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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梦醒时分

崩坏外传之救赎

  

“死小鬼,你在啊。”

米卡莱狄亚猛地出现在爱德华的身后,他转头刚一发现米卡莱博士,便将他手里的玻璃切割刀收了起来。

“手伸出来。”

但是,孩子毕竟只是孩子,就算是神童,对平日里观察事物细致入微的米卡莱博士而言,任何小动作的一丝一毫,她都能捕捉到。

“主任……”

爱德华明知道瞒不过米卡莱博士,便将手里的玻璃切割刀拿了出来。

“塞西莉亚和我说过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她说有事情要和你当面谈谈,等她醒来之后,你自己问她吧,小鬼。”

米卡莱甩出这句话之后,便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已经被压扁的香烟,含在嘴里,从兜里摸出一支打火机,点着并深深地抽了一口。

她抽着烟走开了,带着对塞西莉亚的抱歉离开了看守间,因为在七年前,她能答应塞西莉亚的事情,并没有做到,她很害怕自己内心的谴责,尤其是站在塞西莉亚的面前时。

“老师……”

米卡莱博士并没有没收他的工具,这让他更加以为是米卡莱默许了要让他带着塞西莉亚逃跑。

于是他很快的将切割工具放在玻璃橱窗上,然后用力的向下划动,但是,玻璃连一丝裂痕都没有出现。

“如果有更好的工具的话……可恶!”

他愤怒的将切割工具摔在地上,摔成了两半,这番声响忽然将梦中的塞西莉亚吵了起来。

“小爱德?!”

“老师,快和我走吧。”

由于每次利用指纹进出实验体的看守间是会有记录的,所以爱德华才会想到使用切割工具破坏玻璃的方式来把塞西莉亚从牢房里放出来。

“不。”

“为什么?!”

面对塞西莉亚的答复,爱德华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像是站立不稳一般,猛地跪倒在了地上,抓着已经被自己摔成两半的切割工具,流出因受到刺激而涌出的泪水。

“求求您了,老师。”

他将自己的头埋在地上,痛苦的抓着玻璃,让隔着落地式玻璃窗看着爱德的塞西莉亚心痛不已。

“听着,爱德。”

塞西莉亚连忙也走到玻璃面前,蹲了下来,将自己的手放在和爱德华隔着玻璃映照的那个位置。

“老师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你能够活着走出天命,如果爱德出事了,那么老师所教给你的一切,那就都没有意义。”

她慢慢的倾诉着,想要把最后的话语转交给爱德华。

“现在在你心中的那份情感,只是一根渺小的羽毛而已,等你真正拥有了羽翼的那一天,你就不再是囚牢中的白鸟。”

塞西莉亚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面带微笑,似乎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在她的心中,小爱德华的地位,甚至已经等同于了自己刚刚给取名字的女儿琪亚娜,是她在研究所被软禁七年中遇到的一缕阳光。

“老师……”

“如果小爱德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就拜托小爱德把这个交给我的女儿琪亚娜吧,她现在应该和你差不多大,我相信小爱德,你一定可以的。”

塞西莉亚透过玻璃隔窗的用于送饭的小口处,将一条闪着银色洁白光芒,中间镶着一块精致小宝石的吊坠,递了出来。

“你打开小宝石看看,爱德。”

“嗯。”

爱德华也停止了哭泣,照着塞西莉亚的指示,打开了宝石盖,里面赫然放着的,是小巧的合照,里面是一位中年男性和塞西莉亚的合照,塞西莉亚的怀中,还抱着那个小婴儿。

“这是我被米卡莱复活的时候在身上发现的,现在,小爱德,我希望你能活着出去,这样就足够了。”

“老师……”

就在这个时候,敦手里拿着文件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这一幕,随后又离开了。

“该死……计划居然提前了。”

他一边嘀咕着,一边转头走去,又时不时的会回头望一望爱德华和塞西莉亚,似乎是在犹豫些什么。

“今天就执行塞西莉亚的废除工作吧,要给新的实验体腾位置才行。”

“是,海伯伦主教。”

海伯伦一边望着刚才奥托给他下达的文件密函,一边露出非常紧张而又凝重的表情,也不知道海伯伦到底对奥托下达的这个指令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米卡莱,你们可要动作快……不然奥托大人可就来了啊……”

他显得异常紧张,似乎是在害怕某个人的到来。

“放开她!”

在另一边,还没有等到爱德华被通知到塞西莉亚的废弃日提前的消息,几位用白色生化防护服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架着爱德华和塞西莉亚,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爱德!爱德!爱德!!!”

