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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离开

姐姐大人无处安放的恋爱物语

  

这天,天上的云儿是灿烂的,花儿是朵朵盛开的,街上是静悄悄的。

但是,家里却是乱糟糟的,房间是凌乱着的,还有那个伊人是“憔悴”着的。

方折叶,正在收拾着她的各种头饰、衣饰等首饰,甚至还有脚饰?但脸上表现出来的却不是我这个宝贝弟弟答应她之后的欢悦,那嘴翘得老高,仿佛我又得罪了这尊观音菩萨。

不得不说,方折叶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的,但还是同龄女娃儿爱美的个性。看着她收拾出来的四大箱行李,再看看我的一个小包,我不禁汗颜起来,想也没想后果地张口就来:“老姐,你这是要打包把自己嫁出去吗?”

说完我就后悔了,果不其然,方折叶一副你又皮痒了的样子,捏捏拳头,伸出右手对我做出挑衅的手势。我吓得往后跳了一大步,摆出作战的架势。

这时候,房间外响起了敲门声,一声悦耳动听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折叶姐,你在吗?”

仿佛天籁之音,我转过身子,映入眼帘的是我最喜欢的女孩,我隔壁邻居家的小女儿,她正娇娇羞羞地推开门。

21世纪,网络上各种新新词汇,什么御姐啊,萝莉啊,人X啊,仿佛天下的大妹子们,到了宅男们的心里,都能推推眼镜安上一个属性。眼前的小女孩,温文尔雅,穿着雪白色的西装校服,头上扎着一个老大的蝴蝶结,轻声轻语地看着我说:“大哥哥你也在呀。”

如果我那好兄弟小林子在的话,一定会勾着我的肩膀,再加上“痴汉”一般的眼神,告诉我:“想不到你小子,隔壁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小萝莉。”

我无视后面方折叶对我投来的鄙视的目光,看着眼前可爱的小女孩,故意把声音变得无比温柔,说:“对呀,小溪,你是来找我的吗?”

“不是呀,我是来找折叶姐的,那个,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后面的方折叶哈哈大笑起来,甚至夸张地笑弯了腰,抱着肚子右手指着我说:“自作聪明,自作多情,自我满足。”一连三个成语,羞愧得我无地自容。我灰溜溜地从小溪身边划过,走出了门,眼角划过泪水,心情无比承重。用姐姐看的韩剧中的一句话就是:生命无法承受之痛!

我带上门之后,立马听到里面两个女娃儿吵闹的声音,仔细一听都是什么星座、血统等一大堆犹如天书一般的东西。“猥琐”地偷听了一会之后,自讨没趣,我走下了楼。这时候,我看到了我生命中,第一个最重要的女人!

“娘亲!”我喊。

一头瀑布长发,身上围着一条挡油烟的围裙,正哼着歌切着一根胡萝卜,而且动作越切越重,歌声也是越哼越大。仔细一听,是吴启华版的《倚天屠龙记》的主题曲。

这便是我的老妈,我老妈是一彻头彻尾的金庸大师、古龙大师的迷,所以让我对她的称呼,一直是“娘亲”。仿佛我这么一喊,她就是一个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女子!

老妈停下说中的活,说:“儿子,你帮我切会。”

我赶忙过去接手,老妈又做起了其他的活。这时候,我悄悄**地看了一眼楼上,确认某人和小溪没有下楼的时候,我“偷偷摸摸”地问老妈:“娘亲,老姐的决定,你是怎么通过的呀?”

不得不说,这是我心中的谜团,虽然我了解方折叶的性格,但是我也不明白为何老妈一下子就同意了。换做随便一个正常的家庭,肯定会说四个字:“你皮痒了?”

老妈沉默了一会儿,蹦出了一句话:“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

我愣了一会,不约而同地回答:“日长篱落无人过,唯有蜻蜓蛱蝶飞。”

范成大的《四时田园杂兴》,形容的是生活过得很美好,的确也是现在我们这四口之家的状况。但是这和方折叶的决定还有我的“被牵连”有什么关系呢?

