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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善良的希望

崩坏外传之救赎

  

“阿姨,我们得走了。”

一早起来,塞西莉亚就从睡梦中被一声稚嫩的童声唤醒,她连忙站了起身,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打开了隔间的门,然后跟随在这个非常年轻的研究员身后。

“那个,小朋友,今年多大啊。”

“6岁。”

“6岁就从大学毕业了吗?虽然阿姨不知道……”

“到了。”

塞西莉亚试图和这个小朋友搭上话,但是,爱德华似乎很不想理会塞西莉亚,不知道是因为小爱德华不喜欢和陌生人交流,还是因为他害羞。

爱德华带着她来到了平时塞西莉亚已经习以为常的实验工作间,让塞西莉亚躺进玻璃隔舱内,这也是塞西莉亚已经非常熟悉的环节之一。

不知道经受过多少次测试实验和融合试验,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承受了多次记忆混乱的痛苦,但是,塞西莉亚似乎已经对这些东西都感到麻木了。

“D362型崩坏兽基因,准备完毕,调试步骤开始。”

在程序启动的同时,爱德华很熟络的打开玻璃隔舱,对塞西莉亚的身体喷洒了平时用于消毒的药剂,并给自己的身上也喷洒了一些,这些步骤看起来就和很熟练的研究员别无二致。

在消毒之后,他拉起塞西莉亚修长而又白皙的手臂,发现上面早就已经千疮百孔,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在死死地盯着塞西莉亚的手臂数秒之后,他忽然感到头部眩晕了起来,露出惊恐而又痛苦的表情,他跪在地上,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头,嘴里一直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东西。

“妈妈……妈妈……我……不能……”

“怎么了?!”

塞西莉亚连忙从实验台上站了起来,在爱德华的身旁蹲了下去,将自己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幼小后背上。

“妈妈……”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在他的印象里,也看到过如此可怕,被扎的千疮百孔的手臂,那只手臂正是来源于自己的母亲,那个躺在重症病床上痛苦哭喊着的女人。

“振作一点。”

“离我远点!!”

塞西莉亚试图安慰爱德华,但是,爱德华却一手甩开塞西莉亚的手臂,让她由于惊慌,不小心摔在了地上,惊慌失措的看着发狂的爱德华。

“那……那个……阿姨。”

等爱德华冷静下来之后,他才抬起头来看到刚才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受到惊吓的塞西莉亚,正用异常惊恐的眼神盯着自己。

“对不起,阿姨,我扶您起来吧。”

“没事的,我可以自己起来。”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研究仍然没有进行下去,塞西莉亚和爱德华两个人坐在工作台上,她的手正放在爱德华的背上,试图通过安抚来稳定这个孩子的情绪。

“我没有办法在阿姨您身上进行这种实验,抱歉。”

“阿姨没关系的,阿姨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如果小爱德你不这样做的话,很有可能会被那些叔叔阿姨们骂的。”

“没关系,阿姨,我可以伪造研究报告。”

似乎是自己的心理承受不了,爱德华决定做出一般研究人员都不敢做的事情——伪造对塞西莉亚的实验报告,以应付内部监管松散的圣研究院的领导人们。

“爱德,别这样做。”

“阿姨的手臂就交给我吧,您受的伤已经很严重了,也没有人来帮您治疗。”

“米卡莱阿姨会帮我治疗的,所以,小爱德就……”

塞西莉亚对这个孩子异常的温柔,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她看着爱德温柔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小孩一般,所以,就算是他要伤害自己,塞西莉亚也决定通过这种方式来保护这个孩子。

“不,阿姨,我带您出去吧,研究报告我会想办法的。”

又在短暂的交流之后,爱德华牵着塞西莉亚的手,走出了实验工作间,并带着她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内。

“米卡莱博士,我需要您之前的一些研究报告数据。”

“小鬼,你想要干什么?”

此时的爱德华忽然出现在米卡莱迪亚博士的办公室内,并提出想要她以往研究数据的理由。

“给塞西莉亚阿姨伪造报告。”

“呵……你还真是个小天才。”

爱德华说出想要文件的理由之后,遭到了米卡莱迪亚的蔑视,要知道,如果伪造文件被调查出来之后的结果,很有可能会影响他今后在科学界的前途一辈子。

“请您给我吧,求求您了。”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爱德华这个小孩,居然当着米卡莱迪亚博士的面,直接跪了下来,并将自己的头放在了地面,做出典型的“土下座”式。

“唉,发生什么事情的话,我可不管哦。”

