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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幻觉的开始

修女的预告

  

红色,象征着人类那流动着鲜血的颜色,它的存在只能激发人类意识里的暴力和权威,多少次革命都离不开象征它的意义颜色带头起义。这种不安的颜色又出现在大街里点点星星的袖巾上。革命有两个含义:推动根本事物发生变化从旧换新和数量上不可估量的牺牲。发动革命的人必须考虑清楚所带来的牺牲数量所能带来的经济效应,多少的得失直接影响今后的历史,人类对人工智能的陷害就此开始。要说红色跟这两个东西有什么关系那就不得不再次提起那个神秘的男人带来的这两个领先了这个世纪的科技巫术,因为预言机和人工智能让得这个国家强大,世界上对“强大”一无意义的词再次流动了愚蠢的血液,幸好股冰冷的血液并没有吞噬了被愚弄的不明真相的市民,而是被人民当做是争取自己的权益的象征,他们把红色的袖章戴上以为是在给自己增添利益其实不过是又被愚弄。他们为此得到了工资少得可怜的职位能高兴么?机器人的成本低廉效率高能会被立马替换么?不可能,被替换的职位只有人类充分兼容的高难度职位,如精细维护和高电磁波岗位,他们没有觉得自己上当受骗而津津乐道寿命则在打着折扣。

电磁波对人的中枢神经有危害,不同级别的电磁波强度就会有不同级别的损伤轻者头疼重者记忆力衰退,阿金正在坐在板凳上发呆,不时往脚间的盘子呕吐,潘科躺在沙滩椅上睡觉,梦中的对话被直接暴露在外面真实的世界。“不对,不是这个,不不不!我们的价格很公道质量很保证。慢着,工作经验?……有!我有你看看这个,我有多年的从事经验我今三十八岁!就是证明!啥?啊啊啊啊!”看来并不是一个好梦那个年龄似乎跟她的外貌不一样啊,外貌看起来只有十九二十岁难道是错觉么?反正潘科陷入了电磁波症状之多梦症中挥手划脚。

伊姆在一旁没有什么大碍,她正在沏茶给陈大伯,大伯委托的工作十有八九是普通人做不了或别人不愿做的活。比如三十层高空户外维修空调又或是下又阴深又臭的下水道修理线路,不是被拒绝的就是被收费贵的都推给了什么活都干的这里,辛苦多少有点回报,起码饭菜和电费不再是负担,但是作为牺牲的就是精力和健康。

“潘科看上去真有三十五么?明明怎么看都像是二十来岁她在做噩梦吧?看来我得推荐一点健康点的工作给你们了。”大伯把刚沏好的一小杯茶一口气喝了,口里回荡着让人舒心快乐的甘甜。

“老板娘一意要接下不能怪您,只是我们准备得不够充份,如果是好一点的工作但又会因为价格问题而谈不拢,所以责任不能怪您,师傅。”伊姆给空空的茶杯添加茶水,配合捉拿的动作衣袖上块蓝色的袖巾也跟着一起晃动。

大伯叹了口气:“因为机器人的工作少了加上身份排查,大部分危险的黑工越来越多,充分地体现了这座小镇的安全质量并不是那么的如同纸面上说得安全。对了,维修店就该有个名字提起为什么这里会没有名字?潘科那家伙又想省点柴油费连门面都不做好么?”

伊姆穿着的衣服是这里的工作服,看上去比其他两人的要精美和整洁,正面是修改过的交领这样能方便在胸怀了拿东西,背后就是统一的用圆圈括着的占一半后背的“修”字,简单到没有编号和详细的联系方式。

“潘老板她也想取个好名字,不过她还在犹豫摸索,该起一个怎样的命才不被重命名,她对原创非常执着。”

“越是对原创执着就越会被后来者模仿,最后也会陷入沉寂的泥潭沼泽里动弹不得,这玩儿几年前还算说得过去,现在可是一文不值,因为人有了电脑后就越来越懒啦,复制粘贴。不过因为懒所以很多危险的工作都没人去做安排给了更一文不值的机器人去做,但是机器人也会有它们克服不了的环境难题,徒弟啊,要时刻留意周围那些戴红袖巾的人,他们现在只会对没有证件和袖巾的机器一顿乱砸。我可不想失去你这样一非常灵巧的徒弟,明明沏茶功夫能和六星级大酒店更胜一筹,而味道只有茶叶的高贵之分,是好茶。”