两个人的手在触碰到的一刹那,便又迅速分了开来,塞西莉亚想要在临别之前,触碰一下爱德华的小手,但是,那些研究人员们丝毫不管不顾,只是强行将连反抗力气也没有的塞西莉亚带走了。

“时间到了。”

就在爱德华望着塞西莉亚远去的身影之时,奥托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手里拿着一封文件。

“奥托叔叔,不是说了明天……”

“今天,这是我的命令。”

“什么?!”

奥托徐徐的走到爱德华的面前,将一封文件亮了出来,放到爱德华的眼前。

“我把亲手分解实验体的任务交给你,好好去锻炼吧,快去。”

“不……”

爱德华一边痛苦的流下泪水,一边试图挣脱成年男子的束缚,但是,幼小的身躯终究缺乏力量。

“别对实验体有太多感情,知道了吗?这就是作为一个科学家最基本的素质。”

“您这样,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科学家!”

“哼,做不做得了,不是你这种从孤儿院被我带出来养大的小鬼能评判的了的。”

奥托看爱德华忽然对他出言不逊,便露出极其愤怒的表情,便把手里的文件移到左手,右手狠狠的给了爱德华的脸一巴掌。

“知道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做。”

“是……”

两年前 瑞士

“这个孩子的领养证在这里。”

在瑞士最大的一家孤儿院里,聚集了各个因为崩坏而流离失所的孩子们,他们每当有大人过来的时候,便聚集在院外围着的栅栏处,想要得到大人们的领养。

“奥托先生,是吧,你和那孩子的父亲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现在我的友人已故,是来把那孩子带回去的。”

奥托穿着一身像是中世纪贵族一般的衣服,在这个时候显得极为古怪,深褐色长裤搭着紫色丝绸外衣,怎么看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原来是这样,稍等,我们去把爱德华小朋友带过来。”

过了许久之后,留着中短盖头的褐眼男孩便随着孤儿院的女接待人走了出来,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奥托还有些怕生,急忙向着女接待人的背后躲去。

“小爱德,和叔叔回去吧。”

“叔叔……”

爱德华从来没有见过奥托,所以刚开始还有些害怕,但是,每当奥托露出温柔笑容的时候,他又不自主的朝着奥托凑过去。

“我知道你妈妈在哪里,我带你去见你妈妈好吗?”

“妈妈……妈妈!我要去见妈妈!”

于是,爱德华被奥托带上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上,朝着院外开去。

“妈妈。”

来到了当地的一家医院里,爱德华见到了已经病入膏肓,骨瘦如柴的母亲,她正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面罩,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在她的手臂上,有着千疮百孔的针扎痕迹,是由于经常接受治疗造成的。

“妈妈!妈妈!您醒醒!”

稚嫩的小手紧紧的抓着女子的一侧手臂,但是,这个女子始终没有醒来。

“你的妈妈,是一个很英勇的女武神,她变成现在这样,我很抱歉,爱德。”

“叔叔,我想要妈妈回来。”

爱德华带着哭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奥托只是看着,带着一副严肃的面孔看着他,不知是没有感情还是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该说的是,这个男人根本不担心这个女人的死活。

“小爱德只要和叔叔走,叔叔供你读书,然后回来就可以救妈妈了。”

“叔叔说的是真的吗?!”

“没错。”

奥托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让人不寒而栗。

画面回到废弃室,塞西莉亚已经被关在了一个废弃仓里,金属制作的外壳将她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结构。

“你骗我,奥托叔叔,我要回去救妈妈!”

在废弃实验室内,诺亚的双手被绑在废弃实验的操作台上,他的双脚也被铁链束缚着,两只手只要稍微一动弹,就会按下执行废弃的红色按钮。

在废弃仓里被关着的,就是塞西莉亚,她已经失去了意识,似乎是被注射了极其高剂量的麻醉药。

“人都要学会成长,只要你在这里把该学的学会了,我自然会让你和你的妈妈团聚。”

此时的奥托,正坐在观察室里,通过传呼装置和内部人员进行着通话。

“骗子……”

“动手吧,爱德,不然的话,你妈妈会遇到什么事情,叔叔我可不敢保证。”

“不!”

