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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案

阿卡姆之屋

  

在三零一二年十月七号的晚上,警方接到了一场凶杀案。死者是一个法学教授玛丽.霍华德,而种种证据都表明凶手是死者的丈夫霍华德先生。

开庭前几天,陪审团正在检查一段用来指控的视频。

视频中,被害者正在镜头钱进行着一段性感的辣舞。忽然,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响起,音乐戛然而止。

“是他回来了,你快点躲起来!”

随着镜头的一阵晃动,最后拍摄者躲进了衣柜里。随后就传来了一段粗暴的摔东西的声音和争吵。

“你踏马又在跟谁鬼混!恩?”

“你在说什么?”

“你刚才在跟谁讲话?给我滚出来!”

“没有人。你别这样胡闹!”

男人的声音有些崩溃。

“没人?那你自己在家为什么要穿的那么性.感?你傻还是我傻?”

“你冷静一点。”

“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男人吼叫着,摔打着屋里的物品,然后四处寻找着奸.夫的身影。拉扯之间,霍华德的手机摔在了地上,屏幕上有一个昵称后面加着个❤️的标志人正在向他发消息。之后视频就结束了。

“陪审团的女士先生们,请大家忘记刚才视频里看到的内容。不要把个人的主观带进这场审判中。今天的案件很简单,只是霍华德妇人一直在偷情,不料那天霍华德先生提前回家刚好撞见了那一幕。他气的失去了理智所以杀死了自己的妻子,邻居忍受不了他们的吵闹所以报了警。就是这么简单。这次的案件没有直接的目击证人。就是这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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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天晚上,有两个人来到看守所与霍华德先生进行了交谈。

一位是他的辩证律师,同时也是他妻子的学生。

“很抱歉,我没有能力帮你摆脱责任。而且我这次也需要进入陪审团,希望您能理解。”

……

而另一位,则是一个自称是邓泽的男人。

“啊,真是个美妙的夜晚,我能感觉到你的渴望。

那真是一种美妙的情绪。对了,我刚好有办法让你摆脱罪责。要试试么?如果您希望如此,请拨打我们公司的电话。我们会给你准备一个完美的律师……”

“恩?我做这些是出于什么目的?我没想那么多,也没有什么想要从你那拿走的。不要把我想的太复杂,我只是喜欢搞艺术,用一点点混乱加上一点点疯狂,最后在加上一点秩序。嗒嗒!一幕出色的剧本就完成了!然后你也能在其中得到你想要的。这完全就是个双赢的局面不是吗?当然,如果你要拒绝也没关系,那是你的自由。”

在男人离开后,霍华德盯着那张名片一夜未眠。

上面写着:

阿卡姆小屋

致力于实现人们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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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在过去的某一刻发生了变化,但是我只是个顺应时代的凡人而已。

带着宽大的墨镜,用着白色的美瞳。我并不是一个瞎子,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作为一个盲人的生活。在过去的时光里,我向恶魔献出自己的忠诚成为了一个不死的老巫师。那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恶魔会实现人们的愿望,但是我们永远无法知道我们的愿望到底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实现。我不知道用恶魔来形容那些存在是否真的正确,但是作为我们人类的视角。没有比那些伟大的存在更加邪恶的东西了。

所以我伪装成一个瞎子,这样其他人就会以为我什么都没看到。没有谁会找一个不知情的瞎子的麻烦。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永远都不会有不劳而获的好事降临在你的身上。尽管他们的诱惑真的很强烈。

现在我则是要为恶魔工作,作为获得永生与窥见真理的代价。恶魔的行为不会有什么作为基准的东西,但是我们人类会有,所以为恶魔工作随时都可能被背叛,以及时刻受到良心的谴责。也许那只是我们的自以为是,但是那的的确确是我们保持正常的准则之一。

几天后,我要为一个杀人犯做辩护。我需要让他变成无罪的人。仅仅是因为恶魔愿意去实现他的愿望,我的工作就是作为一个律师,不管什么样的案子,只要那个老板点头我就得去做。如果我做不到,那么代价可能是生命,又或者是某些我们人类所不能理解的痛苦。无论是哪个我都不希望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才活了140年,我还想继续下去。哪怕是欺骗自己的良心。

为了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打开了收音机。里面正在播放的是个有关于哲学的问答竞赛。

“《理想国》第七卷中的著名比喻里,柏拉图把真相喻为什么?”

