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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回 她的执着

这个学校是怎么看都有问题

  

「通。」

我关上了宿舍门,看了一眼漆黑的房间:「果然不会这么早回来的吗?」

晚餐刚才和叶晨雨去食堂解决了,你还别说,食堂的伙食真的好好,什么牛扒大餐,五花肉麻辣锅——不过我们这些小平民没钱享受,只是吃了免费供应的粗茶淡饭。

伸手打开了点灯,灯亮立马充满了整个房间,甚至把走道也照明了。于是我立马就在过道上发现了一条血迹——

那是条像拖着什么血淋淋的东西在地面移动的血迹。

房间门窗均锁得好好的,排除一切不可能人员,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拉丽亚。

「拉丽亚!!」

我躲着这条未干的血迹,贴着墙往它通向的盥洗室走去并高声大喊,可当我安凯室内的等候,除了在里头的洗手台上发现大圈血迹斑斑的筒纸和那把刀尖沾了不少血的剪刀外边找不到有再多东西,更别说拉丽亚这个大活人了。

这个德国妹,肯定是碰上什么麻烦事了!

我想起叶晨雨今早跟我说过的话,心头想给什么利爪一抓,不仅为其担心起来。三个遗物,三个杀手,排除那个给我在脑力解放下干掉的家伙,按理来说应该还有两个。

——所以说昨晚的枪声不是无缘由的咯?

「嘁。」我转身往们跑去,伸手一拉门把手,在开门刹那便撞了出去,所幸外头没有人。

这德国妹受了伤还是离开了吗?

我左右提防着出宿舍有没有被发现,见无异状后才敢往楼梯飞奔过去,准备抓紧这个时机成功离开。

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不肯静养,为的是要尽快打倒剩下的两个杀手么?真是会逞强的丫头呀。

下了楼梯,只要再转一个拐角我便可以出宿舍大门的,可是眼前那突然...不,应该说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的夏乌特把我的计划全盘搞崩,让我那步伐不禁慢了下来。

夏乌特圈着她那柔滑的金色秀发,鞋尖轻轻敲打地面,昂起头朝我这投来视线:「这么晚了,孤本同学,想去哪里呢?」

「你知道拉丽亚的事情吧!?」

「——」夏乌特扭过头,张着樱唇:「你认识她?」

「是的!而且我有件大事要告诉你,拉丽亚现在正拖着伤势严重的身子与拥有遗物的杀手对抗,如果不帮的她绝对会...」我话未说完便给她拉了长音的话语打断:「孤——本——同——学——,凡是通过司法交易过来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包括着个拉丽亚,除了你打败的‘晃痴之斧’,她很早就把‘结核手锤’给制裁了,现在的她不过是在与最后一人交战,即使陷入苦战她也有能力全身而退,就算对手是‘隐忍的手里剑’也一样,所以你根本不用操心,她肯定不会有事。」

「但是——」

「再说了。」夏乌特转过头,由于稍远我看不清其秀容所以我没有选择躲避:「你那么在意做什么,她是你的什么人么?」

我失语了,在夏乌特的面前半晌也找不出话来回应,很久,我盯着夏乌特看去:「你知道很多事对吧...」

「没错,不过你现在才知道就太迟了...」夏乌特咧开了嘴,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S级侦察组3队麦·夏乌特,请多指教。」

...原来她也是S级的啊。

夏乌特扬起了手臂,做了个快回去睡吧的手势:「你最好不要再去帮那个拉丽亚了,否则会给学校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的。」

「就因为会成为政治问题?」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事情恐怕不想你想的这么简单。」夏乌特摇了摇脑袋:「估计我们学校也是默许这件事情发生的。」

「什么!!」

「这应该是间接地一个小试炼吧,我觉得。」夏乌特抬高脑袋,倚在墙上喃喃道:「如果拉丽亚答应,学校就多得了三把遗物,何乐而不为?就算打不赢,学校也没有损失什么...」

——「真是古怪又自私的学校啊!!」

我此刻难以平复胸口的起伏,在吼出来后疲惫的一喘,更加坚定了出宿舍门的决心。

「你还是放弃吧...」见我有意抬步,夏乌特轻蔑的一笑,从裙后掏出了一把黝黑的手枪。

那是——军用版USP!

「稍稍和你想的不一样...这把USP是改装过的,半自动手枪,一枪三发并且增加了三发子弹的装弹上限。我换回正题吧...」夏乌特手中的那把USP对准了我,黑乎乎的枪洞让我后背一凉:「...如果你敢出宿舍门的话,对你开枪这种事,也是学校默许的哦。」

——!!

回到房间之后,我的心情异常的沉重,不仅因为夏乌特那容不得反抗的语气在耳边萦绕,还在于对拉丽亚爱莫能助,毕竟在普通状态下的我只是废物。

我疲倦的躺在床上,想都不想就闭上了眼。

——「就算是S级的,也不要去插手那家伙的事。」

——「真那么在意呀大哥?那人是不是你什么人呀?」

——「估计我们学校也是默许这件事发生的。」

「通!」

「哎哎...痛死了...」可能是因为脑中太过繁杂,在床上被吵得在翻滚的我一不小心就摔到地上去了,下巴被磕得生疼。便捂着下巴边支起身子,正倒吸着冷气想重新扑回床上,不想却给我瞄见床底的一个小纸箱。

那是什么?