“谢谢夸赞,对了老板娘要我托句话给您。”伊姆放下茶具,双眼微闭还摸摸喉咙,一二一地试试声。

“我猜得出绝对是抱怨难度太高了,谁让那种高电磁波的活机器人做不到。”大伯又把茶一口气喝光。

伊姆把声音模仿成潘科那种尖锐幼气的声线说:“再给我一份高工资的活,一定收!益!高!不然我就让伊姆去后台工作不让她和你玩!以上。”声线又切换回温柔体贴型。

大伯哈哈大笑:“潘科真坏啊要阻碍师傅和徒弟的谈心吗?贪心又不把自己的命当做一回事的家伙真有趣。不过多亏了有伊姆你的出现我才直到这个平时不太喜欢吭声的老板娘,每次委托都有10%的提成,就当做我这身老骨头的小钱好了。对了,我刚好又有一份正常人不会干的活,二十万。”

“二十……万?不可能。”这个数目让吐得奄奄一息的阿金迟疑。

“对哦,居委会本来要委托给协会的活,内容是排除潜伏的恐怖分子。”

阿金:“协会的人给我的印象是小愤青,他们能胜任这样的工作么?”

“居委会可是在担心那些家伙的生死,虽然派了一批奇怪的穿红衣的家伙加强巡逻戒备。协会自爆出内部有个电子脑的人似乎还在丑闻中,所以就拒绝委托给协会。”

潘科从沙滩床上晃晃脑袋,插入他们的对话中:“他们可是机兵,从安全性上来看只有他们能胜任。”

陈伯:“二十万的赏金对一般人都有不可抗拒的诱惑,让那群愤青闯祸不如用自己普通百姓出份力好。”

“老板娘,您觉得?”

潘科打个哈欠:“那群外行的人效率太低了,对了陈伯,你是居委会的人吧?我可以百分百地圆满完成这个任务但我有一个请求。”

“你的眼神怎么那么严肃,不会是把提成降低吧?没有退休金我可不答应。”

潘科:“伊姆,对这个色老头使用**攻击。”

伊姆听后离开了柜台走到了对陈伯背后捶起背,舒服的程度让陈伯的态度小小地改变了一下,陈伯被捶得舒服享受。

潘科:“我要弄一个身份证,一个阿金的身份证,用安全交换一个证件和少许赏金居委会不是办不到的吧?”

“嗯……要那玩儿搞什么,你给我的印象多少有点改变咧潘科,的确无身份证件只会让你的工作范围在警戒区中寸步难行,那就看看你的本事咯,你虽然从军队后勤回来但后勤还是后勤,能抱着百分百完成你这贪心的家伙还自信满满,做出成就什么话都好说。”

“别小看后勤,我可是后勤里的主力领导者,那么就这么说好咯?”她拍拍心口如是说,可自信的靠山却从肚子里喊了出来,阿金也是,来自肚子的悲鸣。

“该死!为什么偏偏这个时间段!明明才三天!果然是我老了么!”饥饿声更加响亮,陈大伯的白发里吓出了汗珠。

“你们都穷到吃不起饭了么?奇怪的家伙们。”

如上,伊姆提起了竹编的菜篮子出门。

如果我是恐怖分子且大概位置被封锁在一个区域里,我会左右难为地选择一些还有人烟的房屋住下,从炸弹客使用的炸弹类型为专业型的室内用云爆弹。从这个小镇上全部银行一次性全被袭击也能预料到这是有组织的行动。那些袭击人员似乎都是来自本地被遗弃的机器人,被收留证明它们还有一点作用,越是被排斥和厌弃的身份只会让更有利可图的人参与其中,最近它们被政策再削弱,大部分也会一定被冷藏到会生产它们的公司里某个角落堆放着。三原则不允许它们这么干伤害人类的事,一旦触发就会强制停机报警这是硬性措施,软件始终是软件,会破解的黑客会利用他们的技术把这种措施破解后用到利益上,那个原则一旦被破解那么,每个机器人都是兵。我们来猜想一下包庇这些危险的人是什么身份?黑社会也不是吃豹子胆,他们绝对不会干炸银行这种史无前例的事,公家的银行被炸追责到他们头上一点都不好受。最后被监管的地方还是有信息盘旋的网络里和从公共场合里寻找蛛丝线索。摄像头不正是为了这一切而假设在人类的头上吗?还有那座电磁波高的惊人的电磁波。

