己的床边堆积着死者的枪越来越多,他感觉自己的存在就是一种罪恶。

如果其中一方首领死去的话,那么那些毫无意义的枪战就可以结束了吧,就不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去了。只要伊丽莎白死了,她也就不会去想着害死自己的大姐和二姐了。

“确实,简直就像两个反派之间的斗争游戏,完全把人命当儿戏。伊丽莎白虽然对你有恩,但是并非善类,终究是要付出代价。还有,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想要让伊丽莎白明知道是伊莎贝拉设下的陷阱,却还要跳进去且不逃生的办法就是……让伊丽莎白自己有想死的欲望。那天我主动找她谈心,她后来对我敞开心扉,把内心的痛苦全部都告诉了我,她逐渐的开始渴望死亡,于是我对她说我们一起死吧。”

“你很有给人洗脑的潜质啊,居然想到这个主意,你当时想死的欲望很强烈吗?居然蛊惑伊丽莎白也产生想死的念头,还想让她和你一起死。那么当时发生火灾的时候,你和伊丽莎白都困在火海之中吗?当时只有你安全逃了出来,或者是被救吗?”

“每当死神临近的时候,我的求生欲却变得愈发的强烈,想起身边还有爱我的人,以及未完成的事,就想要让自己活下去。伊丽莎白看出来我有活下去的欲望,因此她让我得救了,我想让她和我一起活下去,但是她自己却坚持没有逃出来,在火海中不幸失去了生命。”

犬养高丸听了拉斐尔的这番话,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形,伊丽莎白能够和拉斐尔谈心,说明把自己的心里话向拉斐尔倾诉,说明伊丽莎白是很信任拉斐尔的。

并且他们困于火海中,想要一起自杀的时候,当她看到拉斐尔有求生的念头,却让拉斐尔获救,自己却死于火海之中,显然她的内心还是善良的,她希望拉斐尔可以活下去。

“那你愿意告诉我,当时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产生了想死的念头?”

“伊丽莎白说她小时候体弱多病,喜欢了一个自称是吸血鬼伯爵的男人,于是她的穿衣风格变成了哥特式,那个男人对她说只要和他初拥,变成吸血鬼,她就可以获得永生,且不再生病。但是她的大姐担心那个男人是拐骗杀害少女的骗子,于是就把那个男人杀了。”

“这么说来,她的大姐是关心她的,而伊丽莎白却因为此事记仇,导致她和她大姐的矛盾越来越激化。那她得了什么病呢?她后来变成涡虫基因体制,就算生病会痛苦,但是不会死去啊,而且她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实力的少女,不会因为生了什么病,就想要自尽吧?”

“她那种可能算是异食症,心理疾病,或者精神疾病吧?她说她小时候莫名的喜欢食人血肉,而且害怕阳光,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事物,皮肤煞白,特征特别像吸血鬼,于是她后来就迷恋上吸血鬼,并且希望自己成为吸血鬼了,而我爸爸将她变成了‘吸血鬼’体制。”

伊丽莎白小时候莫名的喜欢食人血肉,某些特征很像吸血鬼,所以就迷上了吸血鬼?

而且奥德里奇将伊丽莎白变成吸血鬼体制?得知此事的犬养高丸不仅笑出了声。

“你爸爸还真是痴情呢,为了追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她想要变成吸血鬼,就专门研制出变成吸血鬼的药剂。后来难道是伊丽莎白当腻了吸血鬼,还是因为什么副作用之类的,所以才想要去自杀的吗?感觉这些并不是她想要自杀的真正原因,你不愿意说我不会多问的。”

“高丸,我把实情统统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特别是我爸爸。在我和安迪哥哥分手,被伊莎贝拉收养,到你和我互相写信之前的两年里。我一直处于负面心理的状态,我那个时候通过语言攻击和精神洗脑,让那些曾经说我坏话,对我做恶事的人自杀,或者被人报复。”

“那个时候你上过新闻对吧,犬养家族的成员们提到过你,说你像侦探一样,善于观察他人的微表情,和各方面的细节,然后进行一番推理,并且智慧应对他人的冷嘲热讽。使得他人内心因羞愧或者恐惧而自杀,或者使得他人的恶行被揭露,从而让他们自食其果。”

“我怀疑你就是个马屁精,明明让我觉得罪恶的事,怎么到你嘴里变成夸我了?那个时候我好几次被送进精神病院,而院长又好几次把我送回来,我觉得自己给伊莎贝拉添了不少麻烦,一直都觉得自己是累赘,所以有很多次自杀的念头,但每次自杀时又会舍不得他们。”

拉斐尔一直都觉得自己当初通过语言攻击,让那些对他冷嘲热讽的人,受到精神压力而自杀或者被人报复,是极其罪恶的事。

但是从犬养高丸的口中说出来,却反而变成了一种夸赞,使他内心的负罪感少了许多。

拉斐尔知道自己童年的遭遇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总有一些知道他童年遭遇的人,会对他冷嘲热讽,而他的语言反击,虽然让那些恶人尝到了恶果,但同样也给收养他的伊莎贝拉,带来了负担。他当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累赘,如果自己不在这个世上就好了。