老妈笑了起来,继续说:“儿啊,阿姐与你不同,阿姐是江湖中人,而你,是大家族人。”

我满脸黑线,老妈和老姐一样,一定是武侠小说看多了,把自己都搞错乱了。

我虽然这么想,但是手中的活路也没停下,拿起手中切成段的胡萝卜,正准备来一口的时候,老妈又说:“现在,你就是这颗胡萝卜,无处安放。”

我吓了一跳,停下手中的东西,将萝卜一股脑全部放进了旁边的盘子,顿了顿,说:“娘亲,你就没有一点反对吗?”

我放弃询问老妈为什么这么简单就同意了方折叶的要求。虽说是被方折叶强制要求拉过去的,但是十八年来,我明白我这个姐姐,聪明,善良,明辨,活泼,腹黑?她做出的决定,一定是对我好的,我努力地这么劝慰着自己。

老妈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地道:“因为,我也喜欢洛阳城啊,但是我已步入不惑之年,无法再参加武林之间的争斗了。而你和小叶,正是桃李年华,大好时机,为国为民,大展身手。如此,我为什么要反对呢?”

这,也算是个解答吧?!

“等你们哪个当上武林盟主,或者明教教主,我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算了……两个中二病。

楼上的声音变大了,说明小溪和方折叶聊完准备下楼了。这两个小妮子,联合起来欺负我,看我等会菜里面放两勺盐巴,咸死你们!这就是我,19岁之前,作为一个男人无奈的倔强!

我当然是不敢那么做的,我可害怕方折叶的降龙十八掌,再说小溪这么可爱,怎么可能让她受苦受牵连!小溪留下来吃了午饭,饭后,这个小妮子钻进了方折叶的怀里,喝着眼前的大瓶橙汁。

能不能放开那个萝莉,让我来!我的内心在呼唤。

我给小溪的橙汁里面加了几块冰块,然后坐在了她和方折叶的身边,温柔道:“小溪,我和你折叶姐这几天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也许要年后才能再见了,会想我吗?”

期待着小溪的回答,我的心儿怦怦直跳。我承认我喜欢可爱的女孩子,想必也没有男娃会讨厌,但是这小家伙下一句话就让我的心坠入深渊。

“才不会想呢!我就会想折叶姐。”她歪着脑袋看向我的眼眸中,闪着光芒,随后眨巴着柳眉大眼,“哼”了一声。

虽然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但是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词语,一个被小林子带坏的词语:“卡哇伊!”我嘴巴里也情不自禁蹦出了这个词语,盯着小溪就再也挪不动眼睛了。

直到我的脑袋被一阵疼痛所惊醒,方折叶的拳头在我的脑壳上,(用句号)我豆大的汗珠慢慢滴下,她咬牙切齿地看着我,说:“死变态,萝莉控。”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接下来,方折叶施展了她的风神腿,一脚把我踹到了沙发上。

小溪从方折叶的怀中跳下,走到我的身边,柔声地说:“大哥哥,痛吗?”

“当然不痛!”此刻,正是我这个男子汉,在我的天使女神面前展现钢筋铁骨的一面的时候,“小溪,别怕,你大哥哥我是铁做的!”

小溪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摇了摇头,转身对着方折叶说:“折叶姐,大哥哥说他是铁做的,一点也不痛!”

方折叶一句“什么”迸发在口中,立马站起了身子,将衣服衣袖往上一掀,边走过来边说:“臭小子,我看你是皮痒了!”

都是恶魔……

虽然这是我喜欢的生活,但我明白,这不是方折叶想要的,她(1)8年来一直对我说过,想要江湖一般的刀光剑影,儿女情长。而不是平静下来,点点滴滴生活。

既然我一直都明白,为什么还要问老妈呢?我反问着自己,难道我,是想让老妈阻止那个恶魔的行为吗?