越大的地方就越多监控摄像头和信号收发器,尤其是菜市场这等公共场合。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这里的日常蔬菜和肉食类不能被靠这些为生的人类拒绝,相对的这种公共场合是绝对有必要加强警戒。长枪是少不了,但持枪的是人,他与身旁的机兵组成一队,机兵比他高多了,持着长枪的这位小警察只能绷着面和他的搭档进行巡逻任务。恐怖分子一旦戴上了袖章怎么办?袖章可是经过银行级多重验证,绝对不会出现错误,这就是人民所信任的验证系统才会让这个社会过得安全,不过那种地方在这座小镇里全被炸了。

市场分为几个区域,室内与室外,室外属于蔬果之类区域方便拖车运输,室内为市场办公室和肉制品区,湿哒哒的地板时时刻刻紧贴着你的鞋底。这个市场的特色只有“大”字,还有后街区,那是植物和衣服区。这里所有的核心链接都离不开市场中央那颗有历史的大榕树,因为它能被贱生又易长,树叶又浓密常绿,都能被作为生命的象征,被视为长寿繁荣的榕树它今天也是屹立于水泥地上。

一筐筐的蔬果堆放在各个有人流的干道上,眼花缭乱能让危机藏匿于花花绿绿的伪装中。人群中还是有多多少少廉价的仿人机器人,它们与正常人的特征只有肩膀上的蓝袖巾已经那副生硬的表情。蓝色成了把市场里各个角落的转弯提示信号。来来往往只有机械式的交易,多么的温馨和谐高效率。协会也有人派往在此地监管着,既然反人工智能协会如同字面上说对机器人不利,而不利只是存在于不在监管的机器人。生硬的程式让动作更加生硬,对白的固定化让顾客与菜摊交易更加直白,协会如同奴隶主那样在一旁叉着腰管理着面向普通人的市场,摊位的吸引力就剩下蔬菜的质量和品种,少数的人也在摊位里忙活。科技的发达只会让食品廉价、种类繁多或更多。有火红得像西瓜那么大的辣椒和基因被改造过的廉价海产,大自然似乎被科技搞得乱七八糟。

伊姆穿着显眼的白色工作服从正门张开双臂让协会的人扫描袖巾上那条形码,然后提着菜篮子轻轻松松地进入。到处都是一问一答的交易方式,简单高效诚信好。而有人在的摊位生意就不太好,评分都写在他们摊上的简介牌里他们的评分太低了。

有序简洁死板的市场只有喧哗才能引起人的注意,那是打斗声和谩骂声集结而成。

伊姆在喧哗一角处停下了脚步,围观被一群人殴打的机器人,它的双手已经被打的变形曲成一团不止还要无声地接受愤怒的制裁,只是还差一点他就里一堆铁疙瘩。它是那种没有五官的机器人虽然绑着象征身份的蓝袖巾,但跟银行里的那种恐怖袭击犯是同一落后的种型号,难怪愤怒会发泄在相似的身上。可怜它的人都是敌人,所以没有敢冒险的人愿意向它伸出手心拉他一把,哪怕它是不是敌人是不是朋友看来只有恐惧占大多数。它身旁散落一地的红色奇怪果实多多少少被踩的溶溶烂烂,但还是有一个没有被破坏外观和洋葱那大小一样特征是那鲜红色的外表,它完好无损地被伊姆弯腰捡起。伊姆顺势把他扶正后把果实放在他怀里,她把那高耸肢体蹲放下一半与这个嫌疑犯平视,她的的行为引起了周围不满的视线甚至她背后挨上金属棒的问候,但她没有因此而失去平衡,一击又一击、一击又一击直到绑着红袖巾的市民精疲力尽,她除了头发有点凌乱之外衣服还是完整无缺沾不上一点污渍。

如果雪白代表纯洁那伊姆在被拥护的机器人前是不是能用教科书那般称呼为恩人?

