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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崩坏人生

  

深月之夜里,漆黑的恶魔寻觅着甜蜜的果实。

以往,在女人面前,他只有致命的羞怯

恶魔没有正面积极向上的感情,一旦他有这样强烈的情感起伏,现实便会立刻冷酷地鞭笞他,因而只剩下自卑的心脏,刻薄地逼迫他在白昼的人潮中逼迫他畏缩颓靡。

自卑羞怯将本来面目清秀的他膨胀在人前包装的丑陋阴沉。

任何人看见他都会发自本能对他感到厌恶,源于生理上感到对他恶心害怕,不愿靠近他一丝一毫。

其中,处在青春期的少女们对他的反感尤为强烈。

他时常回想起在任何场所少女们每日不断重复的闪躲身影,心中已然麻木,残余刺痛,包裹着他千疮百孔的心脏。

嘲笑的弧度和声音轻蔑地在他耳边回旋,永不停歇。

喉咙中烧灼的刺痛感。

无论何时无论何处,她们的脸上都一边挂着厌恶的表情,一边躲闪过他。

他想,这实在是绝望得美丽至极的光景,

无论是谁,最后都会厌恶或厌倦我吗?

怀着抑郁的心情,恶魔的心坎不停焦虑地思索着。

然后,恶魔恶毒地笑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不断地,不断地,玩火自焚吧!

于是他长期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计划着毁灭自己的行动。

像机械一般列表规划,

想象着在计划中自己会享受怎么样畅快的感情,脸上会是怎样疯狂的恶笑,然后会以怎样的姿态迎来最孤独的灭亡。

反复逃避,反复失望,反复痛苦,

因为厌倦了这样无聊郁闷的人生,于是他准备破坏毁灭了它。

即便代价是死,

现在,他的脸上是欲望和憎恶。

他的脸上是怪异的笑容。

是绝望吗?

他斜歇地冽开嘴角

镜子里自己端正的面容。。。已经扭曲变形

混合着欲望和憎恶的怪异微笑,如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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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倔强地反抗着,用力地深呼吸一口气,而后使劲地朝我脸上喷出一大滩唾沫,水花肆意飞溅。

不知为何,我竟觉得这唾液的味道如此甘甜可口,仿佛天使的眼泪般滋润我的脸颊,连这张脸都将被浸润的美丽无暇。

会这样想的我,看样子已经变态得沦落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了把!

看着她厌恶地皱着眉,侧着头焦急地躲闪我触碰她的手的模样,我装作一副享受的样子微微眯起了眼睛。

随后我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注视这她,半响,我在旁洗脸池洗了一把脸。

随后我转过身和善地她微笑起来,温和到病态地轻声说了一句,【你做得真好啊!雅音酱。】

她的身影和曾经那个被我残杀的少女身姿重叠在了一起。

同样的美丽同样的虚假,美丽像是丑陋扭曲过后形成的形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这个变态疯子,你这个连猪狗都不如的畜牲,你活着也是浪费空气,去死吧,你不得好死,!】

难听的恶言在耳边不停重复,对此我已麻木。像事不关己一般充耳不闻。

废旧房屋里通电后的电视在播放着新闻,主播以事不关己的麻木声音冷漠地播报出某某山里发现了两具尸体,经法医检查后发现尸体里有凶手的精斑,推测是凶手杀了人之后并侮辱尸体。

现在正根据DNA寻找凶手。

冰冷得让人绝望的世界呢!这样冷淡的想着,我孜孜不倦地朝捆绑在椅子上的雅音走来。

以前,我很喜欢把自己一直闷在房间里,看从DVD店里租来的那些血腥暴力的恶心影片,其中有一个系列让我印象极为深刻。

被称作‘豚鼠系列’。

里面有一部叫的《血肉之花》的电影仿佛今日还依旧历历在目。

那情节的开端和现在的状况如此相似。

可惜我并不想重复那让人反胃的过程。

在把雅音从箱子里拿出来并把昏迷的她绑在椅子上后,我尝试着侵犯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置身在比之前还有舒爽无比的天堂之中。

然后在侵犯她的过程中,她突然苏醒了过来,并激烈地对我反抗起来。

至于,那个娇小的少女,可怜地被我遗忘在箱子里,似乎现在依旧昏睡不醒。

大概是麻醉剂注射的比雅音酱还要多的缘故把,不过应该不会太过量。

【滚开!不要靠近我!我一定要杀了你!】

此刻雅音噙着泪无力地朝我吼叫道,她似乎已经想不出其它更尖酸的言语了。

【你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

【唉!】

我站在原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发出嘶哑又细微的声音,望着她轻声低语。

【至少。】

她最初倔强的反抗,到现在瘫在椅子上虚弱地哭泣,【我不会像你这样无耻。】

我转过头不再看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对着手机说,【安迪尔小姐,麻烦你明天在我上学的时候找人看着她们。】

【呵,直接把她们杀掉不就好了吗?】

【我不想持续无意义的杀戮。】

【啊,不会吧,真会开玩笑,总有一天你会变得杀多少人都无所谓。】

【......】

【好吧,我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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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音同学今天没有来上学。】

【是啊,真罕见。】

【不会遇到什么事情了把!】

【听说体育委员谷川学长和那个肥宅都在拼命疯狂地找他。】

【啊,你说那个看着就叫人反胃的胖子啊。】

【对对,不过我感觉,这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第二天清晨行走在校园里,樱花在空中飘荡,仿佛在预示着一场灾难的到来。

我清晰地察觉到背后嘲讽同时又嫌恶我的视线。

【听说啊,昨天他不听老师的话,一个人砸着门走出教室呢!】

【这个人真不得了啊!】

【还是被靠近他好啦。】

【对啊,那个眼神,看着好恶心】

【该不会真是一个变态吧?】

【我看不是真是,他就是....】

我一边听着这些言语,一边想起我时常走进教室门内的情形,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会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聚集在我身上,他们都用冰冷又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而后我只能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般。

因为我不清楚自己该做何反应,也没有理由去干涉这冷冰冰的一切。然后,我在人群中看见了他,那个和我相似的存在,他有着一个庞大肥胖的身躯,脸上满是青春痘,如果他瘦下来并且脸上没有痘痘的话或许是个面目清秀的少年。

他在人群中左摇右晃地行走着,像幽魂一般四处飘荡。

每个人都有意无意地和他保持距离,划分界限。

如同此刻的我一般。

可我相信,他比我更加敏感孤独。

不过,这些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想着,我不由自主地低起头,径直朝前走去。

背后,嘲讽的坏话和视线依旧密密麻麻潮水般蔓延,再过不久便风传到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吧,然后所有的人都会被集体意识催眠远离我。

【那个,请问,你看见雅音同学了吗?】

【嗯?】

耳畔突如其来想起一道慌张的声音,我抬起头,看着眼前那张肥胖的脸,上面写满了满满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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