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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恋爱战争

初次的声音

  

这几天,各色各样的事情让小瞳心乱如麻,纠结于miku、弱音同学和神威等等事情,几乎让他茶饭不思。而眼前更是多了个火上浇油的东西——一个白色的信封,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自己的鞋箱里,仿佛是写着“禁止触摸”的按钮,危险异常,却让人更加耐不住性子要按下去。

小瞳终于还是没耐住性子,拿起了信封,藏在书包里走进教室,然而老天似乎觉得现在的“火”还不够大,“油”还要继续浇,当男孩在自己的桌洞里发现另一个白色的信封的时候,他的内心已经开始飙泪了——

“好在意……在意的不得了!”课堂上完全无法集中精力的小瞳内心快拧成麻花了,两个信封仿佛藏在桌子里的定时炸弹,随时都能引爆一般。讲台上雾岛三叶子一脸兴奋的大发厥词,已经从授课变成了抨击日本政府,看来今天三叶子老师的心情是不怎么样的。

“怎么办……”两个纯白的,带着一份娟秀的信封,仿佛在诱惑着小瞳赶快打开来看。然而这种危险的课堂环境下,要是敢打开这两个“定时炸弹”,绝对是自杀的行径,恐怕连当年劫了客机撞大楼的恐怖分子都要惧怕三分。

终于,小瞳最终还是没能忍受住这种煎熬般的诱惑,打开了其中一个信封。将里面的信纸藏在课本里,故作镇定的阅读起来,他的这一举动幸运的没有被讲台上已经暴走的老师发现,但是却自始至终的被两位无比在意的女孩看在眼里。

看到小瞳拿出一封信,miku和弱音的心同时抖了一下,翠绿和鲜红两道目光紧紧的盯着男孩的一举一动。

展现在小瞳眼前的是一张花花绿绿的入场券,上面印有miku甜美的笑脸,不用问,正是周日miku准备举办的个人演唱会的门票。而信封中的几张信纸上,则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五线谱,从可爱的笔迹就能看出,这是miku的作品。小瞳看着跳动的有些沉重,心中满怀歉意,他偷偷的看了miku一眼,谁知女孩立刻红着脸躲开了视线。

小心翼翼的收起乐谱,小瞳谨慎的打开了第二个信封,不同于miku的那个,这个信封里只有一张小小的纸条。小瞳拿在手中仔细的看着:

“星期六的早上八点,魔幻城堡主题公园,请务必赏光。谢谢~”娟秀的字体,字里行间透露着淡雅与清香,最后的署名是“HAKU”。

“HAKU?白……弱音同学?”幡然醒悟的小瞳抬头看着眼前的白**孩。弱音仿佛被吓到的小鸟一样慌慌张张的扭过头去。

“紫音,你在干什么呢!”最悲惨的事情发生了,雾岛老师(女,29岁,未婚)瞪起三角眼看着小瞳:“手里拿的什么东西,交出来!”这时的老师,看上去竟然有种青面獠牙的错觉,简直就像百鬼夜行里那披头散发的恶鬼一般,小瞳有一种心脏一下子差点跳出喉咙的感觉。

“怎么办……如果被老师发现了字条,弱音同学一定会……”想到了娇弱女孩颓废的眼泪,小瞳把心一横,迅速把纸条塞在嘴里咽了下去,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小瞳竟然觉得味道不错,想必自己已经是神经错乱了……

这一举动引起了全班同学一阵赞叹的惊呼,有些大胆的甚至鼓起掌来,这无疑更加激怒了三叶子这个小老虎:“不肯就范么,呵呵……我承认你的骨气——但是,就像被俘的间谍一样,你可要有忍受皮肉之苦以及必死的觉悟啊!”火冒三丈的老师一边说着危险的话题,一边把已经彻底放弃希望,闭目等死的小瞳拖出教室。

……

后面好大的一段时间里,小瞳的记忆是缺失的,等自己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熟悉的床上。难道是谁把自己抬回来的么?小瞳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被三叶子拖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大概是过程太过暴力和血腥,大脑已经把这段记忆彻底的屏蔽了吧,看起来,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

小瞳站起身来,翻看着日历:“明天就是周六了啊,弱音同学今天怎么了,竟然用了这样的方式,难道说……是约会的邀请……”

“瞳,来吃饭了。”叔叔婶婶已经回来了,在自己啥都不知道的那段时间里,大人们已经做好了晚饭。

“说起来,”叔叔一边大口的扒饭,一边落寞的碎碎念:“miku酱好久没来了呢……真是想念她啊……”说着喝了口酒:“小丫头在的时候,连瞳这么冷漠的孩子都能开心起来,可是如今……哎……”故意摆出一副世态炎凉的样子,夸张的说着。

“miku她……”小瞳还在犹豫要不要把两人之间的芥蒂告诉叔叔他们。

“是啊,”婶婶在一旁微笑着:“那个孩子也不会做饭的说,如果再像上次那样吃坏了身体可就不好了。你说对么,瞳?”

