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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背后的任务

修女的预告

  

接受名字背后的任务,就是名字的存在的意义。

但是名字一旦对不上文化那就意味着被给予的名字毁了受名者的一生。老鼠不会天生打洞,而是由父母的基因所教。

我叫查理,我的身份证是假的基因库也是假的连指纹也是假的,所以我的状态不是被注册成死亡就是不存在的。我记得名字是由父母那里继承过来的宝物,但出于我的工作和那些人继承的宝物不一样。我首先弄个替身让他在灾祸中替我死去,然后我再用别的身份去完成替身生前未完成的工作。但是替身在死之前我必须要修写他的记忆,要让他记不起以前做过什么,现在又为了什么而疲惫着。大总统那个人真奇怪,他为了国家而忘却家庭,为了以防万一我都会把记忆寄存在为一的资料闪存盘里,大总统的全名?我忘了,因为忘掉一个名字就能让我少写一个标签,结果都是无差的。

我和那个叫E5940的家伙寄住在人流很多的街边倚楼上的空房里。在霓虹灯过份的照耀下我省去了开灯的电费,这里的特产街边的破音响吵得闭不上眼;没有管制地宣传自己的商品的喇叭声实在太吵了,声音把我左手上握着的水杯震除了波纹。我躺在破旧的沙滩椅上,右手臂上插了双向管子与铁疙瘩输着我的鲜血,一端输出着我带有温度的;她那一端是输进来冰凉的。这样的夜晚我已经习以为常,因为只有我的血液里有种奇怪的物质,她必须以我的血液为食物。我的血液是制造蓝药水不可缺失的材料,她接着管子的脖子处正在发着浅浅的蓝光。

我把眼光停在她半眯着眼的侧面,她的余光留意到我的视线,一面不爽地把头转向看着我,我吓得连忙喝了几口水。

“我能感受到血液的温度,你又在看我的侧面对吧?”

“不,我是觉得这次输血时间太久了,为了制造一批新药水有必要用得着这么多血么?”

“你的血液还不是因为太久没有调和罢了,要怪就怪你天天出去鬼混。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血液中毒的。你要记住,你的每一毫克血液价值一个武装到牙齿的机兵营。”

“没想到我的血沦落到既有毒又昂贵哈哈,对了,那个让我转交的盒子里装的是哪个人格?我又没有那种接口的设备我根本不知道里面装的是谁的人格。”

“没必要猜测,人格都是从你口中编写出来的,而我就是那个代替你打字符的机器。”

“我多么希望那个人格比你温柔呐,起码能帮我揉揉肩捶捶背。”

“你的意思是让我做家庭主妇的活?太贪婪了吧?我可是有尊严的不是你这种变态随便指示的。”

我并非故意惹她生气,但是我又习惯了性地挑逗她以至于短时间内血压上涨了许多。我手臂上爆出了饱满又清晰的血管,疼痛感也随之而来,手臂传来的阵阵拥痛感让我丢弃了手中的杯子捂住了手臂。

“呐你瞧,又生气啦哈,血压因为速度太快又涨起来啦!啊!我的手臂疼疼疼啊!”

她缓缓地降下血压,她就是这样种神经质的温柔。

“那个盒子什么都没有。”

“咦?”

“那间修理店里的家伙可能会为了一个新硬盘遗弃旧硬盘,不过多少能对她们的怀旧心理带来一定的影响。”

恶毒的女人啊,她总喜欢用心理折磨人。

“制造一个胚胎的时间还有多久?这里快被锁定了我就逃不出监控了。”

“还有四十八小时,大总统的人已经锁定这里了,多亏了你那在酒吧里惊人的豪气,你又暴露了自己。”

“这里太无聊了,探亲也不能停留太久啊,得把新调配的两瓶蓝药水送进去那间修理店,然后立即撤离这里。”

“…明白。查理,别想着揭开我的面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如果我的心理侧写的话我想我是个胆小的人且生有倒三角的美男面,我想你是不会介意这样的人去亲吻你的面额吧?吧哈哈哈……疼疼疼!”她又把血压调上来了,她不擅长这种玩笑呐。