其实,爱德华和塞西莉亚的关系,奥托能够隐约猜到一些,既然爱德华那么不情愿分解塞西莉亚,那肯定就是因为期间爱德华对塞西莉亚产生了一些感情。

但是,塞西莉亚已经没有用了,在她身上进行了长达七年的融合试验,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动手。”

“妈妈……”

爱德华此时猛地想起了自己卧病在床的母亲,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毕竟现在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照奥托说的做。

就在这个时候,透过废弃仓的金属舱里忽然传出一丝塞西莉亚的声音。

“不要犹豫,爱德。”

爱德华猛地看向金属仓,隐约的能从里面浮现出塞西莉亚的微笑,像是在告诉爱德华,动手吧。

“对不起……老师……”

在奥托的注视之下,爱德华按下了那个执行废弃操作的按钮,霎时间,废弃仓里传来极其剧烈的声响,伴随着强烈的光芒闪动,这种景象就持续了数秒之后便停止了。

“你要记住,爱德,你现在拥有的,只是一根小小的羽毛而已。”

他紧紧闭着自己的双眼,回忆起刚刚塞西莉亚告诉他的话语,心中久久不能忘怀。

那个曾经拥抱过自己的身影,那个曾对自己露出过微笑的身影,那个在黑暗的世界中为自己照亮着光的身影,此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老师……”

在废弃仓旁边的收集器里,纯净且闪耀的液体灌满了整个器皿,然后就被装入了另一个金属罐中,从输送带传到爱德华的面前。

“辛苦了,去好好吃顿饭吧。”

奥托按下了自己面前的一颗按钮之后,爱德华身上的束缚就被解了开来,在分解了塞西莉亚之后,他的双手紧紧的捧着那个罐子,久久不能忘记刚才发生的那一刻。

“老师……”

他跪了下来,将罐子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痛苦的泪水从他的双眼中涌出,滴在金属罐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这就是这位传奇女武神塞西莉亚的结局,任何人都未曾想到过。

“我杀了……我亲手杀了……老师……不……”

爱德华的幼小心灵似乎受到了极其剧烈的冲击,他不断的重复着这段话语,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怎么样了,结束了没有……”

“唉,别说了,老师,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奥托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在废弃室的门外,敦和米卡莱狄亚两个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事情,米卡莱似乎是很担心爱德华的情况,生怕这个孩子因为这个事情,受不了刺激而一蹶不振。

“诶……小鬼。”

就在这个时候,敦发现了抱着一个金属罐子默默从实验室里走出来的金发小男孩,他低着头,刘海盖住了他阴沉的表情,似乎是不敢接受这个现实。

“小鬼,我说你呢,小鬼!”

敦想要叫住爱德华,但是,爱德华就像是听觉被剥夺了一般,没有回答他的话。

“让他自己好好调整一下,别管了。”

“诶,这样不好吧……老师。”

“明天再说。”

今天由于突发状况,米卡莱狄亚她们口中的那个“计划”并没有顺利的执行,谁知道奥托那么着急想要分解塞西莉亚,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敦,先去把准备工作做好,明天奥托一走,我们就开始。”

“好吧。”

米卡莱狄亚望着爱德华失魂的背影,默默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放在嘴里,点了起来。

“抱歉啊,塞西莉亚,但是和你做了七年朋友的感觉还算不错。”

说着这些的米卡莱狄亚,准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继续自己的工作。

在她的桌子上放着的那封辞职信,落款笔名就是米卡莱狄亚。

“看来,这下白纸黑字写的辞职信不管用了。”

米卡莱狄亚从抽屉里翻出一把手枪,在它的旁边还有装满了弹夹的子弹。

“这封辞职信,才是那家伙想要的。”

与此同时,北欧支部遭遇到了一些不可预测的危机,也不知道谁入侵了,警报声一直在基地的高层建筑内回响着。

“玛丽莲大人!”

就在玛尔莱拉找到玛丽莲的时候,玛丽莲正在北欧支部的接待大厅处,与天命总部闯入进来的女武神交战。

她迅捷的身影在前来入侵的敌人之间穿梭着,细剑在她的手中就如同针梭一般,穿针引线,鲜血如同笔墨一般在空中飞舞着。

“别小看我的实力。”

玛丽莲抓起一个女武神,将她抛向女武神群中,随后,又一剑刺出,剑锋贯穿了战成一列女武神的胸膛。

“可恶,天命总部的人……”

玛尔莱拉见状,连忙手里搭弓拉弦,凝结出几支能量箭矢,朝着前来入侵的总部女武神中射去。

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翠绿的弧线,随后又准确无误的射中几个女武神,将她们贯穿。

“不要管我!玛尔莱拉!带着姐妹们先走!”

“玛丽莲大人……”

“走啊!”

