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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静谧与恬静の歌谣

来自过去の歌谣

  

清晨,闹钟依旧恼人地响了起来,江弘亦挣扎着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找到了打搅了清梦的噪声的来源,他狠狠地拍了下去,闹钟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声音戛然而止。

“懒家伙~该起床了!今天是周一哦!不可以迟到的!”

江弘亦虽然按掉了闹钟,但是对耳边这温柔而又有活力的声音却无能为力,江弘亦勉强睁开眼睛,第一眼进入视野的,是那双熟悉的眼睛,那闪烁着光芒和希望的眼眸。

“唔…老姐怎么每天都能起的这么早啊,还有啊,为什么你总是要跑到我的房间里呢?”

“要是我不早起去叫醒我不省心的弟弟,岂不是你就该天天迟到了?”

“额,那即便是这样,你都不敲门就进我的房间真的没问题吗?”

“快点起来!妈妈已经做好早饭了!”

“不要逃避问题啊!”江弘亦将脑袋套进校服里,随即发出了一声惨叫。

“呜啊!不要突然把脸凑得这么近啊!”江弘亦穿好衣服的那一刻面对的是姐姐江弘舒几乎贴上的脸和嘴唇。

“嘻嘻,赶紧下去吧!别总问我这些没用的问题了!”姐姐后退两步,让受到惊吓的江弘亦可以下床离开房间。

“嘛,姐姐你不去吃早饭么?”

“我已经吃完了哦,就等你了。”江弘舒笑了笑,留在了江弘亦的房间里。

走到楼下的餐厅,餐桌上放着两份热气腾腾的早点,江弘亦知道,那是那个叫江惠爱的女人准备的早餐。

“啊,小亦已经起来了啊,快点来吃早饭,今天我给你准备了培根蛋卷,这是你最爱的早点,趁热吃!”

“嗯。”

“还有午餐的便当也已经放在厨房了,记得一会儿拿走。”江惠爱坐在了桌子的对面,自顾自地说着话。

“这些日子在学校的学习还好吧,应该没有什么困难吧?如果有困难要和妈妈说,妈妈应该可以帮助你想想办法。”

“嗯。”

“马上也要到期中考试了吧?我想你应该没问题的!但是学习也要注意不要太辛苦啊!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江惠爱滔滔不绝地说着。

“嗯,我吃完了。”江弘亦推开椅子,转身上楼,留下了半根蛋卷和自称母亲的江惠爱。

打开门,姐姐已经背上了书包,她望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显得很专注。

“有什么好看的?你每天都要看呢!”

“啊,小亦已经吃完了吗?”随着姐姐江弘舒的转身,淡蓝色的裙子自然而然地飘了起来,姐姐那乌黑的长发也飞扬着,江弘亦注意到姐姐今天戴着的是一个紫色的发卡。

“其实没什么,但是你不觉得外面很美好吗?”

“不觉得,总是这些风景,早腻了。”

“既然已经吃完了,那么赶紧出发吧!再磨蹭会儿该要迟到了。”

“啊,嗯。说起来姐姐你们学校真不错呢,光看校园就比我们学校要好了不知多少倍。”

“哪里有,只是硬件好一点罢了,老师的水平没有什么区别呢,啊,秋鸣同学也已经到了,不要让人家久等了!赶快背上书包出发!”姐姐推着江弘亦的后背,离开了房间。

“你们先出发,我等下再走,嘿嘿!”

“喂….创造机会也不要这么明显吧!”

无奈下,江弘亦背着书包,走到了玄关,回过头,望着站在二楼坏笑的姐姐道:“姐,晚上见。”

“嗯!”

江惠爱走出厨房,看了看二楼,又看向玄关,但是江弘亦已经离开了家。

“早上好!阿亦!”门口,一位扎着双马尾的元气少女远远地便向刚刚关上门的江弘亦打起了招呼,她笑着向这边跑了过来,白红色的校服裙子随着她的跑动迎风飘舞。

她叫梦秋鸣,她的家庭与江家相识的时间可以说已经超过了梦秋鸣的年龄,而拜这种关系的影响,江弘亦与这个双马尾少女的关系也可以称得上青梅竹马了。

“早上好。”江弘亦点了点头,作为示意。

“阿亦,其实昨天一直有一道题想要问你呢!能不能帮我解答一下呢?”梦秋鸣躬起腰,撒娇一样摇晃着江弘亦的袖子,眼睛里闪烁着一丝狡黠。

“唔…嗯,是数学最后那道思考题吧?”

