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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秒天秒地秒空气

七夜怪谈

  

男孩递给我我一个高脚酒杯,红色的酒杯里醇香醉人,天空飘舞的雪花融化进酒里,酒把白雪染红。他笑了笑,“你还有几分钟的时间和我聊聊天,具体是几分钟我也不知道呢,说不定下一秒你面前就是一个上了发条的人偶。”

拥有了超能力,我的内心无比激动,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我眼前,转瞬即逝的机会,我手里的酒杯在颤抖,男孩瞥了一眼,“你发羊癫疯呢,别呆呆地坐着不说话,大爷我的时间很宝贵。”

“死去的人可以复活,你说的真的假的?”我深吸口气,每秒120下的心跳终于回到正常值,“例如这个男孩,会以什么形式复活?他还是不是那个男孩?”

男孩沉思几秒,酒杯摇晃的力度过大,酒从杯口溢出往下流,“这个问题很刁钻啊,你想到了你的小女友吧。”

“呀你先说赎罪后会怎么样?如果没有成功会这样,我好有心理准备。”我说。

男孩把酒杯向下倾,酒向下流淌成细线,他向前弯腰抬手撑着左边的脸颊,脚下的雪形成一个红酒窝,“这你就不用担心,要有了这个能力还搞砸,你就是一傻缺。”

“这个能力也就是把时间流动停滞了几百倍啊,万一我被关在一个铁皮盒子里乱捶乱打不是无济于事吗?”

“你大爷,我的能力有这么粗浅吗?别人想得都得不到的好吧!”

“那你是说我无敌了?”我张大嘴巴,眼里带着质疑和期待,难道我的能力远远没有达到极限?我可以一拳爆星了?钢铁侠和绿巨人在街头死战,我可以冲上去把绿巨人打爆了?漫威世界里绿巨人差点站在宇宙顶端,我竟然这么厉害?

“我在被封印能力前,我也只能勉强使出你这样低级的招数。”男孩顿了一下,“你他丫仔细想想,你转个360°打出的三枚子弹,它会拐弯么?你拉动扳机,左轮的传动轴带得动吗?”

“我左轮子弹突破了音速,穿过十多厘米的枪管应该要不了多少时间吧。”雪下个不停,流落在我鼻子上,我挥手如同洗脸把脸上的雪刷了个干净,“我觉得还是很满意的啊。”

“你家左轮子弹超音速啊,就你这破左轮我看连250m/s的初速度都达不到。”男孩躺在椅子上,我心里调侃他差不多是个废人了,这一刻他毫不犹豫地打了我这个武器白痴的脸,“你的枪管照你那样折腾早就弯了,你手指把扳机压下去它还能配合你以几百米每秒的速度复回原位吗?”

“我告诉你,明显不能。”男孩摆了舒服的姿势,左手手指在我眼前左右摇摆,“NO。”

他右手的酒杯又莫名消失,接着他凭空如同表演魔术变出一杯橙汁,橙汁还散发着水汽,上面的橙片还和几个冰块一同泡在杯子里,一根吸管插在水里面,“我在很久很久以前远比你那样肆意妄为,然后就很喜闻乐见地被制裁了。”他像品酒师鉴赏把玩在手里的高脚杯子。

“那一天我在意大利的卡拉布里亚,无聊跑到爱奥尼亚海的五千米深处当电灯泡玩,海底里的那些丑到爆鱼都被我驱散了,好几次有一条十米的怪鱼想打我的主意,开始时候在我这一带海域游晃,后来发现了我,在我周围转来转去,我像看**一样的眼神看着它,它最后还是忍不住不争气的胃,慢吞吞地游过来算吞掉我,结果被我用棒棒糖敲断了牙齿,我打断了它牙齿,牙齿被我洗干净做成了项链,我制造出一个几米方圆的泡泡,打算在深海里拿出游戏机玩玩魂斗罗。”

他忽然笑了一声,“就在我快要玩通关的时候,一个长着翅膀的女孩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跟你说,那个黄金比例的身材,那种圣洁的光,那种36C的坚挺,那张洁白无暇的脸,那套遮不住风光的花褶裙子,那双毫无赘肉的长腿,那双忍不住想冲上去被蹂躏的美足,吼吼吼啊!真的很吼吼吼啊!”