我腾出手,伸进床底拉出了那个挺沉的小纸箱。

——里面装着各种小纸条。

「今天是第一次写汉字,好紧张,中国...好好玩。」

我放下这张,拾起那张。

「离开德国真是好,我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再一张拿起。

「德国果然不肯放我走,为了学校,我必须和那三个杀手对战。」

又一张放下。

「南宫老师偷偷给了我个房间,叫我只可以晚上回来。我知道,老师已经做了很大的努力了...因为若给德国发现了这件事,学生们都会遭殃的...老师,谢谢你。」

「今天终于把其中一个杀手解决了,不过防弹外套给毁掉了。没事的,只要他们不对学生们出手的话...我都无所谓。」

「左手好像是脱臼了呢...没事,我没事的。」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闭上了眼,放下手里的纸条,环顾四周的房景。

你...就是曾经一个人在这里,做了许多谁都不知道的事吗?开什么玩笑啊,这里的学生有谁会记得你做过什么啊...不要挥霍自己的执着去感谢无意义的事啊!你是在用命去玩,用未来去赌现在啊!!

当晚,拉丽亚没有回来。

我坐在床头,等到睡着。

「啊——」

凌晨3:25分,我被房间外的尖叫惊醒。在我拉开房门后,眼前已经站满了一群身着睡衣的女生,我还没来得及关门躲避着突如其来的香艳场景就给视线的一道血淋身影摄住。

倒在房门前的那个人,浑身鲜血,原本妖异的紫发已再无光泽,衬着她此刻的模样散乱异地,把人缠绕在血液与紫色中,如果她能睁开眼来,这场面肯定相当惊悚,只是...她睁不开。

「喂!拉丽亚!!」我立马跪倒在地,伸手推了推地上一动不动的她,感受到手心传来的冷意后我不禁提高了分贝:「喂!你没事吧!」

她依然没有回应,更没有动静。纤纤细手上的那把沙漠之鹰在我眼中闪动着银光,就如同替她主人哀鸣一样——

「是死了吧?」有人用着不冷不热的语气说道。

我内心翻滚着狂躁,转眸盯着这群女生:「谁说的...」

「...干,干什么啊!这么凶...话说你这男的怎么在这里?是偷窥狂么?」女生叉着腰,颇为不满的凶了回来。

「你们有时间在这里指点,为什么不去找老师?老师啊!!老师!」我吼得声嘶力竭,指着血淋一身的拉丽亚冲着群无动于衷的女生看去。

「...你吼那么大声给谁看啊?自己会后自己不会去叫老师吗?」

「没有她的话你们这群人早就死了!好好用你们拿被面膜敷坏的脑袋想一下行不行!」我梗直着脖子又在一吼,忽一阵掌风刮起,『啪』的一声后我的脸颊火辣辣的痛起来。

混蛋——

我顺手抄起身边在拉丽亚手里的沙漠之鹰,正要从她手里夺走往那挥掌的女生指去时...一小股力量和我抗衡住了,很微弱,几乎没有,但我...分明感觉到了。

「我的枪...」

她讲话了。

「...不是用来对准,同学的...」

我转过头去,只见拉丽亚拿给紫发掩去的俏脸正在轻轻抽动:「...不要开先例...好吗...孤本同学...」

一时间,我无言以对,脸上全给惊愕占领...

等到她说了句「可以了」我才从门口处走了进来,坐到沙发,边用余光有意无意的瞄着床下那大堆血染的卫生纸边为她的伤势捉急。

「...真的是很谢谢你,孤本同学。」床上的她整理了一下仪表,总算是把白白净净的脸露了出来。我下意识躲闪她的视线,往阳台那边投去目光:「...我又没做什么。」

相比之下,就算我做了什么也无法和你这烂好人相提并论吧。

「不过你还真行呀,伤得这么重还能回到这里来...」

「...是的,让你费心了。」

「费心倒没有啦,只是给吓一跳而已罢了。」我瞥见她挣着伤口想要从床上坐起来,急忙说道。

「让你吓了一跳真是不好意思。」似乎正坐的欲望越强了。

「啊不是,都说了没事的啦...」

她乖乖躺回床上后我才松了口气:「别太勉强自己了你...」

「嗯?」

我扭开头,对着走道:「你自己想想至今为止你做了多少...又收获了多少,一味的做对自己有害无利的事...我想也只有你一个了吧...」

「...你都知道了吗?」

「啊。」我点了点头,沉着声调:「算是吧。」

「...我知道用枪在林子里打孔雀吃是不对的了,对不起——」

「我不是说那个啦!!话说...孔雀?你怎么把国家保护动物给打下来了!」

「...只是听说中国地大物博,遍地都有食物才试着打了一只吃吃看,没想到...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给我去和动物保护协会说吧,那个...味道怎么样,我都没吃过。」

嗯,我又睡着了?