“嗯!”梦秋鸣猛点了点头:“真不愧是好学生呢!真是什么都知道!”

“那道题啊。”江弘亦停住了脚步:“自己解决。”

“诶诶诶!为什么会这样!就给我讲一下嘛!我真的不会呐!”

江弘亦沉默了,半晌,他对视着梦秋鸣的眼睛道:“人只能自己帮助自己,没有人能够完美地帮助到别人。”

“切!阿亦不教我就不教呗,干嘛非说这么玄虚的道理!哼!”

“……”江弘亦沉默半晌,两人来到了分叉的路口,江弘亦即将向东,梦秋鸣往北。

“说起来,你的额头是怎么了?”江弘亦看着梦秋鸣乌青的额角问道。

“啊,这个,这个没有什么的,是我昨天不小心撞到桌角了,没有问题的。”

“……嗯,再见。”江弘亦摆了摆手,向着东面走去。

“那…下午放学了还在这里见面吧!阿亦拜拜!”双马尾少女蹦跳着消失在道路的远方。

“呼…好麻烦。”江弘亦转过身子向着学校走去。

“学校…更麻烦了。”

在这个小镇上总共有两所高中,一所公立院校,一所私立学校。江弘亦所在的正是这个小镇的公立学校,镇原高校,不过因为只有一所学校,说是最好的公立学校也是可以的。至于姐姐江弘舒,和梦秋鸣,都在私立远声高校学习。

学生们三三两两走在一起,向着学校的方向汇聚着。他们时而切切私语,似乎讨论着班里的绯闻,时而放声大笑,似乎为昨晚的节目而兴奋着什么。但是这一切都与江弘亦没有什么关系,不会有人来找他讨论这么无聊的话题,他也不是一个会主动找人聊的人。于是就这样一个人,像是异类掺杂在一般人之中到达了学校。

学校的生活一成不变,坐在座位上,拿出书本,静静等待老师到来,喊出上课,然后继续坐在座位上待到放学。

想想来看,其实大部分普通学生也是这样度过学校生活的吧?这倒也是无可厚非的。

“那个…亦同学?”

有什么不太寻常的事情发生在了江弘亦身边。这是江弘亦作为江弘亦的第一直感。

身为江弘亦的江弘亦下意识地去寻找那个叫做江弘亦的人。

“江弘亦同学…”一个女孩儿站在了江弘亦的面前,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这才让江弘亦明白,那个被叫到的江弘亦,就是坐在这里,名叫江弘亦的自己。

“嗯?”

“江弘亦同学…那个…那个我有事情,想要…那个,拜托你…呢?”这个站在自己面前,十分腼腆,名为莲宇静的女孩子满脸通红地说着一串在往日不会出现的话语。

“那个…那个…江弘亦同学可不可以在放学后…帮我补习一下…呢?”莲宇静用细如蚊鸣的声音说出了这个出人意料的请求。

“嗯?这是…为什么。”

莲宇静似乎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先是把视线避开了江弘亦,然后犹豫了半晌道:“那个…因为一些原因…想要快速提高成绩…但是…实在没有人好委托了,所以…所以!可不可以…呢?”莲宇静轻轻拉开江弘亦旁边座位的椅子,坐在了位子上,这个课桌的角落上贴着她亲自粘上去的小课表。