我们在执行着任务,不是九死一生的测试也不是小白鼠吃奶酪的实验,而是在制造着一种新产物,那就是【Au】也就是【金】,我们是炼金术师。

我不是炼金术师也不是炼丹术师,我只把最珍贵的东西提炼出来,不过要全部炼出来就需要一定的牺牲品。【Au】的试验基地只是一个材料库,而那些只看成绩的家伙们意外地在那个地方里发现了一种奇怪的亚产物,那就是奇异的只有双胞胎才有的【默契】:这种默契被他们发挥得淋漓尽致,互相通话不用无线电,从来不会吵架也没有级别机制,互补互利如同一个一起长大的兄弟连。这让那些白痴们奇怪了,为什么他们没有等级机制且高效率进行任何一次隔离测试?哪怕把他们关在不同的距离测试他们所听所看所闻的东西都一样无差别地辨别出来。基因、种族、距离空间、年龄和教育水平都不是默契的阻碍条件。这种不可能的特异功能也是要通过牺牲一点东西来换取的,感情被揭走了。

越是那种无声的沉默的人就越能掌控这种能力。里面不乏精神和心理有问题的家伙,他们都通过了测试并且列装到新的容纳盒子里被尽情地复制粘贴,这是机兵的量产过程里的一环。这种能力能让间谍与间谍之间沟通得更方便,能让指挥官不用因为电台被破解而再加多一层繁琐的码匙,更不用说被背叛。

要武器必须要一批工匠,里面也有其中一批被注定为工匠的能力者,他们用悲伤换来严谨,他们的恐惧换来机动性,他们的杀意换来了更结实的材质。

没有使用者的武器要不要也白搭,一批更奇怪的使用者也被生产出来了,他们都是群狼也沉默寡言,他们一肚子饿了就会把尸体的肉扒下来吃掉,被工匠们强化过的装备让他们不把装甲车放在眼底下,他们是士兵。

然后是头领,头领就要带领这些人冲锋陷阵把被包围的恐惧抛到脑后,头领是一个连里的精英怪物,他必须什么都会,但是身体无法跟得上神经的反应速度而被迫进行全身高达百分之一百的机械强化,脑袋就在那一刻写入到电子零件里被复制粘贴,也有仅仅的几十个人拒绝了机械化。

最后是暴君,他只需要掌管这里的一切,还好我只是受委托把奥罗多变成暴君。

我卖的是一整套的技术,还给了他们上层一台古往今来都渴望拥有的随时能颠覆任何时代的预言机,我实在想不明白他已成为拥有一切的人为什么要把一台机子克隆多一套出来,因为知道我在里面动了手脚?我不过是没有把我和【Au】里的怪物们联机罢了,预言机无法追查到任何关于我的信息。

想追查我的处理方式是要把怪物们处理干净准确率就会慢慢下降到一定程度时,我就能被追查到。大总统似乎不满意我提议于是乎自己背着我弄了一套影子系统。他试着把我整套系统都克隆且同时达到一个他想要目的,他还要把内部官阁全洗一遍,谁叫他自己非要当一个暴君,贪婪是情有可原的。

那台机器能精算到任何一个人的未来,谁能成为君主谁能成为落难的神棍全由它说了算,这个国家不能没有它,因为国家就是建立在它系统里面的。系统在不同的次元里工作着,它是二次元的鬼作,透过它几十KB的公式算出这个世界以后必然发生的事,未来的视物都像视频一样播放出来,这是现实既不是诱导也不是误导,机器不会撒谎,撒谎的东西是相信它的人。

“协会的人已经围住了这座建筑物了么?周围的温度下降了许多,街边也没有车辆经过的疾驰声,音响也突然没了声响,通常他们不是响到半夜十点才停下的么。”

“血管拔除,血液清理完毕,药水合成结束。警戒识别-黄色警告,变装模式开始。查理不要到处乱走,我不想又被沙子吹进衣服里。”她脱下了那件沉沉的外衣交付给我。

“我能感觉到有人往这个方向跑过来了,我们派斯顿去应付如何?”

她只需要闭上眼睛门外就一片狼藉声,我们不久前回收回来的复仇兵器正在外面大肆破坏,他会尽可能避免致命伤只会把四肢给折断。我穿着那件大衣从二楼上引爆出一个破洞直接砸到一楼的杂物房里出来,然后混进去被吓得魂飞魄散的群众里就行了,一切都安排周到。

她能开启光学迷彩伪装成我的模样往相反的方向逃跑和布置陷阱,她身上的一点和那个在店里的潘科十分相识,红衣的机兵并非全都是机械结构,大部分是残疾人组建的临时兵,不会少那么一两个先天残疾的家伙。他们会为了得到双手双脚的恩赐而追击着她,而我现在披着的是她那件厚重的外套打扮成一个被吓瘫的外国女性,我的面孔能在几秒内变形,短时间的变装能骗过所有人包括路边的监控。