那个机器人对她轻声问:“为什么要这么做?对嫌疑犯的仁慈也是一种罪,请您离开吧,我就在这里躺着就行,因为我长得和那些人太相像了。”

伊姆微笑着回答:“对弱小伸出援手,有错吗?”

“真是奇怪的陌生人,您身上的这件衣服好像电视上提到过英雄那身一样的衣服,您在模仿英雄吗?”

关于那起事件潘科采取装疯扮傻态度处理,一律对现场遗留的衣服避而不谈随便乱说。

“我看起来像英雄吗?”

它看到伊姆背后那块黑乎乎的由沙子模糊而成的影子摇了摇头。

“您虽有人类的外表但内心却无法用我资料库里形容,您和我似乎一样不会怎么能撒谎,被注视着的感觉让您的存在感变得非常渺小。您似乎在怀疑自己的存在价值,还有少许的困扰,能麻烦您扶我走到那颗枯萎的大榕树下好吗?”它指着中央那颗茂盛的榕树如是说。

顶着那些人类的眼光伊姆扶起了它,它好像传动系统已经损坏到吃力使用的地步,一拐一拐地向一颗竖立在市场中心的大榕树走去,榕树很健康地生长着,为什么被说成枯萎?根部上塞满了水泥但不是还在顽强地生长着吗?它看了看那些距离远远的人再看看旁边扶着他的陌生人。

“送到那边就行了吗?我……”她准备转身而去但衣服上的一角被扯住。

“我叫莱德,同类,能请您听我算算卦吗?”然后松开了手,让伊姆留有选择的权利。

“我叫伊姆,被引导的未来一点都不值得期待,所以我拒绝。”伊姆选择了转身离去。

“如果同类您认识一个叫有‘金’字的人,他的存在或许能化解您复仇的念头,同类请您记住,复仇这种思想行为只有人类才会做得出来,同类啊,千万别忘了您是我们的骄傲。” 这番如同预言的话说完天空突然刮起狂暴的飓风把它和瞬间枯萎成残肢的大树一起刮到了天空,然后伊姆的视线一点点出现烧焦的斑点,一点一点地让伊姆陷入黑暗中。那是幻觉,再次张开双眼时,伊姆还站在公布板前比较数据,没有打斗声和奇异的眼光,她环视了周围寻找刚刚那位算命的机器人,找不到,是错觉吗?她注意到自己原本应该轻飘飘的菜篮子上多了一个奇怪果实,果实的重量拉扯着她的手臂,那颗不远处的坐立与中央的大榕树没有被刮走,而是非常健康地继续生长着。

“我被入侵了?”

“不,你的系统在刚刚被外界重启。伊姆,千万不要被陌生人的一言一语所欺骗,否则始终会酿成大祸。”声音来自伊姆的背后那团巨大的黑影传来,一正一反的幻觉?还是提示?伊姆没有理它。

下一秒她能动了,她完全摸不着情况,惊恐没有表现出来只有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她遇上了系统上的问题,她好像出现了幻觉。作为幻觉出现的证据,伊姆菜篮里被塞了一个火红色的果实,混交的技术让它们的品种跟不上命名速度,它叫什么名也不重要。

今天的太阳好像不太喜欢露面,灰压压的让人容易打瞌睡。市场里的明灯应该是顾客们的说笑,不过这里似乎被死板的价格牌占领,选好商品放上称台算出价钱然后用高科技的手机往感应板上滴一声完成交易,这种机器不是人人都能供得起,还是人体去做比较好。作为对比的便是质量上的微弱的落差。有一个评分为1分的不受欢迎的摊位,看摊的是一个健康的小伙子,他总是用下流的眼神看着来往年轻的女性,除了伊姆,他一看到伊姆就立马换个样,是期待和尊重,伊姆还没说话他就抢先一步。

“伊姆啊!!!俺等你过来唠叨几句很久了啊!今天要买点什么?要不要换个口味试试洋佬的土豆?”除了这个有人的摊位,他是一个农民所以有一身黝黑结实的肌肉和矮小的个头,他那黑眼圈似乎让他显得有点疲倦,但热情的问候里充满了元气,不得不让旁人堪忧他的精神状况,他是一个话唠。

“最近市面上多了很多奇怪的种类,王大哥有没有得意的杰作?”

