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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的道路

塑世异血

  

警备员和老医师捡回两条命,完整地将事件经过报告给了联邦政府,一开始,政府还不愿相信他们的话,认为这两人肯定精神上出现问题了,可随着事发地周边不断出现异种伤人的报告,政府这才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之后立刻采取行动队异种区进行了全方位的打击,最终控制了事态。此次事件被官方称作为“绿劫炼狱”。

随后,警备员由于不愿再次面对这种深刻的恐惧,辞掉工作回老家了。这个男人名叫亚特,没错,看这名字就应该猜到了,他是我的爷爷,这也是为什么我知道这么多的原因,小时候爷爷一有空就给我讲他的传奇经历,听得我简直能倒背如流了,差点认为那些都是我自己的故事,当时我就想,我一定要创造更厉害的传奇讲给他听。

可是过了这么些年,我的人生却依旧平淡无奇,别说传奇了,连他妈的一点刺激的事都没发生过。从小到大,由于脑子比较好用,没怎么努力过就一路杀到了大学,人也还算比较耿直幽默,身边朋友不多不少也还是有那么几个,在这期间也莫名其妙谈过两次女朋友,现在却是新生活各顾各,当我缓过来才发现就这么葬送了一大半宝贵的青春。

平常人拥有的还算满意的平常生活我都走过了,说真的我要是个老实人这些也就够了,但是这与生俱来的不正常的脑细胞和染色体一直搅得我难以安宁,还有每次面对爷爷在那滔滔不绝喷口水时内心的挣扎,都让我觉得是时候该去做点什么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飞机,怎么开你都很过瘾…”正当我绞尽脑汁想着该何去何从时电话铃声响了。

“喂,儿子什么事啊?“我漫不经心地接听。

来电的是莫可,估计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各方面都合得来的哥们吧,在我心中也是关系最好的。

“滚你麻痹的,亚努。给你说个好事,下周学校开运动会,咱又可以逃课逍遥了,想好没去哪潇洒走一回?”

“没钱,回家!”

“操,你他妈的真心不给力,这样吧,我先借你。”

说句实在的,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就算勉强能凑够盘缠,也不晓得去哪能取得真经。

“呵呵,我想去达斯玛看异种你去不去啊?“我蹦出这句话也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乖乖地回家吃喝拉撒撸。

“哎唷叻,还他妈装纯爷们了,你只要敢不开玩笑,谁要是不去,谁站在操场国旗下面把自己阉了!“

我操,这逼真他妈绝,话是我放的,不能丢人,当父亲的还能被儿子看不起?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赶紧订机票。哦,还有,快去准备好尿布,我怕到时候你管不住自己的水龙头。”

“放心,我只有看见你女人的时候开关会有点松,拜拜!”莫可说完挂断了电话,不知怎么回事,我突然有一种很燃的感觉。

达斯玛便是异种被控制隔离的地区,是奥兰联邦管辖下的第四大区,领土面积广阔,物种丰富,原本是全球农产品供应量第一的农业大区,四处遍布了一望无垠的牧场和田野。在“绿劫炼狱”之后,这里一大半的区域被污染,也就成了异种集中存在的灾区。我们生存的国度叫做奥兰联邦,与东方的东土盟共同分割这个世界的东西势力,同时,在这世界上也只存在这两个政权。本来奥兰联邦的实力是远远超过东土盟的,但是在经过“绿劫炼狱”之后,两股势力已基本持平。

在奥兰与东土之间,隔着“超大洋”和“暴食气压”。超大洋就如同字面意思一样,就是大到好似无穷无尽的海,而暴食气压,就是在海洋上空形成的不规则气压带,且呈条状环绕着整个世界,在那片区域里闪电和紊乱气流无时无刻地肆虐着,几乎没有任何空中交通能够通过。如此一来,奥兰和东土的外交活动基本上都是通过卫星视频进行联通,必要时只能通过相邻边界的超速跨海地道派遣外交使协商,以高达音速十几倍的速度进行移动,但由于限制条件极大,每次只能保证五人以内的安全通行,且使用后恢复间隔期很长,因此两者之间很难发生任何军事摩擦。

终于,约好出行的日子如期而至,我跟莫可一同来到机场准备好踏上这次异种区之旅,虽然有点忐忑不安,但我内心深处更多的是一种激动亢奋的情绪,太希望它能给我留下意义非凡的人生历程,当然前提是我必须安然无恙的回来。

“喂,我说,你不是还没登机就想打退堂鼓了吧?”莫可双手背在头后面,拉着一张饼子脸用极其嘲讽的语气对我说着。

其实我还真是有点小紧张,毕竟很快我就要走上一条充满未知的道路,而且充满了危险。但是,这他妈是绝对的刺激啊,等到时候我把各类异种的照片往老爷子面前一甩,看到他那眼睛嘴巴全方位突出的脸,再稍作修饰地夸张一下这次旅行的所见所闻,说得他产生极度的自卑,嘿嘿,光想想就是满满的幸福啊。

“你也太小看为父了,这可是要吃大亏的。”我很嚣张地丢下这一句,立刻加快了脚步朝客机走去,将正准备发作的莫可甩在了身后。

我是行动派,打嘴仗的事太麻烦了。

莫可骂骂咧咧地跟了上来,我们一起进了机舱。找到座位坐下后,我跟莫可开始商量行程安排,毕竟到达目的地要三个多小时,这段时间可以充分利用来想想下一步的计划,而且等我们到了应该已经接近晚上了,必须要想订好住宿才行。我将手机接在前座背后的免费网线上,开始搜索那里的旅店信息。