她脱下外套的时候里面平时隐隐约约的裙摆一下子露出来,非常帅气。仿佛继承了我的影子那样能随时消失在暗影的角落那样逃走。协会的人不会绕过我的,他们会把人群驱赶到羊圈里一个个核对身份信息,我没有大陆的身份证只有一国两制特区的身份证等等证件。那种证件最容易帮助我脱身,因为他们一旦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有能力以一国两制的矛盾脱身,我的变装又躲过了一次追捕,我唤来了一辆街边的的士,司机是女性。

把脑袋装纳在机器里不一定能成功唤醒工作,他们一旦沉迷在梦境中就永远不知哪里才是真正的现实,所以我教会了所有试验体最简单的醒脑术【愤怒】。只有愤怒才能让人在梦里握紧拳头打人;只有愤怒的存在才会让他们想起为什么被背叛而醒悟他该做什么;只有用愤怒才能刺激下脑丘工作,【Au】里的怪物就是这么醒来的。而需要怪物的人不是我,是大总统。

斯顿被生前的被谋害而所在潜意识里埋下了愤怒的种子,刚好他派上用场了,他操作着那副普勒的身体化为没有知觉的武器,不用分清青红皂白只管杀戮,我只需要他被激活不需要他分辨任何正确与否的事,我猜测到一个头脑机灵的人很快是他的第一个对手。果不其然我在出租车的车窗旁留意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大大的【修】字修理服是她到来的信号么?出租车没有停下我们擦肩而过,这下霓虹灯就剩下斯顿和劣质的机兵们了。

为什么要抵御人工智能?人的脑袋没有了感官他就不能明辨哪里是梦哪里是现实,因为尸体的亚种再加工就是人工智能而遭到了老一辈的拒绝,他们认为机器人仍然在执行着愤怒的指令,用死人来接近人工智能实在太疯狂了,不要说跟他们成为朋友,制造者只能与他成为敌人,我实在笑不出来,对吧?E5940。

街市已经混乱了,总有些不要命的会拿上手机录像而他们也成为了斯顿的靶子,红衣机兵尽管是部分机械化但也会有几个致命处,斯顿只需要赤手空拳就能把他们的内脏震坏得倒地不起,机兵不需要后退,他们已经半个身体死去了还要害怕什么?反正断掉的肢体再机械化就行了。他们还没有被写进深度的格斗记忆,充其量只是一具用来吓人的傀儡,哪怕倒下那也是被视作一个断弦的人偶,不必担心道德价值观的问题。

潘科腰上挂着小电台,她往着混乱的中心奔跑,她不仅要跑着还要同时对着对讲机喊话。

“这个人是斯顿吗中二病患者?”无线电在空气中传递着。

“没错这家伙就是斯顿,他怎么变成了一个机兵了?而且身体还是之前那套普勒的身体。”

“鬼知道呐,反正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制服他然后拷问点有用的资料,不到紧要关头不能致死他,听到了吗两公里外的混蛋Threat!”

“我不叫混蛋我叫Threat!阻击平台搭设完毕,就是我不懂这粗制滥造的家伙怎么瞄准啊,这里的距离是两公里啊!就风速就能能让我误差十米啊,还有为什么这个枪没有瞄准镜?”

“别管那么多,跟教科书上说的去做。我先上啦,阿金在巷子里准备,我要把他引过来巷子降低周围伤害呐。”

“明白,沙沙沙~快点啊这里的风大得很!我要冻死啦!”

白色的衣服如同闪光弹般耀眼,她在满地的红衣兵尸体上进退自如。斯顿上前交战尽管他的动作力量很大,却根本不能用双手捉到她衣服的一角,老板娘只需要握紧自身携带的自动液压钳不时在他视线里做避动作引起他的主意就行,她不像周围乱舞的红衣机兵那样手忙脚乱,她的进攻具备一点的技巧,拉开一点距离双手提着大剑那样一进一后退似耍猴那样,她找准机会就把液压油的卡口卡住了他的挥击的手臂,卡擦的一声应声而落,漏油漏电的机械结构暴露无疑,他是一具机兵。

“喂Threat!就是现在试试瞄准他的膝盖射一枪,然后给你十秒装填第二发!”她对着胸前的对讲机如是说,大概斯顿失去右手的五秒后一支钢管从天而降贯穿了他的右肩倾斜插在沥青路上。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是更加疯狂地摆脱蜂拥而上的红衣机兵往潘科的方向追去,潘科丢下笨重的液压钳撒腿就往身后的巷子跑,那些被按倒过数次的红衣机兵也跟着穷追不舍。

在蜿蜒的巷子里左转右拐,不认识路的红衣机兵被落在后头迷路了,潘科的耳机里读起距离倒数声。

“就是现在!阿金拆了他!”