要说狡猾,婶婶才是当之无愧的,一番话正说到小瞳的担心的地方。

“年轻的孩子总是会为一些不当的话语和小小的误会而互相伤害,最终在茫茫人海中擦肩而过。”婶婶露出认真的神态:“瞳,miku酱是个好孩子呢。”

“miku,”小瞳带着坚定的语气:“会回来的!”

“哎呀,到时候又可以改善伙食了呢。”叔叔一脸脱线的表示着期待。

吃完晚饭,小瞳积压了几天的矛盾被叔叔婶婶简单的几句话就解开了,他回到房间里,拿起了久违的电吉他,带着歉意将“伙伴”抱在怀中,弹奏起miku谱写的音符。

“miku,究竟带着什么样的心情来写的这个曲子呢!”弹奏的过程中小瞳发现了,流转的音乐中带着沉重的心情,伤心失望又不甘失败的感觉涌上心头,每一个音符里都注入了miku对自己深深的眷恋。这是只写给自己的曲子,也只有自己,可以完整的弹奏出miku的心情。

☆ ☆ ☆ ☆ ☆

第二天,小瞳穿戴整齐的来到了新近才开的大型主题公园——魔幻城堡的入口,今天要给弱音同学一个好好的答复。

时间才刚刚7点半,小瞳觉得应该早到一点,才算是有诚意,结果没想到弱音这个时候已经早早的就站在门口迎接着他的到来。

“弱音同学?来的好早!”

“哎嘿嘿,也没有啦,我也只是才刚刚等了1一个小时而已。”弱音天然的掩口笑着。

“比不了……果然比不了你……”小瞳的诚意在弱音面前顿时下降为0。

“也不是……什么啦,只是因为太过兴奋所以睡不着,呵呵。”弱音傻笑着解释。

眼前这个苍白如人偶一般的女孩,脸上带着两朵红晕,笑得如此灿烂,就像初升的旭日赶走冬日的严寒一样,吹拂着小瞳的内心。

“不好不好,差点又沉沦了……”在这样的笑容攻击下,想要保持自我还真不容易,小瞳努力的摇摇头,摆出严肃的表情:“弱音同学,今天……”

“紫音同学!”高声打断了小瞳的话,弱音那一双红瞳里透出一股悲哀,但是却依然拼尽全力的努力着:“今天,请陪着我,好么,只有今天,所以……”眼角的泪水已经摇摇欲坠了。

小瞳无法说出口,眼前的女孩,她太过脆弱,太过温柔,残酷的言语根本无法对她说出。相反,这更坚定了小瞳的内心,不能再这么下去,让她继续受伤。

“弱音同学,走吧,一起痛快的玩一天!”小瞳微笑着伸出手,发出了绅士的邀请。

“是!”弱音冰凉的小手握在小瞳的掌中,两人迈步走进了晨光照耀下的公园。

…………

这里好玩的设施真的很多,弱音简直就像是没见过任何世面的小孩子,见到什么都一阵狂欢,拉着小瞳的手:“我要玩,我要玩这个!”撒娇般的说个不停。

两个人疯狂的玩遍了整个公园:在旋转木马上合影、趴在摩天轮的玻璃上惊讶的看着整个城市的风景、扶着头晕目眩的弱音从咖啡杯上跌跌撞撞的出来、坐着过山车尖叫着近距离掠过地面、一起吃着公园的冰激凌、带着有色的眼镜看着3D动画,真实的感觉让弱音大惊失色,在撒了整包爆米花之后,两个人相视而笑,笑的非常开心。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近黄昏,熙熙攘攘的人群渐渐散去,公园里慢慢的显出了冬日的冷清。

“紫音同学,谢谢你,今天玩的非常开心。”弱音腼腆的笑容在小瞳看来是那么温暖。

“弱音同学……”

“瞳……!”弱音大胆的喊出了男孩的名字:“可以称呼我的名字么?”

“……”小瞳踌躇着,最后还是没能敌过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白……”

“是!”弱音露出最幸福的笑容。

“今天……”小瞳鼓起勇气。

“我下个星期就要跟爸爸去欧洲定居了。”弱音打断了小瞳的话,平静的说出了这个消息。

“哎!?怎么走的这么快!”

