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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王者遗物

魔法学院教师的腐败生活

  

极北之地的寒风呼啸着吹过,狂风夹杂着雪花无情地掠过,使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模糊起来。在那风雪之中隐约有着一小团黑影在洁白的雪地上缓缓行进,那是一辆由四匹马拉着的马车。

马车的主人似乎很熟悉在这种风雪中行动的要领,四匹马的身子上都包裹着厚重的棉布,关节处由多条细小而又结实的牛筋连接,马的眼睛上还戴着特制的护目镜,马蹄处是宽厚的类似大号鞋子的特制脚掌,甚至马车的车厢下也不是车轮而是平滑的雪橇。这样就可以保证马车在这种雪地上平稳地行驶,缓慢又平稳地驶向远处那更大的黑影。

伊索格纳,这是一座与四季隔绝的小镇,这里没有温暖怡人的春季,没有酷热难当的夏季,也没有秋风萧瑟的秋季,这里有的只是整片诺拉汀大陆上最寒冷的风雪。

作为极北之地最边缘处的小镇大概连它名义上的所属国,有着【极北之雪风】之称的索希达尔帝国也早已遗忘了这个既没有吸引人的瑰丽美景,也没有珍贵特产,甚至连地图上都没有标注的小镇。这里,的确是名符其实的被遗忘之地。

那辆奇特的马车发挥着它意料之中的速度,不紧不慢的靠近这座小镇,从那用来遮挡风雪的城壁上一扇不知何时打开的门中缓缓地走了进去。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为什么感觉在这辆马车驶进这座小镇后,那极北之地的风雪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那些仿佛永远不会停下脚步的风雪精灵们似乎停下了它们疾驰的身影,它们如同期待着什么的人一样屏息。

风小了?坐在伊索格纳唯一的酒馆内的酒馆老板帕帕姆罗微微抽动了一下他那个绿色的小鼻子,原本闭着的双眼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和平时一样冷清的酒馆。这只佝偻着身子的老地精似乎是冷得哆嗦了一下,紧了紧身上的兽皮袍子,身子在他坐着的小椅子上缩了缩,看上去似乎是想打个盹儿。

“碰——”

大门打开的声音响起,寒冷在瞬间占领了这间小小的酒馆却又因为马上就关上的门和火炉上燃烧的煤炭散发的温度不甘地退去。

帕帕姆罗蜷缩的身体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弹起,原本躲在吧台后打盹的他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从吧台后面蹿出,出现在来者面前,那张绿色的地精脸上对着来者露出了一个职业的“热情”笑容。不过以人类的审美来看,那笑容真是恶心的可以。

“几位客人,呃……女神在上,是、是您吗?”

面对着这三个全身裹在一件黑色斗篷里,沉默不语的人。原本打算热情招呼这几个一看就很可疑的人,把他们口袋里的钱币交到自己口袋里的老地精在其中为首的一人将遮盖在头上的兜帽掀起露出那张让任何人只要看过一次就不会忘记的脸时帕帕姆罗眼中的贪婪迅速被另一种情感取代。那是一种难以自抑的狂喜,一种身处绝望之地等待救赎之人特有的喜悦,是一种被希望之光照抚的幸福。这种强烈的情感激烈地冲击着帕帕姆罗的内心,导致他的话语中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接下来剩下的二人也相继掀起自己的兜帽露出她们的本来面目,那是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同样的五官,同样的肤色,同样绝美的容貌。那经女神之手精雕细琢的脸上点缀着明星般璀璨的浅紫色双眼,纯白色的长发温顺的披在脑后,如同天际漂泊的白云。唯一的缺憾就是这三名少女虽有着令人惊艳的绝美容颜,脸上的表情却少得可怜。那别无二致的容貌要说是三胞胎也有些牵强得有些令人难以接受。这三名少女,硬要说的话,更像是同一流水线上产出的同样的商品。