玛丽莲一边大喊道,一边右手划出,凝结出一道极其强力的能量护盾,罩在自己的身上,紫色的光芒闪过,将准备对她近身攻击的敌人弹了开来。

随后,她又凝结一道极其强力的防护墙,挡在自己和女武神们之间。

“无光护盾!”

玛丽莲大吼一声,护盾便爆裂开来,强大的能量将刚才还攻势迅猛的女武神部队尽数击溃。

“总部的女武神,可恶……奥托那家伙。”

玛丽莲消灭了一批敌人之后,才意识到她们现在已经被总部视为眼中钉,准备把北欧支部消灭掉,活捉自己。

“好久不见啊,玛尔莱拉,还有,玛丽莲首领。”

就在这个时候,身穿黑白相间女武神战铠,如同中世纪骑士一般的装束的幽兰戴尔出现在了她们眼前,她身上的要害部位被女武神战甲保护的严严实实,银白色的右边手甲握着一把巨大的长枪。

“幽兰戴尔……”

“玛丽莲,你的所有计划都被奥托大人知道的一清二楚,知道吗?”

玛丽莲似乎和幽兰戴尔是老相识了,她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似乎是战友,或者是宿敌,也不得而知。

“你知道奥托想要做什么吗?!幽兰戴尔!”

“知道又如何?”

还没等玛丽莲反应过来的时候,幽兰戴尔忽然猛地举起长枪黑渊白花,朝着玛丽莲刺了过来,但是,玛丽莲却用迅捷的侧闪躲开了。

“奥托那家伙想要制造律者!”

玛丽莲没有攻击幽兰戴尔,而是一边躲避她的攻击,一边告诉幽兰戴尔奥托的事情。

“那又如何?”

“这个世界会被他变成什么样,你也不管不顾吗?!你这个样子,还能算是女武神吗?!”

“哼。”

幽兰戴尔没有理会玛丽莲的话,而是继续攻击着她,但是,玛丽莲的速度很快,能够在说话的同时,招架幽兰戴尔的攻击。

“我只知道,这个世界就是为强者所建立的,弱者自然会被淘汰。”

“你这家伙……”

玛尔莱拉站在一旁,拿着弓,瞄准着幽兰戴尔,想要一箭偷袭就结束这场战斗,但是,玛丽莲和幽兰戴尔的速度都很快,没有办法进行瞄准。

战斗在持续着,眼看着玛丽莲就要占居下风,玛尔莱拉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天命 圣研究所 晚上八点

“老师……”

爱德华在研究所内自己的办公室里坐定,手里拿着那个塞西莉亚分解液的罐子,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爱德,我在这里。”

回忆起塞西莉亚那温柔的话语,爱德华打开了罐子的金属外层壳,看着那闪烁着淡淡光辉的液体。

“我明白了,老师。”

少年迅速的打开罐子的玻璃层,将它放在一个器皿内,并迅速的连接了某个有很多管道连接在上面的装置操作系统,这是一个能够提取分解液内DNA的仪器。

经过很多道步骤,爱德华终于提取出了分解液内有用的那一部分,并将它装在一个注射针内。

“我不想做囚牢的白鸟!”

他大喊一声,将这管药剂注射进了自己的脖子。

“老师,搞定了,明天的话,我就把那小鬼带到我已经解锁的那艘飞船上就好了。”

“希望那小鬼明天不要乱跑就好。”

米卡莱狄亚仍然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密谋着明天关于她们的“计划”。

“那小鬼每次都让人担心死了。”

“你担心过他几次?”

“呃……反正小孩嘛,再怎么聪明也就是个小孩。”

米卡莱狄亚一直不停的抽着烟,似乎是想要忘记塞西莉亚的事情,看来,今天的压力对她来说,比起以前的压力还要大得多。

“武器呢?敦?”

“您放心,我可是专家,一直以来研究的‘女武神一枪必死’弹,可要派上用场啦!”

敦是兵装研究部门的专家,他研究的武器和弹药都是女武神们经常都会用到的东西,这一次,看来是想要对抗女武神,所以敦在那段和米卡莱狄亚扯皮的时候仍然在做着研究。

“记得明天多带几块魂钢走,如果路费不够的话还可以卖点抵价。”

“好嘞,老师。”

塞西莉亚已经不在了,但是,她从被米卡莱狄亚复活之后又和她相处的七年时间里,米卡莱一直对她抱着极其愧疚的心理。

但是,反抗的羽翼,已经在少年的心中,慢慢的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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