“因为我的身体一直不好,本想能够在这里,在学校里等到春天,等到樱花飞舞的时候才离开,但是现在看来,果然还是无法实现的愿望。所以,恐怕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站在瞳的面前了。”弱音双手交叉握在胸前,眼角闪烁着泪滴。

“弱音……其实今天……”原来弱音隐藏着如此的心情带着自己疯玩了一天,她想要把眼睛看到的,身体触碰到的,所有的这一切全部印在脑中,成为她在日本最后的回忆。想到这,小瞳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我知道,我不管做什么,不管如何努力,到头来终归是要失败的。”弱音坦然的说道:“我本以为终于会有一次成功眷顾我的,没想到今次我依然失败了,败给了初音同学。”

“什么?”

“我知道的,瞳无时无刻不在凝视的人,时常会发呆想念,偶然会随口提及的人,都是初音同学。”弱音低下头:“有时候,我真的很嫉妒她,嫉妒她的才能,嫉妒她的元气,嫉妒她可以牢牢的拴住你的心。”

弱音说完垂下双手,两人陷入良久的沉默。而此时远处,老管家已经开来了高档的轿车迎接着弱音,小瞳看着眼前这个脆弱的如风中百合的女孩,半晌——

“弱音,你知道么?”把从早上开始就演练了许久的拒绝的话语抛到一边,小瞳发自内心的说着:“其实miku她也有着好多脱线的地方:不会做饭,把自己吃成食物中毒、天然的路痴,走到哪里都让人不放心,然而就是这些,组成了我喜欢的miku,我喜欢她,因为她是miku,是谁都无法替代的;同样,弱音就是弱音,你有着独一无二的才能,你对音乐比任何人都要热爱,你能读懂别人无法理解的歌曲的心声,你的美丽与柔弱让任何人都无法拒绝你的要求。”

“你是说,我也有别人没有的优点么?”弱音听了这番话,目光变得明亮起来。

“是啊,我……是不太会说啦。”并不善于交流的男孩少有的说了这么多话,自己也不好意思的伸手指挠了挠脸颊。

“瞳,果然很温柔呢。”弱音带着释然的笑容:“我要走了,今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谢谢你,瞳!”

“我也要感谢弱音同学,让我勇敢的正视了自己的感情。”小瞳对着背对自己远去的白色身影小声道谢。

轿车上,老管家沉稳熟练的开着车:“小姐,在学校生活,感觉怎么样?”

“很好,真的很棒,这些天,是我最珍贵的回忆。”

“那就好……”老管家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 ☆ ☆ ☆ ☆

周日晚上,miku的演唱会现场——

“miku,还有一点时间演出就要开始了,”神威看着表提醒着正在看着曲谱的miku。

“今晚……瞳君会不会来呢……”实际上miku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会不会跟弱音同学一起来,怎么办,那样的话,我绝对唱不出来的……”满脑子都是悲观的想法。

“好了,准备出场了,放松一点,不要紧张,miku一定行的。”神威微笑着为miku加油。

“嗯。”miku点点头,走出了整备间,来到了红色幕布遮挡着的舞台上,身后是极具专业技术的电声乐队。

而就在此时,小瞳还在门口徘徊着:“就这么走进去么,一定会有很多人狂欢着,自己的身影能被miku看到么,就算是向她解释清了误会,miku真的愿意回到我的身边么?”满脑子也都是悲观想法。

忽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小瞳的肩膀。小瞳回头看时,露出了无法言喻的惊讶。

————

红色的幕布拉开,聚光灯打在了miku他们的身上,台下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原来此次演出是miku的出道表演,在座的观众都是著名的音乐制作人,成名音乐家、媒体的记者,真正的观众却很少。

“大家好,我是神威,今天为大家介绍的这位传奇般的女孩,是我们歌唱界的一颗耀眼的新星,她就是——初音miku!”神威在台上夸张的做着介绍,而miku此时正在漆黑的观众席中寻找小瞳的身影。

“没有呢,下面也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瞳君到底来了没有……”miku小声的嘟哝着。

“寒暄的话就算了,我们是来评估一下小姑娘的唱功,以及出道以后的风险问题的。”前排带着眼镜留着长发的学者丝毫不给神威面子。

“好好,接下来,就请大家欣赏miku的出道之作——《表里情人》。”由于小薰和克鲁茨的作曲没有申请版权,所以被神威通过各种渠道搞到手,在这种考试一样的场合里,这种高难度的触技曲目最能够抓住专家的眼球。