“觉得自己活着会给爱你的人增加负担,但是心里又舍不得离开他们,我曾经还是人棍的时候,也曾有这种想法。无论你后来对伊丽莎白说了什么,导致她自杀,既然她让你活下去,那你就好好活下去吧。而且你现在遇到了我,至少我会让你比曾经过得开心一些吧。”

“高丸,这样爱说谎,内心黑暗的我,你还会喜欢吗?要说实话,我不会生气的。”

“喜欢一个人,可能会因为对方做了某件令自己反感的事,而厌恶对方。而真正爱一个人,不会因为对方做了某件令自己反感的事,而不爱对方。你觉得自己很坏吗?我可比你坏多了,我小时候很喜欢说脏话的,喜欢骂那些小混混是秃毛鬣狗,甚至还组团打群架呢。”

“你说重点,你爱不爱我?我想和你一起生活,一起改变内心的阴暗面。”

拉斐尔非常认真的看着犬养高丸的双眼,犬养高丸知道自己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会被拉斐尔观察到,并且会在他心里进行一番推论。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向直话直说的犬养高丸却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拉斐尔,他仰头看向夜色中清澈明亮的圆月。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风也温柔!没想到高丸你虽然是个文盲,但是居然懂夏目漱石说月色真美的意思!”

“啊?夏目漱石是谁?我说了这句话,正巧表达了爱你的意思吗?我只是觉得你就像天上的那一轮明月,虽然千疮百孔,也可能永远走不出阴霾,就像它无法发光,但是当它接受到太阳的光芒,它身上的创伤都变成了美丽的花纹,我很想做那个照亮明月的太阳。”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和你的关系就像明月和太阳,你想要照亮我,但必须和我保持距离,让我继续和你保持互相写信的朋友关系,但是想要升华到恋人关系,还是太牵强了对吧?”

拉斐尔感到很失望,不过他心里也明白,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只是想知道犬养高丸的心意,他只会对犬养高丸说真心话和自己的一些秘密。

犬养高丸再次时不时地看向天际,露出一副焦急又尴尬的神色。此时天上燃起了无数烟花,绚烂多姿,原来犬养高丸之前一直在等待着事先派人准备好的烟花。

“终于来了,多等了一分钟,尴尬死了。那个……拉斐尔,这是给你的礼物……”

“原来你事先准备好了烟花啊?太美了!唉?给我的礼物?这是……戒指?”

“咱们彼此写信两年了,也算交往两年了吧。我出生年代早,没什么文化,也不懂什么浪漫,就只能放放烟花,买个戒指送给你了,专门定了儿童款的,不知道你合不合适?”

“我感觉挺浪漫的,我一个男孩子都有点心动了。唉?好像小了点,哎哎哎?小拇指不可以戴戒指!代表着丧偶,我无名指可以塞进去的!塞进去啦,我会一直戴着的,你的呢?”

犬养高丸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戒指,想要戴在拉斐尔的中指上,不过似乎小了一点,但是拉斐尔还是努力把戒指带了进去。

当犬养高丸听到拉斐尔说小拇指戴戒指代表的丧偶,当即把手伸到了背后,试图偷偷把戴在小拇指上的戒指取下来,却发现戒指已经卡在小拇指上取不下来了。

“我、我的不小心弄丢了,不如我们明天重新去买一对情侣戒指吧。唉唉唉?我小拇指上的这个戒指不是和你一对的,你看你的是猫咪形状的,我的是狗狗形状的。”

“我早就发现你戴着了,可能是因为定制的太小,所以戴在小拇指上,才知道戴在小拇指上代表着丧偶,你不想让我生气,所以想取下来却取不下来吧?高丸,你能送我戒指,表达爱意,我真的很欣慰,不过戒指还是早点取下来比较好,时间久了可能要断指才能拿下来。”

“不会那么严重吧?到时候我涂点油之类的,就能弄下来吧。这次算是一次失败的表白,让你失望了。拉斐尔,问你个问题,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诺顿怎么没来?你爸爸和安娜塔西雅都陪你过来了,诺顿他是护弟狂魔,怎么没陪你过来?我们俩的事他同意吗?”

“我爸爸和安娜塔西雅瞒着诺顿说是去旅游,偷偷陪我过来的。因为我曾经被安迪哥哥伤害过,所以诺顿禁止我和别人谈恋爱,就把他心爱的妹妹安娜塔西雅介绍给我做女朋友,但是安娜塔西雅觉得我比较胆小懦弱,并不喜欢我,但是她很支持我和你交往。”

原来拉斐尔是瞒着自己的哥哥诺顿,和他父亲,还有安娜塔西雅一起坐飞机来日本见犬养高丸的。这件事让犬养高丸陷入了困惑之中,护弟狂魔诺顿毕竟是英国最大黑恶势力斯科特家族长女罗莎琳德的儿子,曾经杀死过很多人,而且腹黑又高智商,妥妥的大反派一个。

此事早晚会被诺顿知道,那么犬养高丸指不定会遭遇什么危险,这该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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