还真是个不错的问题,但是出题的人是不是忘了:事物的世界可感而不可知,理念的世界可知而不可感。

反正只是个问答节目,太认真反而没有意思了。

在选手冥思苦想的时候我听到了客厅中央的风铃的响声。那是隔壁的大爷看我是个单独一个人住的“盲人”所以特别关照我给我装在上面的,高度是我的身高为标准,这样我在晚上起夜的时候只要碰到了风铃就能知道我正在屋子里的什么位置。可惜我平时根本用不上,因为我又不是真的看不见。

一个高大的身影用枪抵住我的额头,这时候我不能眨眼或者看别的方向,因为我现在是个盲人。不过好在我扮演这个角色已经很多年了,还不至于露出破绽。

这个人大概有多高?看上去似乎不是那么的壮。如果一会真的发生了什么,我应该可以对付。

他掏出了一个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那是用机械合成的声音,可能是因为考虑到我是个盲人所以故意这样,这说明他是事先调查过我的。

“后天的案子你必须败诉,如果你的委托人霍华德必须要为他的所作所为负责。如果你赢得了诉讼,你的委托人因为有突发性精神疾病之类的理由被无罪释放,我保证你不会看到第二天的太阳。明白么?”

我没做反应,我此刻正在拼命的思考着之后的一切可能。于是他稍微快退了一下再次播放出那句“明白么?”看来我还是有必要做出点回应的。

“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我还不是个聋子。”

他冷哼一声,撤开了枪口,但是那冰冷的触感依旧停留在我的额头。很可惜他一直背着光,我不能看清他的脸。如果我回头的话,会看见他正用枪指着我么?

伴随着大门被重重的一摔,他离开了。但是却给我留下了一个疑问。他是谁?我的仇人么?回想起这一百四十年里得罪过的人,似乎大多数都已经老掉了。所以我现在实在无法确定他的身份。

那么动机呢?为了那个案件?这只能说明他绝对的相信着霍华德就是凶手。只是这样可并不能帮我排除嫌疑人的数量。

对了,他说他会杀了我。那么他会在哪里动手?最有机会的时候就是在法庭上了吧。

所以他会在陪审团。但是我现在的设定是个盲人,我要如何揭穿他还不暴露自己呢?

真该死,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来。我还不想死,更不想被那个恶魔抓住把柄。

看来决战的时刻就只能在开庭的哪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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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开庭的当天。

受害人的律师开始讲述他们所得到的案发经过。

总结起来就是霍华德被妻子绿了,一气之下杀死了妻子,邻居不堪其扰报了警,警察赶来看到了霍华德握着凶器杀死了被害人的场面,受害人的右胸中刀伤,最后因抢救无效身亡。

期间霍华德多次激动站起来争辩表示他在争吵后就离开了房间,之后在他回来的时候被害人就已经死了。我很佩服他的胡扯能力,不过最后他的辩解都被法官敲着惊堂木给压下去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这看上去似乎一切都成了定局。

在原告方结束了陈述以后法官向我发问到:“被告方还有什么疑问么?”

“没有。”

“你在搞什么鬼!我可不想因为你这个瞎子的沉默而被判刑!知道嘛!”

霍华德似乎有点慌乱,他可能没想到我什么都不补充。我当然不会在这时候强出头,毕竟在身后的陪审席上很可能就有一个准备一枪爆我头的人。

轮到那个报警的邻居讲述自己的证词了,她坐在证人席上描述着当晚的经历。

“我看到了霍华德先生当晚走进了那个房间,之后他们很吵,他们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吵架,那天他们吵的格外凶,我实在担心会出什么问题所以就报了警。”

“你是说你看到了霍华德走进那个房间对吗?你看到他的时候他是正对着你还是背对着你?”

