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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莉莉玛莲

鲁鲁修之爱尔娜的沉沦

  

“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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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当工铲主义实现后,女性就完全从生育工具的命运中解脱出来了。早期时还有不少人受传统文化的影响,会选择自己生育。到她们那个时候,那种奇葩女人出现的概率就稀有到比得癌症的概率要低太多了。所以,母亲她只是受了传统文化的蒙蔽罢了,查理心目中的她,才是真正的她。至于我……她说我都已经二十八岁了,不应该再做需要妈妈照顾的宝宝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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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她都说这么过分了,话还有后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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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这几日,不一直是在发愁应该如何面对莉莉么。太亲,觉对不起母亲;疏离,又觉的心痛。我就这么一直左右为难,你猜,她又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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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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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早就说了吧,亲情只是来自基因的骗局。明明你和莉莉只见过一面,彼此毫无瓜葛。但基因却骗你说她是你最重要的亲人,是你的妈妈。你之所以心中对她有抗拒,是因为你很幸运,只是女儿,基因对你的诅咒并不强烈。但是你的母亲就没那么幸运了,她就像被施加了鲁鲁修Geass的你一样,不由自主的选择了牺牲自己来成就你,成就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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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另一面还是冷酷决绝。不治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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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怎么治。”

在按摩中,沙耶子本已得到了放松,可与留梨的交谈让她的心绪再度动荡起来。她睁开眼,视线聚焦在花纹繁杂的地毯上许久后,最后是又合上眼,身体松软下去低声蚊哼道:

“我能把她怎么样……还不是,哭着把她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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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几日时,欧若拉还在种草帝国策划着如何营救李华。进展很顺利,在决定实施的时候,盖世太保正放假休息、蒋麒麟在为后宫起火忙的焦头烂额无暇他顾。于是欧若拉立刻联系天京地下党,让他们做好准备。在地下党黑入王府监控系统后,欧若拉借口看看赤匪都是些什么货色的机会,进入监狱联系上了李华。她找机会将可用以自救的刀片交给李华,又与海笛昔在狱中闲聊会儿后,打响了行动的信号。

武工队的部分人员化装成各类闲杂人等在王府外制造混乱,两名突击队员趁机闯入王府,闯入盖世太保的监狱。他们吸引海笛昔和警卫的注意力的时候,富有越狱经验的李华随即挣脱绳索,擒拿了欧若拉以她做人质盾牌开路。剿共对蒋麒麟来说只是爱好,可不值得拿老婆来换,所以他克制了自己,让开了道路。最终以三名武工队员的性命和两名武工队员的轻伤换得李华逃脱,欧若拉则只受了点擦伤和惊吓(装的)。这样轻微的代价让种共欣喜若狂,在李华逃脱的一小时后便通过斯妲琳娜向欧若拉传达了接触的邀请。不过这次要让他们失望了,欧若拉没有接受,她直接掐断了斯妲琳娜的通讯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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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背后当然是有隐情的。在营救行动开始前,C.C.就收到了来自玛丽安娜的视屏信息。信息量很大,挑主要的说便是查理复制了一个沙耶子的妈,现在这个复制人在玛丽安娜手上,如果沙耶子想要的话,就拿鲁鲁修来换。限定在髪国面交。C.C.知道这件事对沙耶子来说非同小可,所以她不假思索的就将这事压了下来,一直到营救李华成功后,她才找机会告诉了欧若拉。

沙耶子的反应完全符合C.C.的预期。她没给欧若拉一点商量的余地,立刻就剥夺了欧若拉对身体的控制权,也不通知蒋麒麟便一个人回十一区取鲁鲁修了。一行人,C.C.、约瑟芬、阿坦、爱尔娜没有一人敢阻拦她。沙耶子会被逼成现在的样子,她们四人谁都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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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是沙耶子曾经最心爱的男人,但最终他们没有走到一起,甚至还有反目成仇的危险。有那么一小段功夫里,沙耶子将全部的爱都转化成了恨,恨不得将鲁鲁修扒皮拆骨了才罢休。但最终她还是没有付出太多的实践,因为大多数时间是欧若拉在控制身体,而她在C的世界沉睡。鲁鲁修吃到的惩戒,也仅仅只是来自负责她礼仪的女官而已,而且这其中没有很多沙耶子授意的额外虐待。

