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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一个死者

绝望的幸运

  

侦探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侦探也好,杀人犯也好。就例如福尔摩斯里的福尔摩斯和詹姆斯。两个人同样有着超乎常人的智力可以破解并制造一个又一个的迷案。但是为什么一个是侦探一个是杀人犯呢?

就我个人认为,侦探和杀人犯其实只有一线之隔。

或者应该说没有了正义感的侦探就是杀人犯吧?

就好比杀人犯可能会看着一家人的惨死而觉得高兴,侦探却可能在觉得悲惨的同时在尸体中寻找线索。

那么,我是什么呢?

侦探,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尸体无论多么恶劣惨死的尸体都不会觉得恶心或者惋惜了。

肝脏被掏出来也好,子宫被挖出来也好,分尸,sm杀人,这些对于我来说应该都无所谓了。我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惨死而觉得难过,无论他是女人,孩子还是没有出生的婴儿。

是,我不允许别人死亡。但是这不等于我看不惯别人的死亡。也就是说我不允许别人死亡完全不是出于我个人内心深处的正义感,而是一种别的东西。那么——

我是侦探?还是杀人犯?

又或是···一个死神?

——————

————

吃着美食,喝着美酒,身边有美女,如果不是在这种该死的地方。现在我还真想好好享受这种情况啊。都快离我的人生目标不远了。

唉?我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啊···这个啊,有美丽并且十分会照顾人的大姐姐可以叫我起床帮我做饭,每天都不需要因为身边不断的牵扯到杀人事件而麻烦,时不时的看看喜欢的轻小说,想睡的时候不必顾虑太多事情就躺下睡,欲望充足的时候就撸一炮。我要是可以活成这个样子每天睡觉我都能乐醒了。

···唉?很可悲?为什么?唉?因为明明有姐姐照顾我却一个人撸X**很可悲?这···好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很可悲。不过我倒不介意自己是不是一个处男什么的,也没有太羡慕那些那种有女朋友陪伴的现充,不如说顺其自然就好。

“···江同学你从刚才就一个人好像在心理乱嘀咕着什么话啊。”

“唉?有吗?”

凑到我身边的杨碧依突然的一句话让我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

“是的,那副表情就好像**完事后进入贤者时间一样。”

那算什么···我刚才的表情有一副虚脱的样子吗?

“大丈夫,反正端上来的食物都已经吃完了。”

“吃··吃完了?”

开、开玩笑吧?虽然好像菜还没有完全上齐,但是那个份量让我全部吃完的话最后我肯定会难受的想吐的。为什么对方却一副连半饱都没到的表情啊。

“啊···杨同学真好啊,好像被设定了怎么吃都吃不胖的感觉呢,而且身材意外的好呢。”

“才不是那样呢。只是按时坐身体方面的锻炼而已。还有江同学,如果不是我的话刚才那句话我觉得完全可以设定为性骚扰哦。”

“啊···哈哈哈哈···是吗?不过我只是单纯想要夸奖一下杨同学而已,明明是高中生却有着一让人觉得诱惑的身材,果然身为**学家的同时也拥有一副好身材吗?”

稍微开了一个小玩笑,当然杨碧依早就告诉我她的才能不是拥有像妓女一样的床活而是性方面的“知识”,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如果是这种程度的玩笑···

啪!

拳风在我的脸庞划过。

“对不起,我本人不太喜欢这种玩笑呢···可以不要说吗?要不然···下一拳就不知道会打倒江同学的那里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差一点就要跪下道歉的我全身不由自主的道歉了。

(真的是···太可怕了,虽然觉得如果正中那一拳肯定不如被踩在地上比较好···不,不,不,不是这个,应该是就算对方是女生被打一拳我想我应该也立刻就趴地上了···)

为了拟补差一点被吓出来的心脏,我又取了一杯酒。然后为了确定派对的状况再一次的环视了一下派对,发现了在这个派对格格不入的人,不如说怎么看那个人都是多余的,完全没有融入派对当中,也没有和谁交谈,当然我想大家没有跟他交谈也是一方面吧?

“那个···角同学?”

如果说以这个派对为背景拍一张照片的话那么角望绝对是完全不适合上镜的角色。完全没有和别人说话,只是在默默的嚼着食物,一副让人觉得有些腐烂的眼神,上头的“黑线”应该不是因为睡眠不足而是单纯的心态问题才造成的吧···

“···哟···啊···是你啊···唉··绝望啊”

“为什么看了我一眼然后莫名其妙的说绝望啊?!”

“不要这样对我喊啊。让我安静的呆着吧。”

为什么一副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情的样子啊?