三名少女将身上那一件宽大的黑手斗篷脱下,露出了底下那三具娇躯的真貌。不仅是容貌,连少女的身材也是相似得过分,不,其实是相同。但还是有了分辨她们的方法,那就是她们现在身上的衣着。为首的少女那发育良好的娇躯上覆盖着一套看上去十分厚重的铠甲,银白色的金属铠甲将少女的身子包裹得密不透风,显示着它那坚不可摧的防御力,还有胸甲上那个位于凸起处的金色十字架,昭示着这铠甲和它主人的身份,还有那在少女背后背负的剑盾显示了这位从容貌上看好像是娇弱美少女的少女竟是一位可靠的圣骑士。

还有她身后的两名少女,一个手持一根白色短杖,身穿长得拖地的洁白长袍,长袍的胸前同样也是一个金色十字。另一名少女却是一身紧身的白色皮甲,贴身的皮甲将少女成熟的娇躯衬托得魅力十足,还有腰间挂着两把剑柄为十字形的灰色短剑,当然,胸前也是一个金色十字。很明显那是一名施法者和一名暗杀者

“愿女神的祝福庇佑守护女神荣光之人,赐予其平等的救赎。”

三名少女在帕帕姆罗那说是期盼不如说是祈求的眼神注视下,异口同声地对这个守护了某种东西近乎一生的老地精表示了崇高的敬意。不过,不仅是外表一样,连声音也一模一样,这三名少女之间还有什么不同的呢?

少女们的声音虽然清美动听,却是不带一丝感情的机械,但在帕帕姆罗耳中无疑是天籁般的存在。他有些迫不及待地跪倒在少女们身前,绿色的脑袋深深地低下,原本他一只地精的身高就只到这些发育良好的少女胸口,现在这副样子更是只要抬头就可以窥探到少女的裙底。当然,先不说帕帕姆罗有没有这个心思,只是现在在他面前的少女可没有穿裙子。

“女神在上,迷途之人岂敢奢求……”

“愿七王的光辉常伴尔等左右,驱散尔等眼前的阴霾。”

帕帕姆罗虔诚的声音响到一半,就被突然插入的声音打断。虽然声音是在门外响起有些模糊不清,但一听到这个声音,帕帕姆罗立刻惊惧地抬起头,看向尚未打开的大门。一阵轻微的钢铁碰撞声响起,只见原本为首的圣骑士少女已经将背后的剑盾取下,将盾立于身前,几步走到门口处,保护着身后已经在法杖上凝聚魔力的施法者少女和不知想起了什么面露惊恐之色的老地精帕帕姆罗。至于那名暗杀者少女已经不知何时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了。

“碰——”

大门打开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次,入侵的寒冷因为门没有马上关闭,源源不断的寒风马上压制了火炉那微不足道的抵抗,将这来自极北之地的寒冷带给在这间小小酒馆中的所有人。但无论是少女们还是帕帕姆罗,都没有将这常人难以忍受的酷寒放在眼里,他们只是盯着门口停着的那一辆造型古怪的马车。

“呵呵呵,我还以为在这种地方都敢开酒馆的你胆量已经有所成长了呢,怎么我还没出来就已经是这副样子了呢,帕帕姆罗?”轻灵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下一刻,马车门无声地打开,一抹绯红降临在这片被纯白占据已久的大地之上,“不过也是呢,如果你不是这么一个胆小怕事的废物的话,又怎么会在最后时刻反水投靠教廷那边。不过你也没想到吧,那群神棍会让你来看守那个人的封印,怎么样,和自己最害怕的人一起生活一百二十年的感觉是不是很销魂?”

