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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缘

如何在烂尾小说里苟过五集

  

梦有万万千千,却极少会像我这样。

眼前漆黑一片,我并不确定是身边没有亮光的缘故还只是因为我的眼睛闭上,除了大脑还在运转外,五感变得极为迟钝。

一切如常。

我叫秦皓,是一所普通城市普通大学的普通大二学生,专修化学工程。如果不是三年来每天都在做类似的梦,就真的可以和“普通”这两个字划上等号。

可即便是再普通的人,身上总得有些异于常人的东西,你说是不是?

意识回来了,我感觉到自己正在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侧倒在地上,原来不知为何被绑到一张椅子上,连带着它也就一并倒在了地上。

进入这种梦境后,除了最开始的场景没有变更外,后续的内容都各不相同,但当醒来的时候,我只能记住开端,其他的都会被一并忘记,因此直到上一年暑假,我都以为自己每天在重复做同一个梦。

手指和脚趾尖因长时间被绑,血液不畅,所以传来接连不断刺痛。虽然很不想让痛觉一同恢复——这显然不能自由控制,但至少终于能动了,我开始摸索空无一物的掌心,反复而快速地,就像是这一年来每一天一样。很快,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红色发夹凭空出现,我仔细拂着它的轮廓,眼睛处的知觉也恢复过来,原来我是被什么东西蒙住了眼。

这次进展出乎我的意料,因为连听觉也恢复了。

“嗒、嗒”隐约听见上面的脚步声,接着“咔擦”一声,估摸天花板的位置响起开门声,这里或许就是地下室。接着钥匙声、脚步声、怪笑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有人在慢慢靠近。

是个女孩子。

“嘻嘻嘻”

她怪笑着,终于停在我脑袋不远的地方,近到我稍稍动弹就会碰到她的脚——事实上她有意无意把脚往前挪,额头也几次触碰到她冰凉而软腻的脚趾。

她没穿鞋。

我想开口问她,声带却像不存在般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默默在心里叹息一声,看来只恢复了听觉,自己并不能发声。

女孩子没有搭理我,直接跨过去,“嘻嘻”怪笑,按照原本预定的方向往前,再次停在不远处,“乒、乒、乓、乓”,表明她正在翻箱倒柜地找出玻璃瓶一类的东西。这时她的笑声才暂时停息下来。

她再次“哒哒”走到了我的身边,“嘻嘻”笑着扶起椅子。我悄悄把发卡握进掌中,悄悄握紧,悄悄继续摸索它的轮廓。

只要发卡还在我的手中,我便不会做任何反抗,反正醒来以后就会全然忘记。

我要做的是在梦中尽量记住。

手臂传来针尖扎进皮肤的触感,原来她趁我分神时把药打了进来,很快,残存的疲惫感和空腹感一扫而空,手脚也慢慢些恢复力气,但是因为长时间被捆,现在还是麻麻的,动弹不得。

四周的声音忽然间停住,女孩不再笑,但我能感觉到她还在我身边。

“呲——”响起拉链声,又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没过多久,女孩子便跨坐我腿上,软软的触感,炙热的气息喷到我脸上,她在用力嗅着,同时指腹抵住我下巴尖,挑起,慢慢滑过喉结、颈部,慢慢到心窝处,慢慢打转——原来衬衫的纽扣已被解开了大半。

我被迫昂起头,每一寸皮肤在她柔软的指腹所到处都激起鸡皮疙瘩,并蔓延到下半身。这对我而言过于刺激,身体左右扭动着,想要挣开,才发现回复的力气并不足以做过多的动作,反而让欲念开始升腾。

她也一样。

女孩双手环过我的脖子,绳索居然留下空间让我弯下去,口鼻正好埋进她的秀发中,居然和我用的是同一款洗发水,而我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想到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接着,她也把头埋在我的右肩,呼气声带着喘息,鼻子停在肩上,小嘴滑过皮肤,张开嘴,咬了一口。

如果能发声,现在我的呼吸声一定也带着喘息。

肩上留下凉凉的湿意,她又咬上我的下巴,轻轻地把我再拉下些,刚长出的胡茬轻轻回应,刺着她的下巴,“咯、咯”,激起她一串笑声,并且很是耳熟。

还没等我深究下去,嘴唇上已经感受到软糯的触感,是女孩的嘴唇,像蜂蜜般甜,像橙子般香。只一下,我便不由得张开嘴,她趁机含住我的下唇,衔住它,然后是上面、下面、上面……唾液慢慢沿着下巴,慢慢滑过喉结,慢慢到了心窝处。

我全身都紧张起来,无意间把发卡尖握进掌心,意识瞬间抽离身体,如出窍般升起,眼睛回复视力,第一眼看到却是散在地上的衣服,毫无疑问它属于这个女孩。

这不就是——

“哥哥,我数十下,你再不起来的话……”

“喵、呜”一声短促的猫叫声后,我整张脸都被某只暖呼呼、毛茸茸、软绵绵的生物占据,它无比熟稔地捂住我的口鼻,阻止空气的进出,呼吸越来越短促,窒息感也越来越强。

“投降!小五,我投降!”

