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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囚牢与白鸟

崩坏外传之救赎

  

“干脆……我……取名……琪亚……”

“琪亚娜……”

隔天,实验开始了,在米卡莱迪亚不知情的情况下,其他研究人员对塞西莉亚开始进行了记忆清除工作。

屏幕显示器上,记忆消除程序正在运行当中,而塞西莉亚则被关在一个玻璃隔层中,她正做着一场非常可怕的噩梦。

在梦中,她的记忆正在支离破碎,似乎就像是有一条巨大的蛇,在吞噬着她的记忆。

她想要伸出手来,握住自己丈夫齐格飞和小婴儿的手,但是,记忆中的他们似乎是被黑洞吸走一般,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

就在这个时候,塞西莉亚忽然从梦中醒了过来,撕心裂肺的咆哮了起来,工作间内电闪雷鸣,似乎是程序出现了什么故障。

“快去看看。”

“是。”

研究人员们正在不停的忙活着,试图重新调试程序,继续进行工作,但是,程序就像是忽然停止了一般,完全没有办法继续工作。

就在这个时候,米卡莱迪亚徐徐走进了工作间,她的两只手正放在研究服内的衣兜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不用看了,接下来的工作让我执行。”

“米卡莱主任?”

“滚。”

“是!!!”

米卡莱瞪了一眼在台上忙活工作的研究人员,那位研究人员立马就被吓得跑开了。

等研究室的人走的差不多了,米卡莱迪亚才重新打开控制器,开始运行程序,但是,她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一个磁碟一样的东西,放入光驱内,程序的样貌立刻就改变了。

“修复程序正在启动……启动完成,开始为实验体注射崩坏兽融合基因。”

冰冷的提示音响起之后,左右手被针头扎入的塞西莉亚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促使着自己快速昏睡过去,似乎是在为她注射麻药一样的东西。

“如果她的记忆没了,她从这里活着逃出去的价值就没有了。”

米卡莱迪亚小声嘀咕道。

对塞西莉亚的实验仍然在进行,米卡莱迪亚耐不住在研究室的等候,于是走到走廊外,点燃一支香烟,开始抽了起来。

“哟,老师!”

昨天来米卡莱迪亚找她的那个学生又来了,还是那副吊儿郎当也没有注意太多的装扮。

“怎么了?找我什么事,敦?”

“刚才您居然把所有研究人员全部轰走了,我听刚才出来的同事说了。”

“又有什么关系?这个实验,只要我一个人就行了。”

这个叫做敦的男研究员似乎看出米卡莱迪亚在撒谎,于是,打算问一些更加深入一点的问题,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老师,你是不是真想救塞西莉亚女士啊?”

“怎么?”

米卡莱迪亚的性格非常的直来直去,而且,她和她的这位学生从来都是什么秘密都说的,也不怕她的这个学生会告密出去。

其实,这位叫做敦的男子也是一位非常厉害的科学家,不过,他是属于兵装开发类的研究人员,喜欢枪械。

米卡莱迪亚的学生很多,但是,愿意跟着她学基因开发研究工程类的学员基本上没有几个。

“你疯啦,老师,平时也不见得你这样……”

“那天看了塞西莉亚的记忆,所以有点触景生情了。”

“嘿嘿,是不是想卢卡斯……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

“你小子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解剖掉。”

似乎这位叫做“卢卡斯”的是对米卡莱迪亚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在敦提及这人的名字的时候,米卡莱迪亚连忙掐了他一下。

“卢卡斯……算了,去,去里面给我看着实验体。”

“哎哟,老师,我还有自己的项目没……”

“去。”

“是!”

米卡莱迪亚的一声令下之后,这个叫做敦的男子连忙进入了研究室,似乎是去给米卡莱迪亚看着实验体去了。

“真会揭人伤疤,这种学生……”

一边嘀咕着,她一边翻开了自己的手机,调出了一张自己和一位长相很俊俏男研究员坐在一起的照片。

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敦口中所说的卢卡斯,那个时候的米卡莱迪亚还没有黑眼圈,头发也很干净,不像现在这般颓废,反而是一个经常带着微笑的女孩。

“卢卡斯……”

她蹲了下去,嘴里叼着还没抽完的香烟,把头埋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这个动作让她嘴上刚刚叼着的那支香烟迅速地掉了下来,落在被她眼泪打湿的地面上,迅速地浇灭了。

在实验结束后,塞西莉亚仍然保留了自己对丈夫和女儿,以及自己小队成员们的全部记忆,并没有因为记忆清除而消失掉。

“米卡莱博士,谢谢您。”

