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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凋零的协奏曲

来自永夜的绽放

  

一个普通的夜晚,一如往常,水濑晴香将堆积在洗手池的餐具洗掉,把榻榻米上丢的乱七八糟的啤酒罐统统丢进垃圾袋里,然后整理好歪七斜八的各种家具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整理干净后变得空旷的客厅,晴香的心里涌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寂寞。

抬起头看了看老旧的挂钟,晴香微微皱了皱眉,无奈的拿起围裙走进厨房。即使刚刚打扫过家里的卫生,让她的身体有些疲惫,也不得不乖乖的准备夜宵。她没有吃夜宵的习惯,而且也不喜欢在晚上入睡之前吃东西,这一切,都是为她的父亲——或者说是某个法律意义上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做的。她不得不这样做,在这个不知道还是否能称之为家的地方,她必须依赖那个男人……至少在她成年之前。

【啊……冰箱已经空掉了……】

走到冰箱面前,晴香才突然想起,冰箱里已经空空如也。少女无奈的摇了摇头,解下围裙,拿起外套穿上,认认真真的把门锁好,然后把钥匙放到门口的垫子底下——她害怕那个男人找不到钥匙进门而生气,这样会让她受到不必要的皮肉之苦。

离开家门后,晴香微微紧了紧衣服。秋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寒冷,对于身体本身就比较虚弱的她来说,稍微一点感冒都可能会酿成大病,她不希望为家里的财政带来多余的负担。夜晚的街道周围很安静,黑洞洞的街区深处,仿佛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怪物在窥探着过往的行人。晴香有些害怕,加快了脚步,直到走到灯光底下,她的心里才稍稍安稳了一点。少女在昏暗的灯光下慢慢的行走,想起刚才一瞬间涌上来的恐惧,她无奈的笑了笑。

【果然还是胆小,明明那个男人要更加可怕才对……】

想到家里有个等候她回去的人,晴香的心底感觉不到一丝温暖。自从小时候,母亲就因意外去世,她的父亲,或者说是那个叫做父亲的男人,就开始酗酒,整天沉醉在酒精之中,每天晚上都跑出去喝的酩酊大醉,回到家后,就开始殴打她,拳头,脚,棍子,一切能作为武器的东西……晴香最开始还在反抗,回击,然而一个女孩子的力量始终比不上成年男人,战败的永远是她,失败后,面临的又是更加疯狂地殴打与谩骂。渐渐地,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了逃避,习惯了忍受,变得麻木。

然而,麻木并不能让晴香获得救赎,尝试着隐忍只会让野兽更加肆无忌惮。很快的,晴香便为自己的麻木付出了代价,她的父亲……一个完全不能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再也按捺不住多年积攒下来的欲望,野兽,苏醒了……

一个糟糕的夜晚,那个男人彻底沦为了欲望的奴隶。他将自己的**发泄到了这个尚未成年的女儿身上。晴香曾试图反抗,然而结果并没有改变,弱小的人类面对残暴的野兽,永远是那么无力。她想过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但她没有勇气,连黑暗都会害怕的人,不可能有勇气将锋利的刀刃切入自己的皮肉里,于是,她再次承受了下来……

【要是……能有谁来改变一些什么……怎么可能啊,像我这种人……】

晴香无奈的自嘲着,她很清楚,不会有英雄来搭救他,这种生活至少要持续到她成年,至少……不需要在生活在那个男人的阴影下,然而这种生活,还有五年……

晴香独自一人走在空无一人的小巷里,这里离便利店有点远,而且路段不怎么好,一般的女孩子并不会愿意走这一条路,但是晴香并不在意,想到回家可能会受到那个男人的殴打与**,显然快点把夜宵做好,让他心情舒畅一点比较好。

少女开始加快了脚步,凛秋的寒风吹着脸颊有点生疼。就在这时,一边漆黑的巷子里突然蹿出一道人影,将晴香拉近了黑暗之中。晴香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凭借着微弱的夜光,少女隐约可以看见,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死死的将自己抵在墙上。

【把钱交出来!快点!】

晴香显然意识到了什么,乖乖把口袋里用来买夜宵的钱交到男人的手里。她很害怕,因为一不小心,脖子上锋利的匕首就会划破她稚嫩的皮肤,切断动脉:但是她却又异常的兴奋,一成不变的生活,过着蝼蚁虫豸都不如的日子,她一直期望有谁能给她带来一点变化,哪怕这个人……是坏人。