“大兄弟你不要再诱惑我了,我还是个孩子啊。”我哭丧着像看傻缺一样的眼神,全程盯着橙汁傻笑不止的男孩终于注意到我的目光,他轻咳几声如同罗马元老院里的议员拿着张纸打算发言,“她的右手还握着一根法杖,上面有一颗发光的宝石,下半部分是如同树纹蔓延的纹路,这部分的长度有127厘米,法杖最底部是半圆,直径2.21厘米一直往上延伸⋯⋯”

“我靠这也太爽了吧!”不行,我不能污,我还要问话,我还要保持我纯真的本性,我轻轻咳嗽,“那啥⋯⋯然后呢?”

“然后嘛,她就把我揍了一顿,把我打的鼻青脸肿,我的能力在她面前就是个渣渣,我告她欺负小孩,然后她就带着天使般的微笑着走进我身旁,抚摸着我的脸,一股痒痒的冲动在我脸颊积聚,我举世无双的脸又回来了,我英姿飒爽的风气又回来了!”

“⋯⋯”我简直快要泪流满面。

“然后她亲切的告诉我,我被制裁了,她说她是萨菲神族,萨菲是目前九个高位存在派系之一,她像一个温柔的美少女对我说这个X-7宇宙的广大星空在两年前成为她们势力的地盘,她告诉了我的身世,我是整个多元宇宙中极少的变数,在我这风光的两年,她一直都在观察我,审视我的行为,很不幸我需要再调教一下才能做一个价值观正常的好人。”

“⋯⋯”这尼玛简直不是欠调教,简直是欠打啊。

“她告诉了我的身份,我从X-7宇宙中诞生,在地球上玩耍,自诞生以来我只知道我很**,我天下无敌,我可以随意在中子星上行走,我可以让一颗恒星从新生到死亡成为红巨星只需要一秒,我可以随意玩弄那些横行在仙女星系里的外星战舰,我可以创造出新的宇宙,创造出新的世界,她告诉我我是在自然宇宙里诞生的新生宇宙意识,但我还太嫩,还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只会偷吃其他小孩棒棒糖的小屁孩。”

“X-7是啥?”

“X是无数自然宇宙模板之一,模板就是例如每个X宇宙在某一时刻前都是同一个模样,宇宙常数一样,那里面都存在一个地球,后面的数字越大代表主宇宙的平行宇宙越多,10后面属于X衍生的平行宇宙,包括10的前面是X主宇宙。平行宇宙如果出现bug会自动归为无逻辑宇宙,里面有些帝国可以毁灭宇宙,就像很多个服务器里有很多挂比,那就把他们放在全是挂比的无逻辑宇宙里吧,任他们毁灭宇宙,然后又进入一个新的无逻辑宇宙,反正就是回归不了逻辑宇宙,有很多bug不能相遇,他们各自拥有了自己的极小块地盘,总以为自己统一了多元宇宙,再没有比他们更厉害的存在,总以为他们是神,其实他们只是一条虚拟游戏里的咸鱼,跳不出现世。”

我握着的酒柄差点被捏碎,“我靠你这么吊⋯⋯”

“比起神我还是差了一些,我的能力还很弱,只能改变区域内宇宙逻辑常数,而那个美女姐姐的天赋是创造和改变整个宇宙逻辑常数。毫无疑问,她碾压了我的能力。”

男孩说:“她审判了我,我被分裂成两个部分,一个是没有觉醒能力的你,一个是真正的我,我被困在你身体里面,被迫变得混乱与无秩序,内外流速比例10000:1,忍受无尽的孤独。”

“现在我解脱了,还要跑她那里做苦工⋯⋯”男孩端正脸色,“而你⋯⋯是一条咸鱼。”

“这里是无逻辑宇宙?”

“如果你没赎完罪,就永远是了。你的能力在我面前就是还没长开的婴儿。你刚才已经爆发出自己的能力,但那只是例外,那是我帮你的,不信你试试,你现在只能像修改角色数据增强自己,你目前的力量如果是50kg,你可以极限增加到500kg,反应速度也不例外,这就是翻版的子弹时间了,但加油吧,我们如果不被唯一的一位超高位的女神抹除相应的“注册信息”,我们就永远不会死,你有一天会变得和我一样厉害,但不是现在。”

说完,男孩嘴贱地笑了笑,“至于这七夜,你就当我对你的考验吧,考验就是考验,里面的名堂你要自己领悟,我不会透露一个字的。我要走了,你加油,出狱了我找你喝酒。”男孩举起橙汁打算递给我,他的表情凝固在我接过橙汁的那一刻。

男孩的表情渐渐地变得僵硬,我默默地吸出一杯甘甜,他起身直立,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秒天秒地秒空气的小屁孩,他是没有情感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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