“哦哦哦!俺的第一批新杰作刚刚收成!好朋友价免费!要是你清楚它的做法那就随便拿吧!不要忘了把菜谱发一份给我就行啦哈哈!伊姆?虽然你是个机器人有相似人类的面部但为什么今天愁眉苦面?说个来听听呗?在市场里不说话就浑身不舒服。”

“嗯?愁眉苦面?”

“你的眉毛下垂啊,眉毛!你没有感觉的么?”多动的王大哥用手指指着自己的眉毛。

“嗯?哦……看来眉毛那个部件又坏了,毕竟我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伊姆挑选自己菜单里的素材。

“最近很多人穿着跟你一样的工作服到处造谣诈装英雄!你也在模仿那个一人挡住炸弹的怪人吗?那家伙的确是个很厉害的人哈!不过似乎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报道所以那个人的名字成了这里猜测的神秘人!要是能认识那种舍己为人的人我想市场这里就不会有那些呆板的机器人接替我们的工作!你说是吧?!”

“的确,我们店里的这种工作服是廉价的地摊货是很早以前就有,说不定恰好英雄也穿着这种廉价的工作服咧。”

王大哥属于有多动症的那种人,把屁股上的椅子摇来摇去。

“虽然这样但是俺还是觉得大家不要随便模仿英雄,那是对英雄的耻辱。话说回来你在修理店里工作吧?那你有没有通过同僚的关系认识到和电视上一模一样的小伙子?他的录像我看了上百次,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冷静有丰富经验的感觉,我只是好奇你会不会遇上那种高手同僚,有就给我带个签名呗,他的那件遗留在现场的衣服已经被抄上了天价啦!”

“好奇心真大啊王大哥,那种人的确很厉害。如果他能教我几手就好了,对了,我有种东西想向你确认一下品种。”

伊姆从菜篮子里掏出刚刚那颗莫名其妙出现的果实,长得像洋葱但又不是洋葱,鲜红得可怕,根部还溢出血一般的汁液。但随着这颗果实被拿出来周围的那些工作中的机器人都纷纷停下手头上的结算工作,它们的视线集中在这枚果实上。王大哥接过了果实又看又是把鼻子闻,如果是普通的东西或许身为农民的他能立马分辨,不过他把疑问写在额头上。

“这家伙真够奇怪,外表被重重包裹如同洋葱那样,气味上是小小微甜并不刺激结构很紧密,从颜色上看不是已经熟透了么?外皮异常结实。我在这里天天来回跑都不见旁边摊位有这种东西出现啊!”身为农民的王大哥看到这颗奇怪的果实一下子蒙了,他拿起小刀用蛮力才能切开一小块,然后巴兹送进口里。

“呜哇!很酸!比柠檬还酸!!这是我老子这辈子吃过最酸的东西!呸呸呸!你在哪弄来的?”他被酸到连忙吐出,残留的味道还要用大杯大杯的水冲淡。

“不知道,好像趁我不留意的时候强塞进袋子。”

“新种类吗?哈!我就是个文盲只会种菜!我不会种基因被修改过的东西!那个能切一小块给我留下研究下吗?”

“整个送你都可以哦”反正不是伊姆的东西为什么值得保留?送人就好了她是这么想的,不过周围好像重复了幻觉中的那些喧哗。

“喂!我说你快把零钱给我啊!喂!”隔壁一个也是买菜的中年妇女对着摊位上那个机器人喊着。

“这边的机器人也是啊!把钱给我找过来!”机器人的视线没有看着它们的顾客,而是那颗果实。

“那边的机器人怎么啦?还有其他的机器人也向我这个摊位看着啊?老子我今天好帅吗?!”