【就这么点?你在耍我吗!快点把钱全都拿出来!】

【就这么多了,我只是去便利店买东西而已。】

晴香老老实实地张开手,语气却是满不在乎。晴香的语气似乎激怒了男人,他伸出手狠狠地掐着晴香的脖子。

【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害怕!为什么不害怕!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你不怕死吗!】

晴香没有说话,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歇斯底里的男人,心里明白,这是一个被生活所逼迫,选择了末路的男人。她有些羡慕他,因为这个男人选择了反抗,即使明白这一切都只是蝼蚁的挣扎,依旧选择了反抗,和自己不一样,为了能够生活,自己选择了忍耐,如同虫豸一般,卑微,麻木的活着。

【长得不错……没钱,就用身体来补偿吧!】

男人紧紧地盯了晴香许久,终于看清了晴香的样貌。少女微微带着些许稚气的清秀面容勾动了男人的邪念。男人用匕首抵着少女的脖子,另一只手开始在少女尚未发育成熟的稚嫩身躯上开始游走。男人的手从少女滑嫩的脖颈慢慢向下抚摸,**着微微凸起的胸部,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双腿,然后……伸进了裙子底下。少女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忍受着,无论是胸部还是**传来的触感,都不能让她产生一丝一毫的兴奋,不知道为什么,晴香觉得这个男人的手法很笨拙,至少比起家里的那个男人来说,生疏的太多,就像是第一次一样。

【怎么不反抗?你不是应该反抗吗?反抗啊!叫救命啊!为什么不叫!连你都看不起我吗!】

在少女**摸索了许久的男人发现晴香并没有任何反应,变得暴躁起来,在裙子底下摸索的手力度也开始加大。晴香感觉到下身一阵刺痛,微微皱了皱眉,淡淡的看了一眼兜帽底下狰狞扭曲的脸,心底突然产生了一丝对抗的欲望。

【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好兴奋的,而且你的手法实在差劲的很。】

【什么意思……你真的不怕死吗!】

男人朝着晴香疯狂的嘶吼着,晴香的态度让男人的情绪变得极度暴躁。他狠狠地扇了少女几个耳光,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街道显得极为刺耳。

【叫啊!叫啊!为什么不叫!快点叫!啊啊恩恩的叫!就像电影里那样,快点!】

男人不停地咆哮着,唾液喷溅到少女的脸上。晴香感受着脸颊上火辣辣的刺痛,心中涌出了一股强烈的怨毒。

【每一个每一个都是这样,男人只会用自己的腕力来表现自己的强大吗,真是,白痴一样。】

晴香喃喃的念叨着,猛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身体,朝着他的脸上狠狠的砸出一拳。拳头狠狠的印在男人的脸上,发出重重的闷响。少女并没有停手,打完一拳后,她抬起腿,狠狠地踢向男人的股间,随着一阵令人牙根发涩的脆响,男人抱着裆部痛苦的跪在了地上。常年遭受家暴的锻炼在此时表现得淋漓尽致,平时对待那个男人的招数在对付这个菜鸟的时候效果十分不错。

【我的下面摸得很爽吗?】

晴香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男人,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刚才一瞬间的爆发,让她多年隐忍而蛰伏起来的恶魔开始苏醒。少女抬起一只脚,狠狠地朝着男人的腰腹间狠狠地踢着,剧烈的疼痛让男人不停的惨叫着,充斥在这个寂静的小巷里,显得极为惊悚。施虐的**已经让少女有些欲罢不能了,多年累积的怨气瞬间爆发出来,让她彻底沦为了一只恶魔。

男人忍受着晴香残忍的虐待,死死地咬着牙关,突然猛的抱住少女踢过来的腿,顺势将少女的身体扑倒在地。重心不稳的晴香被男人推到,她奋力的反抗着,然而少女的孱弱的反击在暴怒的男人面前完全不堪一击。两人在地上撕打着,少女死死地掐着男人的脖子,而男人则疯狂的撕扯着少女的长发。身体本身就有些孱弱的晴香显然不是男人的对手,她被狠狠地按到在了地上,不等反应过来,突然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

晴香难以置信的看着深深插入胸口的匕首,鲜红的玫瑰花在少女微微隆起的胸部绽放开来。疼痛很快就消失了,少女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倦意袭遍全身,随后,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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