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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难道说是作茧自缚?

无神论者的我被危险炽天使缠上了

  

逃出来后我在走廊寻摸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靠着舒了口气,这心脏像是快要从我的嗓子眼里钻出来的,胸腔被莫名的压力束缚着,别提有多难受了。

“真是要死啊……这都叫什么事啊。”

“圣子大人,您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好……您没事吧。”加百列担心地凑到了我的身旁,轻轻牵起了我的手。

“没事,我就是不太擅长和人辩论……因为我比较容易激动。”

这是我的一个弱点,那就是我的神经比一般人要敏感的多。

这种敏感不是指单纯的容易多想,例如一些人觉得自己很敏感,别人稍微不高兴就会觉得是自己的过错,一副悲天悯人的感觉。

我的这个神经敏感是遗传性的,稍微有点事那我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心思就是集中不起来,这和人稍微有点争论,脾气就会变得异常暴躁,心脏猛烈地跳动,双手也止不住颤抖。

就像加百列说的,模样看起来狼狈不堪,脸色更是让人担忧。

“辩论……您是指刚才和那个女人说的那些话吗。”

“嗯……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可真叫我来气,还被那么多人看着,真是有够自以为是的了。”

“我明白了,圣子大人。”

“啊?”

加百列突然松开了我的手,转过了身去像是要去哪。

“我现在就替您去把那个女人宰了。”

“你给我等一下!”

“您说吧,您希望她怎么死,当然了,我会让她在死前跪在您的面前向您忏悔,然后再彻底毁灭她的肉体。”

这可真像是天使会说的话啊。

我一把拉住了加百列的手腕,从她的侧颜看那精致的五官也依旧是一种享受,可是神态上的那种冰冷无神,好似死亡在她眼里不过是一种必要的过程,生命更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她侮辱了您,使您受到了伤害,作为您的仆人,用任何手段来惩罚她都不为过,我要让她知道她自己不过是一个蝼蚁罢了,要碾碎她比打哈气还轻松,她这样的渣滓根本没有任何权利顶撞您。”

貌似对加百列来说,要用死亡的代价惩罚云婉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更重要的是加百列要让受罚者如丧家之犬般仪态尽失,然后再毁灭对方。

这就是天使的手腕吗。

虽然我的确很生云婉泽的气,那幼稚的哲学观让我发笑,可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就算云婉泽有罪,也绝对是罪不至死。

“加百列,饶她一命吧,她也不知道我是谁,也不是故意的。”

“可这已经充分表现出人类的狡诈与阴险了,圣子大人,希望您能允许我杀鸡儆猴,我要让人类知道,是时候把傲慢的姿态收敛起来一些了。”

不妙啊,加百列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去找云婉泽的麻烦了。

没有多余的思考和犹豫,能够挽救这种局面的办法就只有一个动作。我忍着还没有完全平和下来的恶劣心跳,一个垫步上前,轻轻地往后拽了一把,将加百列搂在了怀里。

“圣、圣……子大人……”加百列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靠在我的胸口结结巴巴地小声念叨着。

“没关系的,加百列,我没有什么大事,我知道你很生气,那我替那个女孩向你道歉好不好。”

“这……这不是圣子大人您的错,这都是……”

“我知道的。”我抚摸着她的小脑袋说道。“我只是想说,加百列你是位炽天使,不是个普通的地痞流氓,身为炽天使你应该有着更重要的任务吧,虽然那个人惹怒了你我,但只是几句言语罢了,如果你真的是炽天使,而你也认为我是圣子的话,那么这不恰恰是我们展示仁慈的最好的机会吗,看在我的面子上,加百列,你就放她一马吧。”

“圣子大人……”

我不知道加百列有没有在听我的话,她把脸颊贴在我的胸口,缓缓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开始蹭着我的身子,纤细的手臂抱住了我的身子,嘴里不停重复着对我名称的呼喊。

真是个像小孩子一样的炽天使。

稍微过了一会,我和加百列的情绪也都稳定了下来,为了防止出什么以外,我便带着她直接回家了。

“加百列,怎么样,今天你有什么感触吗。”