小溪一直玩到了下午三点才走。这期间我虽然一直想和小溪亲近,但小溪总是和我“若即若离”,方折叶如同一个护卫一般,生怕我对小溪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一直护着。

喂喂喂,我才是你亲弟弟!小溪只是隔壁家的女儿!方折叶你到底是谁的老姐?小林子问过我一个问题:兄弟,你老姐和小溪,你更喜欢谁?

废话,那必须,必须,必须是小溪啊!一个是可爱的,宛如公主一般的洋娃娃,一个是腹黑的,动不动就生气的暴力狂。是个正常男人来选,都会选小溪的好不好!

终于还是到离开的时候了,将所有的行李搬上了车之后,小溪冲着我们挥了挥手,有些哽咽地拉着方折叶的衣角,吸了吸鼻子说:“折叶姐,你刚刚答应过我的事情,不要忘了。还有,过年别忘了回来啊!”

什么事情!我突然充满了好奇,但是我知道我问了她们也不会告诉我,我看着小溪,指了指我的帅脸,说:“小溪,那我呢?”

小溪像没听见的样子。我斜靠在车上,摆了一个自认为非常帅的姿势,再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对大哥哥我说的呢?”

暗示她一下,我冲着小溪眨巴眼。

小溪看向我,突然一脸冷漠,说:“大哥哥你吗,好好活着就行了!”

好吧,我就知道,这俩人都是恶魔。

方折叶在旁边笑弯了腰,一把将小溪搂入怀中,叮嘱了起来,我自讨了个没趣,听了几句也没完全听懂,就准备坐上车。

这时候,小溪突然拉住我的手,并且离开姐姐的怀抱轻轻地拥抱了我一下,脸红红地说:“大哥哥,过年的时候,你也一定要回来。”

天使,小溪就是个天使!

我一脸陶醉,感觉到这个世界,突然明亮了起来。

嘴角轻轻上扬,轻轻拥抱着小溪,那感觉就好像拥抱着整个世界,完全无视方折叶在旁边一脸鄙视的眼神,此时此刻,我只想再说一句:“小溪,你会不会想我呀?”

我一脸期待地看着小溪,等着天使的回答。没等小溪回答,方折叶突然冷不丁地说:“小子,别太得意。”随后,一把把我拉进了车子,打了个响指,对着前面的司机说:“走,大叔,去洛阳城。”

“好的,大小姐。”

你是哪家的大小姐方折叶?!还有,这个车是哪里来的,这个司机大叔虽然听你说是娘亲的朋友过来送我们的,但是我总感觉哪里很别扭。

车子发动之后,我看见后视镜里面的小溪对我们挥着手,我突然心里一阵酸楚,心道:“小溪,十年之后,你26岁,我28岁,倘若你未嫁,我未娶,那么我们……”

“请你放弃你的肮脏想法,方折纸。”方折叶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盯着我的眼睛说。

“所以说,老姐,我们这是去哪里呀?”

“洛阳城,我不是说过了吗?”

“真有那种地方吗?”

“嗯,而且那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

“娘亲呢,不对,老妈呢,不送我们吗?”

“哦,母亲大人跟小溪的母亲大人,也就是你未来的丈母娘大人,去给明教教主请安了。”

“别这么说嘛,老姐,小溪还小呢。”虽然我的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一阵陶醉。而且老妈,你是有多么喜欢张无忌啊。

“小子。”

“怎么了姐?”

“你恨姐不,让你离开安静的生活,让你跟我一起去家国天下?”

我看着方折叶投过来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坚定地回答:“不会的,姐姐大人。”

方折叶斜着眼睛白了我一眼,随后将脑袋靠向了我的肩膀,闭上眼睛轻轻地说:“折纸,我小睡一下下,到了喊我。”

我直了直身体,让方折叶的脑袋靠得更加舒服点,“嗯”了一声。

洛阳城?真的有那种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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