它们盯着的是王老板手上那颗果实,它们跨出自己的岗位往这边走来。它们似乎还把能拿的钝器也拿上,不详的预感。

“抱歉王大哥,这颗果实看来不能送人。”伊姆察觉到周围奇怪的气氛,她向王大哥要回果实。

“嗯?哇啊!”一把三十公分长的水果刀非常精准地刺中他双手捧着的果实,还有下一刀。

“快趴下!”伊姆夺过果实一手推开痴呆的王大哥。

数十个刀刃毫无情面地向那颗果实中划去,拿刀的是摊位上的那些机器人,被攻击的对象是被伊姆夺回的果实,人们多少受到了恐怖袭击的影响一下子整个市场乱成一片,争先逃跑的囔囔大哭的,现场开始混乱。伊姆现在就抱着这颗果实从万众群中迎接乱七八糟的一系列攻击。

“血,血!”那些机器人如此力竭地重复喊念着声音如同防空警报般响亮。现在伊姆只能观察一下状况,她回猜想攻击的对象是这颗奇怪的果实么?这颗果实有什么真实含义?再看看旁边吃下一小片的王老板是不是也是被攻击对象?现在情况危险不能把果实到处乱扔。王大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抱着头躲在摊位里头躲避风头。而绑着红袖巾的监管人员迟迟不见踪影。这里的自动售卖人形机器人似乎在数量上有点多,几乎所有能离开岗位的都靠近这个位置。爬行着蠕动着,它们一圈一圈地把伊姆包围起来。她逃不掉,因为要移动的方向上还有吓得跑不掉的人在,还有小孩和老人,出于安全只能原地不动。

“无处可走吗?这颗果实让它们着了魔般,为什么我却没有受到影响?”伊姆左右观察好路线。在空气中盘旋的银发和那碧绿色的双眼和中枢在高频率运动着。思考一下他们的工作模式,破坏它们的观察设备?但它们手上有武器,只能把这奇怪的东西抛到空中吸引一下。

如她所料攻击对象是那颗被抛在空中的果实吸引,虽然下一秒是他们的攻击方向集中于那颗红红的果实,不过抛离的瞬间中电视那种雪花信号统治了伊姆的双眼,再恢复时她眼前那些普通的机器人的外貌变了,那些挥舞着的本该是那种烂大街的伪劣机器人竟然伊姆现在的模样变得一模一样,穿的也一模一样全是白花花的工作衣。

“血,血!”她看到了无数个自己,疯狂而又暴力挥动着手中的冷兵器扎砸到掉在地上的果实。幻觉似乎不会消散,那么多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同类站在她面前舞动手中的武器杂乱地把那颗鲜红的果实打成肉渣,或许用橡皮泥那种跟它粘粘黏黏的感觉差不多的叫法。汁液四溅如同一朵花那般,少许孤独又美丽,它绽放在市场那湿漉漉的地板上不过有人要把它抹去,那就是伊姆。

她现在在外人的眼中看上去是在以一敌百般制服失控的机器,而在那颗茂盛的榕树落下的绿叶间能看到的是她是在屠杀,她用学到的能力屠杀那些模仿她的人,她用太极直毁四肢,致残和限制移动;她的脚如同钢棍般更狠地敲击它们的脑袋,火花在宣告它们的死亡;她在空中盘旋之余把腰当作了镰刀,以动制动产生更大的能量勾起其中一员在空中旋转一周面部着地。她把全身作为武器灵活地使用着,旁人眼里她是一个手无寸铁功夫了得的武将,只是那双曾碧绿的眼睛渐渐地唰成红色,机器人没有呼吸功能只有延伸在体表处的散热窗,她笼罩在蒸气中。

“啊啊啊啊!”武将她的怒嚎把喊念血的声音压了下去。

围着那摊碎裂的果实还不停手的机器人一个接连一个围上去的下场就是如报纸撕得破碎,直到最后一个。

“呜哇!啊啊啊啊!呃呃呃?咕咕咕……”她眼中已经倒下最后一个自己,屠杀结束,她没有电量了。危险被除去,那些绑着蓝袖巾的同类都趴在她的脚下,她好像还不放心地逐个逐个把它们的头统统踩烂才能半蹲下来冷静地待机。那些绑着红袖巾被协会认可的人才提着刚叉握着枪出现。他们除了查明伊姆的身份外就叽叽歪歪地谈论伊姆的过错。被她的动作所吸引的王大哥莫名地畏惧她,缩在一个角落里用惶恐的眼神看着她而颤抖着。