此次航班的目的地是达斯玛的库洛城,库洛城是距异种区最近的一个人类活动地,城里的人口很少,大多数人都害怕异种袭击而迁走了,但是城中心还是非常繁华,应有尽有。而且原有很多不错的旅游资源都保存完好,毕竟人少成了这些景点最大的优势。军方特别重视库洛城这个地方,他们认为,如果万一哪天必须对异种区开战,这里将成为离前线最近的一个战略地,所以城里聚集了众多的军队和武装机构,军方的人远远超过了当地的原住民。

我们到达库洛城只是计划的第一部,按照规定我们是不能离开城中心自行活动的,郊外也设有各部队的军事基地,一旦被发现,我们就将会被驱逐出库洛城,强行遣返回到所在城市。

因此,我们只能偷偷地避开军方前进,听说在异种区附近还存在着因不愿背井离乡而坚守故土单方面对抗异种的民间组织,他们是在“绿劫炼狱”发生后周边几个临近城市自主产生的,虽没有被污染,但是这些人不愿意离开家乡,更不愿意让家人在提心吊胆中生活,也就毅然决然拿起武器开始抵抗异种的侵袭。

军方除了对库洛城特别照顾之外,很少顾及到其他城市,不少地区的电网也都停止通电了,经常有异种外出伤人。所以民间势力也是没有办法,只有依靠自己来保卫家园,不过最近几年他们的力量已经逐渐壮大,好像是在和异种不断的战斗中学到了不少经验,的确,本能的成长有时强过科技的武装。

我跟莫可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找到这些民间组织,在他们的保护下接近异种区,从而和异种们来一次“亲密无间”的深刻接触。如果失败,我们也只好认命打道回府了。哎,那都是后话,还是先解决眼前事要紧,路得一步一步走。

“不好意思,麻烦请让我过去一下。”

正当我跟莫可因为住哪家酒店而争论不休时,一个很是奇特的女人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个声音给人的感觉跟一般的女声很不一样,该怎么说呢,就是给人一种很帅气的感觉,阳光干净。

”哦,好的好的。“莫可还是用一脸很不爽的表情瞪着我,头也没回就这么随口应着,然后收起了他伸出去的蹄。

因为我坐在中间,跟可说话时脸是对着走道的,自然免不了抬头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可是想要回头太难了,这女人给人的感觉简直就是外星来的,是你不可能在大街上看到的那种人。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她很漂亮是没错,但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特别漂亮的那种,主要是她还有种很酷的表现在身上。白色衬衣配红色的马甲,黑色的紧身短皮裤,浅蓝色的短发,这些都不是重点,一般人也都能搭配得有模有样,可最直接震撼到我内心深处的是,这女人他妈的就连瞳孔也是蓝色的,很透明的蓝。

我直勾勾地盯着这张与众不同的脸出了神,忘记了收腿,就这么盯着。她可能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又好像被我盯地有点不好意思,不自然地笑了笑。

“请问,我脸上是有什么吗?”她对我说着,并用手下意识地摸摸脸。

身旁的莫可也是盯着我,觉得莫名其妙,但他却始终没有朝我目光的方向看一眼。

“我操,你中邪了啊,赶紧让人家进去!”莫可推了推我,我这才回过神来。

“啊,没有没有,不好意思。”我顿时觉得自己很**丝,扣了扣后脑勺并收起了腿,这一刻我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脸很烫。同时,我表示莫可这**绝对是天生少了一堆脑细胞,要么就是多了一条染色体,总之就是蠢到家了。

“谢谢。”女人笑着点点头,朝靠窗的位置走去。

当她经过莫可身边时,这**终于明白了我不正常的举动所包含的意义,但是,我绝对没想到他的反应大到如此地步,我跟他比简直就是弹弓和大炮的差距。

女人侧身刚走过莫可的位置时,他居然“噌”地一下站起来了,眼睛瞪得跟学校食堂的小笼包一样,而且这动作速度之快令人乍舌。我跟他相处的这十多年我从来没见过他有这种情况出现,平时的莫可真的是没有任何事能够让他激动。

估计那女的被他这么突然的举动吓得不轻,脚下一乱失去平衡就朝我扑了过来,这更是给我弄得措手不及,慌乱之下我伸出两只手挡在了前面。

“啊…”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随之而来,与之同时出现的是四周尖锐的目光。

完蛋了,这下真的完蛋了。我的双手感受到了异样的触感,眼前的视野也变得暗了下来,我定了定神,我知道问题的所在,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女人就这样两手搭载我座位椅背上,胸部紧贴着我的双手,整个上半身挡在我的面前,时间,好像有时候真的会静止,因为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身为罪魁祸首的莫可,则在一旁看傻了眼。只是过了两三秒,但是我觉得十分漫长,女人“唰”地一下转身坐到了最里面的位置上,扭头看向窗外,身子和侧壁贴得很紧,闷不吭声。

哎,其实要是就像刚刚那样一直持续下去也不错。我操,我怎么这么恶心啊,罪过罪过。我用余光暗自斜视了她一眼,一种静得很可怕的感觉让我产生了莫名的寒意,我就说完蛋了吧,她肯定是在想等会下飞机怎么弄死我,我估计手段不会太和善,肯定会让我死的很惨。

妈的,这都是那个**害的,虽然是很爽的体验,但因此丧命还是太不划算了。我心里这么想着,扭头恶狠狠的瞪着莫可。

“咳…咳咳…”莫可这时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鲁莽行为后果很严重,尴尬地坐了下来,并转过头来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

我龇牙咧嘴地对他表示了我内心的情绪,虽然一个字没说,但我想他应该明白,如果我死了,他也绝对不可能活着。

周围看到刚才那一幕的人都在有说有笑地评论着,而我们几个就这么沉默着,乘务员给大家汇报了一下情况,不一会儿飞机进入跑道准备起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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