看见这个孩子居然会为了塞西莉亚做到这个份上,也不禁想起自己为了保护塞西莉亚六年的所作所为,她立马把爱德华从地上拉了起来,并递给他一摞厚厚的文件。

“在我这里工作,只需要记住一件事,小鬼,那就是无论如何,不要给任何人下跪,就算是求,也要站着求人家办事情。”

离开了米卡莱迪亚的办公室之后,爱德华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这句话,或许,米卡莱迪亚表达的并不是很正确,但是,她说的一点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丢掉自己的尊严。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自己的工作间,仔细研究着每一份研究报告,他猛地发现,塞西莉亚的实验报告中,有几份资料的数据出入居然相差不大,维持在0.9到1.2这个区间之内。

于是,他根据自己所学的一些知识,推断出塞西莉亚这次实验里血红细胞含量的周期,并确定了一个数值。

这个过程很漫长,但是,每当想稍微休息的时候,都会想起那只千疮百孔的手臂,无论是自己母亲的,还是塞西莉亚的,他都不想再看见那种东西了。

爱德华从早上一直忙活到晚上八点左右,终于将一份伪造的几乎完美的研究报告赶了出来,并复印保存好,方便下次的使用。

“阿姨,吃饭了。”

第三天,是爱德华亲自给塞西莉亚送工作餐,和前天和昨天中午米卡莱迪亚亲手做的便当不同,仍然是那种看起来难以下咽的食物。

“小爱德吃过了吗?”

“还没呢。”

“要不要和阿姨一起吃?”

一般来说,关押实验体的隔间,研究员是不能进入的,如果被发现的话,会面临极其严厉的处罚。

“阿姨,我没有办法进来您这里,所以我们就这样就好。”

“是吗……”

太久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女儿,塞西莉亚忽然对这个善良的孩子有着一种出乎人意料的好感,并且,对他昨天伪造实验报告来替自己免受一次实验痛苦的做法来看,塞西莉亚还是对这个孩子心存感激的。

“如果阿姨的女儿算到出生到现在的话,应该和小爱德你一样大了吧。”

“阿姨,您有个女儿吗?”

“是啊。”

塞西莉亚忽然和小爱德聊起了关于自己女儿琪亚娜的事情,虽然从琪亚娜出生不久之后自己就前往战场和第二律者交战,但是,她仍然对自己的女儿念念不忘。

“那个,阿姨,您先出来一下,我把门给您打开。”

隔间的门属于电子手印门,要打开的话,只用输入研究人员的手印即可,并且,如果研究人员要在没有实验项目的当天放出实验体的话,就必须要用到直系领导的许可签字备述。

“没关系吗?今天没有实验哦。”

“您先出来,我带您去医务室。”

爱德华打开了关着塞西莉亚的门,牵着塞西莉亚的手把她带了出来,塞西莉亚随手将自己的餐盘放在地上,就跟着爱德华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来到医务室之后,爱德华迅速地将塞西莉亚的手臂衣物拉开,然后拿起医疗柜台上面的一个药物,在上面喷洒涂抹着。

“有点疼呢……”

“您稍微忍一下,我很快就能把这些伤疤去掉。”

爱德华迅速地拿起了医疗台上的一卷绷带,并在上面混合着随手拿到的不知名药物,然后将塞西莉亚的手臂严丝合缝的包裹着。

他紧紧的帮着塞西莉亚压着她的手臂,力气不大,但是能让人感觉到爱德华是在尽力做这件事情,几分钟之后,爱德华拆开绷带,发现绷带上沾满了淤血,他迅速地又给塞西莉亚涂抹另外一种药物,才让塞西莉亚拉起衣服。

“阿姨感觉手臂舒服了很多,谢谢你,小爱德。”

“嗯,阿姨,我们回去吧。”

在回到隔间的路上,爱德华和塞西莉亚遇到了米卡莱迪亚那个经常摸鱼不做事情偷懒跑出来的学生敦。

“哟,我可要告密了。”

虽然敦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这句话让爱德华当真了,他慌慌张张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枚由米卡莱迪亚签名的签字备述,被揉的皱皱巴巴的,似乎是前几天米卡莱迪亚给他放在身上备用的。

“好吧好吧,那个,小爱德,我只是开个小玩笑,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哈哈。”

敦在以前塞西莉亚被老师以这种方式带出去的时候,也不敢开这种玩笑,但是,敦是那种欺软怕硬的类型,所以尤其喜欢欺负这个小孩,不过每次都会吃闭门羹就是了。

“知道就好。”

“嘿……这小鬼……”