当红衣机兵赶上来的时候,斯顿就只剩下躯干并被长长的钢管从他背后钉死在原地,他的脑袋完好无损唯独脖子后面的数据端有烧灼过的痕迹,等待他的命运可想而知。潘科在一旁录口供,阿金与Threat把装有数据的小磁盘接上计算机里破译着刚刚被回收回来的数据。

“全是不可读的乱码,跟老板娘预料得没差,这是一场阴谋,但是老板娘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也许你和我一样得不到她的信任吧,刚刚那些该死的风差点让我打偏,没想到这里有这种了不得的武器啊,威力惊人的反战车武器。”

“那不过是老板娘乱搞的打鱼枪,而你击中的人没想到是斯顿……”

“你认识他吗?怎么一面熟悉的感觉?”

“对了,之前比这个禁心动魄的事你都没跟你说,他是一个英雄,不知道为什么又在前阵子全家遇害又让他的脑袋幸存下来了,这可能是阴谋的一部分吧。”阿金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摸着下巴在思索着东西。一旁闲得无所事事的Threat抱着头在凳子上摇来摇去。

“这里的人真奇怪,一个是算盘打得噼啪响的老板娘,一个是长有一双异色瞳孔的中二病。还好你这种瞳孔我见得多了,在那个【Au】的地方很多你这种人。”她又被身后的黑影掐住了喉咙,阿金见状只能打断性地对她进行非礼了,结果又是一巴掌了事。

“果然都是奇怪的人啊,不闹了,那个斯顿他死了吗?”

“装进去机器里的脑袋不是早就死去了么?有什么好猜的,再过一步加工不就是你们人工智能了么。”

“耶?人工智能不是用程序写出来的么?然后就像是培养游戏那样慢慢培养然后直到崩坏吗?”

“当然不是,人工就是用人手的意思,智能就是智慧的意思,然后跟死人搭配起来就是经过二手加工的活死人,真正的人工智能怎么可能会出现嘛,政府不就是因为反对人工智能而设立政策了么。”

“那我已经死啦?!哇啊啊!”她吃惊地做着夸张的表情来逗阿金笑,但是阿金笑不出来。他在思考着愣住了几秒后被Threat用手指戳了戳脑袋后才回过神。

“哼什么嘛,笑都不笑,没准我真的是人工智能那怎么办?”

“没准到时候我能笑起来,话说你刚刚绝对是冲着我射过来的吧,钢管差点就命中我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是给老板娘的账单上添加一笔然后去医院装个打印出来的内脏什么的,现在的医学不是已经这么发达了么?”

“那都是钱啊!”

“我说呐,你们两个吵够了没?都几点了!快给我待机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啊!”老板娘在二楼上狮子吼一声后他们就乖乖听话各找各的窝。灯火熄灭后,冷冷的月光从屋顶的天窗射进屋里,月光照在一角处的黑盒上,它的外壳反映着一道光,但是反映出来的却是一个跟E5930长得差不多的影子,她抬头看看那个破旧的用塑料壳补补修修的屋顶,再看看那座堆满工具的机台,机台旁边有个睡袋,睡袋里呼呼大睡的是阿金。在隔着几米外趴在桌子上的Threat似乎被她的出现而吓着说不出声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而摇了摇头。

她的影子在向着她的方向转过去,双手合在腹间行了个十五度的鞠躬礼,她闭着眼所以看不到眼睛的颜色,她只说一句:“您好,我的名字您恐怕早有听闻了对吧?”Threat周围的空间被拽进了黑暗,黑暗里只有她们两个独处,尽管Threat大喊救命也没用,没有人听得见她的声音。

关于把脑袋装进机器里我怎么说来着?要用愤怒才能刺激脑丘,然后脑丘会告诉你哪里是现实哪里是虚幻,那么机器怎么办?怎样的刺激才能让它被唤醒?命令提示符?要是睡死了怎么办在虚幻和现实里迷路怎么办?

接受名字背后的任务,就是名字的存在的意义。

Threat翻译过来就是威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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