C的世界是唯心世界,时间流逝的快慢完全视自己的感觉而定。尽管现实中距恨不得千刀万剐鲁鲁修才过去不到两个月,但对沙耶子来说,那却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她已经不责怪谁了,只是感伤命运对自己不公平。她早就有放走鲁鲁修,眼不见为净的打算了,所以玛丽安娜一提出来交换人质,她立刻就答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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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本质究竟是什么?是身体、是精神、是记忆?谁也说不清。沙耶子也不想考虑那么哲学的问题,她唯一知道的是,在玛丽安娜向她展现沉睡在培养箱中的水无月流歌克隆人时,她发自心底发疯般的想亲近她。尽管克隆人十分年幼,倚赖着催熟技术,外貌年龄看上去也没有成年,和沙耶子记事起就已经显老态的母亲形象相去甚远。

在查理设在斯特拉斯堡的生命科学研究基地,沙耶子见到了自己曾经的婆婆。应该已故九年的皇妃玛丽安娜·Vi·布里塔尼亚。她也是Geass能力者,Geass能力是精神转移,能将自己变成沙耶子一样的背后灵以藏在别人的身体里。她就是通过此能力逃脱了九年前针对她的恐怖袭击。查理克隆自己的野女人时当然也不会忘了给正妻也准备一副身体,将精神转移到自己的克隆人身体中,玛丽安娜便借此复活了。九年前就已经29岁的她此时的外貌年龄还不足十八岁,真的是越活越年轻了。由于有查理在旁边做润滑剂,所以婆媳之间的第一次正式见面显的非常和谐,没有闹出一点点分歧的就达成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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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母亲以外,沙耶子还在查理的带领下在髪国见到了令一位对她来说很重要但也应该早就死掉的人,红月直人。不过此时的直人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发妻,他正忙着泡查理的另一位私生女,也就是沙耶子同父异母的妹妹——蕾拉·玛露卡尔忙的不亦乐乎。

曾经沧海难为水。虽然红月直人也瞒着沙耶子从事危险工作,但他给沙耶子带来的灾难,也仅仅只是失去了丈夫、孩子、家财,沦为典狱长的晴妇而已。虽然这对一般人来说也是难以接受的惨剧,但和之后的鲁鲁修一比,也就小巫见大巫,算不上什么事了。沙耶子远远望了前夫两眼,想起一些往事后,也就没再有别的反应了。在查理为她的宫殿住下后,她将留梨也接来,沉默了五天,才和留梨说起自己前几日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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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她手上的克隆人是真的水无月流歌,那她铁定是要久久的依偎着母亲,诉说自己的辛苦,祈求母亲的呵护。可那毕竟只是个被灌输了虚假记忆的,有着水无月流歌十六、七岁时皮囊的其他人而已。之所以她会被缔造出来,也只是出于查理的一厢情愿,幻想着能借她来减轻自己毁掉流歌一生的愧疚。

而且,她的记忆也不是来自母亲本人的。所谓的“流歌的记忆”只是查理翻阅了其他接触过流歌的人,然后凭借着自己对流歌的理解,给她整合的记忆罢了。说到底,那只是查理心目中的流歌。和沙耶子心目中的流歌恐怕难以重合。尽管沙耶子并不会因为这些瑕疵就完全的将克隆人流歌完全当做外人,但她没法从流歌身上求得什么了。在她困扰要如何面对流歌时,被她压制了许久的欧若拉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欧若拉说,做隐蔽战线工作风险不小,最好身边还是不要留弱点和突破口比较好。而且和沙耶子记忆中的母亲相比,其实查理心目中那个一心求学的女人才是更真实的流歌。 所以她的意见是,不要和流歌有直接的接触,让流歌在查理的庇护下在EU求学就好了。她还说了很多很多。尽管话都不怎么中听,甚至是十分刺耳,但沙耶子却选择了原谅她,听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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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她如果知道你这么监视她,会很不高兴的吧?”

在沙耶子讲述完前几日自己的难处后,她的情绪有了明显恶化的迹象,留梨便又贴近她,重新为她按摩起来。这时的欧若拉拿起在充电的平板翻弄,留梨好奇也望去,发现那竟然明显是监控传回的画面。而画面中的人,正是沙耶子母亲的克隆人——莉莉,以及沙耶子的前夫——红月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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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这个名字是直人取给那个克隆人的。沙耶子在和查理聊天时主动称呼她为莉莉,从此各方也就都默认莉莉这个名字了。查理一开始就想让莉莉去重启求学之路,所以得到沙耶子首肯后,他立刻就执行既定计划了。莉莉的记忆被分成了三段,第一段是被封印的,她作为克隆人在实验室、培养罐里生活的记忆;第二段是流歌从幼时到被父亲狠心从家中驱赶,快要冻死在雪地中的记忆。这也是查理给她的心理暗示,让她以为自己是冻死后穿越到了未来;第三段则是从被羽濑川敬治(沙耶子养父)捡回家中,到临死前的记忆。这一段查理只是浅浅的将之掩埋,莉莉在见到沙耶子之类的刺激下,封印就会随之动摇,解除。