这种超快的曲子在那些专业的乐手眼里算不上什么,乐队的四个人分毫不差的弹奏出超速的乐曲,miku跟上节奏,用最快的语速唱起了那首她熟悉的歌曲——

一曲唱完,台下的人们给予了肯定的掌声,几个专家纷纷点评着:“唱功非常扎实,吐字清晰,气和音也运用很合理,小小年纪有这番作为很是不简单。”“歌曲写的非常好,如果是miku和你的乐队的原创曲目,的确非常了不起。”“我提出一点意见,小姑娘的唱功虽然不错,但是感情投入不够,整首歌与念经无异,这点是要扣分的。”看来评委们非常的严格。

“那么,接下来是第二首,请大家欣赏……”神威正做着介绍,忽然麦克风失去了声音,后面的话语也无法听到。

“怎么回事?”神威生气的问道。几个工作人员纷纷表示不知所措。乐队的大家也气愤的踢着脚下的电源线,大家的乐器都断电了。

“怎么搞得,你们的会场还会出这样的问题!”神威有些慌乱的责问着演出场地的负责人。

而就在大家都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冷艳的女声从天而降:

“喂喂!OK,这边话筒正常了。灯光,给我打过来!”

一声令下,几个员工赶快把聚光灯打到了位于二楼观众席的平台上,一个身材火辣却面如冰雕玉琢一般冷峻的女子,甩动着粉红色的长发,以如此惊艳、如此与众不同、如此华丽的方式登场了。

“luka姐姐!”miku的声音里带点激动和兴奋。

紧接着,几个大灯亮了起来,巡音luka的身后,小瞳和小薰挎着吉他、贝司,再往后克鲁茨和直树也在键盘和架子鼓后严阵以待。

“瞳!还有大家!”miku更是惊讶的捂住嘴巴。

不用问,巡音他们偷偷的把舞台上的电源线切换到了楼上,如今本来该是看台的二楼平台,如今却成了这支学校乐队充满激情的舞台。

“miku,刚刚的演唱真不像话啊!”巡音的眼神,高高在上的直射下来,加上趾高气昂的话语,让整个人显得无比的妖艳:“再来一次,让大家听听,真正发自内心的歌唱是什么样子!”

用自己跟前唯一能使用的麦克风,miku元气十足的大喊一声:“是!~~”

精神十足的鼓声响起,电子键盘里流转出跳跃的声音,吉他和贝司瞬间交织出最华丽的乐章,在二楼的看台上居高临下,如瀑布一般澎湃的涌出。

miku甜美的音色如暴风卷着冰雹一般席卷全场,带着珍珠一样的玲珑剔透的歌声,描绘出一篇初恋的人们青涩的恋情。那份炽热的美像无法抵挡的病毒侵袭着每个人的灵魂。一曲唱完,全场哑然,包括评委在场的所有人的思想已经融化在着畅快淋漓的歌声当中。

“嗯,这次还勉强可以。”巡音严格的给出了一个及格的分数:“下一首,紫音同学,你来看着办吧。”说着,把话筒递给了身旁的小瞳。

“miku,”小瞳这会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我看了miku写的新曲子。”

miku低下头,最不愿意想的事情还是来了,小瞳要怎么答复自己呢?

“miku,”小瞳向前走了两步,低头看着这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前两天,我因为miku出道的事情很震惊,也很不理智的说了过分的话。”

“瞳……”miku低下头。

“后来,我伤心的时候偶尔碰到了弱音同学,”小瞳顿了顿,接着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心情完整的告诉了miku:“弱音同学那个时候安慰了我,同时也让我知道了,我真正的心情,一直喜欢着miku的心情!”

“哦!!”身后几个人吹着口哨开始起哄,惹得小瞳满脸通红。

“所以,回到我的身边吧,回到我们的轻音部,好么!因为,miku的心声,我也听到了——”

说完,小瞳把话筒放在一边,弹奏出一段沉重的,带着硝烟的悲壮乐声,身后的鼓和键盘一起弹奏出了铿锵有力的,节奏感十足的缓慢曲调。

miku抛开话筒,捡起了工作人员放在地上的一个大喇叭,借助着喇叭嘶哑的音色,唱出了这首战争之曲——

“もう行き场がないわ(已经无处可去)”

“この恋の热量(这份爱的热量)”

