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男生 > 悬疑灵异 > 七夜怪谈

第七章 五个狼人与两个小鲜肉不得不说的故事

七夜怪谈

  

潜伏了两分钟,第二只送死的狼狠狠地扑向男孩,白狼扑着男孩的肩重重地砸在地面上,雪雾四溅,雾里没有带上一点鲜血,男孩的血早已经流光,狼低吼着撕咬爪下的猎物,猎人的爪子深陷白雪大地。

下一刻呼啸的子弹穿破空爆,打碎猎人的头颅,白狼转身跌倒在男孩腿边,狼头嘴里死咬着牙关紧闭,沾满肉沫的前肢不屈地跪倒在地、插在雪里颤抖的后肢再也撑不住,倒下前还拼命护着嘴里的最后一口腐肉,男孩垂涎的尸体再也不属于它。

无头尸体乱动双腿不断挣扎,他还没受到致命伤害,之前狼爪挑破了他肩头的骨筋,失去了拉动身体的零件,零件损坏的手臂下垂到雪里,再也不能好好的挥洒飞舞的雪花。

枪管里第三枚子弹带着硝烟,火红的弹头融化飘飞四散的雪,打到了不断蹬腿的男孩,弹头顶破迂腐的血肉,一头栽进浓稠的心房,从未跳过的心脏四分五裂。男孩像是中了不死诅咒,只有打破心脏,方能得到暂时的解脱。

我把冒着热气的左轮放在胸前,枪口温暖的温度融化我衣眉的雪,白雪在枪管间流淌,驱散胸前久而不愈的极寒。

10秒后倒下的男孩尸体诡异地消失,冰雪尚未填埋雪坑,白狼瘫倒在坑边,温热的鲜血在伤口如注,流成一条缓缓长河,长河带走流逝的生命,血注入干涸寒冷的湖泊。

我怔怔站定,双手放于胸前合成十字,默默向耶稣祈祷,抬着的指尖与左轮扳机距离一线之遥,保险没有打开,枪口对准身体,直达心脏。

手电的光逼退无尽的黑渊,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独自站在舞台中央,每一盏舞台效果促成的冰雪之花贴近我裸露的脸庞,止不住流逝的温度,雪花飘上僵硬的鼻尖,感受不到丝毫的冰寒,不断流逝的温度像胸前顽强跳动了二十一年的心脏。

冰冷的枪口后面,三只白狼阴沉的眼里闪着寒光,在猎物身旁不知疲倦地绕着圈,圆环已经不足5米,像一个环形切割的刀片,天空下飞舞的雪花之雾形成一环绝望的墙。

恍惚间,幻境分割,我像是进了更深一层的梦境,仿佛是站在白雪铺成的圆形舞台,舞台下无数观众的人影窜动,默默退场。

我在大腿旁摸索,拿出匕首,一刀锋利地划伤手腕,血流顺着手臂流淌成河,一滴一滴滴落,飞溅的血花溅射在冰雪舞台上,荻花般的印记、刺心的触感。这不是梦。

观众们极度厌恶台上的演员,把他逼出去,他就永无安身之地。他们默默退场,无声地抗议,台下一片狼藉,垃圾遍布座位,深夜的最后一场演出是对他们睡眠时间的浪费,不看也罢。

从天而降的强光扫下舞台,照亮孤独的舞台,照亮女孩曼妙的身姿,我忽然转身,右手颤抖着抬起枪口,左手依旧血流如泊,冰冷的枪口颤抖地对准女孩。

十八九岁的女孩穿着红色长裙一路走来,我一步步退后,鞋根靠近舞台的边缘,地下是无尽的深渊。女孩胸前抵着我的枪口,我终于肯把左轮放下,她怜爱地抚摸我受伤的左手手腕,嘴里说着我听的懂的日语。如此熟悉的语气,我的心仿佛被注入一股暖流,暖流一直在我心里流淌,流淌到回忆的心田。

嘴角抽搐,极力忍住抽泣,眼睛睁大,泪水差点涌出眼眶。我心说你怎么能如此的不顾自己的性命,如果我把你伤着了你怎么办。刚才那三匹狼把我变成暂时的神经质,我把你当成怪物了,如果我没扣好扳机,走火了怎么办。

脑海里总是浮现那些不忍回忆的画面,回忆就是碎片,越碎越好,那样就可忘掉故事的结局,只剩下我这个无厘头的**整天回忆那些曾经与你相处的回忆,只记得故事里那些美好的回忆,就算是沉浸在美好梦中也好,我丢掉了自己的痛苦回忆,只希望死后在地狱能独自回想起没有结局的破碎画面。

所以我拒绝再次回想起那个不堪回首的结局。女孩睁着透亮的眼睛,踮起脚尖抚摸我的脸颊,冰雪残留在眉毛上,渐渐被沾满泪水的手指擦去。我紧紧抱住身前的女孩,无声的拥抱、泪水流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远方枪口绝望的火光,女孩瞪大眼睛,难以说出一句话,子弹从背部击穿了她肺部,划伤了气管,她极力踮起脚尖,脸贴近曾经熟悉的男孩面庞,在男孩的嘴唇上留下属于她的花印。

我呆呆地抱着她,女孩在我怀里轻轻地咳嗽,环绕在我后颈的双手无力地滑落。已经分不清我左手手腕是否流着血,女孩的血顺着少年紧紧颤抖着抱住她的双手流淌不止。她抬头望着我,还睁着透亮的眼睛,只是泪水染湿了她的双眼,我尽力把她靠在我的怀里,双膝跪地,女孩蜷缩在男孩温暖的小窝,在微笑颤抖着的啜泣声中双眼空白,渐渐睡去⋯⋯

舞台灯光消失,少年的头无力地垂下,手电的灯光照在女孩后背,一点光明,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狼的身影飞快,像蛇扭曲成的闪电,飞快扑向眼前孤单的猎物,猎物的头上闪出强光,冰冷的光束贴着尾巴穿过射向黑暗,站桩的猎物近在咫尺,再一步就能将他扑倒在地,狠狠地撕咬,为两位死去的同族报仇。

“砰砰砰!”

它们没有想到,它们的猎物,猎杀了它们!

面前的猎物在0.1秒内实现了360°转身,三颗子弹在0.1秒间从火光中爆发,一匹狼瞬间爆头,它直直往前狂奔无法控制,冲出悬崖,头往下径直栽进悬崖,冲进它最终的归宿。一匹狼打中头颈,动脉血冲天喷涌近2米高,它斜栽倒在地,四肢平放在雪上,还不断保持着追猎猎物的狂奔步伐。

第三匹狼,子弹打碎了他的头颅,它飞了出去,撞上了忽然出现的男孩⋯⋯


上一章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