看着涨红了脸的莲宇静,江弘亦感到一阵烦躁和不安。似乎有一种叫做麻烦的感觉不断从江弘亦心中喷涌而出。

高中时光对于江弘亦既是幸运的,又是不幸的。幸运的在于莲宇静作为江弘亦的同桌足足两年半,不幸的也是因为同桌是莲宇静。莲宇静是一个不论什么人评论都会被冠以文静,内向,腼腆等一系列形容词的女孩儿,这一点让她的话很少,她既不会主动求助或是接触他人,也不会因为他人过度的热情而受影响,她就是这样一个中立于事件的女孩儿。可以说她的名字也代表了她的特性,她就是白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另一边,作为这个文静,从不主动与他人交流的女孩的同桌的人,是一个主动封闭自己的内心,拒绝与他人接触的人——江弘亦。比起文静带来的沉默更甚,拒绝交流的人是谢绝大部分外界接触,完全密封的人。

当班主任安排这两位坐在一起成为同桌时,就已经预示了这个班级的沉默带,或者是孤立带。

但是对于江弘亦来说,有这样一个腼腆的女孩作为同桌,省去了自己许多麻烦,不用忍受那些无聊的人多舌。也许是因为对莲宇静的日常行为感到满意,莲宇静已经成为江弘亦在班里少数愿意倾听话语的人了。当然,更多的时候并不需要倾听。所以对于莲宇静,江弘亦没有任何负面评价,但是对于她提出的请求,江弘亦还是不由自主感到一阵麻烦,这麻烦感觉应该是来自于辅导课程这件事与人交流的必要性上。

看到变化表情却不回应的江弘亦,莲宇静轻叹一声,然后用小小的声音道:“那个…算了,我…暂时没事了!那个…怎么说呢,抱歉提出了这么任性的请求…没事了…谢谢你…呢?”

既然请求发出方主动收回了请求,江弘亦也不是热血滥好人,他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将眼睛埋在书本中,切断了同外界的联系。

……

“啊啦,小静,这都下课了,干嘛还要看上节课的书呢?休息一下吧!来来来!”江弘亦的思路被一个略显豪迈的女孩儿声音所打断,江弘亦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课间。

“啊啊!不要拉我啦…席远空同学!呜!”身旁传来了莲宇静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助。

“啊啦啊啦!课间啦!把数学书扔一边去吧!”那个豪迈的女孩儿一把抢走了莲宇静手中的书,扔在了一边。

“别闹了…那个…我必须看明白这个公式…席远空同学,你自己休息吧…好不好呢?”莲宇静执着的拿起了书,继续看着。

“啊…真无聊…学习还缺这么点时间嘛!”席远空双手背在后脑勺,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个性格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朋友。

“我…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那个…必须看书…呢。”

“嗯?”即使再迟钝的人也知道莲宇静一定有些事情,于是席远空道:“有什么事情嘛?怎么突然就这么爱学习了?”

“那个…没什么。”上课铃声适时响了起来,打断了这段对话。假小子席远空嘟囔着什么走回了座位。

“所以说…朋友这种东西麻烦死了。”江弘亦拿起书,继续看着。

…….

“阿亦~在这里哦!”下午,在小镇的十字路口,江弘亦再次与梦秋鸣相遇,在这个十字路口,每天等待或者是被等待,这似乎已经成为江弘亦每天的惯例。虽然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但是江弘亦自认为他们之间最多只是熟人的关系,虽然每一次会面都很自然,但是大多数时间都是梦秋鸣说,江弘亦听而已。今天也毫不例外,在梦秋鸣大谈班里的杂闻之中,两人已经到了江家的楼前。

“嘛…阿亦,今天能不能多和我在外面呆一会儿?”

“为什么?”几乎是不近人情的回答。

“因为…回家很无聊啊!所以呆一会儿吧!就一小会儿!”

“你自己一个人待着不就可以了?”

“一个人虽然也可以…但是很无聊啊!如果你能一起陪会儿我,那就最好了。”

“抱歉,但是今天不行。我的爸爸今天要来,他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吧。”

“这…如果是这样那就算了…叔叔要来的话不要让他多等了。”梦秋鸣叹了一口气:“那么…我就先回家了,明天早上见。”说完,她转身离开,双马尾在夕阳中一抖一抖地消失在远方。

江弘亦没有回家,他径直来到了离家不远的一家咖啡厅,因为一些原因,每次父亲探望都不会到家里,而是在这家咖啡厅见面。

“…爸爸。”