红月直人称不上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但他的确是一个好人。这一点沙耶子和查理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他们都赞同将莉莉交给直人照顾。衣衫不整的莉莉被安放在直人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当直人路过时,他果然动了恻隐之心将莉莉带回了家。苏醒后觉的打开方式不对的克隆人谎称自己失忆,直人便为她取了“莉莉”这个名字。

尽管嘴上说直人值得信赖,但沙耶子用针孔监控着他们的起居,说明她的内心并不完全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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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了她好……放心吧,老头子对直人他也是很不放心,所以很早就布下了这些针孔来监视直人。两三年了都还没被发现,说明它们十分可靠,不会被发现。”

说着的同时,沙耶子的眉头蹙了起来。由于追求演出效果,莉莉衣不蔽体的在11月的冷风中吹了半个多钟头,所以被直人捡回家的第二天,她意料之中的发烧了。直人请假照顾莉莉固然值得称赞,但他会因为莉莉的呻/吟而支帐篷这点,让沙耶子很是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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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咋肥四?”

沙耶子显的不高兴,于是留梨又凑了上来。不过她没有盯人裆的习惯是,所以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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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是我刚才神经质了。直人他现在不是追求蕾拉……就是老头子的另一个私生女不顺么。我怕他痛定思痛后,对莉莉产生额外的想法。毕竟,直人的民族、乡土情结还是不小的。”

水无月家祖孙三代都是尤物,此时的直人还真有那么不小的可能对莉莉起歪念。不过沙耶子却也没对此顾虑太多,毕竟直人除了是男人以外,还是个温文尔雅、有自我克制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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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没和他打过照面,不过我并不很放心你看男人的眼光。莉莉现在可是十六七岁,含苞待放的青涩年纪。若直人追求蕾拉不成,势必会对莉莉展开攻势。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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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子的脸又阴沉了下去,她想了一会儿后将留梨拉扯下来,打了滚趴进她的哺乳部位孩子气的蹭了又蹭,又靠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

“管她呢。直人和我已经没关系了;莉莉是我的母亲又不是我的女儿,她的婚嫁轮不到我操心。我没有做母亲的命,自然也不会得做母亲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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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子怀孕过三次,但却没有做过母亲(第三章总集回忆时对《公主叛国记》进行了部分修整)。第一次是因为客人没有做安全措施,误怀上的。虽然有流歌做榜样,但沙耶子并没有选择将那孩子生下来,而是果断的打掉了它;第二次便是直人的孩子,但由于受直人牵连,刚怀孕不久的她被抓进了布国的黑号子,在狱卒的折磨下流产了;第三次则是鲁鲁修的种,也没能成功生下。现在她有了Code,便再不可能怀孕了。

觉得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可能会让沙耶子沿着回忆继续低落。所以留梨试探了下沙耶子的欲望值,发现一拍即合。然而天公不作美,在她费时间逗逼的功夫,公主殿下卧室的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踢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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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你怎么进来后又不锁门?”

张望了一眼来人,发现是自己曾经的婆婆后,沙耶子便收回目光,像没看到她一样的继续和留梨咬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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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歹也是一国皇女,就连你爹都畏你三分,我怎么会想到有人敢不得到允许就进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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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丫头。把衣服穿上,你老子找你。”

说话的小女孩儿,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若是外人,兴许会将她当成是沙耶子的妹妹。不过从她对姿势糟糕伤风败俗的两人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来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事实上,她其实是沙耶子的婆婆,也就是用克隆技术复活的玛丽安娜。不过现在应该称呼她为“玛莲·兰佩路基”,虽然她心智年龄应该是三十七岁,但她的表现却不尽如人意。如今和沙耶子当面对峙,反而是她像骄横刁蛮的王女,而沙耶子才是稳重老练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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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不喜欢你。”

帮沙耶子提裤子的时候,留梨继续窃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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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其实,我也很不喜欢她,甚至想抽她。只是之前碍于老头子的面子,我没动手,现在你看我怎么教训她。电棒你带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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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呢。”

留梨心领神会,从枕头下拿出“武器”交给沙耶子。

“不过你确定你那三脚猫功夫能制服她吗?我听说她以前是什么圆桌骑士,武艺非常高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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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的身体在培养液里泡了好几年,走路都打摆子,你指望她能刷出什么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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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子背对着玛莲阴笑,那边玛莲听到笑声,看不见沙耶子的表情也不明所以。下一刻沙耶子站起来的时候,玛莲看到的便又是那个正常的,死鱼眼死妈脸的丑儿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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