“不客气,我知道你脑子里的那些影像对你而言很宝贵,还有,我时不时的还会把它当做番剧来看,我才不会舍得删掉。”

米卡莱迪亚在告诉塞西莉亚整个实验的经过之后,塞西莉亚松了一口气,可能是因为米卡莱迪亚的感同身受,所以使用了什么方法来阻止记忆消除的进行。

“对了,米卡莱博士,您这么年轻……”

“30。”

当说出自己30岁的时候,塞西莉亚似乎露出了一丝完全不相信的眼神,她稍微看了看米卡莱迪亚的年轻面庞,似乎是不认为米卡莱迪亚会这么年轻。

“您看上去……真年轻。”

“那是因为我的身体被我自己改造过,所以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身高也不会再长了。”

米卡莱迪亚的身材又矮小又瘦弱,而且还挂着很浓厚的黑眼圈,不过,她的面庞确实很年轻,如果她再长老一点,可能会吓到某些人。

“对不起,博士,不小心问了这个。”

“没关系,今天的实验疼不疼?”

“不疼。”

“这个剂量的麻醉药看来还是挺管用的……”

和往常一样,米卡莱迪亚还是自说自话着走掉了,就连塞西莉亚想要多和她交流的机会也没有,看到米卡莱博士走掉,塞西莉亚连忙跟在她的身后。

跟在米卡莱身后的塞西莉亚,似乎更加相信米卡莱博士是想要帮助自己了,所以,在回到自己的小隔间的路上,她一直挂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数天之后,米卡莱迪亚纂写了第一份关于塞西莉亚的研究报告,上交给了海博伦院长。

“原来如此,辛苦你了,米卡莱博士。”

“没事,我要回去睡觉了。”

她上交给海博伦院长的报告,是基于对塞西莉亚实验的研究数据所得来的,从上面的各项数据来讲,她的身体似乎是在有意识的排离崩坏兽的基因,是没有希望作为实验体继续下去的。

米卡莱迪亚作为一名研究人员,也只能如实将这份数据上报,没有办法在上面动手脚,因为如果自己伪造了数据而被发现出来,那么不仅仅是塞西莉亚会有危险,自己也会面临危险。

“塞西莉亚……居然不能和那种基因融合啊,真奇怪。”

海博伦院长仔细端详着这份报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一晃六年过去了,塞西莉亚在研究中一直排斥着各类尝试着和她身体里人类基因融合的各类病毒,所以,天命圣研究院终于下达了将塞西莉亚作为失败体处理的命令。

但是,米卡莱迪亚一直坚持说塞西莉亚的身体还有研究的价值,所以,海博伦院长也只能姑且相信她。

“吃饭了。”

“米卡莱博士,今天是您亲自……哇。”

米卡莱今天带给塞西莉亚的,是她亲手做的便当,似乎她在以前的日子里,也会经常做饭给家人吃,不过,她已经很久都没有下厨了。

打开便当盒,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菜式,从鱼子酱到三文鱼,还有瑶柱,主菜是黑椒牛肉酱土豆泥,上面还放着一片新鲜的罗勒叶子。

“吃吧。”

“谢谢您,那个,一直受您照顾,真的不好意思。”

塞西莉亚似乎也很习惯在这里的生活,毕竟米卡莱迪亚帮她挡了这么多在研究所内进行的痛苦实验,让塞西莉亚对她很感激。

“没事,如果你愿意继续坚持下去的话,我向你保证,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

在这几年里,米卡莱迪亚一直试图想让塞西莉亚偷偷前往圣研究所外通向北美的运输舰艇,但是,自从奥托得到名为“渴望宝石”的律者结晶石之后,监管就更加严厉了,就连研究所本所的工作人员,也都要检查三个通行证。

“没事的,博士,您已经尽力了。”

“还有,从今天开始,就不是我负责对你的看管了,换了个新人研究员来。”

米卡莱迪亚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从今年开始,空降了一位很神秘的新人研究员,自己也没有见过他长什么样子,所以和塞西莉亚提前打个招呼。

如果是那种喜欢折磨实验体的科学者,她还是希望塞西莉亚和自己打个招呼,方便自己通过某种手段来保护塞西莉亚的人身安全。

“新人……博士,您知道消息吗?”