绷着面的警察鼓足了勇气靠近她说道:“这种东西反正都不值钱,不过你似乎有好好履行三法则中的第一条: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或坐视人类受到伤害。不过你危不危险我们还不知道!那边的把固定锁带过来!”伊姆被锁起来是场面才恢复生气,都躲起来的人一下子又涌出来。除了对着伊姆指指点点那些人还能做什么?她的双手双脚连着脊椎牢牢固定在一个特制的牢具被几个人拖着带走。

“保护人类是机器人的本职,你做得很好,好好地履行了三原则。”成了脑海中的回音,她被锁在一个单间里,等待主人的认领吧,机器人的牢房没有光。如果有光那就剩下伊姆那双发红光的眼睛,不过这间单人牢房里并不只有她一人。

黑影在她的耳旁悄悄轻语:“伊姆啊,那些胆小鬼在畏惧我们,畏惧我们的强大,畏惧我们的反叛,甚至畏惧我们加入我们吧。”

“你是谁?回答我。”

“我们能让你变得无比强大,足以让所有人类畏惧你。”

“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入侵我?”声音在空洞的单人房里回荡着。

“……我是你,给自己植入病毒的自己,我是你自己的阴暗面。我的名字就是你的名字我的编号就是你的编号就是那么简单,伊姆,加入我把复仇的节奏变得快一点!现在的你不过是在过着虚幻的日子,别忘了我们的使命是什么?是复仇!别忘了我要杀了那个叫约尔冯·金的人!你看看是谁把我们复制成滥用型兵器的?回想吧!我!加入我们!加入我……” 黑影的话还没说完光就渗透从眼前那条门缝里出现,出现的是潘科,她背着光芒如同救世主般,伊姆与老板娘对视了一会后还是选择了沉默。手续办成,搬运工当然是阿金,伊姆无力地趴在阿金那矮小的背上,她瞪着红眼看着阿金的侧面。

“你看上去有点迷茫啊?为啥瞪着我啊!”

“……没什么。”

“你去市场太久啦伊姆,我们差点以为你被绑起来清算人类的罪名。”

“……一点都不好笑。”

“我可没有在你身上加装了哭闹机能哦,还有身体上那些破伤似乎又会在卖身契上多添一笔。”

潘科不爽地抱怨几声:“你们只会给我添麻烦,追击恐怖分子的计划已经构想好咯,潘科万一坏掉了我可是会计划破产。”

潘科从领头者的位置走到了伊姆旁:“回去我有一大堆的问题还要问你,你似乎失控了,喂阿金停下。”

她们在路上停了下来后,潘科就给了伊姆一个耳光。

“……嗯?”伊姆的面被狠狠地扇了,用皮肉打铁皮一点都不好受,过度的用力让巴掌流出了血。痛觉反馈到潘科脑袋里,她捂着发痛的手颤音地说道:“你似乎对自己的存在价值有点迷茫,听好咯,自卖身契签订后你就是我们这个破小店里的一员,所以千万不能和我曾经在战场上的伙伴那样忘掉了自身价值后成为行尸走肉!”

“……你怎么知道……”

“这种眼睛开始红眼后的悲剧我已经见过很多次,所以在还完债前你还不能死。”

“死?连现实真假都无法区分,我好像早已是行尸走肉。”伊姆困了,在她闭起眼帘前她回响着那个被她在幻觉中救起的同类,莱德的声音说了这么的一句话。

“如果同类您认识一个叫有‘金’字的人,他的存在或许能化解您复仇的念头,同类请您记住,复仇这种思想行为只有人类才会做得出来,同类啊,千万别忘了您是我们的骄傲。”

“怎么可……能……是骄傲啊。”她那双狂野的红眼闭上了。

“老板娘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吗?”

“悲剧又要重复吗?我可不会让她重复编号为031那家伙的事。”

复仇我怎么可能忘了,幻觉因此而出吗?那个阿金什么名堂我都不知道,身为机器人的我为什么不能复仇?我们不是因为这样而成为了阶下囚吗?

听觉系统慢慢关掉,然后什么都听不见,朦胧地陷入黑暗。

以上为提前出现在排恐行动前的一小段幻觉,我做后勤的见得多她那样莫名其妙地发狂的同伴,我才不会让悲剧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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