我揉了揉睡眼,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身上那条黑色毛毯顿时轻声落地,叠成一块——这是...拉丽亚给我盖的?

移眸望床的方向,床上空无一人,被子已经整齐的折叠好。

「拉丽亚?」

我拾起黑毛毯,对着房间叫了一声。

无人响应。

这妹子,又闲不住了....不过也好,有件事我正好可以去做。

「你要那个干什么?」南宫那月坐在他那张办公椅上,两条小腿在空中摇摆。我挠了挠后脑,带着有些搪塞成分地说道:「反正,这东西迟早是要发的吧,先拿来,应该,不会...有事吧...」

「没问题是没问题,只不过——」

南宫那月又用那眼神看着我:「你有点可疑哦...孤本。」

我急忙干笑出声,装傻:「我这人本来就长得很可疑!你还没习惯吗?真是的...」

南宫那月多瞪了我几眼后,终于是在我「装傻加干笑」的模样下伸出那只小手握住了抽屉的拉坏,拉开抽屉后她翻着那些形形色色的文件夹拼命地找寻我要的东西。

这时我才发现,在某个文件夹中方这一把套好的利刃——意大利捕鲸叉军刀!!这把刀可是来头极大的,以简单,出刀快,耐用著称,被应用于作战,求生等艰苦和高要求的任务中,曾风靡一时,为使用者津津乐道,给他刺中的话缝合是十分困难的。前身是尖端战术公司生产的阿拉斯加捕鲸叉。

原来这个学校已经可以允许随处放置这种凶器了吗!

南宫那月似乎是感受到了我这灼热的视线,淡淡地瞥了捕鲸叉一眼:「喜欢吗?喜欢就拿去——」

「真,真的吗?!这么贵重的东西!!」

「说了『拿去』你就拿去,小鬼头怎么废话这么多呢?」

南宫那月不满的一撅嘴,抓起保存捕鲸叉的文件夹就往我胸口贴来。

「你是想杀人吧你!话说这东西你真的不需要?」我的胸口刚给贴上,瞬间有股寒意就传了过来,寒得我立马取下那个文件夹,心有余悸的喘着大气。

「不需要,都是以前的东西了,现在我估计拿它刺人都刺不中了。」南宫那月再一次强调她不需要,探着小脑袋在抽屉里翻找。

「假的吧,你刚才往我胸口贴来不就很准?」

南宫那月白了我一眼,回头继续手上的事:「...先告诉你啊,这把捕鲸叉血味有点重,而且老师有种奇怪的现象,就是在刺进血肉里时总会不由自主地往内多深入一厘米左右,不管你如何控制力到都一样,所以手下都把这把『怪刀』拿到我这来,虽然我也没搞懂什么原因,不过还是告诉你一下吧...」

我听完她的话,又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捕鲸叉:「这...这东西该不会就是传说中你的爱刀...」

「...这倒不是,我的那把刀现在不在身边,估计还插在某个家伙心脏上呢。」南宫那月这话说出来的时候竟然是用着很无所谓的口气:「可以的话真的想把它拿回来...」

想到她去别人心脏抽刀得这血腥场面我就有点恶心,急忙挥手示意她别说下去。她见状,边抽出某张压在各文件夹中的纸张边冲我骂道:「小鬼头就是胆子小!」

等一下等一下,从刚才我就想说了,到底谁才是小鬼头啊!!

「拿去...」她将纸张折成方块塞到我的胸前。

「不要每一次都往我胸口放东西,你这是职业病么?」

南宫那月靠倚着小手,脑袋小幅度的摇动:「...孤本,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去做什么...但总觉得我应该支持你。所以说小鬼头真是烦人啊...」

我拿下胸口那张折叠的纸张,淡淡的笑着:「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那就把东西还来,身为一个教室,我不可以放你去神经!」

「哎?刚才不是还支持我的吗?!我那时无病呻吟好了吧!」

「切,小鬼头...」

所以说『小鬼头』到底用在谁身上比较适合啊!

退出办公室后,我又一次望着手中那张纸张,颇为畅快的吐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问当事人愿不愿意吗?

我转过身去,将纸塞入口袋。

...应该得下不小的功夫。

「——」我刹住脚跟,后脊一阵冰凉。

「你就是孤本吗?」

不标准的中文在我右边传来。我寻声看去,那个黑发男生冷着脸的模样瞬间纳入眼眶,我...我记得这好像是我们班上那个日本男生,宫本...什么来着。

「打我...」他淡淡地开口。

「啊!对,就是宫本大我...哎?!」我大吃一惊,打量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放心,我不会读心术,只是从你脸上读出来的。」宫本大我向我这边迈步:「S级精英如果不能很好隐藏著自己的想法,很容易把生命给卖出去的。」他和我擦肩而过,浑身刀一样锋利我感受得到。

「喂,大我君!」宫本大我止住步伐转过头来。

我看他,说道:「你那招,是练出来的?」

「当一个日本武者够强,就有这种意识了,不需要练习。」

当他远去的背影在我眼中成了个黑点时,我才动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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