“不清楚,反正上面和我说,他是大学毕业生,而且是被秘密培养的高端人才,如果他欺负你的话,就和我通报一声,我会想办法的。”

说完这些之后,米卡莱迪亚和往常一样,准备离开,塞西莉亚还想要叫住她,并问一些关于这个新人研究员的事情,不过,米卡莱迪亚仍然是那种话说一半,连招呼都不打就走掉的那种女人。

在这几年里,上层渐渐地对米卡莱迪亚开始有了一些不满的情绪,似乎是想要试图将她在天命圣研究院里的权力慢慢的剥夺掉,让她能够负责的项目越来越少。

“谢谢您。”

看着米卡莱迪亚的背影,塞西莉亚忽然流下了在这四年里唯一一次的泪水。

“那个,就是这里吧。”

“没错,小爱德,你接下来要负责的事情,就是看着这个阿姨,把她的实验报告交给哥哥就好了。”

“知道了。”

一听到像是年轻小孩一样的声音,她猛地抬起头来,发现看管着自己的隔间玻璃隔窗处,一个看上去非常年轻,年纪差不多在七八岁一样的小男孩正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自己。

刚才带着这个小男孩来这里的人,是海博伦身边的男秘书,似乎提议排挤米卡莱迪亚的人,就是这个平时米卡莱迪亚最讨厌的男秘书。

“您好。”

这个小男孩的面庞非常可爱,一头金色的苹果发型,刘海被梳的和小女孩一样,他的额头处还有一枚十字架模样的发卡卡住前额头发,是为了为了不让头发挡住自己的眼睛。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这个小男孩和女孩子是一样的,因为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会让人有一种极其混淆的错觉感。

“那个……小朋友,你是……”

“我是新来的基因工程研究员,苏黎世理工大学毕业的爱德华·戈登。”

他一边介绍着自己,一边把头歪向一旁,似乎是对陌生人很怕生,不过,从刚才米卡莱迪亚的介绍来说,这个研究员是个很年轻的新人,但没想到年轻到这种程度。

“是这样啊,那今后请多指教了。”

“嗯,请多指教。”

说完这些之后,爱德华便离开了这里,似乎是因为今天还没有得到塞西莉亚实验的消息,决定先去初来乍到的环境里熟悉一下。

“真可爱呢,我的女儿应该和他一样大吧……”

看到小孩出现在研究院里,塞西莉亚似乎想起了自己当初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她一直在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能和家人重逢的那一天。

虽然时间过去了六年,但是,塞西莉亚仍然在等待着,在相信着米卡莱迪亚对自己六年前许下的诺言,她就像是一个傻子,明知道这个结果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她还是愿意等待着。

因为,家人,就是她的全部。

“哦,小鬼,原来你就是新来的那个研究员啊……我还以为海博伦那个老头会有什么能耐,居然让一个小孩来我手底下干活啊。”

“初次见面,米卡莱迪亚博士。”

爱德华显得非常的怕生,甚至都不敢正眼看米卡莱迪亚脸上那两个乌黑的黑眼圈。

“听说你是发明了能够制造怪物的‘崩坏能三角结晶化’的那个神童啊,全名是什么?”

“爱德华·戈……戈登。”

一听到这个小孩报出了自己的全名,米卡莱迪亚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似乎是知道些关于他名字里某些信息的东西。

“戈登家族的……你是前几年忽然失踪的那个‘天骄’贝凡·戈登的儿子吧。”

“不,我没有父亲。”

就在米卡莱迪亚一提起“贝凡”这两个字的时候,爱德华的表情忽然开始变得愤怒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似乎对这两个字的组合感到异常的反感。

“这样啊,行,小鬼,如果你可以在我这里好好工作的话,工资一分钱少不了你的。”

“我不需要这些,米卡莱博士,我只需要一个家而已。”

“家啊……这可难办了,小鬼,你家里不是挺有钱的吗?”

爱德华的父亲,贝凡·戈登以前是在圣研究院里响当当名号的头号科学家,被誉为“天才中的天才”,也是奥托以前最信赖的左右手之一。

“我不需要。”

说完这四个字之后,爱德华转身就准备离开米卡莱迪亚的办公室,虽说是研究员,但是,毕竟还只是个小鬼头,脾气上来的话,是属于谁都劝不住的那种类型。

“海博伦怎么会让这种有性格缺陷的小鬼头进来……”

和往常一样默默自我嘀咕着的米卡莱迪亚,下意识忽然认为这个叫**德华·戈登的小鬼头将会给自己今后的工作带来不以计数的麻烦。

“啊哈哈哈,小朋友,新来的啊?”

“抱歉,我不认识你。”

刚走出房门不远的爱德华忽然遭遇到了米卡莱迪亚的学生敦,看着新来的小鬼,再凭借着敦的性格,让他忍不住想要捉弄这个小鬼头一番。

但是爱德华却选择无视这个打扮极其朋克的怪咖科学家,继续自顾自的走着。

“喂!小鬼,干嘛无视我啊!”