“大、大小姐……”

帕帕姆罗目光呆滞地望着门外那个只有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从喉咙里挤出颤抖的声音。

小女孩身穿一件红黑相织的洋装,洋装的款式似乎是清凉的夏装,两根黑色的肩带挂在她粉嫩的肩膀上,裸露的手臂上套着洁白的连袖手套,左手撑着一把小小的白色阳伞,右手上打开的扇子半遮着她那张精致得宛若梦中妖精的小脸,绯红的双眼中带着清纯而又妩媚的笑意,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垂至腰间,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一位外出郊游的贵族小姐。当然,如果背景不是终年被冰雪覆盖无人问津的小镇的话。

“别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倒是你这里的客人貌似很有来头啊,哼,教廷的狗竟敢用父亲大人的技术制造这种垃圾。”被帕帕姆罗称为大小姐的小女孩用不屑的目光瞥了一眼在帕帕姆罗身前穿着她口中的教廷独有的装备的两名面无表情的少女,又看向帕帕姆罗,“那么你呢,打算和教廷一路,阻止我吗?”

帕帕姆罗没有回答,不过看着他那一步一步向后退去,将自己那小小的绿色身体完全隐藏在圣骑士少女的大盾之后的样子,小女孩的双眉微不可察地一皱,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貌似是因为帕帕姆罗表明了立场的关系,原本没什么动作只是冷漠地盯着小女孩的少女们已经确认了谁是敌人。只见圣骑士少女二话不说提着大盾就向着小女孩撞去,右手的剑上也猛地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那是武者将斗气燃烧到极致的征兆,而那仿佛能驱散一切黑暗的光芒则象征着少女所属的斗气属性---神圣。施法者少女的短杖上蓄势已久的魔力球瞬间分裂成数百道纯白的光线越过圣骑士少女冲锋的身影向小女孩包裹而去。至于还有一名少女则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从上方垂直落下,双手的短剑在空气中拉出一条灰色的细线。

而这些貌似强大实际上也确实不是一般人胆敢面对的攻击在女孩眼中却连一丝涟漪也没有泛起。

“轰——”

强烈的碰撞声响起,激烈的攻击扬起了地上的雪花遮挡了帕帕姆罗的视线。原本攻向女孩的少女们以更快的速度从攻击的中心飞出,但从她们那不自然的动作来看,大概不是因为攻击成功的缘故。

圣骑士少女以一条不怎么完美的抛物线的轨迹在半空享受了那么一瞬间的自由后与大地亲密接触,不过大概是她并非信仰大地女神的缘故吧,大地并没有温柔地接受她,她握剑右手在触地的一瞬间发出一声即使是呼啸的狂风也无法遮盖的脆响然后当她再次站起身时只抬起了持盾的左手。至于那名刺客少女却在半空中几个空翻把握了姿势后就那么进入了“潜行”状态消失在空气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一身沉重的铠甲给圣骑士少女带来的并不只有坚若磐石的防御力而已。

“哦呵呵呵呵,垃圾就是垃圾,连玩具都算不上,像这种量产型怎么可能敌得过我这样的试做型。”狂傲的笑声驱散了包裹在女孩周围的风雪,将那一抹绯红再次展现在众人面前。

绝望就像一把大锤捶在了帕帕姆罗那颗脆弱不堪的心上,对于自己即将面临的灾难他已经无法去想象。

“哟,爱丽丝,有点骄傲了哟。”

温柔的声音响起,吸引了两道目光的注意。帕帕姆罗那仿佛遇到救世主的目光和名为爱丽丝的女孩那赤.裸.裸.的杀意。

“哼,你倒是出来了啊,伊丽丝姐姐大人。”爱丽丝看着帕帕姆罗身边原本面无表情的施法者少女现在那副巧笑嫣然的样子,小嘴不屑地一撇。

“伊丽丝大人,我……”帕帕姆罗看着换了个人似的少女欲言又止。而少女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再说。

“怎么和那条狗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需不需要我给你们点时间,让他交代下遗言或者你用你那副烂肉一样的身体让这老东西临死前在发.泻一下他那公.狗的欲.望。”爱丽丝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出让帕帕姆罗老脸一红的话来,别看她那贵族小姐一样的外表,毒舌起来也是有着不容忽视的威力的。

“爱丽丝,别太得意了哟,你的目的我可是一清二楚,只是你真的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与这个世界比起来他就那么重要吗?”伊丽丝还是保持着那温柔的笑容,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说教的意味,浅紫色的双眼直视着爱丽丝那绯色的双眼企图在其中寻找一丝她所希望看见的东西。