“角同学···为什么大家都在开派对的时候你却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在这里干吃着食物呢?”

“你是说我打扰到了你们吗?!明明已经尽力不呼吸排出二氧化碳了但是依然打扰你们了吗?!对不起呢!我就是一个毫无作用的二氧化碳制作机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对我发火啊?

“啊!绝望了!对这个需要氧气和二氧化碳的世界绝望了!”

为什么对这方面感到绝望啊?!

“角同学···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总感觉角望有些奇怪,当然,平时他就是个奇怪到了极点的家伙,只不过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都应该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实际上,今天听说要开派对的时候我还是蛮开心的···怎么说呢···因为平时无论是同学也好还是家庭例会也好,我常常都会被“忘记”被邀请···甚至如果我在人群当中的话连要公布派对都会变得很尴尬。”

这是何等悲惨的过去啊···不,这么说起来我好像也没有什么资格啊。毕竟在外头的时候因为才能的缘故我的人际关系也烂到了一定程度啊。

“然后今天可以来参加派对心情比较好,所以就早来了一会,然后就看到了在门口做等待工作的齐云昊···结果···结果那个家伙居然摆出一张臭脸说···”

“啊,你居然来了啊。啊,真是的,如果我是你的话绝对不会参加这个派对的。毕竟你是在所有人里唯一一个拥有着比我还垃圾的才能的家伙。居然还来这种地方,啊··如果不小心坏了现场的气氛怎么办?可是现在请你回去又很麻烦···算了,你就尽量的不出声也不呼吸好了,要不然排出太多二氧化碳就太对不起天才级的大家了,毕竟绝望会传染的···”

(呃···还真是过份的话啊。简直就不像一个人说出来的。)

该怎么说呢,齐云昊一开始对待角望还和大家感觉差不多,但是好像直从那一次吵过之后两人的关系就恶劣了啊,不,应该说是齐云昊变得干脆厌恶角望了吧?

“那个,角同学,这个只是我单纯的好奇。你到底和齐同学吵了一架吧?你们大概吵了些什么?”

“···只是互相用各自的观点进行论述这种时候是否应该抱有希望还是迷迷糊糊的绝望下去。然后大概在说了半个多小时后之后他突然就变脸了···真是让人绝望啊。果然平时那个样子都是装出来的!那个样子才是那个混蛋真正的表情!”

那个样子?

嘛,当时我不在场所以有些不太清楚。不过只是凭借外表实在不太敢相信那个齐云昊会做出和角望说的一样的事情呢。

可是···只凭借外表来观摩一个人真的很糟糕呢。那些越是有着人畜无害表情看上去就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家伙反而会常常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如果真的完全相信那样的家伙的话,最后被背叛的时候只会哭吧?

(啊···又不由自主的回想了啊,这个样子总感觉自己就是个悲剧小说的主人公,常常会为了博得读者同情而想一些悲惨的经历同时为了让故事继续进行下去而存在的啊。)

正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齐云昊推门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耽误了大家的时间。我已经换好了衣服。”

原来的白色衬衫和黑色的休闲裤因为沾上了酱汁的关系所以被齐云昊给脱了的样子,现在他换上了一副黑色长袖的制服,同时还有和这个制服比较般配的米色长裤,制服也没有拉上拉锁,直接就能看到下头直接穿着以白色为背景上头有着红色字母的t恤···怎么说呢。普通,很符合他的普通的打扮,看上去没有那么随便也没有那么适合,只是单纯的觉得普通的打扮。

不过就我个人觉得夏天穿这个样子还是觉得有点热吧···算了,还是不要想了,大夏天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的我来说这种话完全没有什么说服力。

“那么那么,大家有没有吃饱呢?因为接下来上的这道菜可是我让米利亚同学特意准备的呢。”

特意准备?

随着齐云昊的一句话,米利亚推着餐车走了上来,上头大概放着有小山左右大的肉块,还在冒着热气,明明离这么远距离都可以闻到扑面而来的香气。

“这个是我叫米利亚同学做的,虽然我去餐厅想要找特级牛肉,可是怎么想冷冻的都应该没有先杀的好吃,于是就让贝德拉给我搞来了一头牛,然后让佐佐木同学杀了。”

唉?!!!

杀牛?一个人?

虽然我不是那么清楚杀牛的工具,但是怎么想一个人杀牛都应该很累吧?