爱德华迅速地带着塞西莉亚离开了,时不时地还会回过头去白敦一眼,认为这个男人真是个大白痴。

“谢谢你,小爱德,阿姨感觉好多了。”

其实,塞西莉亚身上的伤不只手臂,有些地方的伤痕,甚至都蔓延到背部,是因为不同药剂注射的实验部位不同,所以才让她在六年的时间里积累如此多数量的伤口。

米卡莱迪亚虽然知道塞西莉亚身上的伤,但是,对于刚才爱德华对塞西莉亚所使用的治疗方式,她或许还没有这位神童了解呢。

“没事,阿姨,今天就好好休息吧,过几天我还会来给阿姨治疗伤口的。”

“谢谢你,小爱德。”

塞西莉亚再次向爱德华道谢,自从她被复活之后来到这个地方,被关已经有六年了,在这期间,她已经对当初米卡莱迪亚所说的话有些淡忘了。

能够支撑着她在这里生活下去的原因,现在,似乎又多了一个。

“对了,小爱德,为什么一个女孩子要取名字叫**德华呢?”

“啊,那个,阿姨,我是男孩子……”

在爱德华准备离开之前,塞西莉亚忽然问了他一个非常让他在意的问题,在她提出这个问题之后,爱德华似乎表现的异常激烈,回答也很快,似乎是因为一直以来大家都会把他当做女孩子看待。

不仅是因为头发的样式,发夹的样式,还有他如同小女孩一般娇美可爱的面庞,和细声细语的说话方式。

“那个……抱歉啊,小爱德,阿姨不是有意的。”

“没事,阿姨,我已经习惯了。”

虽然嘴上说着“习惯了”,但是,在爱德华的心中,他还是会在意这件事情。

“男孩子啊……真希望他能和我的女儿,真是的,塞西莉亚你在想什么呢。”

爱德华离开之后,塞西莉亚还是一直对这个异常聪明,天赋异禀的小男孩念念不忘,并且,在她长久以来对女儿的思念中,也幻想过自己拥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儿子。

刚好,爱德华的出现填补了她内心中的这个空缺,让她对在这里的生活继续充满着期待。

“那个,阿姨,大家都下班了哦。”

“小爱德不回去吗?”

“不,那个,阿姨,我可以进来和您呆上一会吗?”

在塞西莉亚吃过晚饭,正准备休息的时候,爱德华忽然出现在塞西莉亚的隔窗前,似乎是想要开门进来和塞西莉亚待上一会。

他输入了指纹,并进入了关着塞西莉亚的房间,坐在塞西莉亚的床上。

“能给我讲一讲阿姨家里的事情吗?”

“小爱德要听吗?”

“嗯!我想知道阿姨女儿的事情!”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爱德华忽然对塞西莉亚说过自己有一个女儿的事情感到很好奇,想要从塞西莉亚的口中知道一些关于她女儿的消息。

“阿姨的女儿……嘛,小爱德,阿姨在生下她不久之后就去和大怪物战斗去了,所以呢,就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大怪物……崩坏兽吗?还是律者呢?”

令塞西莉亚很惊讶的是,爱德华不仅仅知道关于崩坏兽的事情,还知道名为“律者”的存在,这让她非常吃惊。

“律者?小爱德怎么会知道律者?”

“我不仅知道,还研究过呢。”

“小爱德真厉害。”

爱德华非常年幼,但是是属于全地球几十亿人里才会出现一个的那种神童,也是最早参与崩坏研究的研究员之一。

“那么阿姨就说了,阿姨是和律者战斗去了。”

“阿姨你骗人,人类怎么能打得过律者呢?”

似乎爱德华的印象里一直有“律者是极其可怕的存在”这样的记忆,也是他在短短的一年研究中学到的东西。

“阿姨没有骗人哦,阿姨以前可是最强的女武神呢。”

“哇,阿姨你真会骗人。”

对于塞西莉亚说出的这番话,爱德华露出了一副“打死我我都不信”的眼神,看着塞西莉亚的脸。

“嘛,先不说这个事了,阿姨的女儿名字叫做琪亚娜,如果你能见到她的话,我相信你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是吗?嗯……不过阿姨,我不太喜欢交朋友。”

“为什么呢?”

面对着说出这番话的爱德华,塞西莉亚用一种很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因为他们都太笨了,所以,我和他们都没有办法交流。”

“不能这么说哦,小爱德。”

其实,塞西莉亚也是第一次接触到“神童”这个群体的存在,她虽然在和齐格飞准备要小孩之前,也希望她们的后代是一个神童,但是,后面也得知了神童可能会存在一些情商方面的缺陷,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交朋友能让人感到很开心啊。”

“没有,只要我想要去交朋友,我都会觉得很累很麻烦,而且好多人开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爱德华将自己的头向上仰去,双手撑着床板,两条腿不断地在空中蹬着,表现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是吗……小爱德不会感觉孤独吗?”