“感触?”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和加百列肩并肩坐在沙发上,虽然我瞧不起云婉泽所讲的那些空洞的哲学观,但是这样一来二去的争论,不知道有没有让加百列获得什么感受。

“就是讲座。”

“我其实还是觉得应该好好惩罚那个女人,让她吃点苦头。”加百列狠狠地一口咬下去,把鸡腿的骨头都给咬断了……

这天使的牙口还挺锋利的……

“不、不是说这个啦,我是说关于现代女性,你有没有大概了解一些呢。”

“嗯,我完全同意圣子大人您说的。”

“诶?真的吗。”

我并没有奢望加百列能同意我的观点,因为我的那些观点都是很彻底的唯物主义的观点,作为炽天使的加百列理应当把那当做“亵渎”的言论来看待才对,可是她并没有表达出任何这样的态度。

“是呀,我觉得圣子大人您说的很好,神并没有赋予人类什么绝对的无限自由呢,像那个女人一样的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有着绝对的神赋权利,但实际上就是因为这样的自大,才导致了很多人类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自己的权利,别人无权干涉。”

原来如此,在加百列眼中还有这样的一层说法吗。

“不过……有一个地方我不太明白。”

“什么?”

“圣子大人您说具体历史条件下的具体权利,这是指什么意思?”

“是呢,大概就是说,不只是女性,任何群体对权利的诉求,都一定是在对一种具体的权利进行诉求,而不是对某种抽象的权利进行诉求,而这样的诉求的具体内容,是由具体的历史条件所决定的。”

“这样呀,加百列明白了。”

她咧开了嘴角,不知道我的这回答那个地方能让她这么满意,她大口吃了几口薯条,好像再多的食物都填不满她那瘦弱的身躯,一块披萨两盒鸡翅下去了,她那肚子却一点都没见鼓起来的痕迹。

这家伙体内藏着个黑洞吗。

加百列拒绝了两口后便勉强把还没有嚼烂的食物吞了下去。

“慢点,没有人跟你抢啊。”我拍了拍她的背。

“圣子大人,我想问您,什么样的权利的诉求是合理的呢。”

“唔,你还真是问了个比较传统的问题,这个一两句话讲不清楚,因为我就得先讲历史的发展趋势以及合理的相对性与绝对性,但是可以简单说,符合历史发展规律并且是历史发展趋势一部分的权利可以被视为是合理的权利诉求。”

“那么,只要是符合历史的发展方向所提出的权利的诉求就应该被尊重,是吗。”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吧……不过你要我现在回答的我,我觉得应该是没错的。”

加百列忽然间没有任何征兆地就骑了过来,双手把在了我的肩膀上,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条腿的膝盖压在我的**的沙发的空白处,轻轻一用力便将我的身子推倒在了沙发背上。

“加百列……你、你这是……”

“那么,圣子大人,您也应该明白,加百列对您提出的全部要求,都是符合历史发展方向的合理要求,如果您想反抗的话,那可就是在反抗您自己提出的合理性了。”

“你、你这都是哪跟哪啊……”我的气势很弱,加百列光是从姿势上就占了气场的上风,好像就是秀才遇上兵的现代翻版。

“因为圣子大人最终一定会得到荣耀的,而那个时候陪在您身边的一定也是加百列,所以,既然我们都知道最终结局会是什么样的了,那就请圣子大人更清楚地认识到这样一点……”

加百列被身后的橘黄色灯光照耀着,娇小的身躯发散着巨大的黑影轮廓,她不紧不慢地舔了舔嘴唇,接着说道:“您只能待在加百列的身旁,而加百列是您的所有物,您所需要的……其实只有加百列,就足够了。”

“我……”

“谢谢您呢,圣子大人,今天教会了我这一点。”

我教会了你什么?

我什么时候教会了你这种事情了?

我明明是想给自己争取更自由的活动范围啊。

怎么到头来好像我被看的更紧了?!

难道说这算是作茧自缚?

可我没作什么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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