怎么看都是假的啊,不过佐佐木武藏却没有反驳反而确定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哈哈哈哈···是呢。因为之前我只斩落飞翔的燕子而已,没有砍过牛。所以一开始还真的不太清楚杀牛的办法呢。”

斩落燕子、杀牛···好吧,我还是不要吐槽了,总感觉会很累。

(不过,佐佐木同学手里两把刀不是木刀吗?为什么能杀···算了,还是不要想了,总感觉就算问了也没有办法理解。)

“总之,米利亚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做完了这道菜,把牛的身上各个部分分成了十五人份。当然肉的重量都是差不多的。只是位置不同,所以请大家不要介意拿到不同的部位。”

牛的那个部位好吃啊···我对这方面没有什么了解。而且我不得不说从刚才到现在每一道菜味道都完全称得上是美味,我本身倒是完全不介意会吃到那个部位,而且···

(这么多肉怎么可能吃的完呢,绝对会吐的。绝对会吃到吐的!绝对会有一种食物都到嗓子眼里的感觉的!)

虽然这么想,但是刀叉却忍不住的向摆到我的餐桌上的肉伸出了手。可恶···可恶···又不是没吃过肉,为什么明明已经感觉吃了七分饱了还在拼命的像条狗一样的吃啊。这是中华小XX里的魔幻料理吗?!

虽说从小到大好的也吃过不少,但是因为小时家里担心孩子肥胖的关系所以有些限制我的饮食,而到了那之后好不容易离开家却···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菜这么好吃没有必要想一些不开心的事情,现在这个时候就应该放开了···不,等等?放开了?

我差点忘记了,刚才吃得这么急都有些忘记监视大家了。

我抬起了头,环视了一眼大家。看上去还没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呼···虽然显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不过果然这样应该比较保险一点吧?)

这样考虑着的时候,我的视线被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吸引住,吉祥天和黑暗天。

很像日本以前过去的神鬼图的画风,就我个人不算太喜欢这种感觉。吉祥天就好像西方的圣母画,而黑暗天就完全给人一种鬼神幽灵的感觉。这完全不应该在一幅画里的人物此时就被标在一个框架里。

这幅画果然对齐云昊有什么深意吧?代表着幸运的吉祥天以及代表着不幸的黑暗天。这副画如果对于齐云昊来说有什么感觉,那么应该是在这幅画所表达的意思吧?幸运与不幸。

齐云昊既然是天才级的不幸的话,那么应该就可以认为是画里的黑暗天吧?

那么吉祥天呢?天才级的幸运?有那样的才能吗?如果有这样的人我还真想看一眼。因为···那样的人一定过的很幸福吧?一生都被好运所围绕着,不用担心自己被卷入什么的杀人事件当中···

这样想着的我不由自主的呆呆看着那幅画。想要把它完全印在脑袋里一样,可是在那之前。我的视线已经一片漆黑了。

好像···

停电了。

————————

——————

“怎么了?停电?!”

“真的啊!伸手不见五指了呢!”

“这是什么派对惊喜吗?!还是说是别的什么呢?!”

“不管怎么说感觉真糟糕啊!”

伴随着停电,每个人的视线都陷入了一片漆黑的状况,外头的月光也完全不够让我们看清谁是谁,完全就是睁眼瞎的状况。

“大家!稍微冷静一点!”

我站了起来试图想要稳住这个嘈杂的状况,但是现在好像有些困难。

走动和乱乱徐徐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呼喊声。

“大家,请等我一下,电闸的开关就在这幅画的下头,我现在就去打开。”

齐云昊···应该是齐云昊的声音吧?他样子好像是准备去打开电闸开关的样子。

(对了!我记得我的口袋里应该有打火机吧?)

我想就算用了应该也只能有一些微弱的光,不过好歹能减轻大家的恐惧吧?

这么想着的我从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打算点着它,但是——

“好痛!”

不知道是谁撞了我一下。把我撞到了。

倒地的声音传来与此同时还有别的人走动的声音。

打火机也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被撞到了那里去。

(可恶。)

“别担心大家,我好像已经走到了画的附近了,马上就能拉开电闸了。”

齐云昊的话再一次的为了让大家消除黑暗中的恐惧而期待着。

我们谁都不想再继续下去这种糟糕的感觉了。

然后,大概过了一段时间。

大厅的灯终于重新亮了起来。

(呼···终于结束了吗?刚才那个停电是···)

我还想要思考那个停电是怎么回事,但是突然打断了我的思考的是齐云昊的喊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齐云昊的尖叫声吸引过去视线的大家,看到了那副场景。然后尖叫声顿时响彻了整个大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在这个时候,面对这样足够让人惨叫的情节。我没有任何恐惧的感觉,该说是看惯了呢。还是已经习惯了呢。不过此时我心里的感情却是——

(开什么玩笑啊。)

愤怒。

此时在我们面前,就在齐云昊所站着的画面前。

玛丽·艾倒在了血泊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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