所以说,在猫面前,人的尊严是个负数。

我挺起身时,小五“喵”地从我的脸进被子里面,把我整个身体都踩踏一遍,从被子边上钻出白白的大胖猫脸,扭过头鄙视我一眼,就跳下床去蹭着另一个人的脚讨好撒娇。

“哥哥,早。”

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了,房间被阳光包围起来,要是在春、秋、冬,这都会是一个很温馨的早晨,可现在正值8月暑假,盛夏毒日让人看一眼就流汗,再一眼就要汗流浃背,我只好打开几颗扣子,不停地往里面扇气,同时往床头柜一阵摸索,拿起空调遥控器按下,眼睛又快要眯上。

怪只怪那个梦,虽然和往常一样,只记得前半部分,但是每次醒来都会浑身乏力一阵,要是平常上课的时候还能挣扎起来,但现在正值大好暑假,正好趁机偷一下懒。

可暑气仍然笼罩在我身上,汗水快要把被子给打湿,我才不情不愿地再次睁开眼。

妹妹今天穿了一套水蓝色的连衣裙,身姿挺拔地站在了太阳中,一直束起的长发被解下,和顺地散在两肩,平添几分柔美。此时她捻着两颗电池,眼睛眨呀眨的,笑得比阳光还明媚,有些得意地说:“哥哥,嗯?”

“彤彤,早。”我苦笑着跟她打招呼,接着钻出被窝,开始新的一天。

“嗯!”听见妹妹在身后心情大好地应了一声。

我刚打开衣柜,还在找衣服,小五拖着它那大白身子来到我脚下,“喵——”地蹭着我撒娇——也只有现在这个时候,它才会给我好脸色看。

小五看起来蠢蠢的,可它鬼精鬼精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这源于我家的特殊情况,父亲十天有八天得出差,作为家庭主妇的母亲自然得跟去,“谁知道会带什么狐狸精回来,老娘就当旅游”。

可见,秦家金字塔结构异常稳定,顶端的是母上大人,总揽一切内事外事,妹妹紧跟其后,我爸和我处在金字塔的同级,小五是我们的顶头上司。而在这种特殊国情下,我和妹妹自然轮流做饭。

可是在小五看来情况完全不一样,因为轮到妹妹掌勺的时候,它只能吃由她调配好的营养餐,只有在我做饭的时候才能享受一番,所以它的小脑袋记住了,不断催促我去厨房。

“早饭得迟一点做。”我把手上的发卡装进口袋里,拿起衣服下楼到浴室,好好把一身臭汗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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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擦去镜子上的水汽,镜子中的人也在盯着我看,他的头发比上次长了许多,还趟着水,贴在眼角,痒痒的。嘴唇薄薄一片,因刚洗好澡,添上些殷红颜色,脸庞终于有了坚硬的弧度,不再像以前一样柔和。

除了五官和身材都趋于高个女孩外,他也是和我一样的普通人,一个和妹妹不一样的普通人。

但一直到六年前,秦皓和秦彤彤是一对同义词,我和她只差一年,上同一所小学、初中、高中,有一样的朋友,喜欢一样的东西,我们似乎是孪生子,虽然外貌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妹妹比我矮半个头,脸小小的,显得眼睛比一般人大,眼角却稍微上扬,而我的总要弯下去,原本还长着一颗小小的痣,幸而上初中前去医院脱掉了。

六年前,秦皓和秦彤彤变成了一对反义词,我还是沿着名为“普通”的路一直前行,可是走远了,发现一直同行的妹妹却飞到了目不能及的地方,一下子就连跳几级,在我还读高三的时候已经读完博士课程,进入需要保密的机构工作,在我快要读大学的时候又忽然回来,然后就一直窝在家里。

也是从那时起,我开始做这个怪梦,两者间似乎有什么关联才对。

“喵呜——”浴室外传来熟悉的猫叫声,接着又是“哒哒哒”的脚步声,当然就是被妹妹的营养餐吓跑的小五——妹妹还是老毛病,只要在家就不爱穿鞋,为此父母还在把家里铺上木板。

“来了——”我把疑虑轻轻抹去,快速擦干身体,今天可是有正事要干。

转身的瞬间,似乎看到墙上一个点闪出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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