爱丽丝毫不回避地直视着伊丽丝的双眼,在她眼中只有令人心碎的坚定。伊丽丝失望的摇了摇头,轻声叹了口气。

“你只是被那个人在一开始就写入中枢的程序所创造的虚假的情感所欺骗,来姐姐这里好吗?姐姐会照顾你,在女神的怀抱中会让你感受到温暖,好不好?”伊丽丝似乎不想放弃这个对于自己来说十分重要的“妹妹”。她张开双手向爱丽丝敞开怀抱,将自己毫不设防的身体展现在她面前,希望藉此让她回心转意放弃那个危险的目标。

爱丽丝看着向自己敞开怀抱的伊丽丝,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失落地开口:“呐,姐姐大人哟,对你来说那个人是什么呢?我是最小的妹妹,也是他的最后之作,与你不同,我继承了他的一切却没有与他共度的记忆,而你虽然抛弃了他给予你的一切却保存着与那个人在一起的记忆。你已经‘出生’那么久了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世界,但是啊,你有没有想过,我可是连他的样子都没有真正见上过一次啊!!我的世界里只缺少他了啊,我是真的想见的真正的他,希望可以被他抱着,希望他可以为我露出笑容。你觉得这种情感是虚假的吗?你觉得女神比他重要吗?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女神的造物?你难道忘了到底是谁把我们带来这个世界?所谓的女神不过是一个让我最重要的人离开了我甚至连让我怀念他的权力都剥夺了的混蛋。你觉得这样的混蛋能给我带来温暖?”

说到最后,爱丽丝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绯色的双眸中似乎跳动起火花。那一刻,在那个看上去小小的女孩身上,伊丽丝仿佛看到了很久以前另一个同样的小女孩的影子。她缓缓垂下双手,面色平静地看向似乎陷入沉思的帕帕姆罗。

“帕帕姆罗,把东西给她。”

突然发出的声音把帕帕姆罗吓了一跳,而理解了伊丽丝话中的意思后他的惊吓进一步加深,在短暂的沉默后,帕帕姆罗有些紧张地问:“可、可以吗?那样的话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怎样的后果。”

“没事的,他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或许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而且我们现在已经没办法阻止她了,我的这具身体也只是暂时借用而已,挡不住她的。在这样下去你的性命也不一定保得住。”

不知是怕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伊丽丝的回答终于令帕帕姆罗下定决心。他离开伊丽丝身边走到酒馆中心的位置,然后他伸出那有些粗糙的绿色小手,用泛黄的指甲在姑且算得上坚硬的青石地板上刻画着什么。

一条直线,一条弧线,随着帕帕姆罗手指的不断划出的轨迹,简单的线条渐渐组成复杂的图案。那是一只垂首的独角兽,此刻龟缩在这小小的平面中似乎随时都会冲破束缚再次昂首立于这片大地之上。

然后伊丽丝上前,在图案余下的空白处添上一朵含苞待放的蔷薇。

由简陋的线条组成的图案没有绚丽的上色却仿佛已经有了生命,伊丽丝的手才刚离开地面,蔷薇已经迫不及待地舒展身子,带着倒刺的枝条从渐渐绽开的花瓣下伸出缠绕上独角兽的身体,而独角兽好像被缠上来的蔷薇枝条刺激,原本垂着的脑袋渐渐抬起。当蔷薇完全绽放,独角兽完全昂首,无论是爱丽丝还是伊丽丝和帕帕姆罗,甚至连刚刚拖着受伤的身子走到伊丽丝身边的圣骑士少女和此时还消失在众人眼前的刺客少女,她们耳边都传来一声轻笑。

听见这声跟幻听没什么两样的笑声,众人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爱丽丝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中带上了再明显不过的期待。而伊丽丝则微微皱眉,但眼底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憧憬。至于帕帕姆罗,这时候则是完全一副等死的样子耷拉着脑袋。