“不啊,只要我能够做着研究,我就能感到很快乐。”

塞西莉亚意识到,这个名叫爱德华的孩子似乎是天生的科学家,别的孩子都是以玩为快乐,而他是从研究当中才能找到乐趣。

“那么,小爱德,阿姨想知道小爱德家里的事情呢。”

就在塞西莉亚提出想要知道爱德华家里事情的想法时,原本双腿自然摆动的的爱德华忽然停住了,他的脸上露出和刚才不一样的表情,似乎是只要一有人提出想要知道他家里的事情时,他都会回忆起那天晚上的噩梦。

“我憎恨我的家人。”

“怎么了,小爱德。”

就在爱德华准备讲出为何憎恨家人的时候,他忽然忍不住的将自己的头歪向一旁,开始流出眼泪,并小声抽泣着。

“姐……姐姐……被爸爸带走,然后……就……再也……呜呜呜……”

他的哭声越来越大,从开始的抽泣声,变成极其尖锐的哭泣声,看到这一幕的塞西莉亚忍不住的将他搂在自己的怀里,并拍着他的后背。

“小爱德,对不起,是阿姨不好。”

“妈妈……妈妈……”

在以前,爱德华从来不会向其他人说起这件事情来,但是,面前的塞西莉亚忽然变成了自己可以依靠和倾诉的对象,他便忍着伤心的情绪,对她说了一些自己的事情。

“没关系的,妈妈在这里。”

“诶?”

就在塞西莉亚说出“我在这里”的时候,爱德华忽然停止了哭泣,并转过头来看着塞西莉亚慈祥而又温柔的脸,正露出像是看着自己孩子一般的笑容看着自己。

“妈……不,你不是妈妈。”

“小爱德和阿姨的女儿差不多大,那么,阿姨也可以当做是小爱德的妈妈咯。”

“不,阿姨不是……”

爱德华似乎也因为某种原因失去了自己的母亲,但是,他依然能在脑海里回忆起她那温柔的面庞,金色长发和褐色的瞳孔,以及经常带着自己姐姐和他两人出去郊游的美好时光。

“那么,小爱德今后可以叫阿姨叫做老师,怎么样?”

“老师?”

“这样称呼会显得亲近点啊。”

长久以来见不到自己女儿的塞西莉亚,试图将小爱德当做是自己的精神寄托,好让自己在这漫无天日的地狱见到一丝属于自己的光明。

俗话说,久思便成病,女武神也是有着七情六欲的人类,拥有对自己家人的思念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看着这个年纪与自己女儿相仿的小男孩,她不禁会将他当做是自己的孩子,恨不得带着他离开这个鬼地方。

“老师……嗯!塞西莉亚老师!”

“乖。”

看着爱德华那纯洁而又天真,傻乎乎的笑容,塞西莉亚不忍得伸出手来,抚摸着他那稚嫩的脸庞,然后,用自己那饱经折磨的手替他擦拭脸上的泪水。

“老师,我有一个请求。”

“呐,小爱德,说吧。”

“可以抱抱我吗?”

在爱德华说出这句话之后,塞西莉亚将他搂在怀里,流下了不知道为何而流的泪水,打湿了爱德华的衣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爱德华才想起自己第二天还有另外的一个研究项目报告,所以便离开了塞西莉亚的房间,准备回去好好休息。

在爱德华离开之际,塞西莉亚也会忍不住的多看爱德华的背影两眼,如果自己仍然可以战斗,她宁愿在这里闹个鱼死网破,也要带着爱德一起出去,离开这个地方。

“一号实验体,塞西莉亚,被复活之后失去战斗能力,并且和崩坏兽基因的排斥程度非常大,我都不知道这样的实验体还有什么留着的必要。”

翌日早上,在海博伦院长的办公室内,那个男秘书正在和海博伦说着自己对于塞西莉亚的看法。

“别急,塞西莉亚的事情,奥托大人自有定夺。”

“沙尼亚特家族都放弃她了,如果不把她废弃的话,我们这里的累赘就又多了一个!”

这个男人似乎将对米卡莱迪亚的不满发泄到了塞西莉亚的身上,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塞西莉亚以当前的状况呆在这里,对圣研究院带来不了任何的好处。

“你先下去吧。”

“可恶……”

在海博伦院长的命令之下,这个秘书抱着很不满的情绪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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