“嗯,来了啊,坐。”江弘亦的对面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就是弘山,江弘亦,江弘舒两人的父亲。在进行了许多江弘亦认为很无聊的话题,例如:学习还好吗?身体怎么样之类的话题后,弘山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这是你这半年的零花钱,抚养费已经打到你的银行卡里了,自己查一下,不要乱花钱,有不够的情况就给我发短信。

弘山说完,很快离开了。如果按照某个标准来看,江弘亦的父亲弘山是个称职的父亲,他对自己的孩子还是非常上心的,但是因为这份能够提供大笔财富的工作的性质问题,他也只能一个月抽出短暂的时间来看看孩子。江弘亦的生活因为父亲财力的支持,其实算是很不错的,因为父亲每半年寄来的大额抚养费,自己可以比同学享受更多美食或者别的,但是江弘亦却没有类似的嗜好,于是积少成多,除了必要的花销,在银行卡中还有一笔存款。

到达家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去,用钥匙打开门,江惠爱已经在厨房忙碌了。

“小亦,洗洗手,准备吃饭了!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爸爸…来了。”

“…哦,是吗,准备吃饭吧!”

江弘亦走上楼梯,轻轻推开门,一整天的疲惫瞬间被放下。打开房间的灯,将衣服扔在自己的床上,然后下楼吃饭。本来的流程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因为某些情况,江弘亦只得把衣服乖乖地收进衣柜里。

“姐!你为什么又在我床上!还睡着了!”

“呜啊!小亦!你吓死我了!”

江弘亦没能痛快地将外套扔在床上的原因就在于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床上躺着穿着睡衣,深深入眠的姐姐江弘舒。

“不要在意啦!今天你老姐我回来的早,然后就想回来休息一下,你也知道,你的房间更舒服,于是就睡着了…”

江弘亦仔细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姐姐的那个完全看不出是女孩儿房间的房间,似乎有一种被说服的感觉:“那你也不应该睡在我的床上啊!”

“唔!小亦讨厌姐姐了,哇哇哇!”江弘舒瞬间挤出了几滴眼泪,可怜兮兮的望着江弘亦,薄薄的睡衣,凌乱的发丝,再加上泪颜,嗯,江弘亦犹豫了。

“额,我错了!老姐!别这样…我哪里敢嫌弃你呢!我先吃饭去了,姐,你不去嘛?”

“你去吧,我中午吃得太多了,晚饭就不吃了。”

“嘛,姐,等下我想问问你些事情。”

“嗯?什么样的事情呢?”

“相比说是询问,不如说是解惑吧,有些关于同学的事情想要看看你的看法。”

“嗯!没有问题,等你吃完了。我就先借你的床再睡一会儿喽!”

江弘亦笑了笑,走出房间,关上了灯。

晚饭很丰盛,清蒸鲈鱼,青椒小炒肉,鸡蛋羹,再配上米饭,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是可以大开胃口的菜品。只是美中不足的地方在于餐桌上令人尴尬的沉默,啊,令人尴尬也许形容不当,因为这个词是用来形容参与事件双方的感受的,但是坐在餐桌两边的人都没有感到一丝尴尬,因为,这种奇怪的沉默已经持续了将近十年,江弘亦和江惠爱早已习惯。此时,作为外人来看,应该称之奇怪的气氛更好些。

晚饭时间过后,江弘亦的房间。不知何时姐姐已经换上了一套适合聊天,且不会引人遐想的正常居家服,自然垂下,可以达到肩头的黑色长发也已经打理过了,此时姐姐正哼着一首老歌,江弘亦似乎听过,但是却忘记了歌词和曲调。

“小亦,有什么事情困惑着你么?是和阿梦的情事呢还是学校的事情呢?”

“你是有多想把你的弟弟推销出去啊!是学习的事情啦,和梦秋鸣没有任何关系啦!”

“哦?我的弟弟还会被学校的事情困扰嘛?你不是一直把自己独立在众人之外吗?”

“……说是这样,但是有件事情让我很介怀。”江弘亦避开了这个问题:“其实也不关我的事情,但是今天我的那个同桌突然和我对话了。”

“哦?你是说阿莲吧?她可是个文静到和你有的一拼的女孩子呦?是不是她终于鼓起勇气向你告白了呢?”