敦用一种类似地痞流氓似的口吻叫住了爱德华,但是,爱德华却仍然没有理会这个奇怪的人。

“如果哥哥你再跟着我,我就向奥托大人汇报你的行为。”

“什么啊!你敢一个试试?”

就在这个时候,爱德华忽然转过身来,用一种极其冷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敦,这种眼神在和爱德华同龄的小孩当中,基本上是看不到的。

“那哥哥你可以试试看。”

“切,好啦好啦,原谅我。”

敦做出一个“快走啦”的手势,示意爱德华走开,爱德华在看见这个手势之后,便识趣的走开了。

“居然露出和老师一样的眼神……这小鬼肯定是没教好。”

虽然敦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这种吓唬小孩的方式让他在这里吃了一口闭门羹,这也是他头一回见到这种小鬼,让他猝不及防。

夜幕降临,爱德华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没过3秒之后,他似乎开始做起了梦。

“无论在哪里,姐姐都会保护爱德的,所以,爱德就去好好读大学吧。”

“但是,姐姐……听大家说,大学是个很可怕的地方。”

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位可爱美丽的面庞,一位身着紫色连衣裙,留着美丽金色长卷发,比自己稍微年长的小女孩抱着自己,听自己诉说着将要离家而去的困惑。

这个小女孩是自己的姐姐,在他的脑海里一直有着这样的印象。

“好了,爱德。”

但是,这个小女孩在转眼之间又被一双粗厚的大手牵住了,并拖拽着她,往自己越来越远的地方走去。

“爸爸!不要!!拜伦娜不要去那个地方!!!!”

“听话!!!”

这个男人的声音,就是自己的父亲的声音。

“爱德,妈妈没事,妈妈很快就能康复。”

这个梦很离奇,刚才才见到自己的姐姐,一会又跳转到一个医院里的病床上,在病床上,一位和刚才留有一模一样美丽金发的年轻女子,插着氧气罐,意识模糊不清的躺在病床上,自己正握着她因为重病而瘦的皮包骨的手臂。

“妈妈……爱德不要妈妈死!”

“爱德,妈妈很痛苦,妈妈想要解脱,请把氧气关掉吧。”

在梦里,躺在病床上的这个女子并没有开口,这种声音并不是从她的嘴里传来的,而是爱德华自己的意识发出的声音。

“不!”

这个孩子猛地从梦里醒来,发现自己的泪水已经打湿了自己的枕头,他忍不住放声掩面哭泣了起来,并不断地想要回忆起一些事情起来,但是,他发现除了通过做梦的这个方式,完全没有办法回忆起任何事情。

只要闭上眼睛,他就能听见姐姐的哭喊声,和自己母亲的哀求声,他已经这样几天几夜都没睡好了。

“求你……”

他无助的在床上苦苦哀求着,希望老天爷能够让他暂时忘记这些让他痛苦的往事,让他能够梦见和家人快乐生活的场景。

“米卡莱,没睡吗?”

“没有,过来看看你。”

米卡莱迪亚在这里仍然工作到深夜,还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趁着其他工作人员都走掉的时候,米卡莱迪亚来到了看守塞西莉亚的单独隔间前,透过玻璃隔窗和她聊起了天来。

“那个孩子……我有些在意。”

“那个死小鬼是吧,怎么了?”

“这么年幼就已经从大学毕业了吗?”

塞西莉亚一直对爱德华的自我介绍耿耿于怀,只要一想起早上时候的那句自我介绍,就不由自主的会想到爱德华那可爱但又有些害羞的脸。

“不知道,据说他是去年大家口中都说的那位‘神童’,是奥托带进来的。”

“奥托大人他……不,那个,明天的话,我还会被接受实验吧。”

“这次的实验,我不会有任何的干预,是那个小鬼亲自给你注射药剂。”

米卡莱迪亚似乎知道一些关于爱德华的消息,但是,她没有在这次和塞西莉亚的交谈中和塞西莉亚透露出一句,乃至半句关于爱德华的话。

“没事的,如果是那位小朋友的话,我会尽量和他处好关系的。”

“尽量吧,如果是小鬼头的话,很好骗的。”

米卡莱迪亚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塞西莉亚的隔间窗前,准备继续回去赶报告。

塞西莉亚在米卡莱迪亚离开之后,仍然会想起今天和那个小孩子的初次见面,似乎只要一看到他,就能想起自己六年没有见到的女儿,是不是已经长的和他这般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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