在众人或期待或担忧或绝望的注视下,已经变得复杂华丽的图案散发出耀眼的水银色光彩,一把剑形的物体缓缓从地下升起,但最后还有小半截插在地下。那是一把在这个世界上不应该存在的剑,与普通的单手剑不同,较细的剑身上带着一丝不大的弧度,在闪耀着的水银色光芒中剑身泛着一种淡淡的樱红色泽,那是宛如碎樱倾泻其上般的刀纹。

“这就是,父亲大人的爱刀---十六夜樱色琉璃。”看着近在咫尺的长刀,爱丽丝脸上浮现出一种痴迷的神色,似乎被刀身散发的气息吸引手不由自主地搭上被同样樱红色布条缠绕的刀柄。

“你是……爱丽丝吧?”听上去有些沙哑的男人的声音却带着让心灵也不禁颤动的温柔。尽管语气中带着疑问,却又仿佛早已知晓一切。

“父亲…大人?”眼泪在听见这个声音时不争气地滑落,难以言喻的幸福感瞬间涌上心头,爱丽丝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反问,她害怕听见一个否定的答案。

“啊,是我,好久不见,啊不,你好像还没有见过我呢吧?对不起了啊,我是个不争气的父亲,女儿出生时我都不在身边。”温柔的声音怀着歉意,语气中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就像一个抛妻弃子在外生活多年的父亲有一天被女儿找上门来一样。

“不是的,那不是父亲大人的错,我现在不是已经找到您了吗,请告诉我怎样才可以解除封印…...”

“您真的想好了吗?您的到来将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后果?”伊丽丝的声音突然插入,原本看着爱丽丝接触刀柄时的表现就猜到发生了什么的她一开始并不想打扰自己的妹妹与那个人的相聚,但尽管听不见那个人的声音但单从爱丽丝的话来看就知道不能就这么下去的伊丽丝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手也搭上刀柄。

“哦,是伊丽丝吧,让你为难了吧?其实如果你觉得我回到这个世界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毁灭也无可厚非,毕竟我也干过一次了嘛。”温柔的声音在面对伊丽丝时带上了一丝小小的恶作剧的韵味,了解那个人的伊丽丝甚至可以想象那个人带着一丝坏笑说着这话的样子。

“没关系的,父亲大人,不管怎样我都会让您回来的。”爱丽丝坚定的声音响起,说着,她示威似的看向伊丽丝。对此伊丽丝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

“哈哈哈哈,听见了吧,伊丽丝。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希望我回来啊,那么这个‘信标’做的也不是没有意义。”温柔的声音在听见爱丽丝的话后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后突然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就像是一个压抑许久的囚徒即将重见天日那样的笑声。

“好了爱丽丝,将刀**吧,呼唤我的名字,把我重新带到这个世界。然后撑下去,撑到我回来为止,千万别死。爱丽丝啊,在见到我之前千万别死啊。因为,我也同样希望,见到你啊!!”男人的声音一改之前的温柔庄严地宣告,如同王者君临向着臣下下令却隐隐地含着不易发觉的担忧和关切。

“唉~”伊丽丝轻叹了一口气,将搭在刀柄上的手放下,然后她闭上眼身子轻轻地颤抖了几下,再次睁眼时又变回了原来面无表情的少女。

“呼~”爱丽丝将双手都搭上刀柄,轻呼一口气,紧紧地握住,然后猛地用力一拔。

刀身发出一声轻鸣带着一丝解脱的舒畅离开了地面,爱丽丝双手持刀高举过头顶,小脸上带着一丝期待更多的则是肃穆的表情,绯红的双眼宛若两朵摇曳的红莲。两片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合,喊出了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名字。

“在此宣告,重临的道路已经打开,归来吧,遗失的王者,深夏·梅罗”

刹那间,从刀身上喷薄而出的樱红色光芒直冲天际,仿佛刺破牢笼的利剑,将笼罩在这片天空上千百年的阴霾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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