“首先,用文静形容男生是怎么样的想法?然后…姐姐你只是想把我推销给某个女生,对不对!”

“哈哈,然后呢!快点告诉我啦!”

“她,额,就是莲宇静突然请求我帮助她补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又退却了。”

“你们都高三了,想要补齐之前不会的课程也不是很奇怪吧,而且你是她的同桌,又是班里学习最好的人,也许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请求你的吧?”

“不,没有这么简单,后来她和另一个同学的对话让我很介意…”

“什么样的对话?”

“她说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嗯?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某种糟糕的暗示呢,难道她的人生安全被某个劫匪威胁了嘛?”

“…要是有劫匪威胁我‘不好好学习就杀掉你’这种事情,恐怕学校老师就该请他每天都来学校了吧?”江弘亦换了个姿势坐在椅子上。

“嘛,那看起来就不是这种事情。那么也许你应该想想她是不是要参加什么校外考试呢?”江弘舒坐在弟弟的床上,抱着腿,思考着。

“我想不太可能吧,莲宇静的学习成绩也不是很好,而且都高三了,家长也不会给她增加额外的负担了吧。”

“嘛,说起来,会不会是她的家长给她制定的什么要求呢?比如让她必须在期中考个好成绩之类的。”

“要是这样倒是说的通,但是作为家长也不至于突然在距离期中考试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逼孩子好好学习吧,在那之前我完全没有发现莲宇静有对学习焦急的情绪哦。”

江弘舒从床上走了下来,逼近江弘舒的脸,仔细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在江弘亦脸红之前离开,在房间里伸了一个懒腰。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哟!”

“嗯?我可是完全没有看出来呢。”

“你只是本能拒绝明白而已,其实你自己早就知道了吧?学习不是很好的文静女生突然找你请求帮助补习,对于性格内向的人来说这是迫不得已才做出来的事情,说明这件事情非常紧急,已经没有第二个方法解决。再加上阿莲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恐怕是后果很严重的事情。”

江弘舒赤脚走在房间里,她甩了甩头发,然后重新坐在了床上。

“一件发生在学习是唯一正业的高中学生身上,可以预知的,在短时间内会发生,对于学生自己来说后果很严重的事情,而且是家长带来的,这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这样的事情…你是说转学?”

“嗯,没有错,只有转学符合这样的条件了。”

“但是我还是有很多疑问,转学的话为什么要突然开始学习?而且…为什么要来拜托我呢?与其寻找不易交流的我,还不如寻找熟悉的朋友。”

“对于第一个问题也是很容易明白的哦,突然学习恐怕是因为和家长做过类似的赌约吧,比如:如果我考得好,那么就不转学。至于来拜托你嘛…”说道这里,姐姐突然笑了起来:“小亦,你真是个迟钝的家伙呢!”

“诶诶?不会吧!她不至于…”

“当然不至于喜欢你喽!只是,她把你当作了一个朋友哦!对于阿莲这样文静的女孩儿来说,朋友应该不会很多,而恰巧你和她是同桌,性格又是很类似自然而然地,她就把你当作朋友咯。另外,你的学习又是班里最好的,在这种情况下当然会来拜托你,只是你当时没有立刻同意她,她也许是认为你不愿意帮助她,所以就主动退却了。”

“可是…我和她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那是因为你自己知道,对于别人来说,看清拒绝同人交流和内向是很不容易的。”

这一回,江弘亦站了起来,他直视着姐姐江弘舒那似乎依旧是八岁的可爱面孔道:“即使知道了,我也许也会拒绝她的。”

“哦?真的么?那么这种时候你为什么会在意阿莲的事情呢?而且和我说了这件事情?”江弘舒露出一丝促狭的笑容:“你真的会拒绝一个无助的女孩儿的请求嘛?而且,她还是你的朋友哦?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应该也不难吧?”

“我…我可没有把她当作朋友…虽然也不太可能拒绝吧…”

江弘舒看着弟弟的脸露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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