“后背。”

“那你怎么能确认那就是他?”

听到我问出了这个问题原告的律师马上起身抗议。

“法官,我反对!被告在当时是承认了自己返回了家中。”

不过没等法官开口,那个邻居马上表示:“认出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即使只有个后背也可以通过身高和体型以及脚步声来判断。”

这倒是提醒了我一些我之前差点忽略掉的盲点。

“你是说你能辨别出其他人的身高?”

“是的。”

“那么我举个例子,你能判断出现场超过一米八二的人么?

请房间内的人可以配合我一下么,只要站起来一会就好。”

我现在真的很想冲回公寓狠狠的拥抱一下我那个好心的邻居。那天晚上我确确实实的听到风铃的声音了,所以那个人一定跟我一样或者更高。

现场的人陆续起身。邻居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然后说到“第二排左数第六个男士,最后一排第五个的小伙,以及前排的这个原告律师,不过这个律师应该是穿了高跟鞋。”

令人惊讶的是,她说的一点没错。前天晚上我并没有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所以,只剩下两个人了。不过这下可能有点麻烦了,这个证词必须被推翻。

呲拉。。。

一道细微的抓挠声传入了我的耳朵,因为在外面我一直扮演着盲人,总是要带着白色的美瞳和墨镜这多少还是会影响我的视力。所以我对我的耳朵做了一点小改造使它们变的更加敏锐。

我转过身,借助着墨镜的遮挡我注意到这个邻居正在不停的扣着她的椅子。看上去就像是处于一种戒断行为,于是我做出来一个大胆的猜想。

“请问,你吃药么?”

原告的律师马上又站了出来。“反对!这个问题跟案件根本无关!”

“我要核实目击证言的准确性。”

法官似乎认同了我的观点。“反对无效,请证人回答这个问题。”

“我在重复一遍,你吃药么?”

证人似乎有些犹豫,看来我猜对了。在犹豫了几分钟后她才再次开口。

“不是很频繁。”

压制住内心的狂喜,我开始将问题延伸下去。

“案发的那天夜里,你是否嗨了?”

邻居开始有些呼吸急促,她似乎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开始变的有点语无伦次。

“是的。。不过那是在我报警以后。他们实在太吵了,我需要冷静。。。。”

很好,节奏已经在我的掌控中了。

“你的证词在报警后就戛然而止,所以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在报警之后做了什么?”

“我睡着了。”

“你睡着了?可你刚刚还在说你吃了药。我的委托人说过,他在争吵后就离开了房间一段时间,在他回来后被害人就已经遇害了。不是说我不愿意相信你说的话,但是在你神志不清的时候你的记忆真的可靠么?你对于你已经嗨了以后的情况完全闭口不谈,只是辩解着自己睡着了,但是你真的睡着了么?没有证据能证明你在霍华德先生离开后没出过房间,那么会不会是你在药物的作用下杀了被害者。毕竟你说他们每晚都在争吵,长久以来一直扰乱着你的日常作息。你在意志不清的情况下不满你的邻居的态度于是失手捅了她,所以在霍华德先生回来前你就已经回到了房间。”

此时证人已经崩溃的无法说出连贯的话语,只是一味的重复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会做那种事的。。。我不知道。。。不可能。。。不可能是我。。。”

最后这位证人因为精神状态不佳,无法再次出席。

——————:……………………“”

三个麻烦已经解决掉一个了,接下来是受害者的一个好朋友要为被告提供辩护。

如果是平时我会很乐意有一个免费的助力,但是现在不行。经过之前推翻证词的行为,我很可能已经有些激怒了那个想杀掉我的人。所以我一定要想办法稳住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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