接着一个悲凉的高音“Ah~~~”,浓墨重彩的描绘的伤感紧紧的抓住每个人的心灵,紧跟着奏响的鼓点把曲子托向了新的高度,在小瞳的吉他和小薰的贝司渲染下,为在场的所有人绘制出一副苍凉的战场,站在战场中央的miku眼角挂着泪痕,任凭屋外的冷风吹着,绿色的马尾在空中凌乱。随着乐曲的几个重音落下,miku的声线在喇叭中流出,洒在这片恋爱的战场上——

“灰色の云(灰色的云)”

“モノクロの喧騒(单色调的喧噪)”

“日差しはかげり(阳光照射成阴影)”

“夕暮れは色を変えていく(日落会改变色彩)”

“世界がにじんで(即使世界沉沦)”

“それでも好きでいられるかなんて(喜欢你的心情依旧存在)”

沉重缺乏张力的曲风,几乎没有平仄起伏的声调,却完美的表达出了在爱情中溃败的心,以及不甘的情绪。

“わかってる(明明知道)”

“けどどうすればいいの(但是该怎麼做才好)”

“どうしたら どうすれば(该怎麼办 该怎麼做)”

“バカだな… わたし(真是笨啊… 我)”

连续爬升的音调,把全曲推向高潮,虽然没有激情的演奏和慷慨激昂的曲调,但依旧带来心灵的震撼——

“始めるのよ これは戦争(开始了唷 这是战争)”

“嬉しそうなキミをみるなんて!(看著似乎一脸欣喜的你!)”

“切なる恋 それは罪(无奈的恋情 那就是罪)”

“见せてあげる わたしの想いを(让你瞧分明 我的爱恋)”

“叫んでみた(拿来试著呐喊的)”

“メガホンは壊れてたの(扩音器坏掉了)”

“どれだけ背伸びしたって(无论再怎样将背挺直)”

“君の视界に入らない(依然无法进入你的视线)”

唱到这,miku无力的跪坐在地板上,小瞳他们,再次奏响了激昂的节奏,仿佛再次吹响的号角,miku散乱着马尾,流泪的眼神刺痛了小瞳的心,他只有把全部的歉意化作音符,用最完美的伴奏衬托出miku最美丽的声音。

“呜呼、いつの间にか晴れた空(啊~ 天空是何时放晴的呢)”

“全然似合わない(完全不相符)”

“気持ちが抑えられなくて(心情已经无法再压抑)”

“どうしたら どうすれば(该怎麼办 要怎麼做)”

“泣いてなんか ないんだからね(我要哭了吗 才没有那回事呢)”

虽然曲调依然沉重,但是心情似乎有了转机,不再消沉,不再哭泣,擦干眼泪站起来,miku站在着恋爱的战场,就算是要面对全世界,也义无反顾的用这最后的高潮宣战——

“大好き(最喜欢你了)”

“たたかうのよ ハートを撃て(我要战斗唷 攻击你的心)”

“手段なんて选んでられない(已经无法选择手段)”

“スカートひらり见せ付けるのよ(让你瞧见我飞扬的裙摆)”

“君の视线夺ってみせるの(将你的视线攻占给你看)”

“迎撃用意(准备迎击)”

“戦况は未だ不利なのです(战况仍旧不利)”

“恋は盲目(恋爱是盲目的)”

“君の口づけで目が覚めるの!(用你的吻让我清醒!)”

全曲在miku的余音中落幕,如落满黄沙般的战场从观众的眼前消失,但是刚刚的悲壮,以及无比激昂的反击却紧紧的抓住了所有人的心,一时间全场掌声雷动。

“演绎的太完美了,我无法形容。”长发的那个专家已经泪流满面:“miku,你属于这个团体,无法分割,在他们中间的你才是最完美的。”

“恩,我有同感,跟刚刚的演唱完全不同的感觉,太完美了。”其他的评委一致的附和。

“miku,唱的不错,不过这首歌,我可不想再听了。”巡音luka以别扭的发言给出了迄今为止的最高分。

“miku,回到队伍里来吧!”小瞳发出了真挚的请求。

“白痴——”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miku看了看一脸不甘心的神威,抬起头,下定决心一般用喇叭喊出了心声:“那还用说——!”

“哦!!”全场欢呼起来,就连评委们也为之鼓掌,miku身后的专业乐队成员们,也为这个团队的齐心所创造出来的无法比拟的气势所折服,真心的为他们鼓掌欢呼。

“瞳!”miku在喧闹中向着楼上喊来,脸上似乎带着害羞的笑容。

“什么?”

“今天晚上吃什么?”

没想到是这么一个问题,虽然唐突,但是却让小瞳心里涌起一股家的温暖,他微微一笑:“你爱吃的——海鲜火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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